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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如此。” 白袍神官提了下衣摆,缓缓地坐回去。 前城防军士兵出现“归巢本能”现象的原因关键点不是杨这个施法者,而是个脑子不对劲、精神也很可能有问题的青年贵族,那就说得通了。 “支持一个向邪神叩首的疯狂贵族当上一地领主,这对杨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白袍神官依然很难理解,自言自语地道,“又或许,他不知道他捧上台的贵族私底下在动手脚?这家伙也会犯这种蠢?” 见他这个反应,沃尔顿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握了起来。 所有生活在拿巴伦大陆的人,都需要向当地教会缴纳十一税,而这个税也不是白收的——当出现一般人无力解决的灾厄事件时,当地教会必须出面。 在进入裁判所下辖的护教骑兵团前,沃尔顿曾在卡兰半岛大教堂当了十来年的守夜人,亲临过无数次一线的他非常清楚灾厄事件对当地人意味着什么。 “阁下,不管雷克斯这个邪恶贵族的行事是否有杨的授意,我想我们都有必要介入,你我都知道的,‘归巢’类型的灾厄,无论是后果还是危害都非常严重,不可任由其发展。”沃尔顿诚恳地劝道。 白袍神官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你说得没错,沃尔顿,‘归巢’型灾厄总是会导致大量人群死亡,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白袍神官道,“不过,这里毕竟不是肯亚,而是莱茵,我们烈阳教会并非此地主人,贸然插手,如果引起金币教会的反感,那就是大麻烦了。” ——莱茵人又不交十一税给烈阳教会,你替人家着急什么,人家领你的情吗? 沃尔顿一时哑然。 离开大教堂,沃尔顿被清晨凉爽的秋风刮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蠢事——导致“归巢灾厄”的主体不是杨,而是莱茵人查理·雷克斯的话,主教阁下当然不会积极出手。 全大陆都知道噩梦屠夫杨被烈阳教会追着跑,杨会出现在莱茵王国便是烈阳教会裁判所的功劳,这个疯子若是亲自沾染混乱邪典,烈阳教会责无旁贷。 与杨无关,又或是并非杨本人亲身下场,主教阁下自然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反正事情闹大了,受影响最重的也是杨本人和莱茵人,肯亚人有什么必要强出头? 沃尔顿停下脚步,茫然地站在路边。 沃尔顿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为了达到某些目的而“牺牲”一些人、而这些人里面又没有他的话,沃尔顿就不会觉得这是很严重的问题——杨当时当面戳穿了他这种教会骑士只不过是被裁判所高层当成消耗品,沃尔顿也只是愤怒自身没有被重视,而不是愤怒裁判所高层不应该这么干。 但如果,他得知因某件事会导致成千上万的普通人丢掉性命,那么他还是会认为必须要尽力阻止这件事——他毕竟是个人,会物伤其类。 被“归巢本能”污染的四十三名士兵还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清醒理智,没有攻击性,传染性也相对较低——这些回归后被遣散的士兵之所以暴露,就是因为他们的家人对他们的言行产生不安,主动上报给城防军之故。 沃尔顿认为这是因为叩首邪神的“查理·雷克斯”,能御使的邪能还十分微弱之故。 若能尽早干涉,在沃尔顿看来,还能把灾厄的影响控制在相对微小的范围内。 “……也罢。”站在街边吹了会儿冷风,沃尔顿深深地吸了口气,神色变得坚定起来。 尸位素餐的主教指望不上,那他就自己来! 一小时后,沃尔顿出现在因纳得立城防军总部,靠着烈阳教会骑士团团长的招牌,很轻易地见到了因纳得立城防军的团长霍恩。 “沃尔顿团长,你的意思是……让我释放那些士兵?任由他们去威斯特姆?”听了沃尔顿的来意,霍恩惊诧得手里的茶杯都晃了下,溢出不少茶水来。 “对。”沃尔顿平静地道,“要确定威斯特姆是否存在灾厄隐患,最好是靠自己的双眼去确认。霍恩团长,请你派出最精干的士官,与我的人同往威斯特姆,去调查清楚查理·雷克斯到底对这些士兵做了什么。” “如果查理·雷克斯行为不妥,那么,你的士官和我的人,就是说服金币教会和烈阳教会出动守夜人的最佳人证。”沃尔顿停顿了下,沉声道,“我曾亲眼见过‘归巢灾厄’是如何让一座繁荣的海滨小镇变成死城的,霍恩团长,请务必重视此事。” 第133章 汉克一家 四十三名士兵被关押在因纳得立城防军总部军法司下辖的管教处。 由宪兵队直接看管的军法司管教处显然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当然,这儿毕竟是用来关押犯错误的巴特莱斯家重金培养出来的士兵的,环境比起威斯特姆民兵队的牢房还是好了许多。 二十五岁的山姆·汉克被关押的特殊单人间,不仅有马桶、洗手池,狭小的单人床上还铺着浆洗过的床单被套,比一些工厂的工人宿舍还更像是住人的地儿。 但山姆·汉克并不可能因为关押环境比较好的关系就心平气和…… 当戴着白帽子、穿着白色军服的军法司宪兵把他从单间牢房提出来带进审讯室,面对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制服一丝不苟的军法司审讯官时,山姆忍不住半是委屈半是愤怒地叫嚷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是怀疑我们背叛了因纳得立吗?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没有那么做过!” “冷静点,山姆·汉克,乱发脾气对你没有好处。”面皮比头发还滑的审讯官挂着假笑,道,“再重复一次你的回答,山姆·汉克,你仍旧打算纠集同类,返回威斯特姆?” 山姆快气炸了,脸色铁青地道:“长官,请容许我指出你的错误用词,我们都是城防军的士兵,被迫退役只是因为上层对我们有所误解。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互相证明,我们在被俘期间绝没有做出任何出卖因纳得立、出卖城防军的行径,请不要用‘同类’来称呼我们,谢谢!” “好吧,山姆。”审讯官好整以暇地道,“那么你们为什么要返回威斯特姆呢,那不是曾经俘虏、拘禁你们,带给你们耻辱的伤心地吗?” 山姆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怒气,怨气深重地道:“那是因为我们被强制退役了,长官!离开城防军,我们已经无处可去!” “我想您应该知道,在因纳得立找一份像样的工作有多难。我家里开了几辈人的裁缝铺,而我从十七岁进入城防军开始就没碰过针线活儿,如果不想重头学裁缝,我这样的普通人除了去当佣兵就只能花钱托人安排进工厂!” “现在的世道确实很难,在找工作上尤其如此。”审讯官看似认同地点了下头,摊手道,“不过因纳得立至少有工作机会,山姆,你我都知道威斯特姆什么都没有。那里没有一家工厂,连像样的商铺工坊都寥寥无几。” “那是以前,长官。”山姆竭力诚恳地道,“现在的威斯特姆有的是工作机会,他们正在重修镇中大道,把以前的妓院都改造成正式的工厂车间。我亲眼看见过豆制品车间的运作,那里有许多先进的机械,能把大豆榨成油,剩下的豆渣饼还能做成美味的豆腐,我带回来一些豆腐给家人品尝过。他们到处在招揽工人,不需要花钱请托就能申请报名,除此外,威斯特姆镇政厅还有许多干员缺额……” 山姆·汉克算是个比较聪明的年轻人,他绝口不提“瓦格纳·皮特”的名字,绕过了威斯特姆镇政厅的最高执政官是位亡灵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实,为避免让对方以为他在撒谎,他也明智地对威斯特姆的用工待遇闭口不谈。 试图用自己的诚恳来打动对方的山姆,注定要失望…… 听取了山姆的“借口”,审讯官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不痛不痒地让他耐心等消息,便又让宪兵把山姆带回牢房。 山姆被带出走廊时,发现另一个兄弟被两名宪兵从另一条走廊带了过来,带进那间审讯室。 山姆不住回头,内心非常不安…… 两小时后,山姆再次被宪兵提出牢房,带到那个满头头油的审讯官面前。 “你们可以离开因纳得立。”审讯官见到山姆,开口便道,“你可以带上你们的家人,和你认为需要带走的人,山姆,霍恩团长给你们半天的时间准备好一切,离开之后,你和你带走的人将永远不被允许重回因纳得立,明白了吗?” “什么?!”山姆大惊,“这、长官,我不明白!这不是流放吗?可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审讯官假笑依旧,只是眼神和语气都比之前更加冷淡:“山姆·汉克,你是在质疑霍恩团长,质疑三世阁下的命令吗?” 山姆打了个寒颤,一颗心直往下沉。 在因纳得立,只有一位尊贵的大人被称为三世——巴特莱斯家的阿德拉三世! “不,长官,我没有这个意思。”山姆闭上眼睛,绝望地低下头。 山姆的父亲早逝,母亲汉克太太在玛丽街市集经营着一家裁缝铺。 汉克太太十分擅长修补蓬裙和衬衣,还能修补得天衣无缝,哪怕凑近了细看也看不出修补痕迹,很受玛丽街附近几个街区的中产人家客户欢迎,不仅只靠针线活儿养活了山姆和他的两个弟妹,还把山姆养得人高马大、身强力壮。 山姆最感激的人是自己的母亲汉克太太,如果不是母亲继承了爷爷的手艺活儿,那么他根本不可能享受到生活无忧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也许十五、六岁时便进入了某家工坊做活儿。 山姆总是把他那份丰厚的薪水全带回家,有了他源源不绝地拿回来的钱,汉克太太的日子轻松了很多,这几年都不必像以前那样熬夜赶工、还治好了眼睛,也有余力给自己和女儿的裙子多加一层漂亮的薄纱。 在山姆被俘失联期间,汉克太太差点儿把好容易治好的眼睛哭坏,要不是亲友们都竭力劝阻,她搞不好就冒着风险跑去威斯特姆看儿子了;儿子能安全返回是汉克太太最高兴的事,被强制退役后山姆意志消沉,也是汉克太太一直鼓励着他振作起来。 看到被宪兵押送回来的山姆,汉克太太立即从店内跑出来,紧紧地抱住儿子。 “太好了,山姆总算回来了。”隔壁店铺的老邻居们听见汉克太太的哭声出来看情况,见到被宪兵队带走的山姆,都很替他们家高兴。 押解山姆的宪兵冷漠地看了眼围观的街坊们,没有为山姆稍作隐瞒的意思,当街对汉克太太宣读了军法司对士兵山姆·汉克的流放令。 围观人群瞬间哗然,齐齐仓促退后,生怕被汉克家牵连,汉克太太这个小妇人更是惊骇得差点儿站不稳。 “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汉克太太惊恐万分,试图向宪兵求情,“先生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的山姆从未做过错事,我们家一直都老实本分,我们没有错啊?” “这是吉姆·汉克自己的要求,太太。”宪兵不耐烦地甩开汉克太太的手,“是他们要返回威斯特姆。” “我、我们不去了,山姆,我们不去威斯特姆了,我们留在这儿,行不行?”汉克太太惊惶地拉着儿子,苦苦哀求。 山姆沉默不语。 “这是团长阁下和三世阁下的命令,太太。”宪兵严厉地道,“可不是你们想反悔就能轻飘飘带过的,你们将三世阁下置于何地!” 听到三世阁下这个称谓,汉克太太顿觉眼前一阵晕眩。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于山姆本人和汉克一家而言,都像是一场噩梦。 他们必须在天黑前收拾好家当离开因纳得立,并被永久禁止返回——这么严厉的流放命令,让所有人都对他们一家避之唯恐不及;当汉克太太哭泣着想把带不走的家当送掉时,相处几十年的街坊邻居全都大门紧闭,生怕跟他们家沾上半点关系。 汉克太太失落地把没送出去的家当抱回家,对全程被宪兵看守的山姆哭诉:“之前把你带回来的豆腐果子送出去时,他们可不是现在的样子。” 山姆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把力气都用在打包行装上。 天色变暗前,由宪兵队看押的马车来到玛丽街,宪兵们粗暴地把仓促打包好物品的汉克一家赶上车,和另一家同样住在玛丽街的士兵家庭一起,往城外送。 汉克太太一手抓着自家的行李,一手拉着小女儿缩在马车角落,惶然地看向车窗外住了几十年的老街道。 邻居们无人出来相送,只有几位交好的太太悄悄开了窗户一角,小心翼翼地、偷偷地向他们挥手绢。 汉克太太再次痛哭出声。 四十三名士兵和他们的家人皆是如此在天黑前被赶出城、丢在城门外的骡马市场广场附近,有些人家的亲友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相送,一时间,骡马市场哭声震天…… 像山姆家这样因为老一辈的长辈已经过世而分家的小家庭还罢,有些士兵是那种家中最年长的男主人仍然在世、没有分家的大家庭,十几口、几十口人因一个人的干系而全都被从城市中驱除,那混乱程度简直难以描述——还在骡马市场呢,就有几家人因内部口角大打出手。 一片混乱中,有几个老兵站了出来,让所有人家汇合到一起,租借骡马市场的大车连夜搬迁——无论如何,这些士兵都是知道威斯特姆的情况的,他们都相信到了威斯特姆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有些士兵的家人已经认命,有些士兵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说起往威斯特姆搬迁一事便再度吵闹起来。 吵吵嚷嚷中,有几名士兵的大家庭当场分家,一部分家人随行前往威斯特姆,一部分家人前往别的村镇谋生。 山姆找了家人合租马车,两家人的家当都装到车上,女人和小孩挤进车厢里,男人们只能跟着马车步行——一下子租车的人太多,骡马市场租车行借机涨价,大家都舍不得多掏那笔钱。 折腾到快到晚上八、九点的功夫,臃肿的车队才开始出发。 离开因纳得立前,拉着小女儿挤在车厢角落的汉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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