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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目光斜着向上,扫了俩女人一眼,锁定霍瑾年:“霍瑾年,我是不是你的女人?” 霍瑾年语气沉沉道:“是。” “既然我是你的女人,看见我摔了,你怎么不过来扶我一把?不扶也就算了,她们对我冷嘲热讽,你也不教训教训!” “……” 余静好摔倒,霍瑾年想扶来着,只是没机会表现。至于教训?他黑眸一瞥,瞪向女人甲和女人已。 他的女人也敢嘲讽,活腻了。 躺在地上的女人竟然是霍瑾年的女人?知道真相的女人甲和女人已,对视一眼后,吓的双腿打软。霍瑾年是老板权相宇的朋友,平日里就常冷着一张脸,此刻,虽没说话,但眸子里敛着火苗,唯恐不能把人烧焦了。 见状,女人甲和女人已也不想着向霍瑾年求饶了,直接求助于权相宇。 扑通一声,俩人跪下,扯着权相宇的胳膊哽咽道:“权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她是霍先生的女人。求求你,帮我们说说情。” 权相宇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能近身伺候他的女人,非长得漂亮就是身材好。如今美人落泪,他不禁心疼。 大手刚抚上她们的下颌,抬眸迎上霍瑾年敛深的眸子。女人而已,他想要,以后再寻就是,霍瑾年可就一个。只见,权相宇一脚踹开女人甲和女人已。 “权少……” “来人,把她们赶出盛世娱乐。” 盛世娱乐,权相宇个人持股性大型娱乐会所,传言,它是江城有钱男人的圣殿。内部兼具棋牌室,台球室,拳击室,攀岩,游泳,以及KTV,泡吧等娱乐项目。 只不过睡了一觉,没想到又挪地方溜达了。 余静好环顾四周,一番打量后确定,这里是棋牌室。而刚刚她没摔下来之前,霍瑾年等人正在打牌,男女搭配,玩的还挺嗨。 哎呀,说到底,还是她坏了他们的好事。不知,被赶出的俩女人是不是恨死她了。算了,恨就恨吧,谁让她们先招惹她的,活该。 多事的人已经走了,余静好还赖在地上。莫非,是哪里还不顺畅?霍瑾年起身,奔着她去。 近身,半蹲下来:“人已经教训了,还不起来?” 余静好迎上霍瑾年,语气一贯的横:“霍瑾年,你别高兴的太早,刚刚那是一笔账,现在我要跟你算另外一笔账。” 权相宇悄悄向冷厉递了个眼神,示意,接下来有好戏看了。伙伴们,搬好小板凳,千万别错过。 “哦?”霍瑾年竖耳倾听自己的第二罪状。 余静好轻哼一声说:“你明知道我睡觉不老实,还让我睡沙发,你是不是存心让我难堪?” “摔疼了?” “嗯。” “哪疼?” “哪哪都疼。” “是吗?我看看。” 余静好抬头,干净的眸光撞上一束犹如烈火般炙热的目光。看看,看什么?看哪里?满肚子色水的臭流氓。 “不要你看。”余静好微皱着眉头,从地上爬起来。 拍拍手,站好。 男神霍瑾年也有被女人拒绝揩油的时候……权相宇秉承看笑话的原则,在一旁笑的欢腾。 呵呵呵…… 霍瑾年回眸,警示的眼神瞪了瞪他,他立刻止声。 女人甲和女人已是权相宇的人,她们惹怒了余静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权相宇也该给余静好道个歉。 他看向余静好,温声说:“余小姐,刚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堂堂东城霸主权相宇竟然向余静好道歉?余静好差点被吓着,尴尬扬唇:“没关系,我这个人,向来大方,不愉快的事,一般记不太久。” 向来大方,不愉快的事,一般记不太久? 霍瑾年思量着余静好的话,蹙眉。早上,他对她那样,她打算记多久?现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霍瑾年,余静好,权相宇,冷厉,四个人站着的方位,估摸着也算是把东西南北占完了。大好时光就这样浪费了,实在是亏得慌。 权相宇提议,继续打牌,拉着霍瑾年和冷厉又围着牌桌坐下。 他们三个人打牌,剩下余静好一个人,挺无聊的。满屋子转悠,瞥见一本杂志,拿着,躺沙发上积极去了。 只是,杂志刚翻开,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霍瑾年喊了去。 “过来,看我打牌。” 霍瑾年不是有意的,着实是因为上半圈打牌的时候,女人甲和女人已分别伺候着权相宇和冷厉,唯有他单着。现在余静好醒了,也是时候将这这份孤单还回去了。 霍瑾年旁边有一个闲着的凳子,余静好刚想坐下,许是霍瑾年不满意,一脚将凳子踢出很远。 余静好不高兴了:“你把凳子踢走了,我坐哪里?” 霍瑾年拍了拍他的大腿:“坐这里。” “啊?”余静好一脸的嫌弃。 霍瑾年单手揽上她的后腰,强迫她坐下。 余静好身材娇小,坐在霍瑾年腿上,后背微微后倾,像极了霍瑾年怀里的小心肝,二人暧昧的不行。 在帝豪酒店也就算了,现在权相宇和冷厉都在,这么暧昧,是不是不好? 余静好动了动身子,小声嘀咕说:“我还是自己坐吧。” 第18章 我是她的男人 霍瑾年按住余静好的肩膀,微扬着眉,俊逸的脸庞忽的向她逼近,浑身上下透着野兽般的狂妄,鼻翼摩擦间,薄唇看似吻上,又没吻上。 “如果你不介意被他们看见更劲爆的画面,可以试试自己坐。” 权相宇长这么大,还从未看过霍瑾年与女人玩激情,这会兴趣匪浅。一边起哄说:“我不介意,快让我们开开眼界。” 你妈的,有你什么事! 余静好倏的皱眉,睨权相宇一眼:“我介意。” 回过眸来,又冲着霍瑾年怒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霍瑾年幽深的目光迎上她:“然后呢?” 然后……权相宇是色货,你跟他是朋友,兴趣相投,说明你也是色货。 原本的振振有词,想到早上被凌辱的那一幕,余静好悄悄打了个哆嗦。算了,还是老实点吧。否则,霍瑾年兽性大发,当着权相宇和冷厉的面,将她扑倒,她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乖乖坐你怀里,看你打牌。” “肺腑之言?” “当然。” 余静好巧笑嫣兮,嘴上努力上扬的弧度,怎么看,都像是……装的!但是霍瑾年不仅没拆穿她,还顺势揽过她的肩膀,彻底将她圈在怀里,呵护着。 话说回来,若不是霍瑾年横插一杠子,余静好早就是权相宇的女人了。霍瑾年光明正大抢了他的女人不算,现在还当着他的面,秀恩爱。权相宇忍不住吐槽说:“瑾年,你们这样,不纯心虐我吗?” 霍瑾年轻描淡写的回一句:“虐的就是你。” 权相宇吃瘪,尴尬扯唇:“情场上输给你,也就罢了,牌场上,你休想再占上风。” 他们三人玩的是“跑的快”。跑的快,顾名思义,谁先出完牌,谁就是赢家。第一局,权相宇有红桃2,优先出牌。只见他一波又一波的往桌子上扔牌,霍瑾年和冷厉却连一张压制的王牌都没有。 权相宇放下最后一张牌,兴奋的说:“我赢了,快给钱。” 有钱人之间玩牌,从不拿现金,都是换成标志为不同价格的筹码。输了就是输了,冷厉啥也没说,利索的推了一枚筹码给权相宇。 霍瑾年的筹码全摊在余静好面前,许是将她当成了“钱管家”,语气温柔的说:“丫头,拿钱。” “多少?” “五万。” “好……五万?” 余静好惊得目瞪口呆!只不过一局而已,怎么就输了五万?合计好五之后的零的个数后,她摸着筹码的手蓦地收紧。 “你今天一共输了多少钱?” 霍瑾年拧眉,像是在思考:“不多,八十万。” 不多……八十万? 余静好猛咽了一口唾液,又问冷厉:“你呢?” “七十万。” 八十万,七十万,加在一起有一两百万了。关键是,这两个人输了钱,竟然毫不在乎。仿佛,几百万于他们而言,只是几毛钱。 权相宇是大款,余静好早就知道。冷厉是中环医院院长的儿子,也有钱。霍瑾年嘛?她只知道他是权相宇和冷厉的朋友,背景一无所知。她从小在江城混,无疑,霍瑾年不在富豪榜上。既然不是富豪,那准是暴发户。暴发户发起来,实属不易,更得好好劝说劝说了。 不想被权相宇和冷厉听见,余静好倚着霍瑾年的胸膛,很小声的问他:“你会打牌吗?” 霍瑾年应:“会啊。” “会?那还输了那么多钱。” “多吗?” “八十万!当然多。” 她铿锵有力的话,刚落下,紧接着,又向霍瑾年送去一记败家子的眼神。 余静好的眼睛圆圆的,而那记败家子的眼神需往上翻翻眼皮。霍瑾年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很是喜欢。一时高兴,情不自禁抱紧她。 “丫头,别心疼钱,我有的是钱。” 霍瑾年和余静好一唱一和,权相宇似了解了情况,调侃说:“余小姐,瑾年说的对,他别的没有,就钱多。” 余静好硬是扭过身来,神色清冷的看着权相宇:“权少,你好歹也是盛世娱乐的老板,身为老板,总是赢钱,是不是纯心欺负人。” 权相宇摆出一脸无辜相:“我欺负谁了?” “他……和他啊。” 其实,余静好想说的是霍瑾年,说过之后,觉得不妥,又把冷厉带上了。讨公道嘛,多说几个人,才好避嫌。 即便如此,权相宇还是见缝插针:“余小姐,瑾年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他。” “他……我……” 她什么时候护着他了! 一时窘迫,余静好耷拉着脑袋,脸颊红扑扑的。 就在余静好自觉很丢脸的时候,霍瑾年忽然爆出来的一口情话,酸涩的一屋子人,顿时说不出话了。 “我是她的男人,她护着我,天经地义。” 呜呜呜……好恶心啊! 要不是给霍瑾年面子,余静好真想现场把午饭都倒出来。 不过,恶心归恶心,霍瑾年说的话,道理却是存在的。他是她男人,那他借她些钱,总行吧? 余静好抬头看向霍瑾年:“我……男人,你能不能借我些钱?” “你要打牌?” “嗯。” 霍瑾年毫不吝啬的将筹码都送给余静好,还说:“随便玩,不用替我省钱。” 余静好有了钱,后背也多了光芒,提议:“跑的快太简单了,不如我们玩斗地主吧。” 权相宇和冷厉觉得妥当:“好。” 第一局,余静好就摸到了地主,她拿起地主牌,神采奕奕的迎战权相宇和冷厉。 霍瑾年以为余静好想玩牌,纯粹是打发时间,并不是真的在行。所以,还未正式交手前,他就用眼神警示了权相宇和冷厉,让他们对余静好手下留情。 说心里话,权相宇和冷厉也没想着太挤兑余静好,就应了霍瑾年这个请求。 可是一来二去的,余静好没输,反倒将权相宇和冷厉轰了。 她摊开双手向他们要钱:“一人五万。” 权相宇在棋牌室混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输这么快。他不服,给了筹码之后,要求来第二轮。 他还想着第二轮,要动真格了。 可惜……又输了。 接下来的每一轮,虽然地主都在变,但是余静好却总是赢钱。不知不觉中,霍瑾年竟真的沦为了收钱的“小男人”了。 输钱是小,面子是大,权相宇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呻吟道:“瑾年,你还请我对你的女人手下留情,依我看,应该是我请她对我手下留情。” 权相宇搞笑的样子引得霍瑾年,余静好,冷厉,三人捧腹大笑。 第19章 朋友圈,打成一片 余静好笑着笑着,打了个呵欠,连带着眼角也溢出些泪水。 霍瑾年关心道:“还继续玩吗?” 她摇头:“不了,我困了。” 他动作轻柔的帮她捏了捏肩膀,提神:“听你的,不玩就不玩了。” 权相宇牌场上的威风还没讨回来呢,一听说余静好不玩了,直接急了,站起来,冲着她喊道:“余静好,你是猪吗?都睡了一下午了,还困。” 余静好嘟嘴,一脸委屈的向霍瑾年告状:“大哥,权少他骂你呢。” 余静好是猪,霍瑾年不仅抱了猪,还跟猪上了床,岂不是…… 这么浅显的道理,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清楚! 霍瑾年瞬间皱眉,朝权相宇投去的目光里敛着滋滋怒意。 权相宇发誓,他真的没有骂霍瑾年,他刚刚那般说话,完完全全是针对余静好的。可是那又如何?红颜亦是祸水,他早该想到霍瑾年身为男人,终有一日会难逃美人关。 而他……惹事了! 情急之下,也玩起了苦肉计,垂眸顿首:“如今我输了钱,又输了面子,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你们能不能行行好,别再虐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道歉,听着倒是挺真诚的。 霍瑾年问余静好:“饿了吗?” 余静好摸了摸肚子,虽然中午吃的很饱,但是此刻已是晚上了,是有些饿了。 她点头。 霍瑾年看着权相宇说:“丫头饿了。” 权相宇神色忽喜:“我请客。” “请客也行,老规矩。”霍瑾年说完,向冷厉递了一个眼神。 冷厉立即应承:“老规矩。” 当时,权相宇的表情惊了,一副不要搞事情的样子。一双眼睛实在拗不过两双眼睛,后来也只能认栽了。 一字一顿的说:“好,老规矩,我保证撑死你们。” 余静好跟霍瑾年,权相宇,冷厉,他们三个人也算是打过交道了。可是,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霍瑾年跟冷厉一起挤兑权相宇。而且,权相宇那么有钱,请客吃一顿饭,即便是大餐,也不至于心疼成这副模样,难不成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权相宇在临湖之畔有一栋小型别墅,他平日不住这,唯有与霍瑾年,冷厉,小聚之时,才会过来。别墅虽不大,但五脏俱全,尤其是厨房,各式灶台餐具应有尽有。 霍瑾年,余静好,冷厉围坐在沙发上歇息,唯有权相宇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 老规矩嘛,就是让权相宇亲自下厨做菜。 男人下厨做饭,此人还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子,余静好真不敢想象,他会做饭,做的饭能吃! 霍瑾年正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杂志,察觉到余静好的质疑,启唇:“别担心,他做的饭不仅能吃,而且很好吃。” 余静好从不八卦,可是这会却心痒难耐。她主动往霍瑾年身边靠了靠:“权少家里那么有钱,理应是娇生惯养的,怎么会做饭?” 霍瑾年微歪着脑袋说:“高处不胜寒,闲着无聊,特意跟保姆阿姨学的。” “没想到,他兴趣如此广泛。” “是啊,我和冷厉有事没事总爱开他玩笑,说他是天生的厨子,应该开餐馆。” “太子变厨师,有意思。” 余静好俨然已经忘记霍瑾年是“陌生人”,跟他如朋友般聊的热乎。 这时,权相宇穿着围裙,拿提着锅铲从厨房里冲出来:“霍瑾年,你再把这件事情跟别人说,小心我把你当菜炒了。”他说话时,头顶仿佛有火苗存在。 霍瑾年护着余静好:“她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女人。” “你们!” 权相宇愤愤的提着锅铲,明明很烦躁,又不敢发怒。 冷厉鼻翼嗅了嗅:“相宇,你的菜?” 权相宇忽的想起来,一边念叨着“我的菜”,一边奔着厨房间跑去。 外人眼里,权相宇是很酷的样子,可是有谁能想到,他竟然喜欢做菜,而且做菜时候还那么认真。 恍惚间,余静好对权相宇的印象有所改观。 她猛地抽回目光,转身看向霍瑾年。 “他太搞笑了,呵呵呵……” 从刚刚开始,余静好就对霍瑾年放松了警惕,俨然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正半倚在他怀里。这一转过身来,眉眼刚好对上了他的眉眼。 霍瑾年很喜欢笑开了的余静好,悄悄的,他看着她的眼神变的格外的温柔,像水一般。 余静好笑着笑着收了,脸颊染着红晕,是那种掩饰不住的娇羞。 她不再去看霍瑾年,而是往旁边移了移,抬眸,目光又不小心撞上了冷厉。在她心里,冷厉一直安安静静,不说脏话,也没花花肠子,与霍瑾年,权相宇的性格,截然不同。 冷厉冲她礼貌一笑。 余静好应了一下,低头。 权相宇,冷厉,都是霍瑾年的朋友。没想到,她成为他的女人刚几天,就和他们的朋友打成一片了。 半个小时后,权相宇做好饭了,大家围过去吃饭。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余静好很荣幸的坐在霍瑾年身边。 霍瑾年和冷厉都说权相宇做菜很好,余静好没吃过,不敢夸奖他。可是等到亲眼目睹他做的菜色之后,打心眼里服了他。不说别的,就说糖醋排骨,那颜色真是让人垂怜三尺。 吃饭期间,大家都乐呵呵的,只有做饭人权相宇闷闷不乐。 他刚吃了几口就冲霍瑾年瞪眼:“我会做饭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现在因为你,又多个人知道,我以后怎么混。” 霍瑾年语气不冷不热的说:“以前怎么混,以后就怎么混。” 权相宇无言以对,闷头拨了一大口米饭进肚子里。 吃完,又小声叨叨:“我是大男人,会做饭,听着怎么都不光彩。” “我不同意……” 余静好正吃着东西,闻言,打断权相宇说:“会做饭,怎么不光彩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会做菜的男人吗?会做菜的男人身上会发光,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对权相宇一番夸奖,看着他的眼球里都冒光了。 只是,她说了那么多,表现的也很真挚,并没有换来权相宇的自我鼓励,反倒…… 权相宇向余静好挤眼睛。 余静好不明白怎么了,而后看见霍瑾年,才明白自己犯错误了。而且是极大的错误! 第20章 他,吃醋了 余静好心虚的低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专心致志吃饭。 霍瑾年抬起眼皮,看着她。 “丫头,会做饭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吗?” “这……也不一定。” “那你喜欢会做饭的男人吗?” “喜欢是一种感觉,跟会不会做饭也没多大关系。” 刚刚她不是这么说的,难不成是他幻听了? 蓦地,霍瑾年忽然放下碗筷,当啷一声响,惊住了余静好,她噢的一声,差点噎到。 都怪她,有事没事说什么会做饭的男人有魅力啊。不用问,打眼一瞧,就知道霍瑾年不会做饭。她是他的女人,即便是喜欢会做饭的男人也得藏着掖着,哪能真说出口,还表现的跟花痴似的。怪不得权相宇和冷厉一个劲的向她挤眼睛。 不过,她跟他们又没有默契,他们干嘛挤眼睛,直接吭声解围啊。算了,恐怕他们也不是真心想帮她,巴不得她被霍瑾年捏死,才对! 余静好后悔不已,她以为今天晚饭到此结束了,谁知…… 霍瑾年重拾碗筷,扯唇,似自言自语,又似是有意对余静好说的:“看来我以后要多看一些美食档节目了。” 啊? 余静好顿时摸不清霍瑾年的脾性了。他是生气呢,还是没生气呢?刚刚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为了她,专门学习做菜?肯定不会!其一:他们住的酒店没有厨房,无处发挥。其二:他们只有一个月的契约关系,期满之时,就分道扬镳了,他没必要讨好她。 不想了,总之霍瑾年没生气,又极力在他朋友面前给她留足了面子,这就够了!契约关系嘛,各自安好,最重要。 吃饭的时候,余静好注意到霍瑾年喜欢吃排骨,便主动夹了一块,递到他碗里。 “你吃饭的样子也很有魅力,多吃点。”她脸上堆着欣赏的笑容。 霍瑾年没想到余静好会给他夹菜,瞬间内心漾起一丝涟漪。他低头将排骨吃了,过程中,动作优雅,魅力值蹭蹭蹭往上涨。 吃完后,又说:“好吃。” 权相宇听了,就在心里琢磨,霍瑾年这样说,是夸他,还是夸余静好。后来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霍瑾年是夸余静好。 这厮,十足的见色忘义。 晚饭后,权相宇和冷厉各自回家,唯有霍瑾年和余静好回了帝豪酒店,他们的“情窝”。 在外面疯了一天,刚进屋,霍瑾年就用洗洗睡吧的眼神盯上余静好。 “你先洗,我先洗,还是我们一起洗?” “我先洗,你候着。” 余静好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浴室。昨天,霍瑾年先洗,洗好之后,穿着浴袍公然诱惑她。今天,她绝对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只是……千算万算竟没有算到,那该死的暧昧气息,隔了一整天,也没有散去。相反,在她脱光了衣服之后,纷纷犹如蚀骨之虫黏贴在大大小小的吻痕上,排着队恶心她来了。水雾间,她一走神,霍瑾年的幻像便出现在她眼前,怎么赶都赶不走。 真TM的污! 许久,余静好还没出来,霍瑾年等急了,直接去敲门。 “洗好了吗?” “快了。” 里面匆匆忙忙应了一声。 可是这不管用,因为霍瑾年多一秒钟都不愿意再等,直接将浴室门推开了。 咔嚓…… 霍瑾年进来的时候,余静好还没穿衣服呢,瞥见他,顾不得身上还有泡沫,直接拽了浴袍穿好。她速度很快,并未给他一览无余的机会。 “我洗好了,你洗吧。” 余静好想赶紧溜出去。可是就在她擦过霍瑾年肩膀的那一瞬,整个人被他抱起来。 他看她,语气不容置疑:“我抱你回房间。” 被荷尔蒙抱在怀里,余静好不仅没觉得享受,还苦着一张脸,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眼看着,自己与客厅沙发越来越远,心……如死灰。 从客厅到卧室,短短的几步路,余静好忐忑的不行。 她咬唇,心想霍瑾年不会不洗澡就把她吃干抹净吧?不对,就算他洗澡了,他也不能对她下手! 霍瑾年将余静好放在挨着床边的一张软塌上。 她刚想起身,他按住她:“乖乖坐好,我帮你吹干头发。” 霍瑾年转身去拿吹风机。 吹头发?余静好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正滴水呢。如果就这样睡下了,第二天一定会头痛的。他还记得她身子刚好,受不了冷……他还真是细心。 余静好坐在软塌上,霍瑾年站在她身前,他手指穿插过她的发间,让暖风彻底吹干她的头皮,不留一丝凉意。 这种画面,应该是大多数女孩都梦寐以求的,余静好就曾经幻想过,如今幻想成真,可惜,霍瑾年不是顾少辰…… 余静好忽的深蹙眉头。霍瑾年以为是风的温度太烫,烫到了她的头皮,便马上关了开关。 “对不起,烫到了吗?” 余静好抬眸,迎上霍瑾年那双专注认真的眼睛,内心悄悄陷入自责中。 她刚刚是想起了顾少辰,所以才会……可是霍瑾年却以为是他的不专业伤到了她。余静好啊余静好,以霍瑾年的性子,要是知道你心里藏着别的男人,一定会将你口撕了的。 自责后,她脸上擦过一抹不容察觉的慌乱。 “没事。” 听到余静好说没事,霍瑾年也放心了许多。但是尽管如此,下面,他还是将风的温度调低了一点。 余静好的额头抵着霍瑾年的胸膛,很奇怪,他并未洗澡,可是身上却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清香。再加上,他吹头发时,稍显笨拙的动作,格外吸引了她。 一时间,她竟然暂时忘记了顾少辰,满脑子都是对霍瑾年的欣赏。 这种感觉几乎持续了很久…… 直至霍瑾年将她放在床上,又贴心的为她盖上被子,俯身,柔声说:“等我。” 余静好鬼使神差的回了个娇羞笑容。 而后,当霍瑾年离开,她才缓过神来。 等他?她干嘛要等他?她疯了才会等他呢! 余静好找准时机,从被窝里爬出来,又一次将卧室的门反锁了。反锁之后觉得不过意,又挪了挪床前的那一张软塌,顶住门。 一番折腾后,才回到床上。 第21章 噩梦变美梦 夜深了,洗洗,睡吧! 带着倦意,余静好缓缓闭上眼……轻薄的蚕丝被,暖暖的,像极了霍瑾年在,她卷着蚕丝被在床上打了个滚。奈何,蚕丝被太软,她反压上去时,索性扁了。 男人怎么这么软? 她猛的睁开眼睛……经鉴定,软的不是男人,而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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