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入金丝雀_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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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能做到哪一步，为了秦王哀家也同样能如此。所以皇帝，哀家不希望你阻拦，你可明白？” 姜明珠目光看向南宫擎，南宫擎被姜明珠眼中的那份情感和伤怀给震动了。 “母后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南宫擎目光中带着祈求：“母后，朕知道秦王对您很重要，可您的安危对朕同样很重要，您足智多谋，一定有别的更好的办法的，对不对？！” 姜明珠看着南宫擎激动的样子：“或许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南宫擎听得这话，脸色一喜，以为姜明珠改了主意。 “可不管有没有别的办法，哀家一定要去的，不为别的，只为了秦宵，这是哀家欠他的。” 姜明珠看向边关秦宵所在的方向，神情中带着坚定和决绝。 “母后！” “皇帝你不必再劝，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也有自己的选择，哀家希望皇帝你能理解哀家。” 南宫擎很想理解，换了任何事情，只要太后做了决定，他都会支持的，唯独让太后去边关，还是在明知道有未知危险的情况下，他做不到。 “皇帝，你想想当初你去秦国的时候，哀家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 “可母后……” “从前，是哀家作为皇帝你的后盾，这一次，哀家希望皇帝你也是哀家最坚硬的后盾，让哀家能后后顾无忧的去救自己的心上之人。” 听到心上人这三个字，南宫擎的脸色更黑了。从前太后和秦王之间的事情，大家看的明白，但不论是太后还是秦王，心中都有顾忌，从未在明面上说过这样的话。太后这一次担心秦王心切，倒是直接了当的表明心意了。南宫擎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一两年来太后对他的维护，一切以他为中心，倒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现在发现在太后心中原来有更重要的人，这种落差，感觉不是很美妙。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何况皇帝这个物种，就更加的霸道。只是对着情绪显然已经有些激动的姜明珠，南宫擎到底还是有顾忌的。 “母后当真决定一定要去前线吗？” 南宫擎这么问，但他对太后性子的了解，知道太后已经下定决心不是他能阻拦的。南宫擎此时心里甚至有种可怕的想法在心中蔓延。不行！他千万不能这么想，这是太后，是她的母后，一直扶持帮助他的母后，旁人他不管，但他不想违逆太后的心意。姜明珠看南宫擎这难看的脸色，她当然知道皇帝是不希望她去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但她心意已决，哪怕皇帝阻拦，也不会改变心意。上辈子她已经负了秦宵，秦宵为了她落得那样一个结局，这辈子，只要有她在，就绝对不会让秦宵没有下场，最起码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姜明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知道秦宵也一样，就算战死沙场，也不会后悔，他们心中都有同样一份信念。第303章这么多年的执念但她又怎么会让他出事呢！哪怕这次的事情很棘手，但她相信，只要她去到前线，去到秦宵身边，就一定会有转机，秦宵正等着她去救呢。 “既然母后做下这样的决定，朕别无他法，只能选择支持母后。母后您知道的，朕可以拒绝天下人，但唯独不能拒绝母后您的请求，朕会相当初母后您支持朕一样，倾尽一切的支持母后您，让母后您达成心愿。” 姜明珠原本想着，若是皇帝一定要阻拦，她不想闹的太难看，索性微服私访直接出宫，但皇帝显然比她想的更有肚量。 “皇帝，你……” “母后，不瞒您说，朕确实不希望您去前线，前线太过危险，任何人的安危都不及母后您的安危在朕这儿重要。但母后您既然决定了，朕知道阻拦不得，朕只想告诉母后您，朕亦会像当初母后您支持朕一样，作为您最强大的靠山，让您后顾无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皇帝，谢谢你。” 姜明珠看到南宫擎目光中的坚定，心里是感动的，到底她这么多时日的心思没有白费，皇帝这种没什么心肝的生物，到底还是对她这个便宜母后生出了几分情义。 “母后，你我母子之间何须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折煞儿子了。不过朕也有一个请求，希望母后您能答应。” 为了让太后相信，他这是请求，不是要求，南宫擎语气十分的恳切姜明珠看得南宫擎这样：“皇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有什么话就说，哀家莫非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不成？不管什么事，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 南宫擎被太后这话一噎，看来太后的心情很不好，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母后，此去前线危险重重，您把林显给带上吧。” 南宫擎这话一出，莫说是姜明珠，就是林显都意外了。显然这事儿南宫擎是临时想到的，连林显都不知道。姜明珠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却是这个，闻言倒没有怀疑南宫擎有什么别的心思，对上南宫擎满满都是担心的目光：“皇帝，这样不妥，林显是你身边最得力的暗卫首领，他若跟着哀家，你怎么办？又要哀家怎么放心？” “母后，现在宫里头大清洗，安插的人都已经清除了，朕只在皇宫，很安全，母后不用挂心。” “这话你能糊弄别人，还能糊弄哀家不成？虽然看起来所有的奸细都清除了，但凡事都有个万一，皇帝你就更该多几分小心，毕竟你的暗卫关系着整个大祁。” “母后放心，朕身边也还有其他可用之人，不止一个林显。前线这么危险，母后您一定要去，就多带些的用的人。有林显在您身边，儿子总算能稍稍放心几分。” 南宫擎说到这儿顿了顿：“林显手里头掌握着儿子一部分人脉，到了那边，母后您或许能用上。” 姜明珠听得这话，皇帝现在倒是连自己手里头的人脉都愿意给她用了，这确实有个当儿子的样子了。 “皇帝，你的心意哀家知道了，有你这份心，哀家足以欣慰。至于林显，哀家不能带他，不是不信任皇帝你，皇帝你的安危也很重要，皇帝你不要让哀家在外头还要为你操心。” 姜明珠这话说完，没等南宫擎开口，又道：“皇帝你要是这么不放心，另外再派个人跟在哀家身边就是了，让他随时和皇帝你通消息。皇帝别忘了，如今哀家身边除了易青还有青烟，有他们在足以保证哀家的安全。” 看南宫擎还是不放心，姜明珠有些无奈，皇帝如今是真的变得有些婆妈了。 “皇帝，你别忘了这是在大祁境内。” 南宫擎听得这话神色有些震动，太后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当初尚且拿太后没奈何。 “母后说得对，是朕关心则乱，朕原本担心前线因着秦王的事情再生什么变故，起了战乱，但现在想来，有母后您在，便是最好的震慑，谁又敢放肆？！” 为什么太后要亲自前往，除了秦王的原因，这时候唯有太后或者他亲去前线有这样的震慑力，但这时候，不论是是谁都不会同意他去前线。南宫擎倒是宁愿自己去，好过太后去，但太后是放不下秦王的。何况他一旦提出来，文武百官必然极力劝谏。太后去，文武百官想来也会劝谏，但太后是太后，一旦拿定了主意无人可以阻拦的。莫说文武百官了，就是他这个皇帝也拦不住。这一刻，南宫擎心里是有些酸涩的。 “皇帝你知道就好，有哀家在，边关若是谁敢生事，正好一并处置了！” 姜明珠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杀意，不管是这时候作乱的人，还是有什么图谋，在她看来都该死。乱世用重典，何况是这个时候，有人敢动了她在意的人。南宫擎也看出来了太后的杀意很重，却没有劝说任何话。秦王出了这样的事情，莫说太后，便是他也很想凌迟了这背后下手之人。虽然他对秦王不是没有过猜疑和忌惮，但他不影响他对秦王的敬重。还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秦王对太后的忠诚是任何事情都不可撼动的，他信任太后，所以选择相信秦王。未来祁国开疆扩土，还得只靠秦王这样一些有能力又忠心的臣子。 “一切都交由母后您处置，朕相信母后，母后做的决定，朕一概支持！” 姜明珠挂心昏迷不醒，还不知道境况如何的秦宵，片刻也不敢耽搁，南宫擎从慈宁宫离开之后，立刻就让人收拾了东西出发。 “不用讲究排场，轻车简从，哀家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边关。” 姜明珠虽然面上还算镇定，但这时候，她必须要做到镇定。 “另外立刻去通知青烟，让她随哀家一起去边关。” 姜明珠说到这儿想到什么：“至于詹姆斯，让青烟扎个理由糊弄便是。再有两天，白色土壤也要运到了，这件事情皇帝会处理。” “太后放心，现在詹姆斯对青烟死心塌地的，青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若是平日里，姜明珠少不得夸一夸青烟，这个时候实在没心情。 “具体怎么做，青烟看着办便是，哀家先一步出发，让她把手里头的事情处理妥当跟过来。” “是！” 知道姜明珠连片刻都等不了，这就出了宫，南宫擎上了城楼，目送姜明珠离开，神情复杂。南宫擎说的支持，是真的支持，在姜明珠离开京城的那刻，圣旨同一时刻下达，边关一切的军政大权皆由太后主理，无需往上报。虽然太后贵为太后，但祁国历代以来，女子不得干政，姜明珠本就是例外了，但即便是例外，后宫的事情姜明珠能够一言堂，前朝的事情，却并不能做到如此。有了这份圣旨，姜明珠所做的一切更加名正言顺，不会再有任何阻碍。虽然姜明珠要做什么没人能阻拦，一样能想到办法解决，这份圣旨却是南宫擎的诚意和信任。 “主子，看来皇上现在对您是真的十分信任了，才下了这样的圣旨。” 姜明珠听得易青这话：“或许吧，现在的皇帝，对哀家确实是信任你的，毕竟哀家和皇帝都坐在同一条船上，哀家这一年多来，功夫不是白做的，皇帝到底是比他老子强一些，不过皇帝到底是皇帝，要是哀家真把皇帝当成亲儿子，将来……” 后边的话姜明珠没说，但易青自然能够意会。太后能这样清醒，他就放心了，只是他瞅着皇上的态度，作为男人，他有种直觉，皇上对太后并不只是单纯的母子情，只是这话他不知道该从何跟太后说起。 “主子，还是您清醒。” “连自己亲生的儿女都不可信，皇帝纵然不错，没有遗传他爹那死德性，可哀家只信自己。” 这话，姜明珠也就对易青说。纵然是易青，也不可能掌握她手里所有的东西，被蛇咬一口十年怕井绳，她或许会信任很多人，但不可能全然信任一个人，也没有这个必要。人和人之间，不管是母子亲情或者夫妻，亦或者是其他亲密的关系，都要有界限感，这样其实是最舒服的相处方式，也是长久之道。 “哀家只是吃够了教训，人呐，都是这样，非得是经历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易青不知道姜明珠说的是她上辈子的经历，以为她说的是先皇的算计，眸子深处藏着心疼，却也只是默默的站在姜明珠身后守护着。 “主子，无论合适，属下都会追随您，守护您，绝不背叛！” 这话听着朴实，却是最郑重的诺言。姜明珠闻言看着易青只是笑了笑。 “主子，属下不会说那么许多好听的，但属下这辈子都是主子的人，绝不背叛。” “哀家当然相信，不然也不会把着许多的东西交到你手中，我们之间又何须这些，更用不着发誓。哀家相信你和芳若，和相信秦王一般，你们都是哀家可以交托后背的人。” 之前为了清除叛徒，才有了和芳若离心的那出，但即便她有些气恼芳若，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芳若的忠诚。易青知道主子很倚重自己，但第一次从主子口中听到这些话。有这些话就够了，他从来没有期许过更多的。 “青烟见过主子。” 易青心里头无比触动，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不自觉眉头皱了皱，就看到一身丫鬟大半的青烟过来。 “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姜明珠看着青烟过来，倒是比她料想到还要快些。 “主子放心，一切都处置妥当了，至于詹姆斯，属下也已经同他约定好，等明年这个时候再相见。毕竟属下这一次离开，需要不短的时间，詹姆斯急着拿到白色土壤就要回漂亮国。原本詹姆斯想要把属下也带去漂亮国。” “哦？看来詹姆斯现在对你是真的上心。” “主子也知道，属下擅长的就是勾住男人的信，詹姆斯算是头脑十分清醒的，不过对属下倒也还算上心，目前还不至于为了属下抛开所有，但属下这些日子的功夫也不是白费的。只可惜属下手头上还有诸多事宜，不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