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效,咱们亮相时BGM跟着响,要多有气氛就多有气氛。” 熵不增&妙笔生花根本不理他,带头猫着腰凑到窗户下,又冲他们站在原地的人挥手。 玩家们开始夜袭前赶了二十多公里的山路,又在等待游戏进入深夜期间就地练采集啊、刷怪啊啥的玩了六个多小时,就没一具骷髅是干干净净的;再特地穿上故意弄得满身泥的宽大制服,乍一看去,确实很像是刚从坟墓里爬的鬼魂。 恶劣起来确实也能很恶劣的熵不增首先打出第一枪,她不冒头,只举起手,用手指骨一下一下地轻轻敲窗户玻璃。 屋内很吵,发酒疯的、边打牌边骂人的民兵们指定听不到这种轻微声响。 熵不增也不急,很有耐心地轻敲数下,才加重力道。 有节奏的、逐渐加重的敲击玻璃声响到十几声时,一名没有喝太多的民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停止与好友交谈,茫然地抬眼四顾。 “嗨,干什么呢?”与他谈话的民兵B不高兴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儿,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 “奇怪,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你没听见吗?”这名还比较清醒的民兵A道。 “哦噢?你指什么,女人的呻吟吗?想女人就去街上,威斯特姆什么时候缺过这个!”与他谈话的民兵B放肆地大笑起来。 “不,不是……”民兵A摇头想说什么,面色又微微变了变,“嗨,伙计,快听,这声音越来越大了。” “我只听见山姆放了个屁,哈哈哈哈!” 民兵A再度摇头,不指望这个醉鬼,自己站了起来。 有节奏的“叩、叩”敲击声越来越响,民兵A总感觉这声音似乎很熟悉,但他也喝了酒,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 努力睁着醉眼四下打量的民兵A,视线余光扫过窗户时……忽然瞳孔一缩。 民兵队总部用的玻璃窗户只是一般规格的平板玻璃,有气泡、不纯净、也不够平滑,隔着玻璃窗看到的人或物会有变形。 但再变形,民兵A也能清晰地看到……一只白骨森森的骷髅骨爪,正扒在窗台上,一下下地敲打着窗户…… “啊!”民兵A发出短促的惨叫,一屁墩跌坐回沙发上。 这声惨叫就像是行动信号,原本只是敲击的骨爪,一整只手掌重重拍到了窗框上;这只骨爪的主人、一具穿着民兵队制服的、浑身泥土的骷髅,也从窗台下“浮”了上来。 “啊!啊啊啊!”民兵A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绕到沙发背后,一把抓住了民兵B的肩膀用力摇晃,并往窗户方向猛戳。 “草,你发什么疯?”民兵B喝的酒都给晃掉了不少,恼火地冲民兵A吼了一嗓子,这才不耐烦地看向窗户方向。 窗外,站着个骷髅。 这具骷髅穿着他们的制服,浑身泥巴污垢,一只骨爪趴在窗台上,另一只骨爪正一下下地拍打窗框。 “啊——!!”民兵B发出比民兵A凄厉得多的惨叫,酒杯掉到地板上摔得粉碎。 这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同屋的队友就算是个死人也该注意到了,不管是喝酒喝嗨了的、打牌打上头的都停下了动作,茫然、不解、烦躁、恼火地往他们看来。 民兵AB步调一致地同时指着窗户方向,哆嗦着嘴皮子半天也没能说句完整的话来。 骂骂咧咧的酒鬼赌鬼们齐刷刷转头看窗户…… 骂声忽然就停了。 这帮赌/喝得忘乎所以的赌鬼/酒鬼,一个个呆滞地看着窗户方向,眼睛瞪得溜圆,嘴巴越张越大。 没等这帮被熬夜和酒精摧残得反应慢半拍的家伙们反应过来,窗外,又冒出来第二具骷髅,第三具,第四具…… 短短数秒间冒出来十余只骷髅,把一米半宽的窗户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些满身泥土的、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骷髅,挤在窗前,黑洞洞的眼眶麻木不仁地瞪着屋内的人,数不清多少只骨爪整齐一致地、有节奏地拍打窗框。 “啊啊啊啊——!!” “妈呀——!” “金币女士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民兵们简直要疯了,惨叫声此起彼伏…… 外面的骷髅群仿佛更来劲了,拍打变成了砸打,窗框给砸得不住晃动。 要是被玩家们猛然破窗而入,这帮平时就在镇里横行惯了的民兵说不得脑子一热、会抄起武器拼命。 但玩家们只是这样挤在窗外拍打砸击窗户制造惊讶,只有恐慌而没有迫在眉睫的生命威胁,这帮民兵便不见有反抗的勇气…… 不仅没有勇气正面刚,见窗户被玩家们拍打得不住晃动、摇摇欲坠,还有“聪明人”想到了逃走、让其他人垫背…… 几个靠进走廊的人带头逃跑,这帮本来就没啥战意的民兵便更加不堪一击了,全都呜嗷怪叫着争先恐后地往走廊冲…… 接下来的发展便不再有悬念,论速度不输给职业级的玩家们欢喜地砸掉窗户跳进室内,逮鸡仔似的沿着走廊楼梯一层层往上挨个房间抓人,不光是这帮轮到值夜却集体偷懒的民兵没逃掉,楼上宿舍里睡觉的轮休民兵也没给漏——恐慌情绪传播下,人再多,不能形成有效反抗也没屁用。 前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民兵队总部141名留守民兵,全灭。 民兵队长卡多·高尔德,今晚并没有回家。 他的妻子在因纳得立照顾两个就读于某私立学院的孩子,家里只有三位老人,再加上高尔德在威斯特姆的社会地位,从来不会有人过问他是否婚内出轨、是否夜不归宿。 如往日一般,在下半夜便收工休息的高尔德队长,来到一家名为“情人”的俱乐部,与他目前的情人会面,并在温存后留下来过夜。 街上的妓女也好男妓也罢,没有几个是自愿做皮肉生意的,可既然现实无法改变,人总得找点儿能糊弄住自己的理由让自己活下去。 高尔德的情人雪莉女士便是采取这种欺骗自己的方式活下去的人之一,她努力让自己相信寻欢客们那短暂的新鲜感也是种爱情,她竭力让自己相信即使是寻欢客施舍的温存、装模作样的倾慕也会让自己比其他人更有价值。 在这种苦中作乐式的自我洗脑下,雪莉女士使尽了浑身解数来拉长客人们对她的“爱恋期”,每当高尔德队长来她这儿过夜时,她总是欢喜得好像自己真是个迎接丈夫的合法妻子一般。 只是……人是无法一辈子生活在谎言中的,哪怕是在自己精心塑造的虚假世界里,人的灵魂深处,也会本能地发出质疑,拷问。 天色还黑得可怕,雪莉女士便从噩梦中惊醒。 她控制不住地躺在床上哆嗦了一阵,稍微缓过劲儿来,便小心翼翼地移开高尔德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床,光着脚,走到窗前。 雪莉女士已经不年轻了,没法儿跟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竞争,她的房间比较靠后,从窗口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小巷,而不是几年前的明亮街景。 她抱着胳臂,依着窗户,呆呆地看着窗外。 像她这样的人,当然早就没了对未来的奢望。或者说……这条街上的人,大部分都只能靠反复咀嚼曾经经历过的短暂幸福岁月来充当心灵养分。 这样的生活当然会很累。 每次像这样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雪莉女士都会想到死。 她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呢? 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神情麻木地对着窗外发呆的雪莉女士,忽然看到玻璃窗外出现了死神的形象。 身披白袍的骷髅死神,拿着一把钢刀趴在她的窗台上,隔着玻璃窗与她对视。 雪莉女士静静地看着骷髅死神,骷髅死神也静静地看着她。 数秒后,雪莉女士确定窗外的骷髅死神并不是幻象……顷刻间便落下来泪来。 “……您终于来了。”这位疲倦至极的女士,流着泪露出个解脱般的放松笑容,打开窗户,像是生怕死神反悔一般主动伸出双手。 窗外默默地看着她的死神……偏了偏脑袋。 接着……死神似乎是很不确定地、试探地张开骨爪,抓住了雪莉女士的手。 雪莉女士颤抖着俯身,把脸贴到死神冰凉的骨爪上,乞求地呢喃:“请您带走我,求求您了,请带走我……” 死神:“……” 这玩家莫名其妙地扶住这位女NPC的肩膀,轻轻把她推开,灵敏地跳进窗内,发现床上躺着的男性NPC,立马眼睛一亮,饿虎扑食般冲上去、掀开被子,尼龙约束带手脚各来一条,又熟练地把床边丢着的内衣用力塞进这NPC的嘴里。 被死神推开的雪莉女士还没反应过来,卡多·高尔德队长就给摆平了。 又一个玩家从窗口爬进来,奇怪地看了眼呆呆地站在旁边的平民NPC,冲先进来的玩家道:“这女的咋回事?不用捆?” “不知道,不过这个NPC好像是我们这边的,窗子是她开的。”先进来的玩家道,“先来帮忙,这NPC有二级,得先控制住。” “成。” 俩玩家合力把惊醒过来正拼命挣扎的高尔德队长从床上抬下来,用床单被套再裹一层限制行动能力,然后往床下一塞…… 整个过程中,雪莉女士一直处于目瞪口呆状态。 两位“骷髅死神”,把高尔德队长塞进床下,便开始瓜分高尔德队长的随身物品。 “我靠这NPC用的这把剑牛逼啊,这么高的物攻,都比得上精良级了!” “卧槽这个戒指的回收价五十铜币?!发财了发财了!” “哈哈哈刚才亏的一下找回来了!” 把能鉴定出价值的战利品揣身上,这两名骷髅死神便打开房门,自顾自走人…… 雪莉女士见它们要走,猛然回神,连忙跌跌撞撞地追出去。 两名骷髅在走廊里转了下,找到楼梯便下到一楼,合力将俱乐部的大门打开,放了六、七个骷髅进来。 站在楼梯口的雪莉女士,整个人再次呆掉。 这些进入俱乐部内部的骷髅们虽然也注意到了雪莉女士,但对她并不感兴趣(没装备也没攻击意向的平民在玩家眼里没有存在感),三两个一组地杀进各个房间,不管是留宿过夜的客人、还是躲在后面员工休息室睡觉的看店打手、甚至是办公室里睡觉的老板都被它们一一拿下,捆绑堵嘴藏匿一条龙待遇送上…… 将整间“情人”俱乐部过了一遍,这帮骷髅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一点儿也不理睬惊醒后或呀呀乱叫或战战兢兢的女招待们。 雪莉女士全程茫然无措地跟着这些骷髅们行动,看着它们四处捆人、扫荡,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骷髅们离开时,她追到门口,看见……这帮骷髅齐刷刷跑到隔壁脱衣舞秀场围墙下,那名她之前误以为是死神的骷髅拿了条白床单批在身上,身手敏捷地开始翻墙。 没多会儿,围墙内传出似乎是某个值夜打手的嚎叫声:“鬼啊啊啊啊——!” 雪莉女士:“……” 她还看见……街对面路灯下,还有另一群骷髅在一家会所大门处进出…… 雪莉女士默默倒回“情人”俱乐部内。 店内的二十几名女招待被吓坏了,全聚在大厅里,不敢出门,也不敢回房间,见胆子大到跟着骷髅们跑的雪莉女士回来,一个个都瑟瑟发抖地看着她。 雪莉女士深深吸了口气…… “都别愣着了!把看得到的值钱东西都集中一下、藏起来!那些、那些骷髅们不要的,我们要!” 第85章 受伤的平民 没有人不喜欢青春。 只不过一部分人喜欢的是青春的活力、青春的可能性、青春的创造性,而另一部分人,喜欢的只是青春本身。 后者,又分为两类。第一类人将青春视为玩物、消费品,第二类人,将青春视为资本——别误会,不是能盈利的那种资本,而是任性的资本。 第一类人,热衷于将拥有青春的年轻蠢货们拉进他们肮脏的交际圈中,以金钱、权势、武力、乃至是毫无成本的花言巧语戏弄亵玩这些年轻蠢货。 第二类人以年轻人居多,大多认为人生只有少年和青年这俩个时代,毫无理由地认为只有青少年才有资格与梦想有染,才有资格肆无忌惮肆意放纵,热衷于嘲笑比自身年长的陌生人是“老妇女”、“油腻中年男”,仿佛自己永远活不到他们嘲笑的人的年纪——很有趣的是,这部分人中,有一部分与第一类人视为玩物的群体重合。 这两类人搁在华夏国的大环境下,往往只能躲在面具后狂欢;健全的人类社会不管是否能彻底禁止对同类的物化、交易、歧视,至少在明规则上、在社会大众公认的公序良俗原则范围内,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是会被社会惩罚的。 但在并不那么健全,甚至是处处漏风的人类社会环境下……这两类人,就有可劲儿作妖的条件,甚至能比一般守序公民还能吃得开了。 威斯特姆并不是从一开始便“财政宽裕”的,虽然镇中大道盖得富丽堂皇,但并不完整的城墙暴露了这个镇子其实不过是暴发户的事实——两人高的城墙只能覆盖老城区,近几十年才扩张的镇中大道并没有城墙,而是由坚固的妓院建筑群来充当城墙。 这种凑数的城镇外部防御工事吧……对于身处内陆地区、周围没有大型江河、且也不与它国接壤的威斯特姆来说,倒是已经足够了——只需要抵御野兽、难得一见的游荡魔兽、盗贼团&山贼团的话,也确实不需要多么坚固厚实的城墙。 建筑规模比“金色海岸”还雄伟的“优雅梦幻”俱乐部,是一家拥有一栋四层高的主楼、两栋三层高副楼的庞然大物,三栋品字型分布的建筑之间连着高墙,比威斯特姆的城墙还高,墙壁上方还拉了一圈遍布铁钉的铁丝网——奥斯里安、莉卡、少年布鲁克要是身陷这家俱乐部,完全没有逃走的可能。 威斯特姆的招待们私底下将“优雅梦幻”俱乐部称为监狱,将俱乐部的老板加西亚·格林称为暴君,而格林本人,在某次机缘巧合下得知这两个称号后,不但没有动怒,还十分愉快地给说漏嘴的小招待打赏了两个银币。 格林喜欢“暴君”这个外号,他很高兴在招待们的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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