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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顾的,永远只有祂所钟爱之人。 而如今,司无涯偏离轨迹,筱百华不知所踪。 所有的天命气运,都汇聚到这个人身上。 他所思、所想,所愿,哪怕是颠覆世界……也必将成功。 兜兜转转,仍还是天道要与你作对。 眼眶酸涩得厉害,只是固执地不肯落下泪来。 绝望得几乎想就此放弃。 可是泡影中,那道摇摇欲坠的剑意,仍是令你心弦倏地一颤。 直至此时,你始终还是存有一丝不甘。 凭什么你总要被天道左右。 凭什么不是你将祂玩弄于股掌之中。 感觉式盘光芒愈甚,青年身影都模糊在灵光中。 你与他之间,还是走到这一步。 思绪忽然之间有些恍惚,甚至回到了多年以前。 心中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那时宗门比武,少年大胜对手,意气风发的一笑。 此生,再也不会有了。 你闭了闭眼,低唤道:“步星河。” “嗯?”哪怕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依旧偏过头来,微微含笑看你。 他的容貌晕在光影中,眼眸是琥珀色,潋滟似杯中酒。 你同样看着他,从灵府中祭出天命玉简,在半空寸寸展开。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将之幻化现形。 玉简被灵脉动荡影响,莹莹辉光也跟着忽明忽暗。 而你指尖轻抚着简筒,平静地,掷下最后的筹码。 “你再继续下去,我会死。” 彻底地,不留一丝残魂,烟消云散。 今生、来世,另一个世界,永远不会再有你的存在。 第0122章 第121回合 痴缠 话音落下,步星河微微一怔。 式盘与他心念如一,本已璀璨的光芒也跟着暗淡下去。 青年仿佛没有听清楚一样,轻声问:“什么?”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流转望来,透过光晕看清你神色,又是微微怔愣。 你轻轻垂下眼睛,“其实以你的聪慧,只要看一眼,就明白我的意思吧。” 玉简一旦脱离身体,你神魂之躯,便再也藏不住了。 它是诞生自不老仙山的神器,一旦灵脉被毁,定然不能再留存于世。 心中没由来地一阵疲惫,你话音略顿,低声道:“步星河,你要亲手杀死我吗。” 步星河仍是呆呆看你,闻言,脸上竟流露出近似于惶然的表情,本能地想向朝你走来,“我怎会……” 只是他才迈出步子,手中式盘立刻不安份地嗡鸣起来,光芒闪烁不定,似乎正到了关键时刻,容不得分毫差错。 他便也生生止住步伐,站定原地,担忧看你。 你仍只是问,声音放得很轻,落在这充满着斑斓光影的空间里,飘渺得毫无凭依。 “就此收手,不行吗。” 步星河听了这话,人恍然回神,猛地退后几步,错开视线,咬牙道:“你的肉身……靠灵脉,亦能重铸。” “……哪怕致我于如此险境。” 他只是看着你,琥珀色的眼眸在光线映照下,几乎是浅金色,像潭见底的淡水湖。 眼底透着的,却是你看不懂的情绪。 也是。 他筹谋如此之久,怎会放弃。 “那好。”你弯起眼,朝他一笑。 在对方有些惶惑的目光下,主动断开了与玉简之间的联系。 仿佛跌落无尽的深渊,黑暗极速地吞噬着意识。 失去维系之物,你的魂体在飞速消散。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视线已然涣散,你强撑着自己不要完全失去意识,五指用力攥紧得掐入掌心…… “师娘!!” 黑暗中隐约传来对方焦急嗓音。 感觉有人抛开一切将你护在怀里,灵力源源不断传递而来,声音隐隐发颤,“你没事——” 就在这一刹那,话语戛然而止。 步星河怔怔低头。 一点极寒的冷意贯穿了他的腹部。 鲜血瞬间便浸湿了衣裳。 青年茫然看你,面上担忧神色未褪,人好像始终反应不过来,仿佛懵懂孩童一般,怔怔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话啊。” 你喃喃说着,五指攥紧,冰冷刃身更没入几分,指尖已能碰触到他淋漓血肉。 “我已经、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 可他偏偏执迷不悟,害得你,只能用命来赌。 用作诱饵的玉简一寸一寸卷起,再次融入你灵府。 步星河见此光景,仍是茫然想了许久,才恍然似的,低声道:“这样啊……” 巨大的痛楚使思维变得迟缓,环护着你的双臂无力垂下,他慢慢垂下头,靠上你肩膀。 “你、还是……这样看我……” 猩红血液不断涌出,很快打湿了你衣摆。 步星河艰难平息着呼吸,缓了一缓,才低低笑出声来,“我本想,若是为你取得灵脉……你就不用、再受天道限制……”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吃了许多苦。” 说到这里,他又是喘息片刻,勉力支撑起身体,有些怜惜歉意看你。 你能感觉到他的生机在飞速流逝,丹田已毁,即使是天道所钟之人,也无力回天。 如今不过是凭着刻骨执念,要在人世间多留片刻。 明明这样做是正确的。 明明你阻止了他害死那样多的人。 可为什么呢,一颗心仍像是自高空跌落,不断地下坠。 感觉对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你,你忽然茫然地想到,或许许多年前,在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一双盈满星河的眼眸。 可是如今,那双曾经澄澈清亮的眸子,只剩下了无尽的温柔和疲倦,像蒙了层水雾般潮湿。 心头愈发颤抖得厉害,指尖也跟着神经质地震颤。 手却又一次地被握住,被人放入一枚圆润珠子。 “这个……给你。” 垂眸看去,是一枚艳如鸽血的丹珠。 “是我拼命才夺来的,我早就、早就想给你……” 那时年少,空有一腔痴心,遥遥路远,一路捧在手心想赠你。 眼眶一瞬间干涩得厉害。 他怎么能这样,一边对世人这样残忍,一边对你如此孩子气。 覆盖着你的手费力地握紧了些,他像是害怕被推开一般,五指一点点曲起拢住了你,小声问:“你会愿意收下吗?” 那嗓音低浅轻飘,说话时,有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 你伸出手,反过来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那一头柔软青丝,在他耳边说着,“嗯,我收下了。” 步星河听了这话,像完成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勉力弯了弯眼睛。 但很快,他的目光如同梦游般渐渐飘远,眸光黯淡下去。 “下一世,你……”他轻声还想说什么,却只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头垂下去枕在你肩膀,慢慢地再无气息。 你仍一下下抚摸他发。 又攥着衣袖,一点一点,替他拭净血污。 步星河安静地躺在你怀中,仿佛只是暂时睡去,面容秀雅无辜。 用这样无辜面容,他诉尽痴言妄语,刻骨爱憎。 他以为你不懂。 怎么会不懂。 身前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因只」 你只是…… 可是…… 感觉有冰凉水珠落在脸上。 不知何时,你已离开灵脉,回到天衍宗。 暴雨如瀑,一连数月。 停歇之时,一切尘埃落定。 天地动荡之后,各方死伤惨重,战事终歇。 此战中牺牲之人,由长老们亲自送往轮回,若来生再踏仙途,便收入门下悉心教导,若根骨不佳,作为凡人,也能护一世无忧福祉。 唯独一名弟子,旧时佩剑葬入剑冢,永不探寻来生。 此后百年,天衍宗重塑世间法理,地位再无人能撼动。 灵脉亦仍在自生自化,不断演绎生长,逐渐生出一点微弱灵识。 那灵识如同懵懂小儿,唯独与你亲近,会为你幻化似锦繁花,锦绣山河。 而大家,都陪伴在你身边。 你与他们一同忙碌奔波,行过许多地方,从未再见那一张秀致面孔,也并未特意去寻。 唯独他所赠丹珠,始终佩戴身旁,艳丽夺目,宛若鲜血,充作装饰之用。 你知道那是一枚妖丹。 只是不忍炼化,让它消散无踪。 因为,曾有人痴缠执着,空有一腔痴心,踏过遥遥路远,要将它赠你。 -正文完- 1 1987年元旦。 北边军区大院的食堂里。 本该是热热闹闹一起看电视的大伙儿,现在却静得可怕。 “袁永年,你是不是故意的?” 刘茗羽严厉又带冰冷的声音响起,不禁让食堂里的人都为此一颤。 袁永年看着蹲在地上,紧紧抱着罗梓恒的刘茗羽,心里对她的爱意正在一点一滴的消散。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只要有罗梓恒的地方,刘茗羽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她人,包括他这个丈夫。 明明是罗梓恒故意将煮饺子的开水打翻,可刘茗羽却认定是袁永年的嫉妒,故意想要伤害她的白月光。 “我看你就是嫉妒梓恒从国外回来,比你有学问,比你有见识,你故意想伤了他,对不对?” 听着刘茗羽一句又一句的贬低,袁永年忍着双手的疼痛,低着头不再说话。 “刘团长,我看袁同志的手好像也被烫着了。” “闭嘴,我没有让你说话,你就不许说话,纪律你都忘了?” 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张翠生替袁永年开了口,却被刘茗羽严厉的吼了回去。 “他被烫着了也是他活该,谁叫他嫉妒心作祟,要伤害梓恒。” “茗羽……” 正说着,缩在刘茗羽怀里的罗梓恒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他微红着双眼,哽咽着声音,楚楚可怜的为袁永年求情。 “茗羽,你别这样,我相信袁同志不是故意的。”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都被他伤成了这样,还替他说话。” 刘茗羽心疼的看了看罗梓恒的手,又转头警告袁永年。 “袁永年,我警告你,要是梓恒的手再也拿不起粉笔了,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将地上的罗梓恒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刘茗羽头也不回的将罗梓恒扶去了医务室。 “袁同志,你没事吧?刘团长她……唉……” 看着刘茗羽的离开,张翠生上前关心的看着袁永年。 她刚来文工团不久,平时刘团长对大家都挺好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刘团长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 袁永年看了看张翠生,又低头看了看红肿的双手,红着眼摇摇头。 从见到罗梓恒的第一眼,袁永年就知道,刘茗羽爱着的,一直都是罗梓恒。 嫁给他,不过是因为他和罗梓恒有七八分相似。 袁永年永远记得,那年,他正推着三轮车去街上卖菜,一辆小轿车却飞驰而来。 是路过的刘茗羽救了她。 就是那一眼,袁永年就喜欢上了这个救他性命的刘团长。 在后来的相处中,袁永年发现,刘茗羽看他的眼光与其她人不同。 所以在刘茗羽向他求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袁永年以为自己的命运就此改变,只是没想到的是,半年前,罗梓恒居然回来。 而一向对他还不错的刘茗羽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不再关心她他,甚至有时还会对他恶语相向。 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袁永年终于知道,刘茗羽一直爱着的是罗梓恒。 而自己,不过是他的替身。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想再做这个替身了。 他实话告诉了刘父,他想要和刘茗羽离婚。 并且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是去读书。 刘父刘母再三劝阻无果,也只能答应了他。 离婚证明由刘父去解决,刘父还答应了他,等过年之后,便送他去南方上大学。 还有一个月,他就要走了。 他只希望这一个月,能让他安静的度过。 2 军区医务室。 “哎呀,袁同志,你这手怎么伤得这么重?” 袁永年被张翠生陪着来到医务室。 刚一进医务室,护士便迎了出来。 看着袁永年已经开始红肿的手,护士都禁不住惊呼出声。 急忙将袁永年带到房间里,拿出棉签和针筒,准备将袁永年手上起的水泡一个一个挑开。 “嘶……” 当针尖挑开水泡的那一刻,袁永年疼得不禁到吸一口冷气。 而就在同时,袁永年听到布帘隔壁传来了刘茗羽和罗梓恒的对话。 “茗羽,你别生气了,我想,永年也不是故意的。” “你别再为他说话了,他就是看我对你好,嫉妒你。” “你不知道她,她家重女轻男,和你我不一样,在这样的家庭里生长的人,总是有缺陷的。” “茗羽……” “好啦,乖,不要再说他了,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总是被人欺负。” 罗梓恒温柔的声音还想说什么,却被刘茗羽宠溺的声音打断。 听着他们的对话,本就决定放弃的袁永年还是红了眼眶。 原来,曾经她对他的心疼,如今却变成了最讽刺他的话。 他是生在重女轻男的家庭,但这并不是他能选择的。 看着眼泪快要夺眶而出的袁永年,正在给她上药的护士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她之前就为袁永年打抱不平过,可院里的老人叫过她不要多管闲事。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刘团长在嫁给袁永年之前,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而嫁给袁永年,只是因为他与刘团长心里的那个人长得很像罢了。 想到这,护士加速了手上的动作。 正当护士快要将袁永年手上的伤疤处理好时,布帘那边的另一个护士已经处理好了罗梓恒的受伤的地方。 “哎呀……” 刘茗羽刚将罗梓恒扶下地,就听见罗梓恒吃痛的声音。 “你怎么了?” “茗羽,我好像,扭到脚了……” 说着,罗梓恒蹲下身揉着自己的脚踝。 “哎,你说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马马虎虎的!” 说着,刘茗羽扶起罗梓恒向医务室外走去。 走出医务室的刘茗羽根本就没有发现袁永年也在医务室,反倒是罗梓恒发现了。 他将手搭在刘茗羽肩头,然后转头,对着还坐在椅子上的袁永年挑衅一笑。 袁永年低着头,不想再去看离开的两个人。 终于包扎完回到家,刚一开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袁永年怎么也没想到,以前一直叫袁永年节约,从来不让自己烧蜂窝煤的刘茗羽,今天居然为罗梓恒燃起了蜂窝煤。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见袁永年进屋,刘茗羽一脸的不耐烦。 倒是坐在床上的罗梓恒拉着刘茗羽的手,有些责备的看着她。 “茗羽,好好和袁同志说话嘛!” “对了,袁同志,还得谢谢你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打湿了,没办法穿了,还得谢谢你把衣服借给我穿。” 说着,罗梓恒又用手理了理身上穿的新衣服。 这时袁永年才发现,罗梓恒身上穿着的军绿色的棉袄,是他与刘茗羽结婚的时候,刘茗羽给他买的。 那时候的刘茗羽还说过,她穿军绿色是最好看的。 那衣服太好,袁永年只穿过那一次便把它收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刘茗羽却将它轻轻松松拿给了罗梓恒穿。 “你谢他做什么?要不是因为他,你今天也不会受伤。” 说着,刘茗羽又转头看向袁永年。 “你快去冰箱里拿昨天包的饺子出来给梓恒煮上,梓恒受伤之后什么东西都没吃,还饿着呢!” 刘茗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提水壶,然后往热水袋里面灌着热水。 待热水灌满后,她又将热水袋封闭好,放在半卧在床上的罗梓恒的脚边给他暖脚。 看着刘茗羽这一系列的动作,还有那绿得有些刺眼的棉袄,袁永年心里还是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结婚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是他将热水袋放在刘茗羽脚边的,刘茗羽从来没有为他放过。 袁永年来到刘茗羽面前,将包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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