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绿茶_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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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也将它们一一看尽。余静好不习惯被别人摸脚，脚趾头本能的往里抠了抠，欠着脑袋，声音缺氧气的说：“我又不是真怀孕了，你脱我鞋子干什么？” 提起怀孕这件事，霍瑾年心里挺憋屈的。他们已经领结婚证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却不能行夫妻之事，白白浪费了闹出人命的机会。不行，等他处理好那些事，他得加快步伐了。无论如何，也要先在某人肚子里弄出一条或者两条人命出来才行。不然，白瞎了他身体里那么好的苗子。怀孕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她的脚。他看一眼她的脚，又看着她，难得绷起了今晚鲜少露出的栗色：“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那脚就是第三张脸了。你的脚都磨成这样了，不疼吗？不知道说一声吗？” 余静好顺着霍瑾年的视线，猫一眼脚，答非所问的说：“你的脚才是你的第三张脸呢。”哪有人这么说的。霍瑾年瞪了余静好一眼：“我在说很严肃的问题，认真点。” 余静好也想认真啊，可是姿势不许啊。 “我说话都困难，怎么认真嘛。” 霍瑾年瞅着余静好扬腿后仰的姿势，弯了弯嘴角。他落在她后腰上的手收力，她身体前倾，被他扶了一下，站稳。她刚站稳，光裸的脚掌触碰到水泥地，水泥地上好像有灰尘，脚掌硌硌的。他眼疾手快，直接将她公主抱，抱起。 “我有鞋，你放我下来，我……” 她穿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抱着她下蹲，抽出一只手同时提起两只鞋，嗖的一下，高跟鞋入了马路边的垃圾桶里。余静好十分惋惜的看着垃圾桶，回头撅着嘴巴：“那双鞋好好的，你干嘛扔了啊。” 霍瑾年昂头挺胸，一副不仅没做错事还做了好事的傲样说：“它伤了你的脚趾头，就是它存在的祸害，此等祸害，不能留。” 一双鞋，竟成了祸害？余静好又看向垃圾桶，她估计高跟鞋在垃圾桶里听到霍瑾年说的话，该哭了。不过，她要是说，她想笑，会不会被高跟鞋跳出来猛揍一顿啊？呵呵呵…… 她抿了抿唇，垂下眼帘之际，放肆的在心里笑了。霍瑾年抱着余静好走到车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她放进去，系上安全带。基础步骤做完之后，他轻声带上车门，绕过车头。快走到驾驶座车门的时候，停下来了。他隔着车身若有若思的看了坐在车内的她一眼。虽然是夏天，天气热，但是不穿鞋，脚底会受寒的。女人最不能受寒了，否则那个来的时候，很遭罪。买双鞋。三个字刚冒出来，他就原路返回，走到副驾驶座门前的时候，拉开车门。车门被拉开，无疑，余静好是不知所措的。她眨巴了几下眼：“你有事？” 霍瑾年说：“我去前面给你买双鞋，你坐在车上，乖乖的，哪里都不许去。” 余静好一听说“买鞋”，神经立刻绷起来了，没说不用买，也没说要买，就只关心一件事。 “买鞋的钱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算他的，就买，算她的，就不买，她光着脚照样能回家。霍瑾年被问的很生气，怒意冲头顶窜出来，隐形的火苗窜起很高。 “……” 他都开口了，又勉强抑制住谴责，语气平和的说：“算我的。” 第234章他因她变的啰嗦了他是疼惜她的身体，才想着给她买鞋的。她倒好，开口闭口就是钱，完全不把身体当回事。既然她那么喜欢钱，那么明天他以老公的名义给她一大笔零花钱就是。不行，他若是给她钱，她一定不舍得花，说不定还会用这笔钱还欠他的债务。到时候，他真应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霍瑾年带着小小的情绪，“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担心余静好不听话，会趁着他不在，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走了。他临走之前，按了一下车钥匙，把车门锁上了。才信步走出去几步，想到什么，又返回来。走到副驾驶座门前时，先解锁，然后打开车门。车门又开了，余静好看见霍瑾年，比前面一次还不知所措。一时间，“他为什么回来”萦绕在她脑袋一圈。 “我没打算逃。” “我知道。” 霍瑾年撂下三个字，拦腰抱起余静好。将她抱出车外的时候，一脚踹上车门，又抽手按了一下车钥匙，车灯闪了闪，发出一组声响。声响落下之际，他说：“带着你去试，你穿的舒服了，再买。” 以前，他觉得女人做事不够果断，犹犹豫豫，啰里啰嗦，就算男人里也有这样的，他绝对不会。但是，现在实打实的打脸了。从他和余静好攀上关系，尤其是近日，他像是完全被她抓住了命脉，只要是关乎她的事情，都恨不得在心里琢磨上百上千遍，确认可以了，才决定。所以，一来二去，他折腾了好几趟，最后还是决定将她绑在身边。 “D爵”往前就有一家女鞋专卖店，霍瑾年抱着余静好走进去。导购员是很年轻的漂亮姑娘，本身就很热情，再加上碰到帅哥，嘴角的笑晕了好久都没合上。余静好被霍瑾年抱着深入店铺内的时候，听见一个导购员对另一个导购员说…… “看见没有，那个男人，好帅啊。” “是好帅，可惜有女人了。” “哎……” 导购员们咬了一下耳朵。她们声音太小，余静好没听见她们在嘀咕什么。但愿不要是“她配不上他”之类的话。余静好冲霍瑾年打了一下响舌：“大哥，她们夸你长得帅呢。” 霍瑾年轻佻侧眉：“我，该夸。” 余静好：“……”别拦我，我要吐上一天一夜。她垂低的脸上，嘴唇撇的快上天了。霍瑾年盯着余静好的脸，嘴角微弯：“她们还说了，我有女人了。你说，她们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余静好皱了皱眉，她们好像真的有说这句话。而且，那个女人是……她。她猛地抬颌，对上霍瑾年盯着她的眼睛，她刷的一下，扇下睫毛。可惜，睫毛太短了，脸上的红晕一定被他尽收眼底了。她真后悔先说话，没事找事嘛。霍瑾年慢条斯理的欣赏了余静好的羞态后，微弯的嘴角弯的深了。他早就想要教训她这种只说其一不说其二的习惯了，刚才教训了，希望她能长点记性。以后最好别再把别的女人推到他面前了。小心自己掉坑里。他抱着没穿鞋的她围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的鞋架一一看过之后，问她的意见。她逮到哪个都说好，一圈下来，他被她弄糊涂了，也不知道到底她中意哪个了。他提议把所有的平底鞋都买下来，她狂咽一口唾沫，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将她放在长榻上坐着，他转身挑了几个合适的抱过来。他挨个给她试穿，动作温柔。可是一连试了好几双，他都不满意。不是嫌弃前面太窄会挤脚，就是嫌弃鞋底太软或者太硬，脚感不好。其实，她觉得都还好，能穿就行。 “其实……” 他永远不给她发表意见的机会，她只开了头，看见他又走了，只好闭上嘴巴，安静的等待下一双鞋。他真的看见了满意的鞋，她看他将鞋捧在手心里，先丈量了前面的宽度，又试验了鞋底的软硬度，都满意时，他绷着严肃表情的脸才有了一丝放松。然后，他跟导购员沟通了几句，导购员拿了一双合适码号的鞋递给他。他拿着鞋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扶着她的脚帮她把鞋穿上。穿好后，他让她站起来走走。她如他愿，站起来，在镜子前走了几步。他问：“舒服吗？” 她点头：“嗯。” 她垂眸，透过镜子看上脚上的平底鞋。夏季的清凉色，鞋带的设计很别致，衬托的她的脚愈加玲珑了。重要的是，脚掌在里面裹着，舒服咧。她听见他说：“就这双了，买单。” 他没有像在男装店时，将她“遗弃”在长榻上，他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了她。余静好跌入霍瑾年怀里的时候，呼了一口气凉气：“我已经有鞋了，不用抱了。” 霍瑾年反问她一句：“刚买的鞋，你舍得把它弄脏吗？” 余静好感觉喉咙里被塞了东西，想反驳的话到了那，硬是说不出来。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是世界的王，她在他的掌控下，她想忤逆他的旨意，比孙悟空翻出五指山还难。收银台前，画面仿若回放了一遍。 “先生，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块，请问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 甭管多少钱，统统刷卡，豪啊。霍瑾年抽手从裤袋里掏出钱包，一甩手递给余静好：“蓝色那张卡。” 余静好知道霍瑾年的意思是让她把卡拿出来，递给收银员。她慢吞吞抽出卡，捏着卡的手指颤了又颤。他说送她鞋的时候还不知道鞋多少钱，现在知道了，后悔了吗？她不想再背上一万块的债务。 “你确定要送我？” “送。”这还用问吗？霍瑾年抽不开手，否则真会弹痛余静好的鼻子。余静好把卡交给收银员的过程，慢动作放的话，能看好几分钟。知道的，不会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恋恋不舍的那张卡是她的呢。收银员刷好卡之后，将卡递还给余静好。余静好接过来，按原来的位置把卡塞回去，又递给霍瑾年。第235章她是他最想看到的人霍瑾年说：“你先帮我拿着。” 余静好张了张嘴，没说话，将钱包紧紧捏在手心里。她只是抚摸钱包的皮质，就知道钱包价格不菲。不仅如此，厚度也惊人。她记得她翻开拿卡的时候看见，钱包内几乎每一个夹层里都塞满了卡。与一般工薪族不同，这个钱包内所有的卡，随便抽一张都足够让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当然了，她再缺钱，也不会觊觎他的任何一张卡。她执着的不过是……第一次掌管男人的钱包，感觉跟掌握自己的钱包果然不一样，还挺飘飘然的。 “欢迎下次光临。” 导购员热情喊话后，又贴在一起咬耳朵了。 “我听说男女间忌讳送鞋。” “你别乱说话，我们只管卖鞋，不管别的。” 导购员咬耳朵时发出的声音依旧很小，老实说，余静好并没有听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她隐约有听到“忌讳”两个字，而且她瞥见她们在咬耳朵的时候，视线是落在她脚上的。一边说“忌讳”，一边瞄鞋，她稍稍动动脑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有一个传说，情侣之间不能送鞋子，如果送鞋给对方，对方可能会跟别人跑了。虽然她和霍瑾年不是情侣，但是她喜欢他。明知道传言不可信，在某种意义上，她还是害怕的。未来，不管是她和他越走越远，还是他和她越走越远，都是她不愿意面对的。好在，台湾地区盛行一种破忌讳的办法。如果情侣之间有人送鞋子给对方，送鞋子的人可以向对方要一块钱。于是，余静好拍了霍瑾年的胸膛一下：“你问我要一块钱。”不是询问意见，而是必须执行的命令。霍瑾年怔了怔目：“为什么？” “哪那么多为什么，我让你要，你要就是了。”她总不能跟他说，她是担心忌讳应了，他们会分道扬镳，她才这么做的吧。他也倔起来：“你不说，我就不要。” 她将双眼眯成一条线，迸发出一束栗光：“你要是不要，我就和你绝交。” 他冷笑，压根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 “如果我们的友谊只值一块钱的话，绝交就绝交吧。”她在为人处世方面，就喜欢用绝交威胁人吗？他们又不是朋友，绝交就绝交啊。他巴不得她和她所有的男性朋友都绝交，尤其是那个叫许云飞的。她狠皱了一下眉头，K，不上钩啊。她瞥一眼脚上的鞋，又生一计：“你要是不要，我就脱了它们。”说完，偷瞄了一眼他，见他没吱声，她双脚并拢，象征意义的褪了褪鞋子。鞋子是霍瑾年帮余静好穿上的。霍瑾年心知肚明，鞋带的设计，若是余静好不动手，只是褪，根本脱不掉鞋。尽管如此，他还是很配合的，投降了。他看着她说：“给我一块钱。” 余静好眯成线的眼睛忽的睁大了，眼眸里闪过一抹光亮，从裤袋里掏出一块钱。 “给你。” 霍瑾年很少自己买东西，偶尔买东西，也都是刷卡，钱包里从未有过硬币这种东东。他看一眼她手里的硬币，一方面是稀奇，一方面是珍惜。 “帮我放进钱包里吧。” 余静好将硬币放进霍瑾年的钱包里。衣服买了，鞋子也买了，再坐在车上时，余静好以为他们差不多该打道回府了。但是，霍瑾年又寻了一个理由溜了。 “我有东西落在鞋店了，我去拿。” 余静好望着霍瑾年风一般奔跑的背影…… “他去鞋店的时候，带别的东西了吗？没有啊！那他去鞋店干嘛？泡妞？不可能。真想泡，一早就泡了。” 她就想了一会，脑细胞阵亡了一堆，干脆不想了。低头，视线落在车门把手上，她探出手轻轻扣了一下，车门闪开一条缝隙。哈哈哈，向来做事谨慎的霍瑾年竟然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啊。难得的好机会，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她推开车门，从车座上站起来。才一只脚挨着地，报警器忽然响了。可能是她打心底太害怕霍瑾年了，听到报警器，第一个反应就是被抓包了，吓的立刻缩回脚来，一直被她握在手里的钱包也在不经意间被扔了。 “啪嗒”一声响，钱包落在了车座下面。钱包呈打开状躺着，她望过去，视线刚好落在左上角一个透明夹层上。奇怪，她掏卡放卡塞钱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钱包里有一张照片。其实，不管有没有照片，钱包始终是霍瑾年的私有物品，余静好没资格窥视。她想过要把钱包合上的，却在弯腰的那一瞬看见照片上的人，打消了做好人的念头。她果断将钱包捡起来，然后拿近了，看看清楚。拿近了一看，照片上的人就是她。她皱眉，自言自语：“他钱包里怎么会有我的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钱包是男人随身携带在身边的东西，把照片放在里面随时都能看到。霍瑾年把她的照片放在钱包里，说明…… 她是他最想看到的人！想到这，余静好伸出手指，先一一隔着透明夹层放在照片上，然后指尖来回摩擦照片上她的每一寸。 …… 导购员咬耳朵的时候，霍瑾年和余静好处于同一水平线，余静好听到的内容，霍瑾年也听见了，而且，他听到的内容比她听到的内容还多。他是男人，又是军人，从不关心传言俗语，更不知道送鞋还有忌讳。即便听到导购员那么说，他也只是当耳旁风，吹过就算。直到，她犯倔似的，非要让他问她要一块钱，他才对忌讳产生了兴趣。与此同时，他坚信着，一块钱里肯定包含着他不想错过的情深。所以，他才会在安置好她之后，迫不及待的寻了理由，又回到鞋店。导购员们看见他又回来了，又问她们有关于送鞋忌讳的事情，她们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支支吾吾不敢说话。霍瑾年不在部队时，私人时间是多，可是再多的时间也都是属于余静好的，他没闲工夫和导购员僵持。只问了一遍，导购员们没说话，他就发飙了。 “一分钟，说不清楚，鞋店关了。” “说，我们说。” “……” 第236章你好，便是最重要的事霍瑾年在鞋店耍了一通威风后，信步走出来。行走在台阶上的他，嘴角的笑不要太灿烂。原来有传言说，情侣或者夫妻之间不能送鞋子，如果送鞋给对方，对方可能会跟别人跑了。想要破除忌讳的话，送鞋子的人可以向对方要一块钱。荒谬，该跑的人迟早都会跑，哪是一块钱能挽留的。不过，余静好此举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至少在她心里，是不愿意跟别人跑的。当然，就算她想跑，有他在周围圈着，她也跑不了。余静好透过车窗玻璃，远远看见霍瑾年向这边走来了，她低头，他的钱包还在她手里，她一个心虚，把钱包合上，像是怕暴露什么，又不动声色的将钱包放在控制室区域的一个隔间里。他走近了，修长的手臂轻而易举垂落在车头上，然后一路沿着车头向南，滑过车后视镜，摸到驾驶座的车门把手。她扭头，他刚好打开了车门，正弯腰准备坐进来，他们的视线在不算宽敞的车厢内碰上。她冲他浅笑，他也回了一个笑容。他坐下，唇齿间传出一阵分不清是叹息还是轻哼声，然后说……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她点头。他拉手刹时，右手挪到了控制室，视线有在钱包上瞟一眼，只是瞟了一眼，没太多情愫，就移开了。放下手刹，准备起步。她眼前闪过他钱包里她的照片，尽管她已经无数次告诫自己，别问，可是她就是好奇。毕竟，当你喜欢一个人，却又模糊那个人喜欢或者不喜欢你的时候，你总是会情不自禁一次又一次试探。她看向在控制室躺着的钱包：“你钱包里怎么会有我的照片？”终于说出口了，她感觉松了好长一口气。但是，刚松下的一口气，在想到他可能的回答时，又提起来了。霍瑾年都已经挪开视线了，听余静好这么问，视线又移回去，正儿八经的瞄了钱包一眼。她看见他钱包里，她的照片了？鞋店买单的时候，他虽然抱着她，但是完全可以抽出手将卡从钱包里掏出来，可是他却将机会让给她了。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想要她多了解他的钱包。可惜，他的钱包在她手里待了那么久，她都没发现端倪。他以为，她会错过了。没成想，她喜欢在他不在的时候，偷看他的钱包。 “你偷看我的钱包？” 余静好的肩膀颤了一下：“那个……我……你钱包掉了，我捡起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你别转移话题，说，钱包里怎么有我的照片？”她这般厚脸皮，可是不常见的哦。霍瑾年试探道：“真要说吗？” “说啊。”余静好竖耳倾听。霍瑾年深情款款的看着余静好：“你是我最想看到的……欠债人。” 余静好愣了好半晌，宛如温水中的青蛙，终于感觉到了热，从下往上升腾一股热，先红了脖子再红了面颊。抛开“欠债”两个字，可以理解成“你是我最想看到的人”。偏偏，霍瑾年多加了“欠债”两个字。你说，她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她没瞅到可以致命的东西，盯着她的双手看了看，猛地抬起来，双手以指腹向下的姿势冲着他的脑袋去。她双手胡乱穿梭在他发间，将他帅气的发型挠乱之后，才作罢。前一秒还是女魔头，下一秒就变成了乖乖女。她整了整绽开的衣襟，端坐好。余光瞥了他一眼。刚刚只顾着挠了，没专注欣赏。她看他头顶上横七竖八的发束，强忍着笑意，忍不住时，将脸转到一边，捂嘴偷笑。霍瑾年俯身，俊脸对准了后视镜，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新发型。虽然不好看，但是好歹是余静好的杰作。他很不嫌弃的拨了拨，就撒手不管了。大气的奉送一句…… “看在你不想离我而去的份上，我原谅你的无礼。” 余静好捂着嘴巴的手放下来，嘴唇撇了撇。她不想离他而去？啥意思。 “以后多准备一点硬币，因为我可能会送你很多双鞋。” 余静好恍然大悟，霍瑾年说的是送鞋犯忌讳的事。所以，他刚刚不是有东西落下了，而是特意跑回去问了导购员送鞋犯忌讳的事。他表面上假装若无其事，心里却悄悄酝酿了小算盘。她怼他一句：“你真是够了。” 他也怼她一句：“你也真是够了。” 他们相互看了看彼此，都笑了。她给他买衣服，他给她买鞋，他们加起来，刚好组成了一个整体。或许，余静好该感谢顾少辰和余静雅，若不是她们，她又哪里来的机会，和他花前月下。今晚，看似不平，却暖意盎然。 …… 兰博基尼在富人区停下。霍瑾年和余静好在车外逗留了许久，擦面而过的空气都换了好几拨。余静好说：“晚宴的事情，替我向你姐姐和你姐夫说声对不起。还有……你，谢谢你。”谢谢他在她出洋相之前出现在她面前。霍瑾年很绅士：“人生苦短，容不得那么多闲杂的事挂在心上，你只要记得，你好便是最重要的事就行。” 那一刻，余静好恨不得将霍瑾年说的话记在手机里，遇到事的时候，拿出来当心灵鸡汤看看。她点头：“我会的。” 她扭头看一眼远方，又回过头来。尴尬的气氛让她还没说话，耳朵就红了。她扬了扬手：“我走了。” “……” 她不给他再跟她多说一句话的机会，她说完了，果断转过身去，裹在平底鞋里的脚掌往前迈了一大步，接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征兆，继续往前走。她不是不想和他多待一会，天知道，她现在看似轻松的步伐，每一步都在跟心抗议着。她是害怕再多待一会，再多看他一眼，她就不舍得离开了。她越走越快，等她走到转弯路口的时候，她骤然停下来。抬头看一眼漫天繁星的天空…… 清唱：“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 “霍瑾年，我有一个秘密。” “我喜欢你。” 第237章错过的告白，要找回来霍瑾年挺立的身体狠狠颤了颤，当了二十年的军人，该练的他都练了，他就是没练控制心跳的技能，这会心跳起伏的厉害。女人单独走夜路太危险了！霍瑾年担心余静好，她迈步没多久，他就跟上去了。她一直专注向前，夜又深，她才没有发现他。他想，就这样默默跟着她吧，直到把她平安护送回水榭居。想的和现实往往有天壤之别，他刚跟她到转弯路口，她忽然闪了。他以为她发现他跟踪她了，没再跟着，就近找了偏僻的位置，也闪了。马路边哪有什么偏僻的位置，唯一有可能藏人的是马路边的绿化带。算是丢了军人“畏手畏脚”的脸，也算是得亏了军人“极速隐身”的技能，他藏得很好，她没有找过来。他听见她唱歌…… “我有一帘幽梦……” 歌声凄凉，句句饱含心事。夜深人静，马路上又没有路人，她唱歌给谁听？他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想唱歌，遂继续隐身。 “霍瑾年，我有一个秘密。” 他以为她知道他在这了，遂从绿化带中出来。 “我喜欢你。” 他以为她在跟他告白，遂揣着起伏厉害的心跳，绕过转弯路口，现身在她面前。他来不及平息兴奋，语调激动的唤了一声。 “丫头。” “……” 他所有的千言万语在这种时候只化作一句“我也喜欢你”，可惜，却被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啊”声，淹没了。 “啊！” 余静好看见霍瑾年，吓了一大跳，尖叫声响彻天际。终于停下来了，她五官上演着慌乱曲：“你不是应该回去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担心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跟过来了……” 霍瑾年解释到这里，忽然失声了。才知道，他刚刚所有的以为都只是以为，不是真的。她不知道他一路跟她过来了，她不想和他分享秘密，她是跟他分开后，她抑制不住心里的情愫，选了个没人的角落放空自己。他无意间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误以为，她是在和他说话，误以为，她在跟他告白。余静好更慌了，两只眼睛在夜空下格外抢眼，忽闪忽闪的瞳孔放大。天啊，他跟了她一路，她竟然不知道，她还自言自语的情伤了半天。他该不会？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 她自我催眠，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我都听见了。” 在霍瑾年的记忆中，余静好第一次如此真诚的袒露，她喜欢他。她说之前还特意在“我喜欢你”之前，加了他的名字。直到现在为止，他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这世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