第17章
陆时聿不想打破她这个年纪对婚姻的理解与认知,但还是说:“那江小姐知不知道,利益共同体也是婚姻能t?持久的重要因素之一。” 真是商业联姻。 尽管之前对这桩婚事已经有了定论,可是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江棠梨心腔震了一下。 所以爸爸昨晚看似站在她这边,看似给她以底气,可还是把她当做棋子,只为了能和他们陆家强强联合,好让江腾实业更大更强。 生意人,总是最会算计,最会将利益最大化。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是放眼这个圈子,又有几个做女儿的能摆脱得了这个结局。 可凭什么她也要成为其中之一。 她偏不。 “都说陆盛集团在陆总的带领下日益强劲,”江棠梨偏开脸笑了笑,“没想到也需要一个女人来成全。” 她话里的嘲讽呼之欲出。 陆时聿没有辩解,也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总不能说:你们江家对陆氏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更不能说:是我爷爷很喜欢你。 一桩婚事,与其拿老人的喜好做解释,倒不如拿利益做理由。 「逐利」,在这个圈子里,是比「爱」和「喜欢」更为高尚的存在。 但是她年纪尚轻,从她的性情能看出她对爱情其实是抱有幻想的。 很宝贵,是她这个年纪最为宝贵的东西。 “江小姐有喜欢的人吗?”陆时聿话锋一转。 江棠梨一时没懂他的意思:“没有,怎么了?” “既然没有,那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的地方在哪里?” 江棠梨皱了下眉,“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喜欢自由,不想结婚。” 可昨天他在电话里听到她说要嫁给他的语气却很迫切。 不过一天之隔。 还是说,这个理由是她在这一天里突然意识到的? “如果是这样,那江小姐大可放心,婚后,你的生活节奏不会变,你想要的自由,又或者随心所欲,都会一如既往。” 鬼信!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不到,又是管她穿衣又是管她吃饭的。 婚后还不知道要管她管到什么地步。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 “所以婚后,我还可以继续开我的酒吧?” “当然。” 答应的这么干脆。 江棠梨又问:“晚上有门禁吗?” 陆时聿失笑:“江小姐又不是小孩子,何来门禁一说。” 江棠梨看不透他那看似温和却又深邃的眉眼:“陆总该不会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吧?” 的确,让她相信他这个认识不过两天的陌生人,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 陆时聿说:“江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将你的要求都写进婚前协议里。” “婚前协议?”江棠梨表情微怔:“你要和我签婚前协议?” 看她表情,陆时聿就知道她误会了。 “我说的婚前协议不涉及资产,只是你刚刚的不信任,给你一个建议而已。” 江棠梨对他的信任的确有所保留,可是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难掩窘意。 她眸光微转,看手边的红酒杯:“我又没答应这桩婚事,怎么还说到婚前协议上去了。” 热红酒上了桌,还未入口就漫出了肉桂和橙香。 陆时聿用法语说了一声谢谢。 江棠梨瞥一眼亲自服务的这位叫Gia的女人,好像每次过来,她都会先朝陆时聿笑一下,然后才看一眼她。 待人走,江棠梨端起热红酒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说的好像她没来过这里似的。 江棠梨裹了裹舌尖的余香:“还行。”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甜品,就给你点了她们这里的招牌,烤布蕾和黑森林。” 都把她的喜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还故意说不知道。 江棠梨也不拆穿他:“那除了甜品呢,你还点了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嘴角挂着一贯的笑,很温和,也带着些许的距离感。 之后每上一道菜,江棠梨总是先一眼菜色,后一眼他。 这人是没有全部记住她的喜好,还是说爸爸没有将她的喜好全部说给他听。 见她手里的刀叉一直没有去碰那份牛肉黄油芹菜塔,陆时聿问:“不喜欢芹菜?” 江棠梨点头。 “那沙拉呢?”她也没吃。 江棠梨抿了口热红酒:“她们家的沙拉酱里有花生,我吃花生过敏。” 无意点到了她的忌口,陆时聿说了声抱歉。 但是他也听出了另一个信息:“之前来过?” 江棠梨眉梢一挑:“当然了。” 见他表情认真不像明知故问,江棠梨眉心微卷:“我爸爸没跟你说过?” 陆时聿摇头:“没有,我和江总目前还没有聊到你的喜好和忌口上面。” 那这热红酒,还有烤布蕾和黑森林...... 是她想多了? 那他和爸爸见面都聊什么了? 聊两家联姻后的生意合作? 想到这,口中残留的热红酒的余香顿时苦出了难言的味道。 “你吃好了吗?” 她音色很明显地冷了下来,陆时聿抬眼看她。 江棠梨是个把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开心就笑,难过就哭,不爽就发脾气。 其实她也会藏着情绪,但是她不喜欢藏。 当然,这些很表面的东西,陆时聿已经在今晚深深感受到了。 也理解了爷爷的那句:很是天真可爱。 可是这么天真可爱的女孩子,需要人捧着、宠着。 而这些恰恰是他最陌生且不擅长的领域。 这一刻,陆时聿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她了。 如果她真的不想结这个婚,那就算了吧。 她才二十四岁,还很年轻,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以后大概率会有。 至于爷爷那边,他想办法就好。 随她身后走了几步远,Gia走了过来。 不过两句礼貌回应,再看过去,江棠梨已经走到了门口。 陈敬见状,立马迎了过去:“江小姐,毯子——” “不用。” 玻璃门推开的那一瞬,陆时聿朝Gia颔首说了声抱歉,继而快步走向门口。 夜越深,风越凉。 陈敬追出来:“江小姐,您先回去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江棠梨被冻得咬紧了腮帮:“我跟你一起。” “江小姐——” 不等陈敬把话说完,搭在他胳膊上的毯子就被陆时聿抽走了。 “赶紧把车开过来。” 话落,被陆时聿拿在手里的毯子裹在了江棠梨的腰上,连带着大衣,以及在大衣里瑟瑟发抖的双臂。 “不用,我不冷。” “知道这时候嘴硬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吗?” 江棠梨没有像之前那样仰脸看他,而是掀着眼皮。 从陆时聿的角度落下去,那眼神似乎是要将他吃下去似的。 但他没有作罢,沉声继续:“感冒、或者发烧,这些都是要你自己承受,别人代替不了一点。” 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话惹她不开心,但究根结底与他有关。 “所以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这种自损一千伤敌为零的买卖,非常不划算。” 江棠梨是彻底听服气了。 他都知道她生气了,还在这种情况下啰里八嗦,不知道这会更让人恼火? 可实在是太冷了,这个时候开口,咯咯作响的牙齿简直就是打自己耳光。 车很快开了过来。 车厢里的气温还没有迅速上升到让人舒适的温暖,江棠梨忍了好一会儿才把毯子抽掉。 “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陆时聿短暂沉默后点头说了声好。 江棠梨意外到停了几秒,“......理由你自己编一个跟我爸爸说。” 陆时聿再次点头:“好。” 江棠梨被他的爽快弄懵了:“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 “我知道。”陆时聿侧头,深邃的一双眼看向她:“这桩婚事从始至终都基于你情我愿的前提下,你不愿意,没有人会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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