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鬼医_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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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了，却没有喝酒。金玉妍笑容一僵，她以为乾隆至少不会在这么隆重的场合下她的脸。她尴尬地坐了下来，想要忽略这件事，却仿佛听见了其他嫔妃的嘲笑声一样。有了她的例子在前，其他嫔妃都乖乖地坐在席位上，没人再敢上赶着丢面子了。一时间，宴席上只剩下了宗亲们给乾隆的敬酒祝贺声。太后坐在乾隆左手，瞧见这一幕，却是笑得意味深长。敬酒环节结束，奏乐声逐渐变大，舞妓们也拥簇着进了殿内。大多数舞妓都身着粉色舞衣，唯有正中间的那一位，穿的是红色舞衣，脸上还带着面纱，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直视着乾隆的眼睛。她的眼睛仿佛带着钩子一样，时不时瞟向最上面的乾隆，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但乾隆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停留在阿宁的身上，没有多看她一眼。在坐的宗亲中不乏有风流的人，他们和这舞妓对视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失神，看见乾隆不为所动，不禁感叹他的好定力。那舞女也不气馁，双臂翩翩起舞，继续展现她的舞姿，等她的位置离乾隆最近的时候，她微微摆头，让脸上的面纱掉落，再缓慢转头，看向乾隆。水汪汪的眼睛犹如一潭秋水，许是因为跳了一会儿舞，她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粉嫩，惹人怜惜。乾隆只看了一眼就蹙起了眉，不知是妆容的原因，还是这舞女本身长相的原因，远远望过去，她竟然有几分像阿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多说话。殿内霎时就陷入了死寂，要不是有乐妓在一旁弹奏，当真是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太后笑着打破了这片静默：“皇上觉得这些舞女跳得如何？” 太后笑得很嚣张，她就是故意的。找到这个舞女可是费了她好一番功夫，还花了一个月训练她的舞姿，为的就是今天。她想得很好，无论乾隆收不收下这个舞女她都不会吃亏。若是收下，那后宫中就多了一个她的人，且证明乾隆对珍贵妃的心也不是那么诚。要是乾隆不愿意收下这个舞女，但这个舞女顶着一张和珍贵妃相似的脸在众人面前跳舞，犹如玩物一样，她心里也很爽。乾隆脸色平淡，“朕一心顾着贵妃，倒是没怎么看舞蹈，皇额娘觉得如何呢？” 太后勾唇一笑：“哀家觉得舞蹈甚美，尤其是这个领舞的舞女，舞姿更是优美可人。” 乾隆怒极反笑，仿佛不在乎太后阴阳怪气的话一样。 “是吗？皇额娘对这舞女的评价这样高，倒是让朕好奇一件事”，乾隆语焉不详，引起了太后的兴趣。 “哦？何事？”太后挑眉反问道。 “听闻纯元皇后当初跳的惊鸿舞名动京城，朕好奇这舞女是否会跳惊鸿舞”，说完他跟想起了什么事一样，诶了一声，看向了太后。 “朕记得皇额娘也是会跳惊鸿舞的，若是这舞女会跳，不如再请皇额娘做个点评？” 乾隆的话说得慢条斯理地，语气柔和，听上去没有任何毛病，却让太后气了个半死。在场的除了乾隆的嫔妃，其他宗亲们谁不知道先帝拿她当过纯元的替身，她最开始的盛宠也都是因为那张像极了纯元的脸。自从她当上太后之后，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纯元，更没人敢说她会惊鸿舞。乾隆可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将两件事都点了出来。太后脸上的笑已然变成了冷笑，语气也带上了冷意，她看向那舞女，问她：“皇上问你话呢？可会惊鸿舞？“ 舞女是太后找的人，本来就很害怕太后，现在又看见了太后不太好的脸色，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回道：“奴婢，奴婢愚钝，未曾学过惊鸿舞。” 太后心情不爽，正准备发落了她，以此泄愤。乾隆却抢在太后之前开了口：“未曾学过，不代表学不会。”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宫规森严，你这身红色舞衣本已逾矩，难逃责罚。但既然皇额娘甚是喜欢你，你又有学惊鸿舞的天资，不如就送去慈宁宫吧。若你能在皇额娘的教导下，学会跳惊鸿舞，也算是抵了今日的僭越之罪了。” 太后的脸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是彻底冷了下来。什么叫在她的教导下？她难道是教坊司的人不成？！第358章如懿传（16）阿宁低头掩笑，太后真是自找不痛快。她又不是什么没有弱点的人，上赶着找什么存在感啊！且看着吧，过了今天，远在諴亲王府的柔淑长公主怕是要有一段难捱的日子了。果然，宴会一结束，乾隆就找了两个擅长教导规矩的嬷嬷送去了諴亲王府，美其名曰：恒媞作为皇室公主，尽管自幼在宫外长大，也不能忘了宫中的规矩，失了长公主的风范。恒媞生活在宫外，一向自由惯了，猛然让她循着宫里的规矩来，哪里能习惯得了，当然是叫苦不迭。从食量到礼仪，各个方面嬷嬷都严格控制着。在如此折磨的日子下，恒媞整个人都清瘦了。太后知道后心疼不已，但乾隆理由正当，且动作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做应对措施。她只能让福珈去请乾隆过来，准备和乾隆好好谈谈。 “恒媞在宫外待惯了，太过严厉恐适应不了，而且教导规矩也不急这一时”，太后这是委婉地跟乾隆说，让他撤回那两个教规矩的嬷嬷。 “恒媞年纪也不小了，这礼仪方面自然是不能松懈的。等以后蒙古亲王来访，总不能叫她失了皇家风范，皇额娘说呢？”乾隆应对自如，甚至又威胁了太后一次。太后心中恼恨，这是拿和亲蒙古威胁她呢？！ “皇帝说笑了，恒媞那时候说不定都已经出嫁了，哪还有机会接见蒙古亲王呢？”太后四两拨千斤，就差跟乾隆明说她不会让恒媞远嫁蒙古的。 “婚姻乃是人生大事，自当慎之又慎。不过恒媞的确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皇额娘放心，朕作为皇兄，定会在满蒙汉三旗中为她挑一个好夫婿的”，乾隆说到蒙字时，特意加了重音。太后捏紧了手上的水烟袋，恨不得扇乾隆两个巴掌。本来去年她都给恒媞挑好夫君了，是理番院侍郎宗正，但在下圣旨之前，宗正却成亲了。她派福珈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宗正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两人早已互许终身。但宗正母亲却瞒着宗正，和諴亲王福晋有了接触，想让宗正尚公主。那姑娘知道后伤心不已，甚至到了寻死的地步。宗正知道后舍不得，以性命相逼，才让他母亲改变了想法。太后当时也没太在意，想着再找一个就是了，毕竟也没跟人家说死。但恒媞却是认定了宗正一样，太后挑了很多人都没入她的眼，婚事也一直拖到了现在。福珈在一旁担心地看着太后，怕她气急之下和乾隆撕破了脸。事实证明，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太后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质问乾隆：“哀家就恒娖和恒媞这两个女儿，恒娖已经为了大清远嫁蒙古，皇帝难道想让恒媞也嫁去蒙古吗？！” 只能说乾隆前面的话把太后刺激的太过了，连这样不合时宜的话也说了出来。乾隆拧眉道：“皇额娘这话何意？恒娖远嫁乃是她作为大清公主的责任，便是璟瑟，不照样嫁去了蒙古，为何恒媞就不能去了？！” “皇额娘怕是劳累过度，都开始胡言乱语了。福珈，照顾好太后，朕等会儿便派两个太医来看看”，气完太后，乾隆心情很好地拍拍屁股走人了。恒媞嫁不嫁蒙古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不能再好好的了。太医受了乾隆的吩咐，给太后配的几副安神汤中都有玄机。喝了加料的药后，太后也就失去了兴风作浪的本事，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难以下床行动。一不做二不休，乾隆又随便找了个理由把金玉妍给禁足了半年，这下后宫中是彻底没了能搅风雨的人了。乾隆十六年三月初五，太医正常给阿宁请平安脉，却发现脉象呈珠滚玉滑之状，不禁喜上眉梢。 “启禀皇上，娘娘已经有孕两月了！”太医的语气都是兴高采烈的，心道这泼天的富贵也是轮到他了。乾隆瞬间笑容满面，高兴地当场宣布封阿宁为皇贵妃的旨意。“李玉，传朕旨意。珍贵妃有孕，承乾宫内殿伺候的人赏一年月例，其余人上半年月例。” “再昭告六宫，贵妃乌拉那拉氏，秉德柔嘉，持躬淑慎，深得朕心，着册为皇贵妃。” 如懿才刚刚从翊坤宫放出来没多久，就收到了这个好消息。她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本宫尚在，皇上便封她为皇贵妃，将本宫置于何地？” 容珮沉默着，饶是她平时再怎么会说好听的话安慰如懿，这时候也想不出来什么话安抚如懿了。自大清入关后，就从来没有皇后尚且好好的，就册封皇贵妃的情况。皇上这不是不给娘娘脸面，这是把娘娘的脸放在地上任人踩踏啊！ “容珮，扶本宫去养心殿”，如懿面色凛然，似是要去干一件大事一样。遭受的打击太大，如懿双腿无力，还是容珮撑着她坐上了轿辇。 “本宫来求见皇上，请李公公通传一声”，如懿语气冷漠，还带着一点孤注一掷的疯狂。 “皇后娘娘稍等”，李玉这次倒没有跟如懿多废话，很爽快地进去通传了。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朝如懿行礼：“皇后娘娘请进吧。” 如懿快步走了进去，行完礼后就站在原地，看着低头批奏折地乾隆，也不说话。约莫过了半刻钟，乾隆差点以为如懿已经离开了，抬头看见她就站在原地，用那种倔强的眼神看着自己。乾隆感到很是莫名其妙，如懿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跑到养心殿发疯了吧。“皇后来养心殿所为何事？” 如懿这才开口：“臣妾只是来求一个答案。皇上可还记得青樱红荔，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墙头马上？” 乾隆当她来养心殿干什么呢，搁那沉默着站了半天，就为了这么一件事？他不以为意地回道：“朕日理万机，哪里会记得那么多不相干、不重要的事情。” 第359章如懿传（17）如懿踉跄了两步，重复着乾隆的话：“不相干的事情...”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仿佛天空中那大朵大朵的乌云一样，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不过因为有孕，皇上便封了皇贵妃，若是诞下皇子，臣妾这个皇后岂不是要退位让贤了？” 如懿控诉地看向乾隆，痛斥他的改变：“臣妾愿意坐上这个皇后之位，只是为了皇上妻子的名义。可等我有了这个名头，皇上却变心了。” 说完她利落地割断了一缕头发，决绝地看着乾隆：“与其等皇上废了臣妾，不如臣妾自请退位。皇上和臣妾曾经结发为夫妻，如今臣妾断发为祭，给去了的青樱和弘历。” 满人断发，视为丧夫丧父，如懿此举乃是大不敬。乾隆目光阴沉地盯着如懿，他可以不管如懿自请废后，但如懿诅咒他死可不行，他还要和阿宁白头到老呢。或许是觉得说的话不够狠，如懿又补充了一句：“臣妾和皇上情深的时候，皇上什么好话都说了出来，可后来还是多次疑心臣妾。臣妾倒想看看，如此刚愎自用、自私自利的你，和阿宁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她心底已经认定了阿宁会和她落得一样的下场，因为她觉得乾隆不可能会真心喜欢一个人的。乾隆彻底忍不了了，不仅变相咒他死，他诅咒他和阿宁没有好结局，这要是还能让如懿活着，他这个皇帝当的也太憋屈了。 “李玉，拟旨。皇后乌拉那拉氏，欺君罔上，忠奸不辩，有失妇德，难立中宫，今废其皇后之位，赐白绫一条，鸩酒一杯，以正宫闱。” 废后不是小事，甚至往大了说算是动摇根本，乾隆肯定需要给前朝后宫一个交代。这时候如懿断发的举动可就派上了大用场，但乾隆也没有说的太明白，简单地说成了：皇后举止疯癫，在圣驾面前舞弄匕首，意为不轨。如懿用匕首的时候现场的侍卫和宫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法反驳。乾隆本想趁机封阿宁为后，但想了想，才刚刚废后，这时封阿宁为后不亚于推她上风口浪尖，届时一定会有大臣上奏说阿宁的不是，不如等阿宁生下孩子再封。阿宁怀上这胎的时候是春天，到发动时已然到了秋天。秋季凉爽，坐月子比夏冬两季舒服的多，这让阿宁直夸孩子贴心。小家伙是个急性子，孕期才将将过九个月，就迫不及待地想出来了，吓得弘历以为阿宁是早产了，太医解释了一通之后才让他放下心。生孩子的疼痛是难以忍受的，哪怕阿宁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在宫缩的那一刻，都崩了盘。剧痛来袭，让阿宁忍不住痛呼出声。 “阿宁，收着点力气”，乌拉那拉夫人担心阿宁一直叫痛，等会儿生产时没了力气。乾隆在外面听着阿宁的声音揪心得很，不顾李玉的阻拦想要进产房陪着阿宁，却被稳婆拦在了门口。 “皇上，产房污秽，您还是在外面等着吧”，稳婆想用这个百试百灵的理由拦住乾隆。乾隆怒目瞪着稳婆，阿宁在里面忍着痛为他生孩子，哪里就污秽了，“大胆奴才，你敢拦着朕？！” 乾隆生气的声音让稳婆惊了一瞬，她并不是宫里的稳婆，而是乌拉那拉夫人从宫外带进来的妇科圣手。她也为不少人接过生，每个想进产房的男子都会被这个理由拦住，乾隆这个皇帝倒是不一样。于是稳婆又换了个说法，“皇上，你贸然闯进去会将外面的污秽带进产房，不利于皇贵妃娘娘的生产。” 其实这才是稳婆拦着乾隆，不让他进产房的真正原因。女子生产本就相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危险至极，万不能再受到外界的干扰了。乾隆迷茫了，看向一旁等候着的太医，问他：“是这样的吗？” 太医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算是赞同稳婆的说法。乾隆这才往后退了几步，安分地等在了外面。从羊水破到孩子生下来，足足经历了四个时辰。乾隆的心被阿宁的声音牵动着，不断地在产房门口踱步。李玉看得头晕，就劝他到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直到稳婆报喜的声音传来，乾隆的心才松了一点点。 “生了生了，皇贵妃娘娘诞下了一位小皇子”，稳婆高昂的声调里满是喜意。等给孩子擦拭干净，稳婆就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乾隆见她出来，连忙问道：“皇贵妃怎么样？” 稳婆笑着回道：“皇上放心，母子平安。” 听到这句话，乾隆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来了，也才有闲心看一眼孩子。小家伙的脸皱巴巴的，尽管稳婆已经擦干净了他脸上的血污，但仍然是红一块儿白一块儿的，有点滑稽。粗略地看了一眼孩子，乾隆又问稳婆：“朕现在可以进去看皇贵妃吗？” 稳婆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可以。只是娘娘疲倦过度，已经睡着了。” 闻言，乾隆立马抛下了孩子，大步流星地往产房内走去。比起孩子，还是阿宁更重要，阿宁受了这样大的苦，他当然要陪着阿宁了。留下抱着孩子的稳婆和李玉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在乌拉那拉夫人已经出来了，带着稳婆去安顿孩子了。乾隆进去后就一直守在阿宁的床边，保证让阿宁醒来第一时间看到他。天空渐渐浸染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