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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小人的嘴脸,好想给她几个大耳刮子。 他现在就回去告诉将军,这沈桃不堪大用! 若真去了军营,饮酒饮开心了,岂不是要把行军路线,军营配备全说出去?! 第464章 四丫鬟脱身 二喜回客栈复命,因为太生气,自发把打听到的事添油加醋。 沈桃要是知道他这么帮忙,非要谢谢他嘞。 方同梗着脖子在旁听,一脸不忿:“二喜你放屁!我妹子才不是那样的人!” 二喜也杠起来了,“这都是我亲自打听出来的,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人人都这么说,那还能错?” 方同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我近日和屏县的人多有来往,他们都说沈大人是好官,她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我第一次欣赏一个女子,我告诉你二喜,你少破坏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她就是棒,就是厉害!” 二喜反驳:“她品性不好她还能到处张扬不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针锋相对,吵的李旻脑袋嗡嗡作响。 他也分辨不出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但他不能儿戏,若沈桃品性不好,去了镇北军就是祸。 李旻怒斥道:“你俩都滚出去,让本将军好好想想。” 二喜和方同同时挤出门,到了楼梯口还在挤。 方同想到二喜说沈桃坏话就一肚子气。 二喜想着他家将军为了讨到沈桃,先和皇帝吵架,后又安排丫头住到沈桃家,只为她能主动去镇北军效力。 没想到沈桃品性如此不堪,害将军白费一番心血,二喜也气。 两人心里都有气,小孩儿似的在楼梯口挤来挤去。二喜只是个守营帐的,怎可能是方同的对手? 方同狠狠一撅腚,二喜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去,还好及时扶住扶手。 二喜扭头朝方同讥笑,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就这点本事? 方同也没惯着他,伸手狠狠在他背上一推,二喜就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直接滚到一楼。 方同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路过二喜还坏心眼的踩他手指头,疼的二喜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二喜:……方副将卑鄙无耻! 方同和二喜走后,李旻也快速做出决断。二喜打听到的毕竟是道听途说,他要当面和沈桃对质。 若是她为自己辩解,且有理有据,他就再信她一次。 天色已晚,该就寝了。李旻常年在军中生活不需人伺候,也潦草惯了,他用盆中的冷水洗了下帕子就准备擦脸。 门口传来敲门声,秋月道:“将军,我是秋月,您睡下了吗?我端了热水过来,您若没睡就烫烫脚吧,烫脚睡的舒坦。” 李旻觉得提议不错,隔空把帕子扔进冷水盆,兀自到床边坐好脱鞋,沉声道:“进来。” 嚯。一下进来四个。 一个端着脸盆,一个端着脚盆,一个拿擦脸帕子,一个拿擦脚帕子。 流程没问题,但端着洗具用品的丫头有问题。 幽暗的烛火下她们顶着四张惨白的大脸,嘴画的血红跟刚喝了血似的,四人身上四种不同的香味交织着攻击李旻的鼻腔。 这哪是丫鬟伺候主子的场面啊,但凡主子心智不坚,都可能认为是阎王派人来索命的。 李旻的视觉和嗅觉被同时攻击,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秋月洗了块帕子就要给李旻擦脸。 李旻怒喝一声:“跪下!” 四个丫头吓的赶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旻冷笑,“这一路上你们都规规矩矩,怎么去县令家借住几天就变成了这副德行?说说,你们打扮成这样想干什么?” 秋月心想已经走到这步了,那就硬着头皮走下去,她抬头可怜巴巴的看向李旻。 “少爷,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求爷收了我们吧。” 李旻额角突突跳着。 就不该把这四个丫头送到沈桃那里去,这才几天啊,就学坏了。 秋月继续哭道:“京城距此地路途遥远,凭我们四人完全无法回去。要是跟爷去镇北军,爷肯定不会让我们留在军营伺候。 我们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唯有,唯有这身皮囊能伺候爷,求得爷的庇佑!还望爷恩准!” 李旻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沈桃。 抛开人品说事实,沈桃也是个弱女子,怎么她就能赚下家业? 眼前这四个别说赚下家业,就连靠双手自力更生都不肯!更何况,他有说过不管她们吗? 这么快就想爬主子的床,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李旻越想越气,指着四人骂:“你们四个就庆幸吧,现在不在京城,也不在我镇北军中。 若是在京城,像你们这样的丫鬟定是要打杀了的!在我军中也得按军法处置砍了你们的脑袋!” 李旻起身一脚踢到秋月的肩膀上,把秋月踹翻在地。他则阔步走到门口,开门冲外面吼,“二喜!二喜!” 二喜正在楼下揉屁股呢,听到主子的吼声,他滑稽的手脚并用往楼梯上爬。 “主子有何吩咐?”二喜对外不叫李旻将军,而是主子。 李旻回手指着屋内哭得满脸流白汤的丫鬟,“你现在立刻去寻人牙子,把这四人给我发卖出去!” 二喜为难:“爷,都这么晚了。” “我让你去你就快去,废什么话!” 二喜得令,飞奔出去。 四个丫头偷偷牵手,内心的紧张稍稍压下去。成了,终于成了。 秋月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只是挨了不痛不痒的一脚,算起来也是全身而退,这还要多谢沈大人。 往后入了黑风居,她们愿意为沈大人肝脑涂地。 二喜跑到牙行快把门踢破了,才出来人。天这么晚,人家还不愿意去。 二喜使了一块银子,用钞能力感动了牙行掌柜。 牙行掌柜眉开眼笑的又喊醒几人同行。 初见姑娘们,掌柜吓的差点喊出来。深更半夜四张惨白大脸,脸上还一道一道的,谁看谁害怕。 就这姿容的姑娘,牙行只愿意出五两银子。 不是五两银子一个人,是五两银子四个人。 算起二喜刚才的打赏,牙行几乎是一分没花,白得四个姑娘。 李旻想快点处理这四个丫头,价都不还,直接交付身契。 牙行掌柜让人押着四个丫头往回走,这一路上还挺纳闷。别人被卖那都哭爹喊娘的不愿意,这四个丫头倒是平静。 平静点才好,以她们的姿容难卖啊。就先留在牙行打杂,随意给口饭保她们饿不死就行。 等身形瘦些估计能卖,可千万别砸手里。 第465章 就你会告状? 牙行掌柜是万万没想到,他怕砸手里的人,实际非常抢手。 第二天一早,周记布行来人,说要买两个壮实的丫头,外貌最好别太抢眼。 掌柜好奇问了缘由,来人道:“我们要用这样的丫头试衣服,若她们穿了都好看的衣服,肯定大卖。” 牙行的人深以为然,到底是大布行,思路和格局就是不一样。 两个丫头卖了十两,血赚。 下午,传承首饰铺的掌柜来了,张嘴也是要两个壮实的丫头。说他家娘老子瘫了,拉尿都在床上,需要经常挪动。 老娘再老也是女子,用男的伺候不像话,想选壮实的丫头伺候。 牙行的人觉得好有道理啊,十两银子又卖出两个,再血赚一波。 这些当然都是沈桃安排的。 她担心李旻的人调查丫头去向,要是查到她头上,这不明摆着她和四个丫头做局骗人呢么。 所以迂回了一下,求两个掌柜帮忙。 沈桃白日在衙门也有些心慌,李旻应该知道她的“品性”了。她也做好了李旻兴师问罪的准备,可这都下午了,人怎么还不来? 人不经念叨。 沈桃刚想着李旻怎么还不来,李旻就带着二喜杀来了。 到底是镇北将军,气场全开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别说衙门里的人了,衙门里的耗子都不敢冒头。 沈桃狗腿的把李旻让进书房,让他坐在主位上,自己则躬身如小鸡似的从旁站着。 李旻看她这副模样就生气。 前阵子是被她的才华蒙蔽了双眼吗?咋就没看出她懦弱狗腿的一面? 李旻冷笑,“沈大人好大的胆子啊。” 沈桃无辜的挠了挠头,装作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样,“将军说什么?下官不知啊?” 李旻嘭的拍了下桌子,“身为一方父母官,你不做表率就算了,竟然还好男色! 与本将军只有数面之缘,竟敢打着本将军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你可知罪?!” 沈桃发抖。 这不是装的,是真的。 对面不是二世祖,而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他浑身散发着怒气,若是在战场上,扬扬手就是数万铁蹄冲锋。 沈桃这个后世没见过风雨的人,怎能不怕? 怕,她也不能被他看破! 沈桃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狠掐了下大腿。 就她的力道狠掐一下,就有种要断肢的痛,随即眼泪喷涌而出。 沈桃以头杵地,嚎啕开腔,瘦弱的身体伏在地上抖动着,“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小的虽然喜欢颜色好的男子,但就是过过眼瘾,别的什么都没做啊。 打着将军旗号一事,实在是小的被猪油蒙了心。大将军对小人和善,小人一朝得意忘形,真是小人的罪过。 求将军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再也不敢了。” 沈桃做足了小人嘴脸,就差没抱着李旻的腿哭了。 要是此刻沈桃直起腰堂堂正正叫板,李旻还没那么气。 现在看她这般,更觉自己之前瞎了眼,会对她生出惜才之心。 这样没骨气的人入了他镇北军,只会成为镇北军的耻辱! 今日对他跪地求饶,他日是不是要伏在敌军脚下摇尾乞怜?! 李旻恨不能拔剑砍了她! “本将军今日不会处置你,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自会有处置你的人!”李旻恶狠狠撂下一句话,拂袖离去。 李大全盯着李旻走出衙门,蹦高高的往沈桃书房跑,将沈桃搀扶起来。 “沈大人,在大将军面前自毁名节,您这是何苦啊?!” 沈桃蹭了蹭脸上的泪,又拍了拍身上的灰,“不让他知道我人品败坏,难道还等着他把我弄到镇北军去? 战场是那么好待的地方?稍一个不慎就能搭进去无数将士的性命!” 李大全:“大人在小的心中能文能武,您安知自己带兵不是减少伤亡,而是让他们送命?” 沈桃呵了一声,“人贵在有自知斤两,我就是一贪图繁华的俗人,还是好好留在人间建设繁华吧。 行了李大全,你先出去,本官还有正经事。” 她要写信告状!她要是不先告状,李旻那厮就要先告了。 她提笔开始给王长顺写信,确切说是给圣上写信,求王长顺把信放到折子里代为转交圣上。 给圣上的信没字,只在信纸上画了五副卡通画。 第一幅有好多小帐篷,帐篷前有个腰间别剑的卡通人物,正伸手拉卡通沈桃。 第二幅画,卡通形象的沈桃有两张脸,正脸对着一个卡通正太痴笑,背过去的脸全是嫌弃。 第三幅画是酒席,卡通沈桃站在桌上举着酒杯,她头上悬着云朵,云朵里有个小小的卡通沈桃靠着高高的人,那人腰间别剑。 画上其余众人全都做鼓掌状。 这幅画的精妙之处是酒席的门口扒着一个人,他正露出半边脸偷看。 第四幅,腰间别剑的卡通人,一脚把卡通沈桃给踢飞了。 最后一幅,卡通沈桃跪在一条龙面前,流出两行粗泪。 沈桃吹了吹画,连带给王长顺那封信一起塞进信封,让人快马送去褚州。 李旻也如沈桃所想,回客栈就写信告状。 他在信中说沈桃是个好男色,且狗仗人势的卑鄙小人,让圣上严办沈桃。 方同小声嘟囔,“将军,您要不再查查?我不相信我妹子是那样的人。” 李旻:“今日她已亲口承认,还有何抵赖?这样品性的人当父母官早晚是祸害! 方同你到底站哪边的?你若再替她说话,小心本将军罚你!” 方同悻悻。 差人把信送往京城,李旻决定立刻启程回镇北军,还要把方同一起带走。 方同:“将军,我得去买辆马车装狗,您在客栈等等。” 方同说完就跑,专程绕道去衙门找沈桃。 一见面,方同痛心疾首道:“大妹子,只要你说你不是那样的人,大哥我就信你……哎呦……哪个王八犊子拿石头子打我!” 方同暴喝回头,没人。 他转脸还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后脑勺又挨一下子,回头刚好看见石子飞来的方向飘过一截衣角。 方同tui了一口,“玛德,敢打老子,看我抓住不弄死你的!” 方同追了过去。 沈桃拔腿就跑,衙差在后面问她去哪儿,她也不回答。 哼,现在还不走,难道等方同回来质问? 这厮好不容易对女子有一丢丢的改观,她要是承认是那样的人,他一寒心肯定到处嚷嚷女人的坏话。 要是不承认,方同到李旻那儿求情,这岂不坏了她的事? 无法回答,干脆不答! 方同到底没追上打他的人,返回衙门才知道沈桃走了,且不知去向。他只得去买马车,着手准备离开屏县。 打方同的人还能是谁?宋文墨留在屏县的暗卫呗。 第466章 圣上看画 宋文墨给耳目下的命令是,绝对不允许李旻以及李旻手下人私自与沈桃接触。 一怕他们不讲武德,直接给沈桃套麻袋带走。 二怕他们私下游说沈桃去军营。就算李旻不玩美男计单纯看中了沈桃的能力,可那又怎样? 镇北军是那么好去的地方?刀剑无眼,伤了沈桃怎么办? 前期方同与沈桃接触要么有人在场,要么是在黑风居,只这一次他单独把沈桃叫了出来,而且是在即将要走的节骨眼上。 宋文墨的手下自然出来坏事了。 李旻一行人是在傍晚离开屏县的,这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留。 沈桃得知李旻已经走了,高兴的差点没放挂鞭。嗯,这里没鞭,忍了吧。 真是关关难过关关过,终于送走了这个大瘟神。 ** 沈桃的书信送到王长顺手里,王长顺检查了一番,觉得那幅画并无不妥,就上了个折子,把画夹了进去。 送信的人快马加鞭,接连换人换马,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京城。 前脚王长顺的折子刚递进御书房,后脚李旻的信也送进来了。 皇帝自然是先拆李旻的信,主要是担心有军情。看到李旻信中的内容,皇帝脸黑了。 啥玩意?他状告屏县县令沈桃! 一告她好男色,品性不堪,不足以担任地方父母官。二告她扯着大将军的虎皮做大旗,打着大将军的名号招摇撞骗。 总之透露出一个内容,恳请皇帝表哥严查沈桃! 皇帝冷笑着把信扔到桌上。说沈桃品性不堪?沈桃品性堪不堪他这个皇帝不知道? 若沈桃品性不堪,去支援琼州干什么?剿匪干什么?高产粮食她自己种了高价卖呗,上交干什么?安置灾民干什么? 上次屏县报纸上交朝廷,沈桃又把活字印刷的秘诀也一并上交了。他这个皇帝让张内侍专门跑了一趟,问她有何求。 她一丝一毫都没为自己考虑,全都是为屏县百姓讨好处。这要是品性不堪,还能有品性好的人了?! 还扯着他大将军的虎皮做大旗?!咦~李旻好大的脸。沈桃真要扯虎皮,直接扯他这个皇帝的不更好用吗?! 至于好男色?只要不是强抢民男弄十个八个男宠,私下里好一好男色怎么了? 他手下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不好色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有本事的人有点小瑕疵,这算事吗?!这个李旻真是多管闲事! 李旻要是知道皇帝是这么想的,他都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恼恨自己多管闲事。反正是你的臣子,你爱咋咋。 皇帝懒得搭理李旻,又抄起王长顺的折子看。刚一打开折子就掉出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 皇帝的手指挑开信纸,一个字都没有,而是一幅幅的小画。这画真奇特,人的头那么大,身子那么矮。 细看第一幅,这腰间别剑的人是李旻吧。明明画的比例失调,可一眼看过去就能认出是他,有趣儿,真的太有趣了。 那画上穿着官袍的大头女子,莫非是沈桃? 皇帝兴致勃勃的叫张内侍,“张内侍啊,你过来看看这画里的人是谁?” 张内侍把拂尘甩到左胳膊上挂着,躬着腰向前,目光落到第一幅小画上,“呦,这不是小沈大人吗?那个腰间别剑是镇北将军,发型一模一样呐。 画画的人真有趣儿,明明画的丑,但又可爱的紧,是怎么做到又丑又可爱的!” 皇帝确定那女子是沈桃,就明白了第一幅画的内容。沈桃这是用画告状呢,说李旻非要拉她去军营。 第二幅就好理解了,她面上喜欢男子,背地里一脸嫌弃,这是在人前装出好男色的样子。 看到最后一幅,沈桃跪在一条龙面前哭出两行粗泪,皇帝终于没忍住放声大笑。 “这沈桃把朕画成一条龙,在朕面前哭的如此伤心,这是求朕给她做主呢!” 张内侍被皇帝笑的发懵,虚心求解,“圣上,这画老奴也看了,老奴实在是没看懂啊。” 皇帝:“你看不懂是自然,因为你没看镇北将军告状的信。李旻说沈桃好男色,还扯着他的名头招摇撞骗,让朕治沈桃的罪。 这不,沈桃托王长顺送来一幅画。这画的很清楚,她不想去镇北军,所以略施小计让李旻认为她品性不行。 她担心李旻知道真相给她穿小鞋,就求到朕头上。还把朕画成一条龙,看来朕在她心中是真龙天子的形象啊!” 沈桃这是稀里糊涂拍上了皇帝的马屁。不是她要把皇帝画成一条龙,而是她根本不知皇帝长什么样子,怕乱画获罪,这才想出这个主意。 张内侍听说李旻告了沈桃一状,心里替沈桃捏了把汗,不过看圣上这开怀的样子,沈桃不仅没事,说不定还有赏嘞。 果真,皇帝道:“沈桃一个女子为官,官职又这么小,实在是为难她四处周旋了。 现如今屏县天下皆知,不知引去了多少有权势之人。那些人嚣张惯了,难保不为难沈桃。 这样吧,给沈桃送件黄马褂过去。关键时刻她可以穿上黄马褂,让她仗一仗朕的势。” 大月皇朝的黄马褂一般都奖给有功之臣,无实权,但代表着皇权护佑。真遇到事,黄马褂一穿,这事就需圣上亲自裁决。 皇帝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他看好沈桃,所以有意栽培。总不好他培养的小树还没长大,就让别人给撅折了吧。 第二层用意也是考验沈桃。若她没事就穿黄马褂出来仗势欺人,这人也不值得培养,他也好歇了这份心思。 张内侍笑的一张脸好似菊花,“圣上英明,老奴这就去找吏部,让他们先登记在案,然后再把黄马褂给小沈大人送去。” 皇帝挥了挥手,“且去吧,朕还有公务要处理。” 张内侍刚要出门,皇帝又叫住他,“张内侍,这趟送黄马褂的差事让月影同去吧。 月影也不用回来了,就直接留在沈桃身边贴身保护。让他隔三差五送封信回来,其余凡事都听沈桃的,记住啊,凡事都听沈桃的。” 张内侍差点没摔个跟头。 月影?那可是皇帝身边的暗卫,而且是所有暗卫里长得最好的。 往沈桃身边安排自己人,这可以理解。可安排这么个美男子,还让他凡事都听沈桃的…… 第467章 把人撤回来 万一沈桃瞧上月影,他岂不是要英勇奉献自己? 不是张内侍想多了,皇帝就是这么个意思。月影长的非常好,且对皇帝忠心耿耿。 沈桃不想嫁人就算了,要是想嫁,干脆嫁给他选定的人。有月影这张脸珠玉在前,沈桃还能看的上其他妖艳贱货?! 皇帝想到这里不厚道的笑了。 苦逼皇帝笑完才提笔给李旻回信,没办法,李旻是手握兵权的镇北将军,该安抚还是得安抚。 皇帝在信中展示了自己的无奈,说屏县发展需要沈桃,暂时还不能动她。不过已经派人到她跟前监视,搜集罪证。 待证据齐全那天,定整治沈桃以慰民心。至于是哪天整治她,反正皇帝没说。 写完信皇帝觉得甚是疲累,当皇帝真是半点身不由己,需要权制平衡多方关系才能达到相对平和的状态。 他这么疲累,天下人还觉得他在享福。看来晚上要抽空再写点治国方针,治国方针早一日面世,天下就早归心。 宋文墨听说皇帝赏了沈桃黄马褂,又是骄傲又是失落。他好像老父亲似的,看到女儿羽翼丰满内心无比骄傲,又觉得她长大了,不再需要保护,与他渐行渐远而感到失落。 不过他也能自我宽慰,毕竟桃儿那么有本事,那么光芒万丈,不懂赏识她的人自戳双目也不为过。 但是,宋文墨听说皇帝把月影也一并赏给沈桃时,有些不淡定了。 身为皇帝近臣,他怎会不理解皇帝的用意?这是挑好了夫婿送到沈桃身边。 宋文墨快酸死了,却没立场管。更离谱的是,他觉得相比他自己或者李旻这样的身份,月影反倒更适合沈桃。 一来皇帝的暗卫都是孤儿,没有高门第,没有挥霍不尽的钱财,更没有恼人的婆母小姑。 二来,宋文墨虽没见过月影,但听张内侍说他长相绝佳,武功高强,他护得住沈桃。 三来,月影是暗卫,并无官阶在身,离开皇宫和平民无异。沈桃一个官身完全可以压制他。纳妾?甩脸子?不存在的。 宋文墨越想越觉得月影哪儿哪儿都好,而自己啥也不是,他郁结于心噗的吐出一口血。 陈乔吓的赶紧要去找郎中,却被宋文墨喝住。 “陈乔,我没事的,吐出这口血我反倒觉得舒畅多了。你传信给屏县,叫那边的人都撤回来吧。” 陈乔:“啥?撤回来?!万一桃儿遇到危险怎么办?” 宋文墨用帕子擦了下嘴上的血,淡淡道:“月影武功高强,有他在我放心。以前是怕桃儿遇险才派人守着,现在圣上派了人,那咱们就是她最大的危险。” 陈乔一脸不解:“咱们的人都是保护她的,怎么会给她带来危险呢?” 宋文墨接过陈乔递来的水漱了漱口,才道:“月影本就是暗卫,极擅长追踪,若是察觉有人暗中保护沈桃,他定会追查,很可能查到咱们头上。 地方官员和朝廷重臣私下交往过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名吗? 圣上忌惮镇国公府,对我的惩罚肯定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沈桃不一样,她官小势弱,一旦惹得圣上猜疑,她根本承受不了。” 陈乔:“主子,要不留一个武功高强的,也不要他日日守着桃儿,只关键时刻给咱传个信儿也行啊。” 宋文墨沉默半晌抄起笔,飞快写下一串名字。 陈乔惊呼,“主子!” 宋文墨写的都是他的心腹之名,若把名单交给沈桃,他日主子遭难,沈桃背刺一下,主子将永无翻身之日。 宋文墨坚定道:“把人都撤回来,把这份名单飞鸽传书过去。” 陈乔还想说什么,宋文墨淡淡一笑:“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桃儿?” 陈乔哑然,接过名单去办了。 几日后,沈桃晚间正要睡觉,后窗忽然响了一下。她以为是窗子没关好,端着烛台过去查看。 窗子关的严严实实,倒是窗纸破了个洞,窗台上多了一个卷成纸筒的小纸条。 她好奇的打开一看,上面有十多个人的名字,好些都是听说过的官员。名单最下方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若遇难处可去寻他们,他们必竭力相帮。 这字沈桃见过,是李二先生,也就是宋文墨的字。 沈桃混迹官场时间不长,但后世没少看电视剧,知道高官都有自己的一批心腹。 宋文墨这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心腹名单给她了,她何德何能啊?! 沈桃想也没想就把名单放到烛台上烧了,不能留下名单,更不可能去找名单上的人。帮不了他,总不能拖他后腿。 躺回床上,沈桃脑子里跟过电影似的,过往被她忽略的不合理之处,此刻都有了解释。 琼州鼠疫时被拉下马的刺史程光;上任屏县县令董修惨死狱中;她从未上报的功绩,比如剿匪,却在圣上封官时被提及;还有消失的蒋怀;神秘的必胜居赃款。 桩桩件件,除了宋文墨在背后帮她,还能有谁? 沈桃不是傻子,一个男人为你做成这样,强说他心善纯属糊弄鬼。但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甚至无法挑破道声谢。 沈桃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子还长着,不急于还情分。若有一日宋文墨遭难,她愿两肋插刀的相帮相助,散尽家财亦可。 半月后,沈桃正忙着监督农田灌溉。秧苗都结了穗,最后灌一次水,今年必将迎来丰收年。 眼看一条垄的水都灌到头了,田地的主人还在地的另一头,沈桃直接下田帮忙。 冯茗气喘吁吁从远处跑来,还未说话,就先把双手拄在腿上大喘气,“桃儿……” 沈桃看冯茗累的那个死样问:“咋?这么远从县衙腿儿着来的?” 冯茗:“桃儿,汤新霁你还记得吗?老汤啊!他又来了!还带来个小白脸,指名道姓要见你呢!” 汤新霁?老汤?沈桃想了半天才在脑海里扒拉出这个人。上次就是他来屏县给沈桃封的官,后来暂住黑风居几天。 好家伙,他走那天,跟进货似的拉走一车东西。 沈桃正好想找他算账呢!别人的官服都是两套换着穿,偏偏汤新霁只给了她一套。咋,她那套官服让他吃了? 沈桃从田里出来,爬上马车,带着冯茗一起回了衙门。 第468章 信女真不好色 沈桃赶回衙门,就见会客厅的门敞着,里面说说笑笑可热闹了。 探头一看,就见汤新霁被李大全等人簇拥在桌前。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排用竹筒装着的奶茶,汤新霁啜着吸管吸的呼噜噜直响。 他左边喝一口,右边喝一口,满脸享受。 李大全还在旁溜须:“汤大人这奶茶味道怎么样?竹筒杯可是最近出的新品呐。 要不是有竹筒杯,您想喝奶茶还要亲自到店呢。” 汤新霁眯眼享受,睁眼就看到了沈桃,乐呵呵的招呼:“哎呀,这不是沈大人吗,快进来尝尝奶茶,味道可真不错。” 汤新霁自来熟的招呼沈桃,那模样好像这是他的主场。 见沈桃走的慢,汤新霁献宝似的端起一杯奶茶小跑到她身前,把奶茶塞进她手里。 他上下打量沈桃,啧啧道:“我说沈大人你够勤俭啊,官袍都让你穿的起飞边子了。” 提起这个沈桃可就来气了,“我说老汤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官袍为啥飞边子了?” 汤新霁后知后觉想起来,上次从屏县返回京城,他婆娘给他收拾行李时问怎么多出一件官袍。 莫非?难道?那件是属于沈桃的? 汤新霁自知理亏,讨好笑着,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 沈桃继续向汤新霁发问:“朝廷给每个官员每季两件官袍,可以换洗着穿。结果你就给了我一件,另外一件官袍让你给吃了?啊?啊?!” 汤新霁害怕,他娘挠他爹之前都是这样啊啊的发问。他害怕的围着书桌转,躲避沈桃。 这可气着沈桃了,“老汤你给我站那。你要是不把官袍补给我,小心我撕了你身上的官袍,让你也一件穿到起飞边子。” 汤新霁:“别啊,别啊,沈大人,这么多人在呢,给老汤我一点面子。” 沈桃:“我把官袍穿成这样,背地里被人笑话,我不要面子的吗?冯茗,冯茗呢,快把老汤给我抓住。” 冯茗还没动手,另外一人速度极快的闪到汤新霁身旁,一把抓住他,拎小鸡子似的将汤新霁提到沈桃面前。 “沈大人,已经抓住了。” 沈桃望向说话的人。 我靠! 哪儿来的顶流?! 他一身白色常服无半点纹饰,朴素到了极点,也规整到了极点。他个子极高,宽腰窄腰,素雅衣襟下的躯体如豹子般喷张。身形已极尽勾人,长相更让人惊艳。 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生着一双桃花眼,天生多情的眸子却翻滚着极尽的冷漠。 板着脸都让人心跳加速,这要是眯眼笑起来,如同后世顶流般比心心,笑眯眯,互联网老婆们命都能给他。 沈桃定定瞅着他,脸上神情不变,心里有小小的她龇牙跳来跳去,哇嘎嘎嘎,这胸膛抱着得硬邦邦的吧。就嘴巴亲起来得甜滋滋的吧。 沈桃赶紧闭了眼,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诸天神佛见证,信女真不好男色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喜欢男人没个好。只要男色不过眼,权利钱财任我选! 对,把他的脸想成猪脸就没问题了。 沈桃涣散视线,再睁眼时,就看那颀长的身体上顶着猪八戒的头,大耳朵还唿扇唿扇的。 “在下月影,奉圣上之令来屏县贴身保护沈大人。”月影浅浅俯身。 沈桃把他带入成猪八戒,他的声音也自动翻译成西游记里猪八戒的憨声。 一个老猪对沈桃吭吭着说:“在下,吭吭,月影,吭……” 沈桃好似让人捅了笑穴。这么多人在场,她不好哈哈大笑,憋笑憋的身体抖动,五官扭曲,脸肉眼可见的涨红。 月影自小和一群男人关在一处训练,成为暗卫也是藏在暗处,鲜少露面。 他听别的暗卫说过,他长得很好。这沈大人看他第一眼,分明也有惊艳。 只不过一睁眼一闭眼的工夫,沈大人的态度怎么就变了? 冯茗一见月影就觉得他是个小白脸,瞧瞧,桃儿就看了他一眼,就魔障了。 冯茗仗义的走到沈桃面前,伸出双手护住沈桃,戒备的看着月影,“你个狐狸精,你到底对桃儿干什么了?她怎么魔障了。” 月影眸光一紧。 他可是保护皇帝的暗卫,潜移默化下气场有几分效皇帝,只是紧了紧眸光,就把冯茗吓的直哆嗦。 他用肩膀撞了撞沈桃,委屈巴拉的道:“桃儿,你快醒醒,他要杀我~” 沈桃回神,“谁要杀你。” 冯茗缩回胳膊,手指在脸边偷偷摸摸做了个指的动作,小小声道:“就他~” 沈桃转脸看向月影,又看到一个唿扇着耳朵的猪八戒。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没听他说嘛,他是圣上派来保护我的,他不会哈哈哈哈,不会杀你的~” 沈桃直接把月影笑毛楞了。他用手摸了摸脸,他的脸这么可笑吗?他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 汤新霁把后衣领子从月影手下拔出,往后退了一步,“沈大人,不就是一件官服吗?不至于不至于的,等我回京我给你申请。” 沈桃觉得这还差不多,“本来就该发新的官服了,你欠我一件,你可得多申请一件。” 汤新霁:“行。多大点事,嘿,我这次也是来给你送衣服的。你快去那边跪好,我要宣圣旨。” 宣圣旨不得不跪,沈桃端正跪好,身后冯茗衙差跪倒一大片。 汤新霁拿过书案上一个纸盒,从里面拿出卷成一卷的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屏县沈桃献报纸有功,献活字印刷有功,特赏黄马褂一件以昭示君恩,钦此!” 汤新霁双手端过盖着布的托盘递到沈桃手上,顺便把圣旨放到托盘上。 “沈大人起来吧。” 沈桃嗖的一下站起来,黄马褂?圣上够意思啊。 这玩意是谁都能穿的吗? 给皇帝画了一幅告状的画,这还告出一件黄马褂。真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她把托盘放到桌上,掀开见到一件黄灿灿上衣。 她打算套上试试,汤新霁嗖一下窜过来按住她,“我说姑奶奶诶,这玩意可不兴试的,合不合体也就是这件。” 第469章 找我大哥收拾你 沈桃后知后觉,对哦,这玩意穿了就代表皇帝此刻正保护着她。 这是大招,是金钟罩,不能随便放。 她应着,“嗯,我这就拿回去供上,一天三炷香。哪天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还收拾不了他,我就穿上吓死他。” 汤新霁:“对,关键时刻穿上吓死他们,今晚上吃啥啊?” 沈桃:“老汤你这话题转变太快了,对了,月影真是圣上给我的?为啥给我?” 汤新霁:“我哪儿能知道圣上的心意,不过多亏你了,老汤我现在可升官了,连升两级。” 沈桃:“那感情好了,今晚请我吃饭吧。” 要掏汤新霁的钱,还不如要他的命:“凭啥我请?这可是你的地盘?!我升官那是凭实力拍的马屁,你休要哐我花钱。当官的家里也没有余钱,我大儿还嗷嗷待哺呢。” 沈桃:“行了,我说不过你,走吧,今天我安排。” “得嘞!”汤新霁回身抱住两竹筒奶茶,摇摇晃晃跟在沈桃身后。 月影有保护沈桃的责任,也跟了上去。冯茗自然不甘示弱,怂怂的跟在沈桃另一侧。 晚饭是在黑风居吃的,黑风居里既有火锅也有烤肉,吃完还能打麻将。 汤新霁吃不了辣,还死犟的非要吃辣锅,嘴皮子都辣翻了,肠胃受不了后半夜一直蹿稀。 他该上茅房就上呗,还在院子里哎哎呦呦、哼哼唧唧,把沈桃都吵醒了。她想喝水,茶壶里的水让她睡前喝空了,就起身去了灶房。 在灶房灌了个水饱,沈桃坏心眼的踢了脚汤新霁的房门,这才准备回去睡觉。 到了房门口,她抬眼看天色,却见房梁上有个白影,吓的她差点撅过去,喝道:“谁?!” 白影开口,“是我,月影。” 沈桃拂拂胸口,幽怨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坐房梁上干啥?多吓人啊。” 月影从房梁上嗖的坠下,衣诀翻飞,轻飘飘落到沈桃面前。 沈桃战术性后退,“你用手捂上脸再和我说话。” 她这会儿可是喝了酒的,还没来得及把他想象成猪八戒,万一控制不住兽性大发怎么办?! 她可是不会负责的! 月影想起圣上的命令,抬手掩住半张脸才道:“我在保护你。” 沈桃满不在乎:“大可不必,小官一个,仇人都干死了,安全着呢,你快回去睡觉。” 沈桃抬脚回到房里,关门的瞬间又猛的拉开,见月影真的转身准备回房,她才放心。 第二日,月影早早醒来。 他还不习惯这个环境,周围有劈柴声,打水声,生火做饭的声音,还有人们小声交谈的声音。 这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他以前所住的暗卫居所都是非常安静的,下值回来的人直接倒头补眠,准备出去接班的人也小心翼翼,无论白天黑夜。 但是月影并不反感周遭的声音。 平凡的声音里夹杂着人间烟火气,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冰冷的,替人挡刀的工具。 月影按照习惯快速起身叠被。屋里有盆子,也有新的帕子,安排的很妥帖。 他拿起盆子准备去打水洗脸,刚到井边就遇到了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的冯茗。 冯茗见到他的瞬间立刻换上一脸戒备,“哼~狐狸精~少勾搭我们沈桃,我们沈桃可是做大事的人。” 冯茗生怕沈桃被男色吸引,到时候整日和他厮混,忘了自己的志向。就这狐狸精的长相,他一个男人看了都迷糊,桃儿能不迷糊?他不敢说沈桃,他还不敢说狐狸精吗。 月影清晰的感知到冯茗的不服气,和冯茗的敌意。 暗卫教头是怎么处理这样事的? 嗯,对,教训一顿,打服就好了。 月影轻轻放下脸盆,平时藏在暗处保护主子,他所有的行动都是轻轻的。 他冲冯茗勾了勾手指,“来,你不是看不惯我吗?咱们过两招。” 月影的眸光犀利,冯茗有点打怵。可周围人都看着呢,冯茗这个窝里横能怂? 他停直腰板,用最狠的语气说怂话,“先说好了,比就比,我是沈桃朋友,你不能杀我。” 月影:“你未伤沈桃,我不会杀你。” 冯茗右手拳头缩到脸边,伸出食指,“你也不能让我见血。” 月影轻声道:“我知道你在衙门当值,我不会让你见血。” 冯茗嘿嘿一笑。那他还怕啥,不就是过两招吗?他可是陈乔亲自调教出来的。 冯茗贱兮兮的两脚交替跳动着,见月影恬淡的站着,左手微垂,右手背在身后,一副平和无害的样子,冯茗胆大的往前跳了两步。 月影不动,也不亮招,冯茗又往前跳了两步。他的小拳拳挥动着,每每距离月影的脸还有一筷子距离时停住,试探着月影的反应。 见月影实在没反应,他笑着挥出拳头,照月影的脸砸去。 一直未动的月影好像会瞬移似的,侧身闪过攻击,同时挥出一拳,正中冯茗的左眼。 当即打了冯茗一个乌眼青。 冯茗嗷的一嗓子,“你!你竟然打我的脸,气死我也~~” 冯茗每天都负责带队巡逻,腰间跨刀威风凛凛,还有小姑娘给他暗送秋波。 这下伤了脸,他怎么上街? 冯茗恶狠狠:“月影,你竟然打我脸,我和你拼了!”他也没招式了,两个手甩成风火轮,朝月影扑去。 月影右手仍旧背在身后,身体左右闪躲,还抽空打了冯茗的…… 右眼。鼻梁。嘴角。脑门。 黑风居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鲁齐叔喊的最欢,“冯茗你不行啊,根本打不过,你认输算了。” 冯茗脸肿的如同猪头,说话都不利索,“喔才不认数。” 他后退,弯下身子助跑,打算用自己最坚硬的脑壳和月影来个最后角逐。 人到了月影跟前,月影抬起一脚正中冯茗肚子。 冯茗噗通跪倒在地,“哦,哦的独子,月影,李好熊残。” 月影轻轻掸了下衣服上的浮灰,淡然道:“服了吗?还打吗?” 冯茗:“服,不大。” 月影朝他伸出一只手,示意要拉他起来。冯茗气哭了,飞快爬起来往自己房间跑。 他一边跑一边哭,他没脸见人了,他要是陈乔大哥写信。他要让大哥帮他出头教训那个狐狸精。 呜呜呜~好疼啊,狐狸精下手可真重。 冯茗跑开了,月影盯着自己落空的手出神,面无表情。 嗯,还是没打服。 ε=(′ο`*)))唉。等下次他脸长好,再打一次吧。 第470章 你找点自己的爱好 沈桃其实早就醒了,也知道冯茗和月影在外面打架呢。但是她没出声,因为这一架非打不可。 她昨晚想通了,说好听点,月影是皇帝送来贴身保护她的。说难听点,这是皇帝放到她身旁的一双眼睛,替皇帝盯着她的。 沈桃倒不在意,她在红旗下长大,心中无比爱国。龙国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动,可大月皇朝也算是她另一个国家吧。况且皇帝也算明君,她没有不爱国的道理。 既然如此,月影留在这里无伤大雅,只把他当成黑风居一员即可。 只是月影那张脸吧,沈桃也怵,谁看谁迷糊。 沈桃思来想去在房间里找出一块布,拿剪子剪剪,又用那完犊子的针线活缝出一个皱皱巴巴的口罩。 哈哈,口罩封印颜值,看他还怎么四处散播男色。 缝好口罩沈桃出门,月影早就以伺候主子的姿态等在门口了。 沈桃低头不看他,把口罩往他面前一递,“那啥,月影,以后除了吃饭,你都带着这个口罩吧。” 月影受的训练就是主子说话必须遵从,他温顺的接过口罩,看了半天搞清口罩的用法,然后罩在脸上。 月影闷闷的声音从口罩后传出,“主子,戴好了。” 沈桃这才正眼去看月影。呵。这下好多了,她道:“你以后免不了要跟我外出,要是在外面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沈大人,在黑风居你随意叫啥。 反正不要叫主子,听着怪别扭的。” 月影淡淡开口,“是,东家。” 沈桃都要哭了,这谁家小奶狗这么听话啊。小奶狗虽然好,但她更心疼她的小土狗。 沈桃对月影道:“我仇家不多,你每天不用替我守夜,早上也不必站在门口等我。 黑风居好玩的东西多了,你自己去发展点爱好。人生是你自己的,不用总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说罢,沈桃就准备去看看她的小土狗冯茗。 月影怔愣在原地。不用守夜,早上也不必等候?发展点爱好? 他那从未替自己考虑过的脑子缓慢转动着。教头怎么说来着? 暗卫要忘记自我,忘记出身,忘记父母,忘记姓名。 要记得自己是一把尖刀,是一面盾牌,主子的安危就是暗卫的使命。 所以,他喜欢什么? 如果不活在主子的影子里,他又是谁?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冯茗的房门并没有关,好像故意等谁似的。 沈桃推门进去时,冯茗正坐在桌前写字,哭的抽抽搭搭的。 那张脸真是没眼看了,比沈桃打方同那次还惨。尤其两个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下一条缝。 沈桃打趣:“呦呦呦,让我看看哭的是谁家的小可怜啊。这眼睛肿成这样,出去巡逻不被人笑话呀。 人家小姑娘说不定还会拉着他问,我们家帅气的冯茗小哥哥呢,他怎么不出来巡逻,反倒让个丑八怪出来。” 冯茗一听哭的更大声了。他哪儿有那么多眼泪啊,纯属就是干嚎。嚎的肝肠寸断。 “桃儿,你刚才在屋里肯定听到我挨打了。呜呜呜,你就是看中他长的好,所以偏向他,任由他打我。 你可别忘了,咱俩可是割肚子的交情。你还要带我飞,让我孙子出去骄傲的说我爷爷是冯茗的人呢。 反正我被打成这样了,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门,你就带着他出去吧,别再理我了,呜呜~” 沈桃惊诧,她没看出来冯茗还有绿茶本性哪,茶言茶语张口就来。 她安抚冯茗:“说什么呢。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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