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静好刚进水榭居的那天起,就领略到了。她知道,如果她告诉王姨说她嗓子疼,王姨一定很担心,就刻意隐瞒了这件事。早在步行走回来的途中,她就将药藏在了书包里。 在客厅沙发上休息了片刻,又喝了一杯温开水之后,她寻了一个借口,背着书包上楼。把书包放下以后,想立刻下楼的。可是垂颌嗅了嗅衣领……汗液掺杂烟味,一股刺鼻的臭味吸入鼻腔。 好臭啊!她撇嘴,执行任务的军人,鼻子最灵了。 “呜呜呜,霍瑾年肯定闻到我身上的臭味了,我怎么那么丢脸啊!”她越是想在他面前展露最好状态的自己,越是不尽心意。 余静好在楼上一通磨蹭,下楼的时候,看见王姨已经做好晚饭了。她正好饿了,一边摸着干瘪的肚子,一边砸吧嘴,在餐桌边坐下。晚饭,有冰糖雪梨粥,煮玉米,五颜六色的柳叶蒸饺等等。 王姨帮余静好盛了一碗冰糖雪梨粥:“少奶奶去春游,中午一定吃了很多肥腻辛辣刺激的食物,晚上我特意煮了这些,不仅能预防上火还能消暑,最重要的是,五谷杂粮,营养丰富,希望少奶奶吃的满意。” 王姨做的晚饭和霍瑾年建议的不谋而合!满意,太满意了!余静好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先夹了一个蒸饺放进嘴巴里,解馋。吃了第一个,就没再停下来。于是,画面里只有筷子和勺子交替进行的快进画面。 …… 中环医院 还走在病房门外走廊上的霍瑾年,隐约听见病房内权欣妍怨声载道的声音。权欣妍是权家的小宝贝,备受全家宠爱。自打落下老毛病之后,家人更是恨不得在她身边安插一个连的医生,照顾她。中午出事的时候,医务室的人只通知了权相宇,没通知权家人,相必是她的意思。 她以为他会站在她这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吃亏。可是没想到,他却站在余静好那边,还对她疾言厉色。他从小看她长大,知道她有公主病,受了委屈,断然不会自己受着,绝对会把委屈说给爸妈听,让他们为她讨个公道。 她爸妈也就是他姐姐和姐夫。倘若,她真把委屈说了,余静好的存在于霍家和权家都拢不住了。联想到后面一团糟的事情,他疾步向前,肩膀与病房门齐平的时候,转身,一脚踹开。 “砰!” 病房里的人先闻声再见人。 霍瑾年一大步迈进来,身形毅然伫立在病床的床尾处。 权欣妍打好吊针了,终于能自由活动的她,精神方面也好了。霍瑾年没来之前,她正向权相宇还有冷厉发牢骚呢。前面说到,余静好多么野蛮,出手多么狠厉,言辞多么粗俗。 “余……” 她还想说什么,被“砰”的踹门声惊住了,然后看见霍瑾年,直接把想说的话生生咽进肚子里。 “小……舅舅,你怎么来了?”她以为小舅舅带着余静好嗨皮去了。 权相宇还在为霍瑾年帮余静好不帮自家人的事情生气,看见他,没好声的说:“瑾年,你能不能别对门板撒气了,小心门板都烦你。” 顾言思议,他烦他。 霍瑾年环顾四周,见病房内除了权相宇,权欣妍和冷厉之外,没有其他人。他紧绷的一颗心在一定程度上放松了些。他冷眸睨了权相宇一眼,直奔着权欣妍走去。 权欣妍见霍瑾年走近了,眼神惶惶的迎上:“小舅舅,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你放心,我已经好多了。” 霍瑾年没回温的冷眸转而睨上权欣妍。 权欣妍的记忆里,霍瑾年用这种眼神看人,心里百分百藏着火。她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小舅舅……”下午该训的都训了,他还想怎么她! 霍瑾年记得中午在A大医务室听到的那段录音里,其中有一句是权欣妍用嘲讽的语气对余静好说……“呵呵呵,还不是像上次一样,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上次? 他实在想不到权欣妍和余静好还有别的过节,就想到了月湖事件。月湖事件,他是怕影响准舅妈和准侄女的关系,才没有公开真相。 惊讶的是,余静好竟然知道。 更惊讶的是,权欣妍明明就是罪魁祸首,事后,不仅不悔过,还嘲讽余静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相同的年纪,论隐忍谦让,权欣妍简直差了余静好不知道多少条街。 他在距离权欣妍咫尺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俯视她:“上次的事情,余静好宽容大量,不和你计较,你为什么还紧咬着不放,甚至于冷嘲热讽她?” 权欣妍听到“上次”两个字,耳脉生疼。她低头,抿了抿嘴唇,语气愧疚又不服的说:“上次的事情,我是不对,可是她也太胆小了吧。几条鳝鱼而已,谁知道她吓成那样。” “鳝鱼?” “对啊,就是鳝鱼。小舅舅,你也觉得余静好太做作了是吗?” 权欣妍抬眸,满心期待的看着霍瑾年,希望从他的眼眸中得到肯定的回答。肯定没看到,倒是捕捉一抹震惊。 他震惊什么?莫不是他不知道鳝鱼事件?她明白的太晚了…… 第198章 你拆我的缘,我就拆你的缘 霍瑾年以为“上次”是指月湖事件,现在听来,与月湖事件无关,而是新鲜出炉的鳝鱼事件。他额头上闪过一道道黑线,眸子里突然迸发出来的栗色目光,紧紧盯着权欣妍。 权欣妍心虚,既抓耳又挠腮,就是不正视霍瑾年。 霍瑾年逼近一步,冷若蚀骨的声音响起:“说,鳝鱼事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权欣妍被冰冷的声音冻僵了骨头,肢体僵硬的说:“是……是哥哥打电话拜托我,让我在学校里多照顾余静好的第二天,发生的。” 霍瑾年终于将盯着权欣妍的目光挪开了一秒,落在权相宇身上。 权相宇挥手:“我发誓,我说的照顾和欣妍做的事,不是一个意思。” 权欣妍回头,也瞄了权相宇一眼,挤眉弄眼的像是在表达:“还是哥哥呢,见妹妹摊上事了,不帮忙,反倒着急撇清嫌隙。” 权相宇没辙:“谁让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霍瑾年一声厉言断了权欣妍和权相宇的眼神交流:“权欣妍,我命令你,一字不落的将鳝鱼事件交待清楚。” 权欣妍立正,全身肌肉绷紧,像部队里的小兵子一样交待说:“那天……”她将那天三耍余静好的细节一一交待清楚。 说好了,在被凌迟之前,争取饶恕:“小舅舅,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霍瑾年还沉浸在权欣妍交待的细节情境中,他一边为余静好打抱不平,一边又气恼余静好太隐忍。她受了委屈,明明可以跟他说的,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 他送她回家的途中,和她起了争执,她坦白说她从听见他唤权欣妍为小不点的时候,就想歪他和权欣妍的关系了。鳝鱼事件在她想歪他和权欣妍关系的后面一天,那她不向他诉说委屈,是因为觉得他会偏袒权欣妍,不会偏袒她? 他蹙眉,他们认识一个多月了,她给他留下最深刻的确定除了倔强之外,就是多疑。多疑这病,难治,他以后要着重呵护她这一块。争取……不,是绝对根治。 权欣妍请求宽恕的期间,太心虚了,没敢直视霍瑾年的眼睛。可是等了好半晌,她也没听见他说话,就没忍住,偷瞄了几眼。 一瞄,他在出神。二瞄,他在蹙眉。三瞄,他在看她。 她对上他的眼睛,撒娇啼哭:“小舅舅,你可怜可怜我吧,我……” 权欣妍除了能折腾事,花花肠子还不少。霍瑾年见她只啼哭没落泪,知道她是有意拖延时间。这时候,拖延时间还能干嘛?很明显,等救星来。 他沉了一口气说:“一会,你爸妈过来?” 权欣妍象征意义上擦了擦眼泪,点头:“来,估计快到了。” 霍瑾年威胁说:“关于余静好的事,你在你爸妈面前,只字不能提。” 权欣妍皱眉:“为什么?”她让爸妈来就是为了降住小舅舅的,只要爸妈来了,她今天受到的所有委屈都能发泄了。那么好的机会,不说,多亏啊。 霍瑾年敛眸…… 权欣妍后背袭入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小舅舅,你威胁我,也没用。谁让你今天先得罪了我呢。” 僵持了一会,霍瑾年俯深了腰,与权欣妍耳语:“如果你敢把余静好的事告诉你爸妈,我就正式和冷厉拜把子,彻底拆了你的姻缘。”霍瑾年和冷厉拜把子,冷厉就变成权欣妍的舅舅了。 “你不能这么做……” “你能拆我的缘,我就能拆你的缘。” 权欣妍连连点头:“小舅舅,我答应你,有关于余静好的一切,我保证只字不提。” 霍瑾年弯唇:“……这样才乖!”他想唤权欣妍为小不点来着,想到余静好介意的事情,他将小不点咽下去了。 从今以后,他只唤余静好一个人的昵称,丫头。也不能限定她一个人,毕竟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万一他们有了小宝宝……当然,恋爱还没谈,生宝宝,还需努力。 霍瑾年话音刚落,权贵和霍芳一前一后进来了。 权贵,权氏文化产业公司董事长。霍芳,帝豪集团董事长。夫妻俩个人身价分别约值上千亿,是江城唯一一对夫妻齐上XX榜的夫妻。 即便再辉煌,也逃不掉世俗。正忙于工作的他们听说女儿老毛病犯了,放下工作,着急赶来医院。刚进病房,一左一右将权欣妍包围起来。 权贵:“欣妍,你感觉好些了吗?还发烧吗?” 霍芳:“欣妍,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别让妈妈担心。” 前几秒之前,权欣妍还被霍瑾年教训的不敢吱声呢,这会就变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她眼睛里噙着泪水,哽咽说:“我……” 霍瑾年咳了一声:“咳!” 权欣妍咬了一下嘴唇:“爸爸妈妈,我没事了,你们别担心了。” 权贵轻抚权欣妍的脑袋说:“你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怎么能不担心。” 霍芳更直接:“欣妍,你不是在学校上课吗?那里的环境我勘察过,还不错。怎么会突然诱发老毛病?” 权欣妍很想说:“是余静好,都是余静好干的好事。”抬眼皮看了看霍瑾年,算了,不想被小舅舅拆了姻缘,还是老老实实的咽下委屈吧。 她说:“我嘴馋,偷吃了超辣的火锅。” 霍芳神色微怒:“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以前……” 此处省略霍芳教训女儿的话。 “欣妍,下次不许偷吃辛辣的东西了。” “妈妈,我知道了。” “你真乖!” 霍瑾年慵懒的倚在沙发边缘上,母女情深,父女大爱,差不多听结束了,没有担心的事情发生,他挺身,准备离开。 朝权贵和霍芳坐下的方向看去:“姐,姐夫,我还有事,先走了。” 权贵看一眼霍瑾年,还没说话,就看见霍芳站起来了。他垂目,继续轻抚女儿的脑袋,和女儿亲昵互动。 霍芳向霍瑾年走近。 “瑾年,回来这么多天,怎么也不知道去家里坐坐?是不是当姐姐的不请你,你就永远不会踏进权家的大门?” 第199章 家里有小偷 霍瑾年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说:“姐姐误会了,权家的大门,到了该进的时候,我一定不含糊。” 霍芳和霍瑾年的妈妈去世的早,霍芳又比霍瑾年年长很多岁,在大多数人眼里,霍芳扮演的角色不仅仅是姐姐,还是“妈妈”。长姐为母嘛,可是在霍家,不是这样的。 霍芳继承了爸爸霍佑经商的头脑,十六岁就被美国有名的XX大学破格录取,十六岁之后连续三年长居美国。回国后,又进入帝豪集团工作。总之,霍芳跟霍佑一样,是工作狂,对于权势和金钱的追求,远远大于对家庭的看重。 霍瑾年讨厌甚至是痛恨这种追求,价值观的不同,让他为自己选了另外一条路。因为路径的不同,所以他与姐姐后期的交汇很少。就算他偶尔回江城,也很少去权家,只是和权相宇和冷厉混在一起。 霍芳何尝不知道霍瑾年对她的疏离,她神色僵了一下,捧着笑脸说:“后天晚上就是该进的时候。” 霍瑾年蹙了一下眉:“后天?” 霍芳说:“后天是我和你姐夫的结婚纪念日,作为我唯一的亲弟弟,你不该来吗?” 霍瑾年蹙着的眉舒平:“幸亏姐姐提醒,不然我都忘记了。姐姐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他说完,讪笑一声:“原谅我是一个粗人,礼物这种事,问了就没有惊喜了。” 霍芳不介意,也笑道:“你能来,就是送给姐姐最好的礼物。”。 权贵插进来一句话:“瑾年,你姐姐说的对,后天晚上你能来,就是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这些年,她们姐弟俩的感情真的是越来越淡了。如果能通过结婚纪念日缓和一下,也是不错的 霍瑾年似有若无的垂了垂下颌:“好。”他不喜欢应酬的场合,可是如果是家人的宴会,想必,就算他不去,老爷子那边也会下命令吧。 “姐,姐夫,我先走了。” “好。” 霍瑾年跟权贵和霍芳打过招呼后,信步走出病房。修长的双腿刚迈了几步,手机响了。 接通…… “王姨,什么事?”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少奶奶晚上吃了很多,很早就上楼了。我刚刚上去看了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 “马上回去。” 霍瑾年挂断电话,手掌握了又握手机:余静好吃了很多,睡着了。 他在心里过了一遍内容之后,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握着手机的手松开,看着手机自言自语说:“忘记问王姨,丫头吃药了没有?” 算了,还是回家亲眼看看,才放心。 而且,她睡了,他才有机会抱着她睡觉。一想到她**的身体,他就抑制不住兴奋。都说,晚上的时候,男人最兴奋。依他看,不是晚上决定的,是床上睡着的女人决定的。 他驱动兰博基尼从中环医院门口的那条马路上离开,驶向富人区,水榭居。中间,他对她的想念越来越难控制,踩着油门的脚加深了几分力度。 …… 水榭居 霍瑾年下车之后,穿过别墅客厅,直奔二楼去。王姨说的没错,余静好已经睡着了,连开门那么大的声响,都没有听见。 他迫不及待走到床前,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睡觉的姿势和柔和的睡颜,才恋恋不舍的挪步去浴室洗澡。十分钟之后,他穿着夏季清凉版军绿色迷彩短袖短裤套装从浴室出来。刚洗过澡,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让整个卧室都被笼罩在清香的气息中。 余静好对好吃好闻的东西很敏感,熟睡的她嗅到好闻的气息,嘴角慢慢扬起。 霍瑾年看见余静好扬唇了,想到她太饿了,将他的手指当成鸡爪子啃的事情。王姨说她吃的很饱,这会应该不是饿了。 是馋了! 他也馋了! 今天,在电梯浅薄的一吻,在车厢内真实的一吻,他现在想想,嘴皮子还残留着那时的甜腻呢。就因为眷恋这层甜腻,他晚饭都每吃。不过,到这个时间点,甜腻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俯身…… 她舔了舔嘴唇…… 他弯唇,看来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他铁了心要逗逗她,在她舔嘴唇的时候,将裹有清香气息的手指放在她嘴上。她果然上当了,吃的很欢。 她有东西吃了,他没啊,他色眯眯的盯着她的嘴唇,薄唇逼近。他的唇刚落在她唇上,麻酥酥的感觉漾起。他想更进一步,她忽然伸手挠了挠鼻子。他抬眸看一眼,原来是他头发上的水没擦干,逼近时,一滴水落在了她的鼻子上。她觉得痒痒,所以才伸手挠的。 他心想,她这时候醒来,气氛就尴尬了。于是,他迅速抽起薄唇,连带放在她脸颊上的手也一起收了。她的手估计察觉到碰到的东西是水,突然揪了揪眉毛。他惊了一下,直起身子,闪人。 余静好睁开疲惫的眼睛,瞄一眼手指,好像是水。手指上怎么会有水呢?她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还真是水啊。她流眼水了吗?应该是,不然哪里来的水。 她刚闭上眼,准备继续刚才的美容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猛地睁开眼。偌大的卧室,静悄悄的,不免让她害怕。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人。 这时,窗帘动了。 她唏嘘:“不会有小偷吧?”又自言自语:“不可能,水榭居那么高档的别墅,怎么可能进来小偷。” 不管有没有,她都必须查清楚,不然今天晚上没法睡觉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向窗户那走去。越靠近窗户,窗帘扬起,她越害怕,真担心有小偷。靠近窗户的地方放着一盏灯,她抡着灯,步步逼近。 逼近窗户时,窗帘扬起的弧度比之前大了好几倍,她抡起灯砸过去。这一砸,发现窗户没关,她重心前倾,扑在窗户边上,胳膊肘都擦疼了。 她揉着胳膊肘,嘀咕了一声:“怎么没关窗户啊。” 原来是窗户没关,外面的风刮进来,才让窗帘动的。人吓人,吓死人啊。她把灯放下,伸手关上窗户,察觉外面有树的倒影,顺便把窗帘也拉上了。 第200章 老大,你身上湿了 窗户关上后,没有风再刮进来,窗帘纹丝不动,屋子里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人在未眠的状态置身于太安静的环境中,反而会不安,尤其是“进人了”的概念悄悄植入脑海里以后。 余静好皱眉,在窗户前停滞了良久。从入住水榭居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屋子里进没进人,她很清楚。而且,她的第六感也相当准。方才,她笃定,屋子里进人了。 大半夜溜进来,见惊扰了她就马上撤离,此人肯定是小偷……“真的进小偷了。”她惊的捂住了嘴巴,一颗心恍的七上八下。小偷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又是从什么地方出去的? 房门? 她轻声撩开珠帘,远远看一眼房门,房门紧闭,不像被撬开过的样子。不是溜门撬锁进来的,就是从窗户翻进来的。她记得她睡觉前明明关窗户了…… 窗户! 她皱着的眉皱的更紧了,双目生颤的看着被窗帘掩上的窗户。这里是二楼,但凡会些拳脚功夫的小偷都能爬上来。小偷可以从窗户翻进来的,也可以从窗户翻出去。如果小偷真是从窗户翻出去的,那么现在他肯定没走远,说不定就倒挂在窗户外面。 她长这么大,还没跟小偷正面交手过。不知道现实中的小偷和想象中的小偷,体格方面有何不同。一想到她和小偷可能只有一窗之隔,小偷可能是手持凶器的狠角色,她不敢轻举妄动,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对付小偷,不能狠,也不能轻饶。她双手揉搓在一起,认真想了想。 叮咚……有办法了! 她走近浴室,出来时,端了一满盆水。摇摇晃晃回到窗户前,先将窗帘掀开,再把一满盆水放置在窗台的台面上,然后伸手把窗户打开,最后,一满盆水全洒向了窗户外面。 她没敢探头看窗外的绚烂风景,耳边却能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如果小偷在外面,这会估计被淋成落汤鸡了。算是小惩大诫吧,她撇起嘴角,小哼一声,收了盆,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之前,看见窗户上有锁扣,果断的锁上了。 这样一来,除非小偷砸窗,否则绝对进不来。不过,她相信小偷不会傻到大半夜砸窗。事实和她相信的一样,既泼水之后,窗户外面异常安静。 她又在窗户前停滞了良久,一阵呵欠声起,才踩着拖鞋爬上床。 …… 霍瑾年在和余静好亲近的时候,盈着水珠的头发坏了事,扰醒了余静好。他不想和她当面撞上,情急之下,只能翻窗逃走。翻窗与他而言,小意思。一蹦一跳一扒,他就以最帅的姿势半挂在窗户外面了。 他斜上去的目光看见她走到窗户前,把窗户和窗帘关上了。他以为她会去睡觉,他腾出一只手,准备再挂一会,就进去。没想到,她不仅没去睡觉,还往窗户外面泼了一满盆水。水束不偏不倚全洒在他身上,他刚吹干的头发又湿了,一滴又一滴往下滴水。 他猜她一定是将他误当成小偷了,才这么做的。坏人,牛郎,小偷……她将他误以为的角色,好像没一个是正面的。他正郁闷着,平地下方响起于磊的声音。他扇下眼帘,往下望去。 “老大!” 傍晚,四点五十分,于磊接到余静好的电话。通话中,听见老大强有力的“咳”音,知道老大和嫂子在一起,就很自觉的没打扰。他独自驾驶着军用越野车轧大马路。轧累了,把车停在马路边,随便对付吃点东西。刚吃上一口,接到老大的电话,说是让他打包一份石锅拌饭带回来给他。 不管在不在部队,老大的任何吩咐都是命令。他顾不得吃第二口,打包石锅拌饭带走。回到水榭居后,刚想拨通老大的电话,抬眸,透过玻璃车窗看见二楼卧室外面的精彩一幕,不由的,看愣了。 愣了一瞬,瞅清楚了演绎精彩一幕的主角是老大和嫂子时,他秉着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心态,从军用越野车上走下来,欠身,坐在车头上,围观。终于,看到老大被嫂子泼了一满盆水,老大变成落汤鸡后,眼睛辣疼了,闪了一下。 天啊!老大神一般存在的人物,怎么会被嫂子这样欺凌后,一言不吭,甚至还摆出任其折腾,只要她收手,他就自由的自残主义心态。 他看不下去了,从车头上跳下来,迈着脚步靠近。 “老大。” 霍瑾年与于磊的目光撞上,漆黑的夜晚,彼此都看不太清各自瞳仁里的神色变化。 霍瑾年顺着墙壁,宛如对攀爬十分有把握的壁虎,动作娴熟又帅气的从二楼窗户口下方跳到地平线上。双脚落地时,他忽视一身的湿漉漉,敛深了眸子,绷着嘴角,面容冷酷的看了于磊一眼。 “石锅拌饭呢?” “在车上。” 于磊刚应了一声在车上,霍瑾年就抬起脚步向车子走去了。 于磊追上去:“老大,你身上湿了……” 霍瑾年冷而不悦的回了一嘴:“你身上才湿了!” 于磊抽了一下嘴,又说:“老大,嫂子这样对你,你不生气吗?” 霍瑾年似笑非笑的说:“她误把我当成了入室行窃的小偷,才冲我泼水的,并不是真的想泼我。而且,我不在她身边,她有如此灵活的头脑,懂的保护自己的安全,我该高兴,为什么要生气?” 被泼水的那一瞬,包括想到她将他误当成了小偷时,他是有些生气,但是再琢磨一下,她的出发点,他马上释怀了。 动不动就生老婆气的男人,不是好老公,时不时扮演坏人锻炼老婆应变能力的男人,才是好老公。当然,你也可以想象成他的大度,是不想在于磊面前丢脸。 于磊还没谈恋爱,听老大说完有关恋爱这方面的亲身体验,啪啪啪鼓掌:“老大说的对,该高兴,不该生气。” “……”莫名被拍了马屁,霍瑾年背过去的脸升腾起一抹说不出的窘意。 第201章 进小偷了 霍瑾年和于磊坐在车头上享用晚餐。因为习惯了在规定的时间内吃饭,所以他们都吃的很快,没一会就吃完了。 吃完饭,于磊提议让霍瑾年陪他。(他们执行任务时,一个队里的大男人睡在一起,是常有的事。) 今非昔比,霍瑾年是有老婆的男人,跟于磊不同,他一脸嫌弃的表情看了看他,撂下一句话陪他,他就走了。 “当你和女人睡过,就会明白,和男人睡在一起,心里多别扭。” 于磊的脑子除了在任务方面转的快一些,在其他方面,明显慢。他拧眉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老大这是在挤兑他,没和女人睡过。 没和女人睡过怎么了?女人不就是异性吗?有什么新鲜的。俗话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摸不得。”换在队里就是:“外面的女人是老虎,碰不得。” 不过,女人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足以让老大这么疯癫的一个人物,变的跟小绵羊一样。哪天,他也要顶着危险尝尝鲜。 …… 余静好担心小偷再翻窗入室,把窗户从里面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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