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虽然问题不大,却手腕骨折外加轻微脑震荡。 车祸发生瞬间,沈知婉想了很多,前世的种种在她脑海内如走马灯般浏览了一遍。 她忽然也就释然了。 人总不能一直依靠着仇恨和厌恶过活。 所以在黎朔醒来第二天晚上,沈知婉喂他喝她炖的鸡汤时,轻声道: “黎朔,要不我们俩交往试试看吧。” 惊得黎朔一口鸡汤呛进嗓子眼儿,咳得半死。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顶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连耳朵尖儿都泛着红。 他哭笑不得问沈知婉: “你要谋杀亲夫啊。” 沈知婉哈哈大笑。 那天后,沈知婉便和黎朔开始正式交往。 知道这个消息的陆长烽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那之后他没有再寄津贴,也没有再寄礼物。 沈知婉以为黎朔对自己的爱不一定会持续很久。 却没想到从大二到大四,600多天的时间。黎朔从未变过。 沈之婉大四时申请了保研京市大学。 黎朔也决定去京市继续深造。 大四毕业后,沈知婉回了趟南城。 现如今南城几乎没有了她熟悉的人。 李老师也搬走了。 她只能回到沈家之前的家属楼,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和黎朔住了下来。 沈知婉花半个月的时间,带着黎朔走遍了南城的大街小巷。 这是黎朔在她耳边念叨了很久很久的愿望。 逛完南城,在爸妈忌日当天,沈知婉牵着黎朔的手出现在了墓园。 简单的寒暄问候后,黎朔让沈知婉在一边。 他要对沈父沈母还有沈枭说悄悄话。 沈知婉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风,只能捂着耳朵走到一边。 就看见黎朔跪下端端正正地给沈父沈母磕了个响头: “叔叔阿姨,很感谢你们培养了沈知婉这样一个好姑娘。你们放心,以后我会用下半辈子好好照顾她爱她,也希望你们能在天之灵能保佑我的婉婉开心一点,放松一点。不要再为过去的烦恼而困扰,想的少一点。” 沈知婉捂着耳朵听黎朔嘀嘀咕咕半天,终于说完了。 黎朔牵着沈知婉的手缓步离开。 这时微风拂过,沈父沈母的墓碑前摆放的花束也微微摇晃,仿佛是沈父沈母也满意这桩婚事。 从南城回海城后,沈之婉开始忙最后的毕业事项,却在某天接到来自南城的电话,是关于陆长烽的。 电话里,南城市辖区派出所所长沉重地告诉沈知婉一个噩耗,那就是陆长烽和许雅以及王林国夫妻的尸首,在南城市的郊区山上被人发现了。 死因是车辆意外坠崖。 沈知婉从未想过陆长烽在这一世会如年轻得死去。 考虑到过去十几年的渊源,她到底还是在忙完手头的工作后,紧急赶回了南城。 在所长的陪同下,沈知婉在领取到了陆长烽的骨灰盒。 她也这才知道,在陆长烽消失的这两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在她大四那年,海城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洪灾。 当时整个学校以及全市所有的民警都出动救灾。 陆长烽也在救援中为了救一对兄妹,意外失去了双腿,正式退伍回了南城。 回去后他没有再住回沈家的老房子,而是在沈家附近租了个一楼平房。 开始喂养流浪狗和流浪猫。 许雅三人是在半年前出狱的。 他们三人在入狱前失去了一切,在出狱后他能想到的,还是依靠陆长烽。 可就在她看陆长烽已经失去双腿,成为一个瘸子后,又嫌弃路长风。 陆长烽本不愿搭理他们三人。 可许雅却说如果陆长烽不给她和她公婆钱财,她就去海城找沈知婉,让沈知婉给他赔钱。 陆长烽只能把自己这些年攒的津贴给了她一部分。 可许雅却不知足,仍旧三番五次的来找陆长烽的麻烦。 为此陆长烽,不得不以拾荒为生。 本来许雅也没打算太为难陆长烽。 可不知为何某天许雅在被车撞倒后,送去医院再醒来时,突然疯了。 她大声叫喊着: “不该是这样的,我不可能是个罪犯,我不可能坐牢的。该死的是沈知婉那个贱人,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是她抢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沈知婉这个贱人抢走了我的一切,本来我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生赢家。大学是我的,陆长烽也该是我的丈夫,我会和他生两个孩子。一切都该是美好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一世不一样?是沈知婉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生活!” 她去找了陆长烽讲了这些事。 她本以为陆长烽在听她听完说后,会痛哭流涕。 可陆长烽只冷冷的对她说了一句: “可这不都是你活该吗?这本该就是你的人生啊。前世的你只是偷走了沈知婉的人生,你才是那个小偷。” 许雅并不接受这个说法。 她像疯了一样要报复沈知婉。 就在这时,沈知婉和黎朔从海城回到南城。 许雅雅和她公婆就计划要杀了沈知婉。 陆长烽自始至终都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 在看到她要向沈知婉下手时。 他先动手了。 他以给许雅一大笔钱的名义将许雅三人约到自己家。 让他们吃下了加有迷药的饭菜后,将他们三人运上吉普车。 如今虽然他双腿残废,但他用了一点小手段,还是将许雅三人成功运上车。 只是油门用砖头控制,因为他不打算停下来了。 他是半夜在夜深人静时出发的。 等他们从山崖连人带车坠亡到被人发现,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 听到这整个过程,沈知婉内心有些不忍,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前世她确实因陆长烽而惨死,也确实被许雅夺去了美好的人生。 这一世他们不过是尝到了沈知婉品尝的一生之痛。 沈知婉花钱将陆长烽的骨灰埋葬。 又将陆烽收养的那几条流浪狗,分别找到了合适的领养人家。 做完这一切,她登上了去往京市的火车。 前世的纷纷扰扰,在这一刻终于落下帷幕。 接下来的下半辈子,她会根据自己的心意畅快而活。 (全文完) 我截肢当天,老婆的男学生赌气穿着短袖一个人爬了雪山。 在老婆找他的三天三夜里,我截肢大出血被推进ICU。 再出现时,医生给老婆递了病危通知书,老婆却给我递了离婚协议书。 “陈东升是我最优秀的的学生,我不能看着他做傻事,你是一个运动员,要坚强一点!” 上一世的我拒绝离婚。 出了ICU后就向学校举报老婆和男学生的奸情。 男学生因此被取消保研资格,被舆论逼到在我面前割喉。 老婆赶到的时候,男学生已经倒在了血泊。 她一言不发地处理好了后事,和我恢复如初。 我以为迎接我的会是幸福。 直到在我用一条腿拿下残奥会冠军的那天,她载我回家的车一脚油门冲下了悬崖。 那一天,是男学生的忌日。 再睁眼,我回到了截肢那天。 …… “如果你不签字,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我循着声音望去,眼前的女人不顾医生的阻拦,拔下了我的呼吸机,恶狠狠地冲我喊道。 那双猩红的眼和那个踩着油门让我去死的眼神如出一辙。 无比熟悉的场景,我化成灰都不会忘记。 上一世,我咬牙扛了最后一刻也没有低头,耗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硬生生撑到最后,出了ICU我就给学校递交了举报信。 也是这个决定,让我后悔终生。 “我签。” 我强硬撑起身体,接过钟予手中的文件。 在钟予狐疑的眼神下,我歪七扭八地签完了离婚协议书。 她一把抓过我手中的文件,反复翻看,带着威胁的语气道: “沈念安!你最好别给我耍手段!念在夫妻一场......” 钟予眼神鄙夷地看了眼我被截掉的右腿,发出哼笑。 “我可怜你成了残废,会找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费用我来报销,除此之外的......” 钟予将呼吸机甩在我的身上。 “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说着她便拿着血淋淋的离婚协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我在25岁那年为了给钟予多点陪伴,不顾教练的阻拦,毅然决然选择了退役。 婚后我凭借着在国内外斩获的优秀成绩,在大学应聘,乘着空余的时间帮忙给钟予打点关系。 夫妻五年,我引荐她到学校做了副教授,帮她从一无所有熬到了应有尽有。 十年相恋,五年相守,只换来保姆的报销。 我笑出了声。 钟予离开后,我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护士将拐杖递给了我。 我拒绝所有人的帮助,在病房里无数次跌倒,一次又一次的拄着拐杖学习行走, 从早到晚,直到精疲力尽陷入睡眠。 深夜,窗外呼啸的风让我辗转反侧。 我清楚记得锁紧了门窗,霎时,恐惧让我瞪大了瞳孔。 我拖着一身疼痛爬起身体,伸手向床边的拐杖探去,却扑了一手空。 明明睡前,拐杖就放在这里。 “师父,你在找什么呀?” 我猛地转头看向窗户,一个穿着病服的男人正拿着什么探向窗外。 定睛一看,是我的拐杖和睡前还连接着我身体的治疗仪。 没有这个治疗仪,我随时面临二次血崩和生命危险。 我的脑袋顿时被拉紧了一根绳,发出尖锐的轰鸣。 “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放下?!” 由于截肢而缝了几十针的伤口,此刻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我知道,伤口一定是又裂开了。 我顾不急疼痛,艰难下床想要单脚跳过去拿回治疗仪。 可身体却在此刻丧失了平衡,使我整个人都栽在了地下。 我没有放弃,单脚膝盖向前爬行,抓住陈东升的脚踝对他怒吼。 “把仪器还回来!医生,护士呢?!” 陈东升却当着我的面,将仪器砸了下去。 “对不起啊师父,我手滑了......” 陈东升俯视着我,咧开嘴笑着对我说。 “师父,你知道你没了腿爬来爬去的样子像什么吗?像只蛆!” 巨大的屈辱淹没了我,我耗尽全身的力气,将陈东升拽下地面,将他压制在身下,要向他挥拳。 可拳头还没落下,大门就被踹开了。 钟予几步冲上来推开了我,将陈东升揽在自己的怀里。 “东升!你没事吧?!” “沈念安!我就知道你这么爽快就答应我离婚,肯定没有憋好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我被钟予推倒在地,伤口砸在床脚。 鲜血开始源源不断往外冒出,溢在地板。 而那个被钟予抱在胸怀的男人,正委屈着地留下眼泪。 “钟老师......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师父房间里有动静,想着师父一只脚不方便,就擅自推门进来查看情况了......” “可师父却像是发疯了一样扑向我,说是我害得你们离了婚,说什么都要把我从窗户推下去!” 钟予对陈东升的言辞深信不疑,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不等我解释,钟予就搀扶起哭得眼睛发红的男人,踏着我的血对我说。 “我早该明白,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歹毒心肠!” “像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花我的钱在这里养伤!你就应该去街头露宿!” 话落,她便带着陈东升离开了我的病房。 血还在往外涌着,而钟予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问我的伤情一句。 不等我反应,病房就涌入了一大批保安,将我禁锢住扔出医院外。 凌晨的风刮得我伤口生疼。 我手脚并用爬到病房窗户下的地面才捡回拐杖,又撕下衣服死死绑住伤口才勉强止住血。 我原想去急诊挂号,再做其他打算。 可眼前的私立医院有钟予一半的股份,保安直接将我的大头照贴在了门口,几个大字写着: 现在又是凌晨,来往的车辆又少,好不容易等来的出租看到我空荡荡的裤腿还涌着血都对我避之不及,扬长而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架着拐杖在夜晚的街道上走了五公里到了最近的公立医院。 到门口时,我已无力倒下…… * 再醒来时,已在重症监护室。
相关推荐:
女儿红
抽到万人迷但绑定四个大佬
可以钓我吗
全能攻略游戏[快穿]
永乐町69号(H)
进击的后浪
妙拐圣僧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孩子的父亲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