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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了,你就躲躲吧,他不太喜欢你,若是一会看见你了还不定要说出什么难听话。” 对,没错,这个老家伙不喜欢你宝贝儿子,爹才喜欢你。 纪长泽果然如他所愿,眼中对纪大老爷的厌恶更加深了:“他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这等无耻之徒,我也不想看见他。” 乔愿环怕他难受,劝道:“算了,不碰见就是了,我想吃那边的蛋糕,长泽陪我过去吧?” 纪母下意识看了乔愿环说的位置,一眼瞧见了夫人团,眼睛一亮,赶忙也说:“我也想吃蛋糕,一起去吧。” 纪父还想刺激刺激大哥,好好报一报仇,便留了下来,心底阴笑着朝着那边而去。 纪母整了整自己手上的包包,又理了理头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没有什么褶皱,这才心满意足的优雅走到了最前面。 纪长泽和乔愿环多了解她,一看便知道她是想炫耀,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也跟在了后面。 纪母走到了那儿,装模作样的拿起一块蛋糕,放在嘴边小小的咬下去,果然刚吃下两口太太团里就有人认出了她,惊喜打招呼:“纪太太,您也来了?” 她手拿着蛋糕,转头也跟着满脸惊讶惊喜,脸上写满了“诶呀呀这么巧我之前真的是一点都没看到你们”的表情:“姚太太,你也来啦,真是巧啊。” “可不是,我们好久都没见了,纪太太家里是有喜事吗?你瞧着比以前年轻了不少呀。” 纪长泽乖乖站在纪母身边吃蛋糕,一边吃一边想,他可是特地请了最好的化妆师来给纪母化妆,头发都做了,衣服首饰全都是挑的最合适的,能不看着年轻吗? 纪母笑的温婉,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我自己没感觉到诶。”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在脸上轻轻一触就放了下来,其实是因为脸上化了妆,她担心摸得太用力了把脸上的妆容给摸下去。 但是这个动作在别人看上去就显得非常优雅大方了,看上去别有一番韵味,顿时,太太团注意力都放在了看上去容光焕发的纪母身上。 被她们一直追问,纪母这才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了,就是最近买了一些新首饰,人家说玉养人,可能就是首饰的原因吧。” 说着,她的手“不经意”的放在了脖颈的项链上,透彻明亮的玉石项链一下子就吸引了太太团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不是点翠楼的那一套首饰吗?好贵的哩,我之前一直想买的。” “诶唷,我才发现,纪太太你身上戴的是一整套的首饰,这也太好看了,要多少钱啊?” 纪母很低调的没说价格(不用她说,会有人打听出来),只是笑着说:“其实也没多少钱,我戴着它高兴是因为它是我儿子送给我的,养孩子这么大,孩子孝顺,我比什么都高兴。” 儿子? 纪家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纪长泽,另一个是还在吃奶的奶娃娃,是哪个送的自然一目了然了。 之前纪长泽不是纪家亲生孩子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风雨雨的,太太团们自然也知道,当时还有人同情过纪母是为别人养孩子,结果人家还不想认。 后来事情翻转,但还有一些人留下了“别人家的孩子到底是养不熟”的印象。 何况纪长泽之前在城里给人的印象就是个喜欢四处玩乐的大少爷,他哪里来的钱去送首饰,怕不是用了家里的钱给家里人送东西吧。 纪母看出来她们怎么想的了,她笑容不变,仿佛是说家常一般说着:“说起来,孩子果然还是要经历了事才知道懂事,之前我家长泽每天就知道四处玩,后来家里出事,他一下子就稳重起来了,我家先生病着的时候,家里全靠着他挣钱,就连后来我先生东山再起,用的本钱也是长泽赚回来的。” 纪长泽赚回来的? 太太团们有些不相信,但纪母总不能说瞎话来骗他们,何况当初纪家突然破产,按理说是没钱再东山再起的,可他们手里头就是突然有了一笔钱。 难道真的是纪长泽? 这么一想,再去看身形高大修长,长相也是上上的纪长泽时,她们就多了点赞赏了;“这孩子还这么年轻呢就会挣钱了,真是了不得。” “对了,纪太太呀,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你从一辆洋车上下来,是你们家买的吗?” 纪母笑容更深了一点,眉宇间满是止不住的幸福:“是呀,说起来也真是好笑,这洋车还是我家先生和儿子儿媳妇一起瞒着我买来的,本来打算等到我生日那天再送给我,这不是正好要出门,他们这才肯拿出来。” 纪长泽和乔愿环又是无奈笑着对视一眼。 两人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之前纪母坐月子的时候遭了不少罪,她比较要面子,觉得当初面子没了,如今有了机会当然想要把面子找补回来。 纪母的面子是确确实实找回来了。 纪家破产的时候还有人幸灾乐祸她一个富家太太以后要过上那种平民生活了,结果没想到人家东山再起了,不光东山再起,日子过得还这样幸福舒坦。 要说之前她炫耀儿子的时候太太团还只是有点羡慕。 在听到洋车的时候,那心里的羡慕就止不住了。 洋车多贵大家都知道的,都知道开洋车风光,可她们先生觉得这是浪费钱不肯买。 再看看人家纪太太,先生主动给买的不说,还是用来当做生日礼物。 甚至家里的儿子儿媳妇也跟着一起。 她们嫁的男人大多都是有钱有势,家里堂堂正正养着女人,虽然说她们大太太的身份不可撼动,但和纪母一比可就不太好了。 丈夫只有她一个还对着她这么好,儿子孝顺,儿媳妇是她娘家人,和她肯定一条心,长相好气质佳不说,一看就是个脾气好的。 怎么这世上的好事都让纪太太给占全了。 这个话纪大老爷也想要问。 怎么什么事都让他弟弟给占全了。 “军方?你能搭上军方?” “可不是,大哥你在政府工作,应该知道搭上军方这条线代表着什么吧?”纪父笑呵呵的,端着酒杯不喝,就在那用着一种随便聊聊语气说着话,一言一句却都是往纪大老爷心口里面戳。 “说起来这件事我还要谢谢大哥你呢,你是知道弟弟我的,虽然说有点小本事,但也是没能耐能搭上军方的,能搭上还要靠着长泽,他开了一家罐头厂,诶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军方就是看上长泽的罐头了,下了几次订单。” 这三个字,他特地咬的重重的。 “还有他和我学生一起开的报社,日进斗金啊,半个城的人都喜欢定他们报社的报纸,再加上卖书挣的钱,那可真是,放都放不下,听说大哥家最近过得比较拮据啊,诶,这也是我的不是了,你说当初要不是我把长泽过继过来,长泽挣的钱可不就到你那了吗?弟弟给大哥道个歉,诶?大哥?你哆嗦什么?诶唷,站不稳了,快扶着快扶着。” 纪父随手招了个酒店的人来扶住被气的脸色发青站都站不稳的纪大老爷,自己端着酒杯容光焕发的感叹:“大哥你年纪大了就不要那么辛苦,我们都老了,养家的事就交给底下的孩子们吧,我记得你最大的孩子比长泽大了很多岁,你让他去管着家里的事,自己享享清福不好吗?哦不对。” 他一副“诶呀我失言了”的表情:“你看我这个记性,大哥你的几个儿子好像是只擅长吃喝玩乐了,也不像是长泽一样这么有出息,所以说大哥对弟弟好呢,最好的儿子都送我了,自己把剩下的留下。” 纪大老爷:“……你、你!” “诶唷,大哥你怎么喘不上气了,快快快,快坐下,你说你,病着还出来干什么,一把老骨头了,好好歇着不行吗?诶呀你看我这张嘴,又给忘了,大哥你的那些孩子都不能当家,你是不能像是我一样想歇着就歇着。” 纪大老爷:“……” 他说不上话了,只能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努力瞪着纪父。 纪父悠哉悠哉的坐在他对面,无视了他要吃人的眼神,享受的抿了一口酒:“对了,大哥,你这段时间好像过的不怎么好啊?我怎么听说你好像是得罪了一位大人物,诶,真是惨,你说都是亲父子,你和长泽还真不太一样,你呢,凭本事得罪大人物,长泽呢,凭本事拉来军方,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长泽从小到大都是跟着我,难免随我。” 纪大老爷:“……” 他开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了。 旁边酒店的工作人员赶忙给他顺着气:“先生,先生您没事吧先生?先生?” 纪父啧啧,这大哥气量果然一如既往的小,他还想继续在大哥的雷点上花式蹦跶。 一抬眼,正好看见纪长泽正在吃蛋糕,立刻招手:“长泽,来见见(气气)你大伯。” 纪长泽也瞧见这边了。 再看纪大老爷,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纳闷了。 他这不是还没出手呢,怎么纪大老爷这就一副即将下线的样了。 感觉好像完全不用出手了呢。 纪长泽走了过去,刚到了近前,刘庆如就领着宴会的主人来了,见到纪长泽面上一喜,赶忙介绍道:“洪先生,您不是想要认识慎泽先生吗?这位是纪长泽纪先生,慎泽就是他的笔名。” 本来就处于被送走边缘的纪大老爷:“……” 慎泽先生……就是他扔掉的儿子??? ——砰! 他倒了。 第137章 民国写文(15) 纪大老爷这一倒下, 纪父是早有预料甚至十分幸灾乐祸,纪长泽则是略有遗憾,只恨对手太不抗揍, 他还什么都没做人居然就已经举白旗投降。 一句话都没说人就这么轻易倒下了。 他遗憾的摇摇头,除了纪家父子,其他人都有点懵,尤其是那位正扶着纪大老爷的, 赶忙把人扶了起来狂掐人中:“先生?先生您没事吧先生?” 纪大老爷只是受了刺激一时有点想不开, 眼前一黑倒下去, 意识还在,只是他本来就是拖着病体过来的, 刚才又被纪父好一阵刺激,最后还听到了纪长泽居然就是慎泽先生这么一个消息,就算是被扶了起来,也是半死不活了。 是真的半死不活。 脸色发青, 双目无神,眼底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双手一直在不受控制的颤啊颤,就连腿脚都因为站不稳在打哆嗦。 活脱脱一副马上就要原地去世的样子。 纪长泽眼见着人醒过来了,正要张嘴再来当胸一刀, 他旁边的纪父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抢话:“大哥你没事吧, 看你,出息就这么高兴吗?高兴的都晕过去了。” 侄儿…… 纪大老爷的哆嗦打的越发严重了。 他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只是运转出来的消息不太好,满满都是刺激。 有着一大群粉丝,名声好,受政府高官推崇, 还特别会赚钱的慎泽先生,是他的亲生儿子纪长泽。 而他,早就把这个亲生儿子送给了亲弟弟。 现在这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人家的儿子。 他几个儿子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居然就这么被他送了人。 这刺激太大发了。 尤其纪父还生怕他不被气死,笑呵呵的说着看似亲热实际上每一句都是在往纪大老爷心里扎刀的话。 “大哥放心,长泽如今出息不说,人也孝顺的很,这一点你也清楚地吧,之前他可是为了我这个当爹的跪了两天,我们感情这么好,你也可以安心了。” “大哥你手抖的怎么还越来越厉害了?赶紧找个大夫去吧,之前我腰痛,你侄儿大晚上的直接跑出去找了大夫回来给我看的病,我们年纪大了,得了病还是越早诊治越好。” “长泽啊,你这孩子,被刚才你大伯那样子吓到了吧,还没叫人呢,快叫大伯,问大伯好啊。” 纪长泽非常明白纪父的意思,上前对着纪大老爷一笑:“大伯好,侄儿见过大伯,问您好。” 纪大老爷:“……” 他以前一直都看不上纪长泽,一方面是觉得这个儿子克亲,另一方面也是之前纪长泽只会吃喝玩乐,一看就是个草包。 但如今再仔细看过去,他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纪长泽居然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君子。 行为举止优雅不说,谈吐起来也是落落大方,更别提他身上还有一层慎泽先生的名号,更加显得优秀无比。 纪长泽越是优秀,纪大老爷心底就越是不是滋味。 这是他的儿子啊! 本来慎泽先生应该是他的儿子。 结果现在,居然白白便宜了别人。 不行了不行了,又没办法呼吸了。 纪大老爷捂住胸口努力的大喘气,嘴唇发紫,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宴会主人,政府高官洪先生是知道他的,也知道纪大老爷之前不顾兄弟,放任过继出去的亲生儿子跪在门口求助两天都没开门的事。 只是他这才知道,原来跪在门口两天的是慎泽先生。 本着对慎泽先生的欣赏,曾经欺辱过他的人(纪大老爷)洪先生自然也是看不顺眼的,此刻再见着他一大把年纪满脸皱纹,半点不慈祥不说就连努力呼吸都透露出一种刻薄模样,心底更是不喜。 洪先生站的稳稳地,嘴上没半点感情的“关心”着:“这是怎么了?可是犯了什么急病?要不我派人将你送回去?” 纪大老爷听了立刻着急起来。 他怎么能回去,这可是一个认识高官,扩展人脉的好机会,当然最主要还是,慎泽先生是他亲儿子,血缘这个东西难道还能变得吗? 之前纪长泽还表现得非常仰慕他,儿子喜欢和父亲亲近这是人之常情,他家里如今拮据,在工作上也说不出什么话了,若是这个时候能让纪长泽认回来…… 有了慎泽先生做儿子。 钱也不缺了,被上司赏识的机会也来了。 这种关键时刻,他怎么能回去呢。 于是纪大老爷努力的喘着粗气直起腰,对着洪先生说:“不要紧,老毛病了,这些天本就病着,我早就习惯了。” 洪先生顿时看他更加不爽了。 什么意思啊你。 有病还来参加我举办的宴会,你是想死在我宴会上给我弄个不吉利吗? 从前就听闻他为人品行不加,对着亲弟弟亲生儿子都能见死不救,甚至还得罪了一位老先生的儿子,今天看来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脸色难看,到了这个身份地位,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洪先生根本没必要为了面子给纪大老爷好脸色。 如果他给了纪大老爷好脸色,那才叫没有面子呢。 “既然病着,你就不要四处走动了,免得在外面出个什么事。”他冷着神色说完了,提高声调:“来人。” 当即便有警卫小跑着过来。 “把这位先生送出去吧。” 纪大老爷愣了;“不是,洪先生,我没大碍的,洪先生,洪先生!!” 说是送出去,实际上是被强制扭送出去的也差不离了。 他被弄出去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盯着纪长泽,看样子是想要让纪长泽帮他说说话。 纪长泽站在原地不动,不光没替他说话,还特地冲着他在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无比的笑。 纪大老爷:“……” 他气的眼前又是一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丢到酒店门口了。 酒店内,洪先生对着纪长泽纪父一笑:“可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兴致,我们再好好认识一下。” 他丝毫不给纪大老爷面子也有要帮纪长泽出气的意思。 想也知道,若是纪长泽真的对纪大老爷还有一丝父子之情,刚刚人倒下的时候他肯定不会站在那只看热闹。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初纪长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足足跪了两天,不光没得到亲生父亲的帮助不说还要被泼脏水,若是换成是他自己,他肯定也要恨上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 纪父和纪长泽也都笑着与他互相介绍。 三人都默契的不再谈纪大老爷,而是就着罐头厂的事谈了起来。 罐头的确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如今军方的头头都算是比较爱护自己手底下兵将的。 毕竟都是自己的人,之前华国还没定下来的时候,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打上来,那个时候都会竭尽全力让手底下的人吃好的,没道理如今都在华国掌控主动权了,还不能让手底下的人吃好喝好。 之前只是其中一人订购了罐头,等到罐头送到前线上,他手下的人吃着,消息传出去后,其他人的手下能不眼馋吗? 罐头本就好吃,打仗的战士喝口热乎的都觉得好喝,吃了罐头都恨不得吹上天。 尤其是当时那个情况是只有他们这一脉有罐头吃的,他们属于被派过去的援军,物资什么的是和本来就在的战士分开发送。 说句直白点的,就是谁的手底下人,谁发吃的。 到了吃饭的时候,援军们拆开这么一个小小的罐头吃的喷香,非援军的人顶多只能啃藏在怀里好久,早就硬邦邦的大饼子,自己吃大饼子,周围传过来的却是肉香味,他们肯定羡慕啊。 大家伙都想吃罐头了,头儿还能怎么办。 也都是要面子的,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去眼馋人家的兵,人家的兵在那好吃好喝,他们的兵在旁边眼巴巴看着流哈喇子吗? 这可不能行。 都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过来的,别人有的他们也要有。 于是,洪先生邀请了纪家人,意思是说看能不能再多多生产罐头,军方都要了,生产多少他们要多少。 纪长泽表现出一副年轻人沉不住气的模样:“洪先生,不是我不想生产,这个罐头厂是我开办的,本来是为了挣钱,如今开到现在钱也就只挣了一笔,这资金跟不上我也没办法生产,这不,我才觉得自己不是开罐头厂的那块料,将罐头厂交给了我父亲。” 纪父倒是没觉得纪长泽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只认为儿子那是真情实感。 真情实感好啊,有些话他这个人家一看就知道是老油条的人不好说,长泽这个不知事的年轻人说却很不要紧。 长泽这么一说,一来表明了他们需要资金,军方拿不出钱,可不就只能用线路来换了吗? 二来也是说明了罐头厂现在属于他来管着,他虽然不是很有名,但好歹是个生意人,想要跟他谈生意,自然是要拿出能打动生意人的诚信来。 洪先生也没觉得纪长泽是故意这样说。 毕竟军方之所以发现了纪长泽的罐头厂,就是因为他那神奇的“既然卖不出去那我就捐了”的操作。 做生意的,哪有人会这么干。 偏偏纪长泽还真的这么干了,不光干了,他还干了不止一次,几次捐献下来,军方不光留下了“罐头很好很不错非常适合做军事产品”的印象,还对纪家的这位大少爷有了一个“不会做生意”的印象。 当然了,现在知道了纪长泽就是慎泽先生,这个印象又要改观了。 会写文章但不会做生意。 好像也没毛病,谁规定了有文采的人必须也有商业天赋了。 知道了现在谁是主事人,洪先生也就不客气的跟纪父谈了起来,两人一来一往,最终定下了用海运两条线来换。 双方都很满意。 等到洪先生礼貌跟他们道别去招呼别的客人时,纪长泽对着纪父感叹:“爹,我看我还是很有做生意天赋的,不然怎么连军方都来买我的罐头。” 纪父;“……有自信是好事,继续保持。” “对,我也打算继续。” 纪长泽满脸的坚定,对着纪父说:“我想生产药品,上一次的罐头不适合普通百姓,药品可是人人都用的上的,只要生产出来,绝对不愁卖。” 纪父;“……” 药品的确是只要生产出来就绝对不愁卖。 但问题是也要能生产的出来才行吧。 这玩意需要的仪器可多了,还要有专业人士,长泽他就是个写书的,生产药品总不能靠着想象吧。 纪父委婉的表达了光一个人是不能生产药品,还需要专业人士来这个意思。 纪长泽表示明白。 “那我就换个笔名,再去写一本关于医药上面的知识,吸引人来为我做事。” 纪父听他那好像不是去找专家,而是找一颗大白菜的语气,只觉得有些好笑。 诶,到底还是太年轻,还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把什么事都想的很轻松,这孩子。 算了,不管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想要做一件事怎么劝说都是没有用的,还不如放手让他去做,等到结果出来,他自然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了。 仪器这种东西到时候可以卖二手,招来的人反正也可以再去找其他的工作(虽然他怀疑儿子根本就招不来人),算下来最后就算是失败也浪费不了多少钱,长泽先生也能赚钱了,就让他去浪吧。 精打细算的纪父都已经把“长泽一旦失败那些仪器我要卖到哪个地方找谁卖才能卖出最大价钱”想到了,纪长泽看着他在那默默沉思,也开始想“药品做出来之后我要卖个什么价钱”。 父子俩虽然想的东西天差地别,却也算是达成了共识。 纪父:放手去干吧我的儿子,失败了爹帮你撑腰。 慎泽先生的马甲既然已经掉了,纪长泽也不打算继续遮盖。 他又没做什么坏事,堂堂正正做人,规规矩矩写书,不过就是掉个马甲而已,坦然!无所畏惧! 反正掉了一个马,还有千千万。 于是,那边吹嘘完自己,开始吹嘘自己儿媳妇的纪母正说得开心,就有个人到了她跟前来,带着艳羡和不敢相信的语气问:“纪太太,你家大儿子真的是慎泽先生吗?” 纪母先是一愣,接着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先生方才与我说的,说是纪先生亲口说的,纪太太,当真是这样吗?你家长泽就是慎泽先生?” 一听说是自己丈夫亲口说的,纪母立刻放松下来,神情还是原来那样,眼底却满是骄傲,说话的底气都比方才足了不少。 “可不是,之前你们不是还问我他靠什么挣钱吗?就是写书了,之前我们家还没搬家,长泽写书挣钱太多,我们也不好露富,怕被一些宵小盯上,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的。” “估摸着现在是要搬家了,我先生这才没了顾忌吧。” 之前从自己先生听来纪长泽就是慎泽的这位夫人还是半信半疑的,一听见纪母居然真的亲口承认,脸上的神情顿时羡慕起来。 “你可真是有福气,养了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孩子,慎泽先生写的书听闻政要都爱看的很呢。” 其他人也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个大惊喜,顿时都纷纷恭维起来。 “原来慎泽先生就是长泽啊,怪不得,我就说他看上去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个有文采的。” “怨不得你家长泽去开报社,真是羡慕你啊。” 也有些年轻的太太羡慕起了纪长泽的夫人起来。 如今大家都是喜欢有文采的人,纪长泽能够用慎泽先生这个笔名招来这么多的粉丝就已经让人有了无限好感了,再想起方才看他的模样,那叫一个年轻俊秀,对着妻子体贴,对着母亲孝顺,说话都是斯斯文文一看就十分的有涵养。 这样的丈夫谁不想要。 一群人爆发了极大地热情,就连之前知道了那辆车是纪父送给纪母的生日礼物都没能让她们像是现在这样恨不得围着两人说个三天三夜。 也有有孩子的太太希望能从纪母这里听到一些育儿经,然后好回去教导自己儿子,希望自己儿子也能成为慎泽先生这样的人的。 纪母抓住机会,继续吹自己儿媳妇:“想要儿子出息的话,就要看好儿媳妇的人选,你们看我家环姐儿,从小就是个懂事的,性子也好,懂得也多,之前家里没出事,长泽没什么危机感,混账的很,每天不着家,四处去玩,环姐儿那时候也没发火,而是好言相劝,你们说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不爱听人说教是吧,若是环姐儿生气了,说不准反而还让长泽起了逆反心思,正是因为她好声好气的劝,长泽那时才没有更进一步,这便是环姐儿的手段了。” 乔愿环听着婆婆用那满是骄傲的语气这么夸着自己,脸一红。 她哪里时有手段,分明是没什么底气不敢生气。 纪母继续:“后来家里出事,长泽去他大伯家求助反被赶了出来,这件事你们都知晓吧?” 夫人团们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这里赶忙点头:“知道知道,要说他大伯也是个狠心的,亲弟弟都不管。” “是啊,长泽从前还很仰慕他大伯的,那次被赶出来之后回去,我当时在坐月子没见到,这还是我先生后来与我说的,说是孩子受了打击,瞧着难受的很,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容易就颓废下来了?但是长泽没有,那是因为什么?” 她就跟说相声似的,还带互动的,夫人团里有人配合问:“因为什么?” 纪母相当自信的回答:“因为环姐儿啊!” “在长泽难受,颓废,情绪低落的时候,环姐儿安慰了他,告诉他就算没有他大伯,家里也还有长泽在,她相信他,你们说,男人听了这种话,能不想上进,能不动力满满吗?” 乔愿环:“……” 她虽然是安慰了长泽,但不是这么安慰的啊,娘怎么说的还跟真的一样。 但她总不能下了纪母的面子,只能忍着被强行夸的羞耻,脸红红的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纪母继续吹:“长泽以前不懂事,那是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觉得还有爹娘靠着,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没我们那时候懂事的早,是吧,环姐儿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让长泽意识到他不光是我和他爹的孩子,还是环姐儿的丈夫,以后还会是一个孩子的爹,这不,那天晚上环姐儿一说完,长泽立刻就去屋里奋笔疾书,这才用着慎泽的笔名开始投稿。” 夫人团们听得热血沸腾,一个劲的点头。 纪母骄傲得意之情全都写在了脸上,大家的情绪都十分的激动,唯有当事人乔愿环,默默的伸出手摸了摸滚烫脸颊,强忍着羞耻站定。 这还没完,纪母还在继续:“你们别以为引导着长泽走上正途就完了,环姐儿知道,夫妻夫妻,正是一体,如今长泽开始写书,走的也越来越远,她若是还像是以前那样,夫妻两人到底是会渐行渐远,再加上环姐儿比普通女子更加聪慧,她便开始看书,学习外国语言,也学着写东西,这样一来,夫妻二人有了共同语言了。” “你们想,白天的时候,环姐儿和长泽分别写自己的东西,写完了再互相给对方看,环姐儿还会临摹长泽的字,写的不好的地方长泽可不是要多教导教导吗?他们还能一起看书,看到一个不懂得地方二人还能一同探讨,等到了夜间,两人还能说说白天的见闻,一来二去的,夫妻感情能不深厚吗?有这样一个腹中有笔墨的妻子在,长泽自然是下笔如有神助,从来都写不出来一说,别的不说,如今你们别看我家长泽在外面风光无限,有不少年轻姑娘喜欢他,他在外面见了别的女人都是从不看一眼的,简直要把环姐儿当成宝贝,这便是夫妻共同语言的好处了。” 她这番话是差不多将纪长泽上次劝说她的话稍微改了改,其他的夫人听着这话,虽然“女子读书”这件事本身有些“不太正常”,但加上了是为了能够和丈夫有共同语言,同时也能帮助到丈夫这一点之后,乔愿环读书学习一下子就成为了她们心目中敬佩的对象。 于是再等到纪母说:“环姐儿还打算出去工作呢,到时候啊,她见闻更多,自身的阅历和知识也更多,夫妻俩的感情自然能更好,我家长泽知道环姐儿决定出去工作时可高兴了,一个劲的说这是新时代女性该做的,我先生也是,你们知道的,现在不是都推崇新时代女性吗?” 这个太太团们非常有话题。 毕竟她们每天凑在一起就是聊八卦打麻将什么的,各家的八卦基本上只要有一个知道了,那么距离整个圈子知道也就不远了。 自从洋人文化侵入,有了女子学校,男人的看法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明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果到了他们嘴里就变成了封建婚姻,闹着要休妻。 倒不是大部分的男人这样,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更多的是留学出去的,在外面认识了年轻漂亮的女学生,就要休掉替他孝顺父母,为他生孩子的妻子,还说什么这都是封建婚姻,是父母逼着娶的而不是他自己喜欢的。 口口声声要抛弃封建,至少封建时期还知道有三不出。 他一出去就是那么久,长时间不在家,父母孩子全都是妻子照料,凭什么一句轻飘飘的“我们这是封建婚姻”就要把人扔回娘家。 甚至有那更过分的,嫁妆都不还回去。 照着她们看,这些男人大部分根本就不是想要推崇喜欢才能娶,只是想要趁机光明正大的和黄脸婆妻子离婚再娶个漂亮的罢了。 不然只看这些闹离婚的人后来再娶的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便知道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八卦,搞得太太团们对于女学生们的印象非常不好,当然,如果这个女学生是自己的女儿,那就另说了。 但被纪母这么一说,好像就又有点顿悟了。 是啊,既然男人喜欢读书的,那她们去读书不就好了,到时候书也会读了,思想也是他们想的那样了,看他们还找什么借口休妻。 这个乔愿环,果然是聪明。 等着和太太团们告别了,纪母才拉着乔愿环的手说:“娘刚才那么说,说你是为了长泽才去读书学习,你可千万别生气,如今四处都是流言,你一个女子出去工作必定要遭受流言蜚语,要受人白眼,时下就是如此,但若是告诉别人,你是为了能够和丈夫有共同语言,为了丈夫才成为更加优秀的人,他们不但不会骂你,反而还会敬佩你,男人会称赞你,女人会想要向你学习。” “娘知道,你爹和长泽喜欢你读书不是为了这个,你读书也不是为了这个,但是我不想你被流言蜚语困扰,先跟他们这么说着,等到你用自己的本事立起来,那些人自然就会住嘴了。” 乔愿环没想到纪母真的什么都知道。 她刚才听得时候,还以为纪母真的是那样想的。 原来她只是为了给她铺路,让她免去一些烦心事。 乔愿环眼眶微红,动容的看向纪母:“娘,谢谢你。” “客气什么,咱们虽然是婆媳,但是我也是你姨母啊,亲戚里你就只剩下我了,我不帮着你谁帮着你。” 纪母见乔愿环眼眶红了,自己鼻子也开始发酸,搂着乔愿环到自己怀里,轻声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长泽说的对,自己立起来才是真的立起来,娘年纪大了,也没这么胆量和拼劲,不然我也想出去试试自己工作挣钱是个什么感觉,环姐儿,你好好做,做出一番事业出来,到时候让全天下都知道,咱们华国的女人也不是只会相夫教子的。” 乔愿环用力点头。 “娘,我会的。” 她的身世是不幸的,但幸运的是,在这样的时代她却遇到了开明的家人。 此时此刻,乔愿环是无比的相信自己未来可以站的更高,走的更好。 **** 纪长泽发现了一件事,乔愿环的肚子大起来了。 在找来了大夫诊脉,确定她真的怀孕之后,全家人的情绪都高昂了起来。 还没生之前倒是不影响她看书学习,但她却有些担心孩子生下来之后她是不是就要困在家里照看孩子。 最后还是纪母站出来:“孩子生下来就让我带着,正好你们小弟那时候也能一岁大,到时候有人帮忙,两个孩子一起看着,环姐儿你就放心去工作。” 纪长泽这才发现,纪母好像已经完全把他之前的话给听进去了。 而乔愿环好像也打了鸡血一样,更加努力的学习起来。 她是有底子的,毕竟从小就学了字看了书,再加上她聪慧又勤奋,还有纪长泽这个开了挂的人从旁协助,有什么不懂得马上就能得到回应,进步简直飞快。 纪长泽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预见到她未来会成为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了。 他也在努力写书。 这一次又换了个马甲,写的是医药的故事,主要讲述的就是一个医生在发现国家有难后四处游走救助人,但有几次都因为没有药品而导致想要救助的人在他面前去世。 他想要制作药品,但是他没有仪器,以前也从来没有制造过,他只能一点点的自己摸索,每天找时间看书,一有了机会就去偷师学艺。 自己制作药物是很艰难的,因为要面临的东西有很多,比如买原料的价格,没有仪器只能自己手动来做,自己做出来的药物不受病人信任,好不容易做出来一样很不错的药物高兴地拿出去救人,却被人直接抢走了方子。 这里面还夹杂了几个感动人心的小故事,虽然爽感没有慎泽先生的马甲足,但是绝对十分吸引人。 此刻就体现出了自己开报社的好处了,想换什么马甲就换什么马甲,别说是他现在换一个马甲了,就是他一下子再换三个马甲也没有人发现,因为是自己的报社,写出来的东西直接就可以发,推广起来也更加的简单。 他写的十分嗨皮,读者看得也十分快乐。 并且还互相交流了一下经验,觉得长安日报还真是有本事,之前把慎泽先生挖来了就算了,东柳先生居然也被挖了过来。 本来以为这就是他们本事的极限,没想到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远望先生。 这位先生也是个新人,之前从来没人听说过,偏偏就是写的非常好,每一个故事都能惹人深思,而里面写的主人公尝试自己做药的过程写的好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当然了,这种类型的小说毕竟是小众,大家还是更加喜欢慎泽先生的书,看着舒服,看完了满心舒坦。 转折点是发生在一位大夫身上。 这是个中医大夫,现在西医流行,大家看病都比较信任西医,权贵人士很少有人找中医看病的,老百姓倒是看得多,但那也是因为西医要钱多。 这位大夫在这样的时代下生意自然是不太好的,因此他闲下来就喜欢看报纸,这一天看完了这位远望先生的新书,他也是闲得无聊,想了想,居然还真的照着报纸上的方式开始自己制作药物。 这个方式报纸里面也写了非常简陋,主人公也是试了好几次才成功,而且药物的外形也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老大夫运气比较好,他居然试了一次就成功了。 远望先生在小说里面写的制作药物的方式居然是真的而不是随便瞎编出来的!!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来买报纸看新鲜的人又多了一大批。 当然了,这个药其实也不是多么罕见,故事里的大夫之所以要自己制作是因为当时大雪封山,他被困在了深山老林里,偏偏有人生病,急着要药物,没办法才会自己制作,故事里发现制作成功后他自己都很震惊。 读者们看了书也不一定会自己做,毕竟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万一吃坏了可怎么整,要是看病的话还不如去找大夫。 他们看得就是个新鲜,想看看制作药物的过程是个什么样子的,有闲着没事干的也想要试试自己制作药物是个什么感觉。 本来只是小火了一批,但是等到小说里出现越来越多的制药情节后,越来越多的读者就更喜欢看了。 “这本小说虽然看着没有慎泽先生那样的爽感,但是其中却有着非常多的知识,我觉得远望先生就是一位医生,而且还是一位西医,我以后想要当医生,多看看这种书也没什么坏处。” “你们听说了吗?之前有人吃果子堵在了嗓子眼里,那还是个小孩子,差点就噎死了,邻居家的学生发现了,试着用远望先生在书中写的知识去救助,结果居然真的把人给救了回来,那孩子的家人还写了封信给了长安日报去感谢远望先生。”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我还听闻有人溺水,上来后眼看着没气了,他弟弟不相信,用了远望先生写的救治溺水的办法,把人给救了回来。” “远望先生必定是个医生,还是一位不吝啬将自己的医学知识倾囊相授的医生,比起慎泽先生,我更加敬佩他,这才是真正的善人。” 路过的慎泽粉;“……”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慎泽先生就不是善人了?” “我只是说远望先生更加有善心,慎泽先生虽然文笔好,但也只是为了赚钱而已,远望先生写书却是为了传播这些医疗知识。” “什么叫慎泽先生只是为了赚钱,你又没见过慎泽先生,你怎么知道他是为了赚钱,还有,远望先生发表这小说就没赚钱了吗?你凭什么踩慎泽先生去捧远望先生。” “远望先生就算是赚了钱,初衷肯定也是为了帮人。” “那他也赚钱了。” 东柳粉路过,见两边吵起来一喜,赶忙拉住远望粉:“你别与他多说,他们这些喜欢慎泽先生的人都不讲理,恨不得把所有写小说的文人都压下去才好,我们东柳先生上次也被他们说了,不讲理的。” 远望粉很感激他:“多谢这位小兄弟,你要看远望先生的新连载吗?我这里有新的。” “不用了,我看东柳先生的。” “东柳先生不是很长时间没再写了吗?还是看远望先生的吧,你看了就知道远望先生写的有多好,比其他人可有深度多了。” 东柳粉:“……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东柳先生没深度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远望先生比他们都有深度而已。” “东柳先生的书你看了吗?怎么可能有人比东柳先生写的书更有深度。” 旁边的慎泽粉冷哼;“慎泽先生就比东柳先生有深度。” “诶我说你们……” 三人越说越气,直接当街吵了起来。 而他们吵架过程中,也有其他的粉丝融入进去,几乎要酿造出一番混战。 哼着歌拎着刚买的烧鸡,打算回去给家人加餐的刘庆如路过看见了这一幕:“……” 真是好似曾相识呢。 只不过上次是双边战斗,这次变成了三方混战。 他只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哼歌,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这。 长泽的粉丝都有毒,习惯就好。 第138章 民国写文(16) 纪长泽的给自己打广告计划实行的很不错, 远望这个马甲再一次收获了一大票的粉丝,每天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他连载章节,看着差不多了, 他这才开始打广告。 还是那句话,这本小说之所以流传度光,除了故事情节好看外,就是里面的一些医疗知识, 这些在后世看来是常识的小知识在如今这个消息并不流通的时代, 对于并不是大夫的人来说就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知识。 在一连流传了几个“某某家儿子溺水, 却因为他家亲属看过远望先生的书而将之救回来”“某某人家烧伤,因为用了远望先生的法子, 其他烧伤的人都发了高烧就他没有”的实例后,这个马甲的书卖的更好了。 就算是不认字的人家听说后也忍不住花钱去了跟长安日报有合作的说书人那听说书,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知道这些小知识, 以后要是有个什么病啊痛啊的,也省得花钱。 虽然远望先生特地写明了这些知识并不适用于所有人,若有病痛请及时就医,但事实证明他写的都是对的,甚至有大夫看了也表示这些都对, 只不过其中有些连大夫都不知道。 毕竟学医都是一代传一代, 除了自家子弟那就是只有徒弟才能学到,从没听说过大夫把自家从医的知识满天下告诉人的, 因此有些家学渊源传承未断的大夫知道远望先生写的一些医学知识,有些家中没传承下来,他自己也没碰上的,不知道就很正常了。 正是因为如此, 看书的人才会觉得纪长泽是大夫。 就算不是大夫,也绝对是家里有人在做大夫。 否则为什么他知道这么多连许多行医大夫都不知道的事,而且写治病过程时还那么详细。 实际上纪长泽还真的当过医生,当然,纪长泽当过,纪家大少爷却是没有的,于是,外人以为他是大夫,刘庆如觉得自己这个小师弟是天才。 不是天才,能写的这么像真的吗? 为着纪长泽的这本新书,长安日报又有了一波引流,自然,报社赚的盆满钵,刘庆如走路都在飘,脑回路非常有缘的和他的前任老板重合。 长泽写书,书就挣钱。 长泽开罐头厂,罐头厂就挣钱。 关键是,人家开厂子靠卖东西挣钱,长泽了不得了,他捐款,硬是捐的军方都合作了。 这哪里是师弟,这根本就是财神爷,金大腿啊! 因此纪长泽一说想开办医药厂,他立刻举双手双脚支持。 开!师弟你想开什么都行!咱有钱! 这一天,纪长泽的广告就登在了他的新小说上。 迫不及待拿到报纸的人看完了小说,也发现了这一次上面居然还有个招收有医生或者制药经验的广告。 “远望先生说,他要开个医药厂,希望招收人才做事,薪酬可看应征者的本事面议,让有意者去长安日报。” “这上面还写了最低薪酬,最低薪酬都这么多,要做的事一定很多很辛苦吧?” “这么多钱,辛苦又算什么,我弟弟就在学医,我这就让他去长安日报。” “写明了是医药厂,就算辛苦估计也辛苦不到哪里去。” 如今早晨起来大家先领了报纸看,聚在一起三三两两讨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这次看到这么个消息,讨论完后,有家中学医的已经回家通知家人去了,也有家中无人学的后悔没让家里人去学。 这么高的薪酬啊,这样就错过了,真是可惜。 不过既然是远望先生开的医药厂,他只写小说随便写出来的一些药都这样好用,正儿八经制出来的药定然也很不错。 如此,纪长泽的医药厂还没开起来,就已经有一大批的人对他充满信心的准备买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前线,正有个小兵抹了把头上的汗,小跑着蹲到坑里,安全后,才掏出藏在怀里的罐头,打开盖子珍惜的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这是个肉罐头,肉味喷香,他吃的满足,旁边的人却被馋的不轻,小声的问他这个罐头是哪里来的,周围的几个人也都咽着口水看了过来。 小兵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有些骄傲的咂咂嘴,说:“这是肉罐头,我哥是北边当兵的,他们营里发的,他舍不得吃,就攒起来了,前阵子咱们不是和他们一起打过仗吗?分开的时候他给的,说是本来想攒着回家给我们弟尝尝,碰见我就给我了。” “我哥说,这罐头不光味道好,营、营什么来着,对了,营养足,而且还特别好存放,放几年都不会坏,要不他也不会攒下来。” “这么神?这可是好东西啊,你哥对你真好。” “我知道这个,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闻着好香,里面真的有肉吗?咱们上次吃肉还是三年前吧?” 都是一起打仗的兄弟,小兵犹豫了一下,吃了一大口,把剩下的递给他们:“你们一人尝一口吧,补补力气。” 别人早就馋了,也没推辞,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到嘴里咀嚼好久都舍不得咽下,一直等到成了碎末,才依依不舍的吞咽。 “真好吃。” “感觉我吃了这个,晚上都能做个美梦了。” “要是以后天天能吃这个就好了,能天天吃的话,死了我都觉得值。” “快了,等咱们胜利了,把那群洋鬼子都给赶出去,咱们国家自己管自己的,肯定也能天天吃肉。” 这话一出,大家伙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胜利了真的可以每天都吃肉吗?要是真的能,我就早上吃一块,中午吃一块,晚上吃一块,多美。” “看你出息的,怎么就吃一块,咱们要吃就吃一碗。” 大家伙说笑起来,可实际上未来会怎么样,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大多不认识字,自然也没上过学,不知道国家大义,也不知道局势,为了吃到的这一块肉,他们能回味开心一个星期。 到了夜间,休息的时候,上司突然派人推来了一箱箱的罐头。 每个人都发了一个。 怕他们不会吃,上面还特地安排了人给他们示范怎么开罐头。 一开始听说这里面放的是肉还特别禁放,大部分的人都舍不得吃想要有机会捎给家里人,等听说了每个月都能吃一次,便也都没了顾忌。 纪长泽捐东西是为国,但也不妨碍他宣传一下自己的善心,于是这一晚,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罐头,一边听着上面有人正慷慨激昂的说着这罐头是有人捐献,一分钱都不收他们的,就是为了感激他们辛苦保家卫国。 “纪先生说了!我们在前线打仗护国,他就在后方提供物资,不让咱们这些保护国家的人吃苦受罪,只要咱们缺,只要他给得起,他都舍得!!大家好好干!!看着吧!咱们护国,也有人护咱们哩!!” 上面说的激动万分,底下也听得心潮澎湃。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他们都不是孩子了,即使以前是,在扛着枪上了战场后便也不是了。 可有这么一个人,挥舞着钞票,手拿着罐头,对他们说:我要护着你们。 这感觉,怎么就这么让人想哭呢。 这一晚过后,大家伙都记住了柔安的纪先生。 在之后陆陆续续接收到了纪先生送的物资后,这份记忆便又加深了许多。 即使很多年后,彼时国家已经彻底安定下来,儿孙们问起当年的事,他们也会满脸感动向往,陷入回忆许久后,才在儿孙期待的视线下,真诚的说上一句: 他们家的罐头,是真的香! 第139章 民国写文(17) 纪长泽的医药厂招人很顺利, 除了医学生,甚至还有几名比较有名气的大夫来应聘,当然, 他们很明显是冲着远望先生来的。 远望先生在小说中毫不忌讳与他人分享医疗知识,还有那些几近全面,许多大夫都不知道的知识,这些都让一些大夫认为远望先生一定家学渊源, 若是他们能为他做事, 说不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纪长泽自然知道他们是抱着什么心思来的, 他也不介意这点。 来了就留下,为他所用, 不用走了。 他暗搓搓的开始提升这些大夫方方面面的待遇,医药厂没明着说“你们都是人才我们需要你”,可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让这些瞧着见不到远望先生的面打算撤退的大夫犹豫。 住在西大街的李大夫便是这样的。 从他太爷爷辈, 他们家就开始行医了,这么多年下来,家里虽然不说是大富大贵,但也给他留下了一个小诊所。 最近西医冲击,中医大夫就没有以前那么受欢迎了, 但到底这么多年的名声在那, 李大夫也不至于饿着,靠着家里留下来的这门医术过得还算不错。 他不是那种固步自封的性子, 自从看了远望先生这本小说,学习到了不少自己亲爹和爷爷都不知道的知识后,就起了拜师学艺的念头。 远望先生既然愿意在小说里将这些知识写出来供大众看着,自然是个心性开阔之人, 若是他诚心诚意,说不准先生就收下他了。 这是李大夫去应聘前的想法。 没想到进了医药厂才知道,远望先生是和报社股东合作开的这家医药厂,一众事宜全部是纪家安排,先生他自己根本就是不露面的。 第二天他便后悔起来入了报社,还与妻子说想要离开。 妻子劝他想走就走,这有什么的。 李大夫却说:“当初去时,医药厂让签下了一个月的短期合同,说是就算要走,也要等到一个月后,否则就要赔钱。” “哪里还有这样的,做事不都凭着你情我愿,怎么还带强行把人留下的。”李大夫的妻子很为丈夫抱不平。 李大夫倒是还算心态良好:“不过就是一个月而已,等到一个月后我再走就是了。” 第二天,他按照医药厂的上班时间过去做事。 在教导人员细心的指导下,开始熟悉设备和流程。 中午用饭时,他们这些技术人员单独在小食堂,每一个人都是标准的三菜一汤,两荤一素不说,一人还发了一只大鸡腿。 他们就算是在自己家也这么好的待遇,别说是两荤一素了,能有两个素菜就算是不错,这一顿饭吃的众人油光满面,本以为只是第一天来工作这才伙食好点,到了下午时,又是肉包子油条给上,还一人发了两个鸡蛋。 鸡蛋容易收,李大夫没吃,把两个鸡蛋都放在了兜里,食堂的工作人员也看见了,没人呵斥,也没人阻拦,摆出一副“反正鸡蛋都给了你,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的样子出来。 晚上回家时,李大夫的妻子见丈夫回来,立刻迎了上去,询问辛不辛苦,李大夫摇摇头,从兜里掏出这两个鸡蛋递给她:“这两个鸡蛋你和孩子一人一个,热热再吃。” 妻子惊讶的瞧着鸡蛋:“这是哪里来的?” “医药厂发的。” 李大夫将今天的伙食告诉了妻子,妻子也惊讶极了:“从未听闻哪家的工厂伙食这样好的,居然还有鸡腿给你们吃,他们可真是财大气粗,人人都这样吃,药物还没做出来,怕是就要吃掉不少钱。” “也不是全工厂的人都这么吃,听闻是只有我们这些通过考试,确定会医术的大夫才在小食堂吃。” 他给妻子看自己胸前别着的徽记:“看,这个颜色是青色的,听医药厂的人说,这代表我是医药厂的技术人员,有本事的,其他人的是白色,吃饭就是在大食堂,肯定没有我们这个待遇。” 就算是这样,也足够妻子啧啧称奇了。 “就该是这样才对,有本事才能吃得好,不然大家都吃的一样了,你们还学本事做什么。” 李大夫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是有点骄傲自豪的。 他多年学医,虽说肯定是比不上远望先生,可也还是有些本事,心底不能说没有傲气,如今医药厂怎么办事,算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第二天去医药厂时,李大夫去时心情便轻松许多,做事也比昨天更认真。 没想到到了中午,伙食居然还是两荤一素一汤,米饭管饱。 昨天还能理所当然,今天就很惊讶了。 这样的伙食居然不是只有一天? 大家都很惊讶,有人还特地去问了食堂做饭的大妈,大妈笑容憨厚,回答的话也很实诚:“纪总说了,以后小食堂天天就这么吃,他说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他可不能亏待了你们。” 这番话让小食堂的人都纷纷讨论起来。 放眼整个柔安城,哪有地方伙食这么好的,就算整个华国,也找不出哪家厂子是这样的伙食。 而给他们这么好的伙食,是因为他们有本事,这不免让大家伙心中被拍的很舒服。 到了晚上时,李大夫又带了两个鸡蛋回去。 妻子接过鸡蛋时神情比昨天还要诧异:“又有?” “嗯。”李大夫点点头,在水盆里洗了洗手:“每天都有,明天我带油纸去,看能不能把那只鸡腿带回来让你们娘俩吃。” 妻子惊讶过后有些犹豫:“这是你们医药厂发给你们吃的,你带回来那边不会生气吗?” “无妨。”李大夫说:“我都打听过了,小食堂只管发东西,是不管我们有没有吃这些东西的。” 第二日,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李大夫小心的将鸡腿放在自己带来的油纸里包起来,小食堂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从知道每天都可以这么吃后,今天不少人都带了油纸。 到了这个年纪,他们大多都有家人,妻儿父母,有了好吃的总归是自己不吃也要省下来给他们吃的,尤其是鸡腿肉这样的好东西,平日里也就逢年过节吃上一次,有些家境不好的逢年过节也吃不上,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带回去给家里人。 这一天晚上,李大夫的妻子和儿子就吃上了喷香的大鸡腿,这鸡腿是放凉了又让他带回来热了一遍的,味道自然没有刚刚做好时那么好吃,可他的儿子还是吃的头也不抬。 李大夫慈爱笑着看儿子吃,又劝旁边吃了两口就不吃的妻子继续吃。 妻子说;“不了,剩下的就给孩子吃吧,我也不饿。” 李大夫知道她不是不想吃,只是想要让给孩子,劝说道:“吃吧,这鸡腿又不是只有今天有,以后每天我都带回来,你和孩子天天都能吃到,也不用让这一口。” 妻子惊讶问:“你不是只做一个月就要辞工吗?” “我改变主意了。”李大夫回答:“在医药厂工作还算轻松,每个月的工资也赶得上我自己开药铺,每天吃的伙食还这么好,我若是自己开药铺还未必能每天这么好的伙食,既然医药厂是个好去处,我便不走了,好好做事,每天都带鸡腿肉回来给你们吃。” 像是李大夫这样是冲着远望先生来的,发现见不到人打算一月期满便离开的人也有不少,但一个月下来,大家都被医药厂的豪气征服了。 这么吃了一个月,就算他们会把鸡腿肉省下来带给家里人,也还是吃的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眼瞧着人都精神了不少。 再加上他们也逐渐发现就算远望先生不在,他们也照样能够在医药厂里学到一些平时学不到的知识,厂子里居然还有一个小书屋,里面的书全部都是医书,只要是在本厂做事的人,签字后就可以免费借回家看。 如今的书价格贵,这可都是贵重物品,何况还是对他们来说相当需要的医书。 于是等到一个月短期合同到期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走的,就算是没有被美食给征服的,到底也让那满满一屋子可以免费借阅的医书给征服了。 纪长泽顺利把这么一堆人才留了下来后,就开始从其中挑选更为出色,准确的说,学习能力和研究能力比较强的人选了。 李大夫入选了。 他年纪算是大夫里比较轻的,虽然是中医,但也知道一些西医的知识,根据书屋那边的记录,从可以开始借阅到现在,李大夫一共完整的看完了四本书,每一本书都保存的很好没有折损。 算算时间,他基本上是一直在利用空余时间学习。 于是这一天,李大夫照常上班,却被工作人员带到了工厂更深入的地方。 而在里面,笑的纯良的纪家大少爷正站在一堆奇奇怪怪的制药仪器前等着他。 **** 挖掘到了人才,制药就顺利多了。 纪长泽开挂开的很快乐,有他在一旁时不时的一句“这样也许可行?”“要不你们试试这样?”“我看过一本医书上面说这样可以”,新药的研发逐渐顺利起来。 当然为了避免别人觉得他太过妖孽,他还是像模像样请来了一位外国专家做指导。 这位外国专家本来是冲着钱来的,等看到暂定下来的成品后,他自己也震惊了。 怎么指导着指导着,居然做出了这样厉害的药物? 难道这里不是他最专业吗?为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懵逼过后,也顾不上别的,赶忙就去找纪长泽谈,请求纪家的医药厂若是以后供应出去,也要卖给他的国家。 纪长泽一副很犹豫的样子:“但这些药都是为我的国家而制,我们国家的士兵还没用上,我也无法保证能供应其他国家。” “纪先生,我也知道你很为难,我们也是朋友,我不瞒着你,我之所以来到华国,除了想要找到工作,也是有避难的意思,我的国家正在和别的国家打仗,到处乱成一片,要是有了这些药品,也许我的国家能够稍微缓一下。” 纪长泽很惊讶;“什么?你的国家也在打仗吗?” 对方一脸沉痛的点头;“纪先生,你在华国不知道,外面已经彻底乱了,各国都是你打我我打你,我的国家并不小,但也被打的普通人吃不饱饭,许多士兵受伤后就此死去,我妻子的哥哥就是军人,他就是死在战场上的,因此我深知战争的残酷,纪先生,拜托你,请你看在我们的友谊,帮帮我的国家。” 纪长泽“很为难”的沉思一阵,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紧张的视线下叹了口气:“你让我好好考虑,这批药物我是打算供给我们国家军队的,如果还要供给你们,我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等着对方依依不舍的走了,纪长泽脸一抹,立刻让人送自己去找纪父。 纪父正美滋滋的算着这次他们纪家的商船通过军方海运能挣多少回来呢,儿子就过来告诉了他这么一个爆炸消息。 “什么?!你找到买家了??” 这医药厂不才开了没多久吗?怎么一下子就有买家了。 纪长泽点头,把这件事简单说了说。 纪父对外国也在打仗这件事倒是知道,如今是乱世,可不光乱的是他们华国,各国都打的热火朝天。 “那个洋人是哪个国家的人?你没答应吧?可别是打咱们华国的国家,要是是打咱们华国的,他别说出钱买,他出金子我们都不能卖!” “爹你放心,他的国家自顾不暇,怎么可能还腾的出手打我们华国。” 纪长泽回答的相当快速。 能不快速吗?当初在一众外国人人选中选出这么一个诚实不撒谎(好忽悠),没有国家仇恨,还有真本事,并且脾气也不错(好说话)的洋人,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爹,他们国家虽然打仗跟不上,财力倒是不错,到时候我们一边低价将药物卖给我们自家军队,一边高价卖出去给他们国家,钱也挣到了,自己国家也支持了,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纪父看着越说越高兴的儿子,觉得自己这大儿子果然是个傻白甜。 怎么只看得见到手的利益呢?长远的利益就在眼前啊我的傻儿子。 “你这孩子,做生意运气是不错,但真本事还是要历练,你只看到了这个洋人的国家,怎么看不到其他国家?” 纪父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们可是正在打仗呢,打的那叫一个欢实,打仗需要药物的可不光是这洋人国家一个,这药要是真的像是你说的那么神,我们大可以四处卖,只要不卖给在打我们华国的国家就行了,赚的钱我们再继续生产药,你不是喜欢捐罐头吗?到时候想怎么捐都行。” 纪长泽一脸的“爹你好厉害好棒棒”,“恍然大悟”道:“是啊,还可以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纪父顿时满脸骄傲:“你到底还年轻,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还是需要多多向为父学习。” 纪长泽立刻点头:“对,爹说的没错,我还是要需要向爹学习的,可是爹,我只会开厂,这谈生意我也不会啊,更何况是跟外国人谈,我怯场。” 纪父沉吟一阵:“我来帮你谈,你只管着着好好生产药物,还有,记得千万别配方外泄,这可是好东西,我们怕是要分出一些利润给军方,好让军方做我们的靠山,这样,我下午就去找洪先生谈谈。” “还有你医药厂里的洋人,先晾他几天,等着他等的着急了,再告诉他要卖也可以,价钱不能低了,让他回国跟他国家商量去,等他带着价格回来,你就推说这些你不懂,让他来找我谈。” 纪父嘴上不停,刷刷刷的安排完了,立刻掏出一个记事本快速写下要做的事,一边写一边补充删改。 写着写着发现纪长泽还在旁边,语气柔和下来:“好了,你不用怕,有爹在,爹不会让你吃亏的。” 纪长泽很信任的点头:“我相信爹,那爹,我先回去了,这些就交给你了。” “回去吧。” 于是,纪长泽又成功闲下来了。 他懒散的往躺椅上一躺,打算这次真的好好歇歇。 和喜欢偷懒到处找人帮自己处理事的纪长泽不同,从一开始纪父很有战斗精神,一有这种需要忙起来的事,他精神奕奕的,面色都好了不少,出入走路都带风。 纪长泽需要的是偷懒,歇着,睡觉,晒太阳。 纪父则是喜欢那种被需要感。 当初在病中他之所以好的那么快,可不就是觉得儿子被人欺负了需要自己保护吗? 这次居然是要和其他国家谈判,他打起了十二成的精神,每天都兴奋的像是打了鸡血。 军方那边在试用了药物后,知道纪家愿意成本价供给前线,并且还要分出利润给军方,很快就痛快答应庇护纪家。 这也是纪父的聪明之处了。 医药厂如今就是一块大肥肉,一般情况下,他们家既然把肥肉咬在了嘴里,就肯定是舍不得吐出来的,但肉太过吸引人,别人看见了肯定是想要也吃上一口。 这个时候要是死活不松手,吃亏的还是他们纪家。 既然都要被觊觎,还不如从那些想吃肉的人中挑选出一个最强的,主动把肉让一些给他,成了盟友,最强的这位阵营一转,从要吃肉的,变成了需要和纪家一起护着肉的。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纪大老爷,当初纪父过得多伟光正啊,从来不屑通过找靠山的方式来稳固地位,人脉也联系的不频繁,只有教出来的学生和他算是同一阵营。 被纪大老爷阴了这么一次,眼睁睁瞧着自己疼爱长大的儿子被这家伙侮辱欺负(纪大老爷:……),甚至还蹬鼻子上脸的追到他们家门口来挤兑他家不善言辞的长泽(纪大老爷:……),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长泽没了他的这个当爹的庇护后,被这个老阴货欺负的有多惨(纪大老爷:……)。 从那之后纪父就学乖了。 好啊,阴我是吧。 你阴我就比你更加阴。 我找一堆盟友,还全都是你得罪不起的,我看你怎么阴。 和军方那边一谈下来,纪父只觉得神清气爽,恰巧知道了纪大老爷貌似病情好了一点,立刻决定带长泽去探望(气人)。 纪长泽很想去,当然,他要表现出很不乐意去的样子。 纪父就劝他:“虽说他对你没半点情分,如今又仿佛是瞧见你有本事了想认你,着实有些厚颜无耻无可救药令人不齿,但到底他是你亲生父亲,整个城的人都知道,他病了你不去看望,别人还要说你没良心,爹当然知道没良心的是他这个没皮没脸恶心巴拉的人,可世人喜传谣,我们还是别给人留下把柄了。” 纪长泽最终还是只能“满脸不情愿”的点了头。 去纪家前,他拎着个大包。 纪父问他:“你这是拿着什么?” 纪长泽:“朋友托我从国外买的,一会看完大伯我要去给他。” 两人到了纪大老爷府外,门口看门如今也知道自家老爷大势已去,如今纪父和纪长泽才是有钱有势,见他们来还满是喜色的进去通报之后,进去的时候有多高兴,出来的时候就有多么小心翼翼:“两位,我们老爷不见客。” 纪父端着架子:“亲弟弟和侄儿来探望也不见吗?” “真是对不住,我家老爷病得厉害,实在是不好见客。” 纪父差点没笑出声来。 还病得厉害,怕是心病吧。 上次这家伙还厚着脸皮上门,话里话外都是想要笼络长泽,只可惜长泽是个傻白甜,一字一句差点没把人气死。 把这么好的儿子拱手让人,是他他也病。 可惜了,对方不见他,他就没机会气人了,真是可惜。 纪父很遗憾,但也没办法,只转身对纪长泽说:“算了,既然见不到,我们就回去吧。” 纪长泽摇头,一脸的正经:“爹你不是说了吗?我若是不慰问大伯,别人会说我没良心的,就算进不去,我也要慰问的。” 纪父:“?” 他正疑惑着,就眼睁睁看着纪长泽从带着的大包里,掏出了一个喇叭。 然后打开开关,冲着院子里开始“慰问”:“大伯,我是长泽,我和我爹来看您了,您身子还好吧!!” 这声音实在是大的吓人,别说院子里了,周围住着的人家都听到了,纷纷打开门出来看是个什么情况。 纪长泽继续说:“大伯您放心养病,我和我爹一切都好,我家开的罐头厂又接到了订单,新开的医药厂也已经和军方签了合同,还有外国人也想买我家的药,拿着黄金换呢,您安心,我爹身体可好,吃饭都吃三大碗,隔一段时间就去参加一个宴会,政府也总在邀请他,大伯您好好养病,您现在不方便见我,等到以后病好了再见我们也没什么,侄儿以后有什么喜事就带着喇叭跟您通报,让您也跟着高兴高兴,说不定这一高兴啊,病就好了。” 屋里以为只要不见面就不会被气到的纪大老爷听到这些话,立刻又想到这么出息的儿子是自己的,若不是当初送了人,现在这些都是他的,他顿时:“……” 纪大老爷捂着胸口,又开始大口大口喘气了。 而在外面,纪父简直就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纯良的儿子用着真挚的语气说着气死纪大老爷的话。 等着纪长泽说完了,冲着纪父邀功一笑:“爹,您看这样怎么样?这喇叭声音可够大,不少人都听到了,咱们就算是不进屋,别人也说不了我们的嘴。” 说着,他恨恨补充了一句:“只可惜我们要为了名声还与大伯虚以为蛇,他现在听着我们被关在门外还要关心他,心底不知道多得意呢。” 纪父神情恍恍惚惚。 得意?怕是要气死了吧。 刚才长泽说的那番话,哪一句话不是往纪大老爷心脏戳。 戳一下,还撒把盐。 蹦跶着左摇右晃,一边晃荡一边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我可有本事了,我爹有了我现在是又有权又有势,不过你放心,虽然这些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我肯定还是会把这些都告诉你的”。 纪父觉得,要是长泽真的天天来这么一出,恐怕等不了多久,他就能收到纪大老爷的死讯了。 而且肯定还是气死的。 他越想越美,纪长泽见他盯着自己不动,满脸疑惑:“爹,怎么了?” 纪父忍笑:“没、没什么。” 他算是发现了,长泽虽然傻白甜,但同时也是个天然黑啊。 第140章 民国写文(18) 在达成气纪大老爷成就后, 纪家父子专心做事。 谈妥了各方面后,一批批的药物打上了纪家标记,被送往了前线。 前线里的军人日子过得比之前好多了。 每个月都有罐头吃不说, 盖着的棉被也都换成了全新的,到了晚上冷得时候往暖呼呼的被窝里面这么一钻简直舒服的不得了。 而且要是白天哪天出了太阳,还能把被子拿出来晒,到了晚上又是蓬松柔软的。 这被子也是纪家捐的, 纪长泽他喜欢干好事, 同时他也没忘了宣传自己都干了哪一些好事, 于是乎,军人们吃着纪家的罐头, 盖着纪家的被子,每次物资发放的时候,还有个被纪长泽塞了钱的“自己人”登台讲话,说一说纪家大少爷是如何的佩服这些前线战士们, 又是如何的试图让他们日子过得好,这么几轮下来着,如今他们看纪家是比看自己亲爹妈还亲。 这一日,发现又有打着纪家标记的车被拉过来,东西还没发, 军营里就已经先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猜测着纪家这次是又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擦擦嘴角,笑嘻嘻的猜测这次肯定又是罐头:“纪家大少爷不是很喜欢研究新口味吗?上次居然还有水果味的, 说不准又是做出了什么新味道想送来让咱们尝尝哩。” 他就是之前那个说等到抗战胜利了要一天吃三块肉的,因为年纪小,每天乐颠颠的,休息的时候就唾沫横飞的幻想着以后要做什么什么, 虽然有点异想天开,比如他喜欢说以后要每天吃肉,晚上一觉睡到大天亮,想吃饭就吃饭,想喝粥就喝粥,喝的还不是清粥还是粘稠的粥,见到外国人不用再或是躲得远远的,或是卑躬屈膝这些一听就不可能的话,但听着爽啊。 因此没事的时候,大家还是很喜欢听他用那活力满满的声音讲话的。 他一猜测是新罐头,立刻有人嘲笑他:“我看你是馋罐头了,早就让你上次发的省着点吃,非不听,要一口气吃个爽,现在好了,我们许多人手里的罐头还没拆,你都吃完了。” 被笑话了,年轻人也不恼,笑嘻嘻的说:“你们都是有家有口的,留着罐头那是为着给家里人吃,我就不用了,我哥哥也在当兵,上次见面,他说他给爹娘留了罐头,不用我留着,让我都给吃了。” 其他人又是一阵笑。 笑过之后,倒是也觉得这孩子命好,虽然当兵了,但他是家里最小的,从小被父母和长兄疼爱,要不然也不会半点沉重的心情都没有,就算是打仗回来,他也能用着欢快的语气给他们将一些逗乐的话。 不过很快他们就没有这个闲心了。 与敌方冲突再上一层楼,又爆发出了一场激烈的冲突,被挑衅过后,他们乘胜追击,结果中了对方埋伏,踩在了他们事先埋下的地雷上。 不少人当场毙命,还有更多的人受伤。 大部分都是熟脸,早上还一起说说笑笑,转眼就或是生死不知,或是濒临死亡。 医护兵忙来忙去的抬人救治,他们连的连长只受了轻伤,帮着抬了几次人,突然发现总在叽叽喳喳的小兵不见了。 他问周围人:“小五子呢?你们看见小五子没?” 没人回答。 最后还是有人找到了小五子,他浑身都是血,躺在担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哭,连长过去时,他吓得止不住眼泪,抽泣着挤出声音:“连长,我好疼,好疼,我肚子破了好大一个口子,我是不是要死了,连长我不想死,我还没吃新罐头,我哥说也给我留了罐头,我爹娘还说给我娶媳妇,连长,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看看我的伤,我还能不能救回来,你看看我。” 连长眼眶红了,连忙去看他的伤。 只看一眼,他眼底便沉重起来。 小五子的腹部已经完全被鲜血染透了,伤口很大,鲜血就跟冒水一样的往外冒,而他本人脸色已经开始青白下来,话也说的有气无力起来。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伤口了。 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听闻医护兵都是先拿针缝合上止血,但这样做容易起炎症,只要一发烧,人九成活不下来。 可看着小五子希冀的视线,连长又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他只能红着眼眶,握住小五子因为失血而冰冷的手安抚:“没事的,这种伤我以前也见过,送到医护兵那边就没事了,你好好的,别怕,你不会死的,我们的医护兵还有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可有本事了,他们想治好你太简单了,你别睡,撑住千万别睡,行不行?” 听了连长的话,小五子害怕的情绪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小声抽泣的躺在担架上被抬走,还不忘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一句:“那连长,要是今天发罐头,你记得帮我领着,等我好了再吃。” 连长胡乱的点着头,看着他被医护兵抬走,越来越远。 他知道,小五子八成不会回来了。 他当上连长前后都送走了不少人,可小五子好像就是不一样。 可能因为他活泼,也可能因为他那乐观的态度。 还可能因为,他一直坚信着等到不打仗了,他就能过得很开心很好。 而现在,小五子等不到胜利那天,也不能再一天吃三块肉了。 “艹你*的老天爷!” 他骂了一句,抖着手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根粗糙卷起的烟卷,也不管手上都是血,就这么抽了起来。 抽了两口,突然蹲下身捂住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因为刚刚打过一场,对方和己方损失都挺惨重,估计短期内是不会再打了,大家的心情却都好不起来,毕竟这一次,他们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过世了一些。 连长没敢去伤者的帐篷看望他们连的人,他怕去了就想起小五子。 他们连去探望伤者的人回来,神情轻松了不少,还对连长说:“连长你怎么没去啊,小五子还问起你了,问你有没有帮他领罐头,这孩子真是想罐头想啥了,我们都没发罐头,上哪里领去。” 连长愣住:“小五子?你说小五子问我?他还活着?” “你说什么傻话呢,他当然还活着了,不是你看了伤告诉他没大事吗?这小子好着呢,伤者吃的东西可比我们强,他还看上了一个护士,不愧是年轻人,还养着伤,就想起这种事来了,诶?连长?连长你去哪?连长!” 连长几乎是狂奔着到了小五子在的那个帐篷,一掀开帘子,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 小五子正躺在床上,笑嘻嘻的嘴上不停说着话:“虽然水果罐头好吃,但我最喜欢吃的还是肉罐头,打开之后就是一股香味,吃上一口,口感嫩滑不说,连嘴里都是那股肉香味,咬上两口就更加了不得了,好吃的舌头都能吞下去,我后来连肉汤都给喝了,肉汤也好喝,含着肉味,又鲜,而且吧……”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周围的伤者被馋的不行,本来就受着伤,听了肚子叽里咕噜的叫,要不是不能动,简直恨不得跳起来暴打这糟心的小孩一顿。 小五子嘿嘿笑笑,见好就收:“那我给你们说说我哥去过的那座山吧,可吓人了,我跟你们讲啊……” “小五子。”连长喊了他一声。 “连长你来啦!” 小五子一看见他就精神了,探长脖子努力去看他:“连长,是不是发罐头了,你帮我领罐头了是吧?” 连长本来还有点感动,被他这一句弄得直接笑出声,上前一巴掌轻轻拍在他头上:“臭小子,没心没肺。” 小五子还在巴拉巴拉精神满满的说着话:“连长你不愧是连长,看伤口就是准,我过来之后就是缝针,给我打了麻药,麻药你知道吧连长,一点都不疼,缝了针之后我发了烧,刚烧起来护士给我用了药,诶,我立刻就不烧了,连长这是什么药啊,你知道的多,你跟我讲讲呗,我想以后胜利了回家跟我爹娘也说说。” “用了立刻就能退烧的药?” 连长也没听说过,他先是迷茫,迷茫后就一阵激动。 许多军人其实并不是死在流血上,而是在伤口之后的发炎发烧,要是真的有这样的药,岂不是说许多人就不用死了。 他出去后赶忙打听了一番,果然,这次的伤者不像是以往能死大半,相反,大多都救了回来,甚至还有不少已经能恢复到可以下地行走。 他直觉这一切都是因为小五子说的药。 之后,他们一人分到了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装着药粉,还是熟悉的讲解流程,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用。 “可以口服,也可以外敷,受伤了用,能止血,只要止住血,就能活命,知道吗?这可是柔安纪家特地为了我们这些打仗的战士做出来的止血药,好用的很,洋鬼子花大价钱都买不到,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省着点用,但也别太省着,血止不住就用,这可是能救命的,知道吗!” 又是柔安纪家。 连长握着这个小瓶子,心底猜测着,恐怕那救好了小五子的药,也是纪家送来的,不然怎么之前没有,这么巧纪家一送来东西就有了。 其他人不知道别的药,只握着这个小瓶子,也在感激着柔安纪家。 而等到再次受伤,他们用了这药时,才知道它有多么珍贵。 “一用就不流血了,神药!!这是神药啊!” “那柔安纪家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样的药都能研究出来。” “纪家大少爷真是大善人!!” 大善人纪长泽正在跟他的长工,不是,是合作对象史密斯谈判。 这家伙在纪父那讨不来好,就试图来年轻的纪长泽这谈谈。 “纪先生,这个价格真的太贵了,我听闻你卖给你们华国军队的价格不是这个样子的。” 纪长泽表现的很理直气壮:“自家国家,和别人的国家,价格自然不一样。” “可这差的也太多了,我们国家如今正在打仗,经济萧条,何况你还要求黄金付款,我们这实在是能力不足啊。” 纪长泽叹口气:“话不是这么说的,史密斯,我与你谈的来,便和你说真话,这卖给别国的价格定的高,其实对你们国家有利。” 史密斯满脸问号:“这话怎么说的?” 纪长泽给他分析:“你看啊,我价格定的高,你们国家嫌贵是吧,你们嫌贵,别的国家也会嫌贵啊,他们买的几率就会大大下降,这个时候你们国家买了,你们有这些药,他们没有,你们国家的军人死亡率就会大大下降,军人养好伤可以继续战斗,别的国家不行,你们不就占上风了吗。” “打赢了之后,国家稳定,经济可不就要起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史密斯微微皱眉,他总觉得这话不对,可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想了一会才勉强找到一个漏洞;“可要是药好的话,别的国家知道了还是会买的。” 纪长泽露出很吃惊的神色:“我卖这么贵他们还买?” 见他仿佛要被自己说服,史密斯连忙点头:“是的,他们看见了药的价值,一定会买。” 纪长泽:“既然我卖这么贵还不缺人买,那你还犹豫什么,我不卖给你我不着急,买家这么多国家呢,你买不到,到时候人家有,你们没有,着急的可就是你们了。” 史密斯:“……” 完了,被绕进去了。 他明明打听到,纪父觉得纪长泽还需要历练,在谈判方面也都是避免他和纪长泽接触,就是怕纪长泽被他忽悠着签了合同,显然他认为自己的儿子很好忽悠。 而现在,史密斯怀疑人生了。 你们华国人,管这样的,叫好忽悠? 第141章 民国写文(19) 华国出现了几种神奇的药物, 以往受伤重了只能等死,而现在却只要在上面洒上一些粉末,过不了几秒钟一直流血不停的伤口就不会再流血, 而在战场上最让人害怕的发烧流脓也都能够抑制。 刚开始敌国还没有将这件事放在眼里,可很快,他们发现华国的士兵比之前更加不怕死,而他们的士兵怕受伤怕死, 这么一比, 就露了怯意。 再加上都在一个战场上, 他们的士兵亲眼看到华国士兵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物洒在了伤口上鲜血便能止住, 这个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 帝国士兵不满起来。 不是说华国落后,他们的装备什么的都没有自己强吗? 为什么现在华国人却有了可以迅速止血的药物,而他们强大的国家没有。 帝国高层也是每天皱着眉。 他们自然不可能去向华国人打听,恰好国际上又有一个国家出现了这种神奇的药物, 当即派人去询问,试图也买到这几种药物来壮大自己的军队。 这个国家正是史密斯的国家。 听到了他们的要求,史密斯国家的政府官员也没瞒着这个药来自华国,同时也表示,华国人绝对不会卖给他们的。 又不是傻的, 卖这样的好药物给敌国, 然后让敌国打下他的祖国吗? 知道了药物来源,敌国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里。 他们可是听说了, 史密斯他们国家买下这些药物可是花了不少钱,一看便知道卖药的人是个喜欢赚钱的,这世道,只要钱给的足, 哪有什么自家国家敌国的。 那些和他们交易武器的不也有华国人吗? 这些人信心满满的寻到了纪长泽那,却完完全全的碰了壁。 纪长泽不光没卖给他们,还差点没拿着大扫帚把他们扫地出门。 敌国自然是恼怒的,很顺利的便起了杀人夺药方的心思。 只可惜纪长泽背后有着军方,也没能成功。 不光没成功,还直接被抓了出来。 纪长泽会放过这个现成的机会吗? 他跟军方商量过后,让人带着这几个间谍,直接去了军队。 还是熟悉的登台,还是熟悉的大嗓门。 本来以为让他们集结起来是又要发放什么好东西的军人们奇怪的看向台上五花大绑的几人,搞不懂这是做什么的。 而台上,纪长泽这边的人就喊了。 “各位,就在刚刚,我们纪家大少爷遭到敌国袭击,险些性命不保。” 被绑住的几个人眼睛瞬间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前面的人,被堵住的嘴唔唔唔个不停。 什么叫被他们袭击的性命不保。 他们特么的连根毛都没碰到那纪家大少爷的,刚进一个院子就直接被拿下了,身上还挨了好几下。 这华国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这些袭击了纪长泽的人恨不得跳起来咬正说话的纪家人一口,底下的士兵们却都信了这些话。 ——轰! 底下直接就乱开了。 纪家大少爷他们熟啊。 就是那位又是捐罐头,又是捐被褥衣裳,又是送药来的纪家大少。 怎么还被敌国给袭击了? “怎么回事?那帮子狗娘养的,看老子不一枪崩了他们!” “纪家大少没事吧?受伤没?” 当兵的炸开了锅,纪家人说着:“大家都知道,我们纪家跟人合作开了医药厂,这些药物大多都是低价送到军队里来,为的什么?就是为了让这些药物保护好你们,不让大家流血又流汗,否则这么珍贵的药,我们也不会只收一个成本价。” “这药有多好,大家伙都用过,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瞒你们说,敌国他们眼馋我们啊!!” “他们自己的士兵没有这种药,受了伤只能等死,发热了也是等死,根本救不回来,以前,我们两边都是一样的还好,现在我们这边有了这几种神药,大家伙不怕死了,他们却开始怕死起来了,大家伙说,敌国能不着急吗!他们为什么来袭击纪家大少爷?为什么要来偷药方,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说想要而是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不是因为他们怂了!怕了!” “唔唔唔唔唔唔!!!!” 被五花大绑的这几个人又是愤怒瞪大个眼开始唔唔唔叫。 放屁!他们没有堂堂正正来买吗! 那是纪长泽不肯卖!! 然而谁让他们堵着嘴呢,即使眼睛瞪得再怎么大,其他人也是听不见他说什么的,只让着纪家人抓住了机会,还指着他说:“看,这几个家伙被戳到痛脚了,不服气了。” “以前他们那边武器比咱们的强,咱们也没说把他们的武器商人给杀了,可现在我们一有了这种神药,他们就想把开办医药厂的纪家大少爷杀了,他们就是懦夫!就是因为怕了我们,怕我们再这样无所畏惧下去,所以才做出这种恶心事来!” 当兵的听得热血沸腾。 敌国是怕了他们才做出这种事吗? 对,是该怕的。 他们只要子弹没打到脑子里,活下来的几率都能大大增加,而敌国没有这些神药,受伤了只会像是他们之前一样,发个烧命就没了。 敌国自然会害怕。 他们一个个站的挺直,眼底满是骄傲。 敌国为什么去袭击纪家大少,就是因为怕了他们。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比以前更加勇武,更加拼命,好好的为纪家大少复仇。 等到最后那几个来刺杀纪长泽的人当场被一枪打死后,气氛更是直接到了燃点,敌国很快就发现,这些华国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比之前还要拼命。 而他们国家的士兵则是相反,自从知道华国人有几种神奇药物,受了再怎么严重的伤都能治疗好后,他们的士兵就开始害怕了。 华国人受伤可以治好,可他们不行。 华国人濒临死亡都能救回来,他们却是一受伤就嗝屁。 这还怎么打。 士气大减,闹着要上面也给他们这样的药物,让他们能够安心打仗,可上面哪里给的出来。 纪家人一个个都龟缩了起来,身边还有军方的人保护,他们好不容易安排人潜伏进去,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抓了,几次下来,连纪长泽一根头发都没碰到,还折进去了不少人手。 上面发不了药物,士兵们的情绪越发低迷。 反之,华国人因为有药物在背后撑腰,再加上知道了一直帮助支持他们的纪家大少爷居然险些被杀,气愤之下更加鼓起了劲,上了战场一个个就跟要打架的公鸡一样。 对面士气已落,他们却是士气高涨,再加上武器之类的都跟上,之后的几次打仗,华国全面大胜。 等到纪长泽与乔愿环的长子做满月宴时,敌国宣布投降。 纪父当天是乐呵呵去军部恭喜的,回来的时候却是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拍桌子。 “这臭不要脸的!打了败仗竟然还想要赔偿,明明是他们打不过我们,我们华国不要他赔偿他就谢天谢地吧,还想要我们的赔偿,啊呸!” 纪长泽问他:“爹,他们想要赔偿?” “可不是。” 纪父一说起这个就生气:“你猜猜,他们想要什么赔偿?” 纪长泽猜到了,没说出来。 纪父果然也没指望他的傻白甜儿子猜,直接就说了出来:“药,他们要我们的药做赔偿,我可去他大爷的吧,当初打仗的时候我们就没给,现在他们都被我们打败了还想要。” 纪长泽:“不给就不给呗,爹你这么生气做什么,现在打败仗的可是他们,哪还有资格谈条件。” 纪父压着心头的怒火喝了一口茶:“我是不想给,可军部居然有人同意给,说是这几年打仗打的损失惨重,如果再继续下去到时候华国绝对撑不住,还不如划拉点药过去送人走,我呸!从来还没听说过打赢了还要给东西的。” 那这可就很不要脸了。 纪长泽皱眉,倒是依旧不怎么担心,只说:“爹,他们要多少药?” 纪父说了一个数字。 于是纪长泽也开始为敌国的脸皮厚而惊讶了。 他也没干别的,只把那几个其他国家派来拿药的合作人叫了过来,然后一脸沉痛的表示,这个药物吧,我们可能卖不成了,要不您请回? 这几个人立刻就不干了。 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华国为的是什么?可不就是为了这些药物吗? 自从纪长泽跟史密斯国家合作,卖给了他们那些药物,他们国家就一连赢了好几场胜仗,再加上以前一直不怎么强势的华国现在也打赢了,其他国家立刻就坐不住了,派人来纪长泽这里买药。 都知道他背后站着整个华国,也没人起什么歪心思,直接花钱买,贵就贵了,没看见之前买药的国家现在靠着赔偿款赚的多厉害,等到他们有了这些药物也打了胜仗,照样可以回本。 有钱怎么能不赚,纪长泽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正留他们下来打算详细谈谈条件呢,就出了这么一个事。 对此,他表示非常遗憾。 愁眉苦脸的说着:“真的不是我不想跟诸位国家合作,实在是,诶,你们都知道吧,我们国家刚刚打败了敌国,本来这是大好事,但对方虽然投降,投降条件却是要拿走大量的药物,是的,就是我们纪家生产的药物,他们报出来的那个数字,一旦我国同意,我们医药厂在半年内都供应不起其他国家了。” 其他人立刻就急了。 “怎么会供应不起?你们扩大人口不可以吗?” 纪长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不是人口的问题,是原料的问题,我们的原料是需要时间来生长的,野生药材根本寥寥无几,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很好,您几位要的药物我们也完全供应的起,谁知道出了这么个事,真是抱歉了。” 他长吁短叹的送走了几个面带不甘的洋人。 回来后立刻安排人去散播谣言。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谣言,如今外面打的正乱,刚刚打了败仗的敌国打算去参战了,当然,这个消息是纪父告诉他的,他也弄不清敌国这下又是想要去打谁了,总之都是打洋人,也差不多。 这次来找纪长泽买药的一共有四个国家,谣言里,敌国要打的国家就有俩。 再把事情这么阴谋论一下,那两个国家要怎么想? 我们没来的时候你就打仗打的好好的。 现在我们来买药准备回去让自己家的军队更加强硬,你就要投降,投降就算了,还特地表示投降条件是要走纪家医药厂半年的药,让他不能再卖给我们。 而现在,你们居然要打我们国家了(敌国:我不是我没有)。 什么意思? 敢情你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这哪里是冲着华国来的,这分明就是冲着我们国家去的。 垃圾,呸呸呸!! 纪长泽回去没几天,就又听喜气洋洋的纪父说,那些居然好意思提要求的敌国现在要求也不提了,也不想着要赔偿了,只满腹心思想带着他们的士兵回国。 纪长泽一脸的茫然;“为什么?他们国家出事了?” “可不就是出事了吗!”纪父高兴的说话都是飘的:“听说好像是他们国家的作战计划外泄了,你还记得这次来找咱们买药的几个外国人不,其中有俩,他们的国家就在那个作战计划里,正好这次他们来买药碰上这个事,你说说看,这俩外国人会怎么想?” “我听说啊,他们立刻通知了国内,说是那边不光阻止他们买药,还打算攻打他们国家,不让他们买药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打击他们国家,人家国家一听,先下手为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几乎要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的纪父,纪长泽也跟着点头:“那他们不要药了?” “要什么药,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留下来是能拖住咱们,但是也打不过咱们啊,现在他们国家正打着呢,要是再不回去,怕是老巢都要被人打下来了。” 纪父笑的不行,实在是不能不笑,这才几天,局势一下子就峰回路转了。 “我跟你说长泽,军方那边也是坏,之前还盼着这帮子人赶紧滚蛋,现在一知道情况有变,立刻变了脸,拖着不让走,还说要赔偿,不给赔偿?好啊!咱们继续打!那边急着回国援军呢,被拖着了急得不行,我听老洪说,好几个那边的高官都爆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长泽点头,叹息一声:“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告诉那几个洋鬼子咱们不能给他们合作了,现在那边也不要药了,我们的药就又能卖,我下午再去联系一下那几个洋鬼子吧。” 纪父正嘎嘎嘎笑着,听到这话笑声一顿。 “等等等等,长泽,是你告诉那几个洋鬼子这事的?” “当然是我了,之前合作都谈好了,现在突然供应不上,我可不是要提前跟人家打个招呼吗?” 纪父咂咂嘴:“那他们听说了这件事是个什么反应?” 纪长泽:“生气呗,一个个脸都气青了,不过也可以理解,人家千里迢迢的来我们华国就是为了买药,现在药买不到了,还白跑一趟,换成我我也气,所以我就跟他们说,这不是我不想卖,是人家拦着我不让我卖,让他们把气都冲着那边发。” 纪父:“……” 他本来听说了这个事,还以为那几个洋鬼子是自己打听到的这件事,毕竟各国政府里面都有几个间谍,这也算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而现在,他儿子居然说,是他告诉那几个人的? 再听听他说的这些话,纪父要是那几个洋鬼子,听了肯定也怀疑是不是那边故意的阻拦他们买药。 再加上洋鬼子作战计划外泄,正好暴露出来其中两个国家是那边的目标,这事可不就连上了吗? 另外两个洋人国家虽然没有在作战计划里,但架不住他们起了警惕心啊。 不然你怎么这么巧拦住我们,而那两个都在作战计划里。 现在这可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什么“巧合吧”“可能他们只想着拦住那两个,而我们两个是顺便”之类的想法根本就不存在的。 只有阴谋论和满满的警惕心。 说不定,他们两个国家也在作战计划里,只不过是不在这个外泄的作战计划里。 总之,这四个国家都对着刚和华国打了仗的敌国恶意满满。 换句话说,就是长泽一手造就了这种情况的出现。 想清楚了,纪父再看向搞不清状况的儿子,摸着自己的小心肝安慰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也许这就是天然黑的正确打开方式吧。 敌国乱成了一锅粥。 华国这边也抓住机会。 现在可是风水轮流转了。 之前是敌国用拖着华国来威胁华国给赔偿款和药物。 现在则变成了华国拖着敌国威胁他们给赔偿款和武器。 不给也行,那咱们就继续打吧,你们之前不还说想要留下来继续打吗?是,我们华国是拖不住,但是相信在我们拖不住之前,你们国家就已经先散了。 时事啊,就是这么的无常。 最终,敌国还是不甘心的留下了一大笔赔偿款和武器,这才匆匆撤离回国援军。 华国终于将最后一个敌国赶出了自己的国土,接下来就是要好好的休养生息,然后继续参加国际上的战斗了。 不打不行,现在各国为什么打成了一片,不就是为了确认地位吗? 他们华国曾经是泱泱大国,之后却在短短的几十年内被祸害成了这样,现在华国在外的地位几乎没有,印象也成了落后和贫穷。 要不是后来政府立起来,有无数的华国士兵用鲜血和生命填上去,现在华国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块谁都能咬上一口的大肥肉。 这战争他们必须参加。 不光要参加,还要打的漂亮,将华国的地位打出来。 纪父最近是越来越忙碌了。 没办法,长泽不懂生意,虽然每次一到了大事发生上,他都能用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歪打正着解决,但平时这些管理的小事上,长泽从来都是不拿手的。 即使他为自己雇佣了许多来管理工厂和看账的人,这些最终也还是需要一个人去确认。 没错,确认的人就是纪父。 乔愿环则是误打误撞成了一所学校的校长。 是真的误打误撞,纪长泽之前投资开了一所学校,本来招收的老校长突然生病辞职,那段时间正好乔愿环刚做完月子,而校长的指责是管理好这所学校,教书什么的自然有老师来,还有什么比自家人去当校长更加容易管理的吗? 乔愿环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去顶包的,等到长泽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她自然就能退下来,没想到这个合适的人选一直都没找出来,她反而找到了真正合适自己的工作。 总觉得自己没什么底气,她越发努力的学习,而每次纪长泽出国谈生意,都是乔愿环和他一起去的。 倒不是是去照顾他,而是去做翻译。 是的,纪长泽坚持不学外语,当然,他表示自己肯定是一学就会,只不过是他懒得学。 这话全家也就满心觉得自己丈夫是个天才的乔愿环信了。 纪父和纪母全都坚信这是大儿子给自己学不会找的借口。 现在纪家插手的方面多了,生意也不是从前的一小笔一小笔,凡是需要纪长泽亲自出马的生意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最好的翻译自然是镜头外语还是自家人的乔愿环。 而他们都没发现,“纪长泽不会外语,所以乔愿环要和他一起出国做翻译”这个理由,完美的为乔愿环打成了一把保护伞。 她与丈夫一起去了各个国家,乔愿环或许真的是在语言上有着比超常人的天赋,再加上她的勤奋,到了最后,她已经学会了七国语言,并且能够熟练沟通交流。 每到了一个国家,办完事情后,纪长泽就会陪着乔愿环一起去他们国家的大学参观,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教学方式又是什么,他们的学生每天学的什么,吃的什么,住在哪里,穿的什么衣服,他们的教学理念又是什么。 乔愿环没有看到一所大学就照搬,只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将这些大学的优点缺点记下来,等到回国后,再吸收优点改善他们自己的大学,去掉那些不该存在的缺点。 纪长泽也没闲着,国家是暂时稳定了,国际上可是还乱着呢。 而华国想要在这上面占据一方好位置,肯定是需要时间的。 他掏出了他的百来个马甲,开始各种写写写。 现在还在流行第一人称,纪长泽可劲的造。 有时候,他是华国卖茶叶的。 有时候,他是a国一个上了战场经历过战争的士兵。 有时候,他是b国的普通学生。 有时候,他是c国的一个普通人,在c国战败后作为战俘被逮到了d国。 仗着自己藏在马甲后面,纪长泽那是精分无比,搅风搅雨。 而且,他可是一个会七国语言女人的丈夫。 当写到了外国小说,需要翻译的时候,就需要乔愿环出场了,也还好她平时并不是很忙,并且很支持纪长泽的事业,每一次都能很好地翻译好,为了避免让人发现端倪,凡是纪长泽想要让人以为作者是外国人的书,都是乔愿环翻译后,再安排人送到外国去出版。 于是乎,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这虽然是一个混乱的时代,同时也是人才辈出的时代。 不光是华国本土那几十位写小说出名的先生,外国也还有几十位。 而长安日报出了名的在其他国家也有分社,外国一出现什么好书,立刻会被翻译过来(其实是用了纪长泽的原稿),然后再卖到国内。 一开始,国内大部分人都是拒绝的。 他们早就习惯了看国内这些随着国内和平下来逐渐冒头的先生们写的书,外国人?听说他们连姓名排列方式都和他们华国不一样,这有什么好看的。 但很快,买了书的人真香了。 纪长泽在国外发表的书压根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根据当时的局势而来搅浑水,不是,是用来指引迷茫的民众,或者是帮助(煽动)做不下决定的人们,但想要指引人家,肯定得先吸引大批人来看吧,所以内容还是很给力的。 比如说,某国家里有着肤色不同的种族生活,而其中一个种族饱受另一个种族欺压。 当时这个国家正在找华国麻烦。 纪长泽就开了个马甲,写出了一本第一人称小说。 在这本小说里,“我”的肤色是黑色的,但小时候父母很宠爱我,“我”周围的人也都是黑色皮肤,我们快乐的生活着,日子过得平静而富足,直到某一天,“我”得知原来我生活的地方是黑人小镇,这里面只有黑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把自己困在这个小镇里,“我”跑去问父母,父母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这是为了“我”好。 “外面很危险,我们一辈子在这里好吗?”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不肯出去,也不让小孩子出去,于是“我”偷偷跑了出去。 在这个故事里,主人公汤姆本来是一个活泼开朗的黑人少年,他从小就跟着父母生活在黑人小镇,黑人小镇里的大家都是友好而和平的,汤姆生活在大家的关爱下,但他的冒险精神让他跑出了小镇。 于是他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不平。 出去后他遇到的第一个人是白人,于是他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并且问路,那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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