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浇水施肥了。 昔日,他曾说“贵贱无等”。 而今,他要说“匹夫有责”。 [40]神医妖道[完] 盛夏最热的时节,一场暴雨浇熄了每个人血管中涌动的燥热。蓟城似在雨中哭泣。 泪水淌过州牧府门前的青石板路,冲走所有残留的血迹与兵戈交击的气息。仿佛要连带着冲走城中每个人关于昨日的回忆。 此时的北境贸易之都如此冷清。 常以周与兄长并肩走入州牧府,视线所及,门扉墙壁上犹有刀枪剑戟留下的痕迹。宛如一条条横七竖八的伤疤,提醒着兄弟俩,前一天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 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肃穆。作为胜利者的他们不曾品尝到丝毫胜利的喜悦。 摘下青铜面具,常以周殊无笑容。 此前他从未想过,证明飞羽军强过飞云军的时机来的如此之快,不是在对阵突厥的战场上,而是来自本不该有的同室操戈。纵然最终获胜,飞羽军又何尝不是输家? “大哥”他轻声开口,声音却在颤抖,“那人都招了吗?长生的消息没有错?” 说话时,常以周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大哥的眼睛。他头一回发现自己如此软弱。 “招了。”常以忠的声音也在颤抖,却被他克制住了,“长生信中所言,确凿无误。” 常以周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果然如此”与“不该如此”之感在他心底来回交织。他好似被暴雨浇得透心凉。 自小到大,要说他最信服的人,不是威严深重的父亲,不是学富五车的大哥,不是骁勇善战的二哥,而是一道长大的越殊。 后者的年纪分明小两岁,却像是一位可靠的兄长,一直以来总是走在前方领路。常以周嘴上不说,心内对其是极为钦佩的。 他本不该怀疑越殊的话。 除非事关亲人的安危。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宁愿打破越殊在他心中可靠的形象,常以周也不想噩耗成真。 遗憾的是,噩耗终究成真了。 一个月前,常玉山带着常以信回京述职,顺道参加万寿宴,庆贺天子的五十大寿。 一个月后,他们没能等到父子二人的回归,只等到来自朝廷的使者。 留在幽州主持大局的常以忠热情款待天使,殊不知后者起初便不曾携带善意而来。 抵达蓟城前,新帝的秘旨已悄然策反飞云军统帅,无形的罗网就此张开,向蓟城笼罩而来,常以忠本该无知无觉踏入陷阱。 关键时刻,王阿大与向豹的回归为他带来了越殊的提醒,与一连串的坏消息。 常以忠及时收回即将踏入陷阱的一只脚,性命得以保存,同室操戈却不可避免。 天使携朝廷大义,宣称常氏助太子谋逆;常以忠亦不甘示弱,痛斥新帝弑父登基。 骂战之后,便是兵戎相见。 凭借飞羽军越发强悍的战斗力、常以周非凡的军事才华、以及常氏经营幽州多年的威望,大量飞云军士卒临阵倒戈,齐心协力的兄弟二人最终赢得了胜利。 只是这场胜利的滋味于他们而言是如此苦涩。沦为阶下囚的天使交代了一切。血洗的宫廷、洛阳的变故、以及新帝的打算。 一切与越殊信中所言别无二致。 仇恨与痛苦啃噬着他们的心灵,罪魁祸首的名字被二人翻来覆去地咀嚼了许多遍。 常以周不能理解,也不愿接受:“滥杀大臣、弑父弑亲,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 对朝堂一无所知的他试图从兄长口中知悉仇人的情况,但有一丝机会,必报此仇。 常以忠的回应却是一声苦笑。 他对昔日的九皇子、而今的新帝所知廖廖。 那是个在前朝后宫都无甚存在感的透明人,予人最深刻的印象是离奇的身世。 其母敏妃昔年曾为人妇,广德皇帝于宫外惊鸿一瞥,不顾群臣反对,强纳这位新寡之妇入宫,封为敏妃。 入宫不久敏妃便怀上身孕,七个月后,早产生下了九皇子。一时流言盛传,称其并非天子之子,而是敏妃早逝的先夫遗腹子。 恰逢敏妃私下祭奠先夫被天子发现,盛怒之下将母子二人打入冷宫,几乎要了他们的性命。 仅仅半年,敏妃病逝于冷宫,谁也不知九皇子是如何活下来的。直到他长至八岁,太子主动提起这个弟弟,广德皇帝才想起他的存在。见他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总算接纳了这个儿子。于是九皇子终于上了族谱。 虽则如此,他既无强势母族也不得天子喜爱,一直以来都不过是太子的小尾巴。谁又能想到,此人竟然一夜之间血洗宫城? 放在往常,常以周或许会对此人堪称坎坷的身世与离奇的境遇唏嘘一二。但隔着血海深仇,此时的他心中唯有炽烈的杀机。 “倘若长生的信能早到一个月就好了”常以周甚至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妄想。 “长生远在兖州,能得知雒阳之事,已是难得。你未免对他过于苛求了。”常以忠比弟弟年长近二十岁,看他的眼光宛如看待天真的后辈,冷静下来的他庆幸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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