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住个三五日。” 秦嬷嬷终于满意,转身回屋给主子递话去了。 待到四下无人,李缨立刻垮了脸,“你答应她作甚!我就是来看踏雪的,没想住下!” 闻蝉难得说了真心话:“我也不知她打的什么算盘,故而先答应,探探她的底。” “你探她的底,把我拖下水?” 闻蝉只得劝:“你一来一回奔波也麻烦,住两日,我总不会亏待你。” 李缨半推半就应了。 别说,接受之后,难免还有些新奇。 她也想看看闻蝉那婆母究竟打什么主意。 当夜,兰馨堂。 谢云章回家换了身衣裳,便赶过来用晚膳。 瞧见李缨,礼节性地说了声:“妻妹也在。” 昨日听闻蝉说了她来看望踏雪,故而今日见到她,谢云章并不是很意外。 输了踏雪,李缨这两日算是与闻蝉“冰释前嫌”,心里却还记恨着谢云章,帮着闻蝉欺负算计自己。 故而只是随意应了声,装样子唤声姐夫,随后暗戳戳瞪他。 这点暗流汹涌落到国公夫人眼中,却成了少女怀春,不敢逾越雷池的迹象。 听听,这姐夫唤得多不情不愿; 看看,这瞧人的模样多不清白! 闻蝉只见主母忽然乐呵起来,却不知她在乐什么。 她素来只喜欢齐婉贞那般出身名门,又看起来性情温顺的女子,李缨入她的眼,谁信? “三郎啊,”用膳时,国公夫人刻意问道,“我有意留缨儿小住一阵,不知你意下如何?” 谢云章更觉今日的场面扑朔迷离,朝左看看自己的夫人,目光才又落回主母面上。 “既是妻妹,全凭母亲和夫人做主。” “好,这就好。” 李缨被安置到了朝云轩附近的一间厢房,待下人一走,她立刻拉住闻蝉。 “看出来了吗?她想做什么?” 闻蝉摇摇头,“她瞧着,竟像是真心喜欢你。” “我都舍命陪君子了!你就看出来这?”李缨顿一顿,继而道,“再说了,喜欢我,难道不是很寻常的事?” 闻蝉抿唇,不语。 好在伯府派了春岚过来伺候,她吩咐春岚:“若有什么缺的,尽管过来告诉我。” 春岚福了一福,送她出厢房。 “你说,主母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回了朝云轩沐浴更衣,闻蝉盘腿坐在榻上,冥思苦想。 谢云章放下床帐,长腿曲起,却是什么也没说。 闻蝉这才注意到,他今日话格外少。 “怎么了?”她轻轻靠上男人手臂,“你今日也没精打采的,遇上什么难事了?” 方才在兰馨堂时,他便一副藏着话的模样。 旁人兴许看不出来,闻蝉却能真切感受到,他似乎一直在走神。 谢云章垂目,眸光落到她面上。 他也是出宫前才听说的,端阳公主举荐了一个人,补任为父奔丧的刑科给事中。 六科给事中虽官阶不高,却可直面圣上,监察连带都察院在内的百官。 而那新任给事中,姓檀。 “嗯?” “无事。” 眼见妻子为主母的事烦心,谢云章不想叫她再徒增烦恼。 总归官场上的事,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 长臂揽过她香软的身躯,他带着人一同躺下去。 “我也猜不透主母的意图,有些担心夫人罢了。” 闻蝉仰头问:“真的?” 男人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夫人放心。” 第199章 “大人……在小月楼。” 蜜烛火光尽灭,闻蝉靠着他胸膛,听男人强有力的心跳。 谢云章瞒不过自己,他心底一定存着事。 于是第二日,闻蝉便叫来陆英。 陆英道:“娘子要属下盯着端阳公主的动向,昨日属下打听到,公主向圣上举荐了檀公子,补任刑科给事中。” 刑科给事中。 闻蝉眼前闪回马场那日,他安静立于公主马下,为人牵马。 当时便揣测过他有所求,没想到这么快就上任了。 “我知道了。” 若是从前的檀颂,行事刚正不阿,寻到端阳公主这样的靠山或许是好事。 可如今的檀颂…… 总归是立场不同了,闻蝉只担心他恨意难消,去找谢云章的麻烦。 李缨暂居国公府,束手束脚整日无趣得很,非要到朝云轩看看闻蝉在做什么。 发觉她每日只是看看账本,饭后午睡,起来随便在院子里转转。 不免惊呼:“你每日就这样过?” “那倒也没有,还得应付些突如其来的麻烦。” 说这话时,一双潋滟的眸直直盯着她。 李缨顿时反应过来,“是你那婆母硬要我留下的,你凭什么说我是麻烦!” 闻蝉笑着摇头。 “我说的就是她呀。” “那你盯着我作甚?” “你就站我面前,我不盯你盯谁……” 和李缨拌着嘴,入冬后的白日又越来越短,一天很快就过去。 秦嬷嬷又过来传话,嘱咐闻蝉不要冷落了李缨,带着她一道用晚膳。 听着像无关紧要的事,闻蝉自然应下,到院中空置的西厢房备下饭菜。 只是今日等了又等,天都全黑了,依旧不见男人的影子。 直到一个小厮跑来传话:“二爷今日被同僚邀去小聚,不回来用晚膳了!” 闻蝉还没说什么,李缨先不干了。 “等他半天,原来跑去鬼混了!”她毫不顾忌在桌边一坐,夹了块早就盯上的鹅脯投进嘴里。 “我瞧你风风火火,非要嫁给他,还当你嫁过来享什么清福。一天到晚的,就闷在这院里宅子里,等着男人回来……” 李缨又给自己盛了碗鲜笋汤,啜饮一口方道:“真真闷死人了!” 这种话若旁人来说,或许像是挖苦、挑拨离间。 可从李缨嘴里吐出来,却是十足真心的。 闻蝉只道:“我同你讲不清,往后若你有了钟意之人,你自然会明白。” 李缨忙着吃饭,倒没有再反驳。 只腹诽着:再怎么钟意,她也不要过这种日子。 这顿晚膳姐妹俩一道用了。 夜里寒凉得厉害,冷风一刮面皮,像是冰碴子糊到脸上。 闻蝉便又托陆英去问,谢云章在哪里小聚。 陆英躲躲闪闪回来。 吞吞吐吐道:“大人,在……小月楼。” 小月楼是京中最大的青楼。 因楼中姑娘能歌善舞,满腹诗情画意,颇得达官显贵青睐;一年里交的花粉税,要占总数的五成,可谓风光无两。 谢云章并不记得自己是否来过,只听同僚称此处为“老地方”。 酒过三巡,那些年长有家室,甚至在朝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都寻来了自己的“老相好”。 姑娘太多,混杂的香粉气刺激着男人鼻腔。 他望向窗外,见夜空在黑沉中又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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