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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始他没在意,姥姥说妈妈病了,不能说话。 许昭阳很乖,不吵妈妈睡觉。 可是时间一长,许昭阳太想妈妈了,他想让妈妈说话,想让妈妈抱抱他,亲亲他。 可是妈妈一直安静地躺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趁奶奶去上卫生间,自己爬到妈妈怀里不停地喊:“妈妈,妈妈,起床,起床。” 奶奶从卫生间回来后抱着他放声痛哭。 渐渐地,许昭阳知道妈妈生了重病,重到没办法起床,没办法说话,甚至没办法正常吃饭,只能通过特殊方式往胃里面打营养液和流食。 他经常在晚上听到爸爸抱着妈妈说悄悄话,跟妈妈说工作上的事情,亲妈妈,给妈妈按摩。 爷爷奶奶都说,多给妈妈按摩,说不定妈妈会醒过来。 许昭阳5岁就学会了用一双小手给妈妈按摩。 6岁时,许昭阳上了小学,他的识字量越来越大。 后来,他多了一项任务,每天晚上给妈妈读书读报半个小时。 爸爸说妈妈是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喜欢学习知识,阳阳是妈妈生的,男孩子都像妈妈,阳阳肯定也聪明。 刚开始,父亲是江能发电厂的厂长,厂里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 后来,父亲去省局任职,省局比父亲职位高的人很多,开始有人在他面前说闲言碎语,说他有妈生没妈教。 还不到十岁的许昭阳哭得非常伤心,一个人躲在操场里没有回家。 父亲下班后来找到他,跟他讲母亲生他生了一天一夜,母亲很爱他。他小时候晚上要醒四次吃夜奶,妈妈一直睡不好,但妈妈从来没跟他生过气。 爷儿两个在操场上聊了两个多小时,父亲告诉他一句话,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父亲说,当年三叔双耳失聪、年少失母,被人嘲笑、欺负,他从未放弃,现在成了大作家、大作词家。 许昭阳从此有了偶像,他要向三叔学习。 三叔经常去看他,带着他和渔樵哥哥一起去钓鱼、下棋,给他讲故事。 三叔还在新书里给他安排了一个角色,让他当了一把少年英雄。 许昭阳后来一直很庆幸,他虽然年幼就失去了母亲的爱,但他有一群疼爱他的长辈和哥哥姐姐。 许昭阳十岁之前,父亲在他心里的形象一直是高大威猛。 从他七八岁开始,外头有很多丧偶和离异的阿姨看上了父亲,甚至有人表示愿意照顾母亲。 姥爷劝父亲和母亲离婚,父亲不同意。 打那以后,他发现父亲变了。 听奶奶说,父亲年轻的时候喜欢锻炼身体,身上都是腱子肉。 后来父亲结婚有孩子了,工作比较忙碌,锻炼变少,有点变胖。 再后来,母亲病了,父亲的饭量减少了一大半。 父亲又瘦了,以前是高大威猛,现在是瘦高。 四十出头的父亲已经干到总厂书记,好多人给父亲介绍对象。 父亲开始每天疯狂吃饭,一顿吃三碗,一天吃好多顿,而且从不锻炼。 不到半年,父亲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再也没有了之前清瘦儒雅的许书记,只剩下个油腻腻的肥胖子。 而且父亲抽烟量剧增,经常不刷牙,会有口臭。 从此,阿姨们就算喜欢父亲的官帽子,也实在无法忍受父亲的邋遢。 许昭阳十五岁那年,刚刚中考结束,他考上了省重点高中。 放暑假闲着没事,他每天早上给母亲放音乐,放广播。 十五岁的许昭阳告诉母亲:“妈,我要上高中了,你高兴不?” 他已经习惯了对着母亲自言自语,哪知他刚说完这句话,忽然看到一滴泪顺着母亲的眼角流了下来。 许昭阳呆住了,片刻后他开始大声喊:“奶奶,奶奶,奶奶!” 七十多岁的王香萍赶紧进屋:“咋了咋了?” 许昭阳说话都哆嗦起来:“奶奶,你看,你看我妈,你看我妈,我妈她哭了,她哭了!” 王香萍一看,儿媳妇的眼泪珠子正一颗一颗往下掉,她立刻哭起来:“文惠,文惠啊,我的好孩子,你是不是醒了啊? 你是不是能听到我们说话呀?我的天呀,这些年我们熬的好苦啊!” 许昭阳急着给父亲打电话。 一家子都沉浸在喜悦中,然而,没有高兴太久,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 医生说,母亲在床上躺了十三年,身体机能已经非常低下,若不是家里人照顾的好,怕是早就不行了。 三个月后,母亲去世了。 姥爷哭得好伤心,他说要活一百岁的,现在还不到八十岁呢。 父亲彻底白头。 父亲没怎么哭,只是把母亲的遗像挂在床头,塞在钱夹里,都是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许昭阳二十五岁那年,父亲病了,肺癌。 父亲临终之际把所有人都撵走了,只留大姑在床前。 许昭阳在趴在门缝上看到父亲噗通一声给大姑跪下了,满脸泪水哀求道:“姐姐,你能许我一个来世吗?就像你许诺进南一样。” 许昭阳当时非常震惊,他以前听人说父亲和大姑好像有过婚约。 可是父亲那么爱母亲,大姑和大姑父那么恩爱。 和陈叔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昭阳继续偷看,他看到大姑先是非常吃惊,然后和父亲一起哭。 “小秋,对不起,我这辈子没为你做什么。”顾小曼看着许砚秋轻声道。 许砚秋对着他笑了笑:“姐姐,我本农家子,幸赖姐姐教导,脱离农门。这些年,姐姐和姐夫对我悉心栽培,还救了我的命,你们是我的恩人。” 顾小曼眼底都是凄哀:“小秋,你相信我吗?” 许砚秋点头:“我相信你,云舟说,你是神仙。” 顾小曼一边掉泪一边笑:“小秋,如果你信我,一切还会改变的。只要你的执念够深,就能改变。” 许砚秋沉默片刻后道:“姐姐,我想要安宁幸福的一生。” 顾小曼嗯一声:“一定会有的,相信我。” 许砚秋再次道:“我只要文惠,她对我一心一意。我还要阳阳。” 顾小曼点头:“好,别怕,相信我,都会有的。” 如果没有,她要回去把那个牛鼻子的头砍了! 许砚秋笑起来:“我不怕,姐姐,我一点不怕。对不起,我知道你的秘密,骗了你这么多年。” 顾小曼伸手帮他擦了擦眼泪:“小秋,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你放心,我会照顾阳阳的。” 许砚秋笑得非常开心:“姐姐,我先去了,希望你们一直幸福。” 当天晚上,许昭阳抱着虚弱的父亲给父亲喂饭。 父亲推开了饭,拉住他的手嘱咐:“阳阳,我去找你妈妈去了。 别难过,我不会死的,我会和你妈妈再相遇的。” 许昭阳一边哭一边哄父亲:“爸,别怕啊,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父亲对他笑了笑:“阳阳,以后听大姑和大姑父的话。你记住了,爸爸妈妈永远爱你,你不是没人疼的孩子。” 在许昭阳的哭声中,五十八岁的许砚秋闭上了双眼,脸上却带着笑容。 12-可能我们认识吧 薛文蕙感觉自己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 在梦里面,她感受到了好多痛苦,还有很多幸福。 她记得有个男人经常把她抱在怀里说话,有个孩子叫她妈妈。 她想不起来男人和小孩叫什么名字,只是一想起这父子两个,她的心就剧烈疼痛。 薛太太进了女儿的房间:“文惠,快起床上学了!” 十三岁的薛文蕙上初一下学期。 她掀开被窝,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这是省局生活区,这里离电科院有多远? 电科院是什么? 薛文蕙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多信息冲击着她的思绪。 就在她发懵的时候,姐姐薛文姝推门而进:“文惠,快点来洗脸。” 1981年的初春,十六岁的姐姐正读高一,每天比她起得早。 四十岁的薛仁华刚刚升到副处,前途光明,夫妻两个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吃饭。 老大薛文礼在外地上学。 正吃饭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是一个让薛文蕙非常厌恶的声音。 “兄弟媳妇,我早上多煮了两个鸡蛋,给两个孩子吃。”伍太太送来两个煮鸡蛋。 薛太太接过两个鸡蛋:“谢谢大嫂。” 伍太太笑着回道:“咱们两家客气什么。” 薛文蕙忽然懂了,父亲升了副处,伍伯母变得越发殷勤。 薛文蕙有些发愣,她怎么忽然这么关心父亲的职位?她以前从来不关心这些的,每天没心没肺过日子。 伍太太走后,薛太太把两个煮鸡蛋分给两个女儿。 薛文蕙拿着手里的鸡蛋,看着父亲母亲。 父亲满头青丝,母亲漂亮温婉。 她脑海中总是浮现起父母老去的样子,还有父亲的叹息声,母亲的哭泣声。 她感觉心里非常难受,她把鸡蛋分成两半,给父亲母亲一人分了一半。 薛仁华笑起来:“怎么不吃?” 薛文蕙看着父亲道:“爸,伍伯母这个鸡蛋是送给你的。” 薛仁华哈哈笑着对妻子道:“你看到没,她居然知道这鸡蛋是送给我的。” 薛太太笑道:“懂事了。” 薛文姝把自己的鸡蛋分一半给妹妹:“管她送给谁的,吃到肚子里就是自己的。” 薛文蕙看着十六岁的姐姐,花朵儿一样好看,她脑海中响起姐姐惊恐的哭喊声。 薛文姝笑话妹妹:“让你早点睡,非要熬夜看书,看吧,没睡好人没精神。” 薛文蕙笑了笑:“姐,你今天的辫子好好看。” 薛文姝快速吃饭:“明天你起来早点,我给你编辫子,快点吃,吃完去上学!” 吃过了饭,姐妹两个一起上学,刚出门,碰到隔壁小胖子。 伍泽培高兴地挤过来:“文惠,我骑车带你。” 姐姐上高中,跟她不在一个学校,她每天和小胖子一起上学放学。 薛文蕙看着眼前白白胖胖的伍泽培,心里一股厌恶感和痛恨感一起袭来,她冷声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伍泽培愣住了,以往每天都是他带她的:“文惠,你怎么了?” 薛文蕙嫌恶地往后退了退:“你以后离我远一些!” 伍泽培的脸色非常难看。 薛文蕙压根不理他,她忽然觉得非常讨厌伍家母子两个。 一整天,她不跟伍泽培说一句话,上学放学都躲着他。 伍太太晚上悄悄跟薛太太告状:“兄弟媳妇啊,文惠这丫头怎么了?今儿一天没跟泽培说一句话。” 薛太太觉得孩子大了,男女有别,不说话就不说话吧。 不等薛太太开口,薛文蕙从屋里走了出来:“伍伯母,学校有规定,男女生不许走太近。” 伍太太笑了笑:“你们不是一般的同学,走近一些也没什么。” 薛文蕙翻了个白眼:“男女有别,伍伯母平时在外头难道天天拉着男同事说话?” 这话一出,伍太太和薛太太同时惊呆了。 特别是伍太太,一张脸顿时通红,看样子非常愤怒。 薛太太忙打圆场:“伍大嫂,这孩子昨晚上没睡好,今天刺挠的很。” 伍太太有了台阶,不阴不阳道:“兄弟媳妇,咱们两家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呢,跟一般人不一样的。” 薛文蕙再次插嘴:“伍伯母,这么多年我爸为了你们家的事情,天天少操心了?工作、生活,哪一方面我爸不把你家的事放在心里? 我爸一个人还债还不够,得我们全家生生世世还下去是吧?” 伍太太的脸色非常难看:“兄弟媳妇,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听别人挑唆了什么?” 薛文蕙的声音尖锐,把薛仁华和伍德彪都吸引了出来。 薛文蕙见双方家长都在,她火速冲进厨房,找到一把刀拎在手里。 “因着伍伯父救了我爸一条命,我爸要还债,我也要还债,我家里世世代代都要还债,这债跟驴打滚一样,永远还不清。 既然这样,把我这条命还给伍伯父,从此我爸再也不用整天低着头,伍伯母也不用整天把恩情挂在嘴上。 要说恩情,党的恩情更重,也没说让人民拿命去还的!” 薛仁华有点吃惊,女儿一张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尖锐了? 伍德彪有些尴尬:“文惠,你这丫头想多了,我跟你爸是好兄弟,我救你爸不是为了图什么恩情。 那种情况下,如果是我遇到危险,你爸肯定也会救我的。” 薛仁华也道:“文惠,乖啊,把刀放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跟爸说,爸帮你解决。” 薛文蕙看着父亲:“爸,我是你还恩情的工具吗?” 薛仁华忙道:“不是不是,你是爸的宝贝。” 薛仁华夭折过一个孩子,对剩下的三个孩子都比较宠溺,平日里从不跟孩子们生气。 薛文蕙听到父亲这肉麻的话后对着父亲笑了笑,然后又绷着脸道:“爸,既然我不是咱们家还恩情的工具,我是不是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薛仁华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薛文蕙立刻道:“那我现在有个要求。” “你说,爸都答应你。” “我以后不跟泽培一起上学,他是男生,我是女生,男女有别,我不知道伍伯母为什么总是让我和泽培一起上学放学写作业。 我是我,泽培是泽培,我们没有关系!以后也没关系!” 伍太太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满被薛文蕙看到了。 她只看向父亲。 薛仁华当然知道伍家的小心思,立刻顺着女儿的话道:“以后爸上班骑车送一程,爸腿长,骑车比泽培更快。” 薛文蕙又被父亲逗笑:“爸,反正我不要跟泽培一起写作业。我们班里人笑话我,说我给小胖子当童养媳!” 薛仁华立刻道:“别听他们瞎说,泽培是你兄弟。新时代了,不实行那个。” 薛文蕙哭了起来:“爸,我不要做童养媳,是不是你在外头说让我做童养媳的!” 薛仁华喊冤:“真没有,爸没说。” 薛文蕙继续哭:“那就是伍伯父说的。” 伍德彪黑着脸看了一眼老婆,然后开始哄孩子:“文惠,没有的事情,都是外头人瞎编排的。” 薛仁华趁着女儿抹泪的工夫,小心翼翼地收起女儿手里的刀,然后看向伍家夫妻:“大哥大嫂,孩子年龄还小呢,被同学笑话了,所以心里不高兴。 之前多谢泽培经常骑车带她,明儿我给泽培买个文具盒。” 伍德彪不顾老婆正在生气,忙笑道:“多大个事儿,孩子大了,男孩子女孩子分开玩也好。也不知谁在外头胡说八道,等我知道了,定要去问问谁家这么嘴碎!” 薛文蕙拿刀威胁了一场,双方虽然表面仍旧和谐,其实心里都有些不痛快。 薛仁华听完女儿的一席话,当天晚上想了很久。他欠伍家的恩情,他可以还,总不能拿女儿去填坑。 隔壁伍家两口子吵了一架,伍太太怪伍德彪没用,伍德彪让老婆不要做的太明显。 第二天,薛文蕙坐父亲的车去上学。 为了坐实谣言,她甚至亲自放谣言,说伍家让她做童养媳。 流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薛文蕙每天都要去伍家伺候婆婆。 薛文蕙回家就躺倒了,三天不吃不喝。 薛仁华心里认定是伍家人在外传的闲话,他跟伍德彪争了几句,然后给女儿转了班,不跟小胖子在一个班里。 薛文蕙取得了初步胜利,她开始独来独往,她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上了大学,记得自己跟父亲赌气跑去龙湖。 可是她依然想不起后面的事情,她在梦里经常听到那个男人的叹息声,还有小孩的哭泣声。 但是很快,外头又传出别的流言,说薛家忘恩负义,升了官就不认拜把子兄弟。 薛文蕙当天晚上书包一放就去了伍家,推门就看到伍太太正在准备晚饭。 “伍伯母忙呢?” 伍太太勉强给了个笑容:“文惠来了,来一起吃饭。” 薛文蕙笑了笑:“伍伯母,你不要给他们爷儿几个端饭。我跟你说,男人不能惯,你越对他好,他越欺负你。你要这样。” 说完,她走到伍泽培面前,抬起下巴道:“你一边去,给我坐。” 伍泽培见她气势汹汹,吓得忙起身让座。 伍太太高声尖叫道:“文惠,你要死是不是,不是骂他就是欺负他!我对你太好了是吧!” 薛文蕙笑了笑:“伍伯母,生什么气,你看你天天在家里当牛做马,有什么意思,你出去玩啊,你去逛街,去买化妆品,去买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说完,她看着桌上的饭菜:“伍伯母,你这菜做的不对啊,做红烧肉不能放太多酱油,会苦的。” 说完,她撇撇嘴:“算了,你们喜欢就好。” 然后她起身就离开了伍家。 第二天,薛仁华上门给伍德彪道歉,说女儿最近因为流言的事情心情不好。 第二天放学,薛文蕙又去了伍家,对着伍太太指指点点:“伍伯母,你这地怎么没拖干净啊?地上好多头发! 还有,这衣服要拧干了才能晒。你拧不动你叫他们爷儿几个啊,养着几个男人不干活,那还不如养狗呢!” 伍太太气得要死,当场来找薛太太算账。 薛太太把女儿批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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