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鬼医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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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 1.眉目泛冷，猛地甩开她的手：“滚开。” 2.并不言语，一味尝试用自己的灵力去治疗小龙 3.拉过她的手，将盘桓在手臂上的小龙交给筱百华 4.露出脆弱神态，低问司无涯为何深夜和她在一起这个小白花不是人类。第0046章第46回合 “情债难偿，你这样……欠下因果，可怎么还？” 脑中嗡嗡作响，你面色发白，咬着唇并不言语，只徒劳又固执地尝试用灵力治愈君谣。少女仍是有些迷惘地看着你，一双眼黑白分明，澄如江南四月的湖水，很清很专注地倒映出你小小的身影。秀如白玉的手指一点点收回。指尖沾了一滴泪珠，她好像忽而有些不舍，迟迟不肯拭去水渍。司无涯却快步走了过来。 “夫人，你这样使用灵力、身体很快会受不住……”他声色很低，伸手要接过盘绕在你腕上的小龙。在触碰到的前一刻，你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我对你失望透了。”你冷冷看着对方，脑中终于多了几分清明，也没注意他表情，收回视线急匆匆朝竹林赶去。跑出很久，也没听见身后传来任何声音。四周竹影沙沙。园中仍是静谧得很，清冷淡雅的药草香沾了满身。有人白衣似练，立于清辉月色间。你远远看见，立刻呜咽喊了声师兄，也不管对方听见与否，飞奔过去挂在他身上，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四肢将他缠得极紧，积压多时的感情一下子尽数爆发，搂着他哇哇大哭。师兄刚给药圃浇水到一半，显得很是茫然，手臂慢慢环紧了你的腰，将你往上托了托，低低问，“怎么了？” 你抽噎着将长袖挽起，把一直环在小臂的小龙给他看。小黑龙哪里还有龙族威风凛凛的模样，背上鳞片尽断，血一路流，早已沾满你手腕。被你竭力拿灵力护着心脉，也才勉强还有一线生机。你边哭边和师兄说他简直像一条烤焦了的小鱼干，可是一定要救、怎么也要救…… 你抽抽噎噎，话讲得含糊不清，也不知师兄能听懂多少，但他也只是温柔应声，抬手握住了你的腕。才将小鱼干接了过去，君谣就病恹恹掀起眼皮，口鼻吐出零星青色的火星，又挣扎着要往你身上攀。你泪汪汪和那双金眸对视，小龙好像终于放下心来，再次闭上眼睛，任由师兄拎着自己行至一汪寒池水，把他扔进去。师兄一连写了几个阵法，终于将君谣鳞片间噼啪闪烁的电光压下后，问你的第一句话却是—— 妖族最惧天雷，怎会去硬抗。你手指紧捏着裙摆，支吾答不上来。那双明如月光流水的眸中于是浮现出了然，师兄取出锦帕，一点点拭净你手上腕上的血污，有点无奈，更多却是怜惜，“情债难偿，你这样……欠下因果，可怎么还？” “师兄也要我还么？”你红着眼眶喃喃。师兄叹息了声，替你擦去眼泪。你一直哭，他便不厌其烦地擦拭着，终于将你拥入怀中，叹：“傻瓜。” 之后半月，因为君谣一直泡在寒池水里，你也跟着在竹林一起住着。筱百华每日发来拜帖，总想见你，信上每每附着花香，日日不同，不知她哪里找来那么多不合时节的花。你把那些拜帖都给烧了，满室花香浓郁，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小龙在寒池中每日被灵力蕴养，慢慢生出新的鳞片，断角却不见变化。你有点心疼，给他绑了只小蝴蝶结，第二天便见一直沉睡的黑龙转醒过来，在水池里抱着绸带玩，几下就把自己缠成一个黑色的毛线团。你不由得有点犯愁，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化形？” 这人原本就不太聪明，化作原型，倒还越来越童真了…… “这几日便可。”师兄往寒池中扔了一把新药材，银发半挽，一张脸如清辉映月，尤其动人。好像自你带着君谣来后，他每日都打扮得很好看。你忍不住朝师兄靠近了些，正想悄悄去牵他的手，黑龙忽然闹腾起来，尾巴一甩，溅了你们满身池水。你：“……” 心念一转，你故意倚在师兄身上，亲昵地挽起他手臂，“都湿透了，师兄，我们一起去更衣……” 音节念得暧昧而含糊，手指还隔着衣服，轻轻搔挠他肌肤。身后池水果真扑腾得更欢，你充耳不闻，忍着笑装作与师兄一起离开，快走到君谣视线之外时，身后蓦地响起几声清越龙吟。像是委屈得很了。你不免有点心软，进屋与师兄换了衣服，只来得及匆匆欣赏了会儿美人如玉肌肤，又跑出来，原路朝寒池返回。寒池中却意外多了个人影。小小的人影扒在池边，满头墨发湿漉漉披着，正费力用小手小脚想要爬出来。你大受震撼，一时竟忘了言语，傻傻看着对方。小男孩儿爬了半响，一抬头，灿烂的金眸惊讶睁大。他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粉雕玉琢的小脸一下子通红通红，踉跄退后两步，旋即化出龙形，长尾一甩，飞也似的游到寒池最底下。你： 1.故作伤心地问：“你连见我都不愿了么？” 2.趴在池边笑吟吟看他，“事到如今……小龙才刚知道害羞吗？” 3.一把子跳入寒池，把小龙拎在手上带出来 4. 赌气甩袖离去，连着几天都没来看他第0047章第47回合他突然抬睫，有些含糊地唤了声：“……娘。” 你趴在池边，笑吟吟看他：“事到如今……小龙才刚知道害羞吗？” 寒池底下，咕噜噜浮起一串泡泡。黑色的影子游来游去，过了半响，才肯重新化形，慢吞吞浮了上来。君谣几乎整个人藏在水面之下，只露出小半张脸，和一双灿灿的金眸。 “不是害羞，”他又吐出一串泡泡，咕噜咕噜，好一会儿，才奶声奶气地反驳，“……是，太弱了。” 他说完，立刻又将脸埋入水中，只有黑发飘飘悠悠，露出一点通红的耳尖。你视线扫过对方发间小小的犄角、明显区别于人族的尖耳朵，还有不自觉地摇晃着、将池水搅得涟漪不停的龙尾，忽然恍然。妖族以实力为尊，他这个样子，不仅处在幼年期，而且连龙族的外在特征都藏不起来，简直是在脑门上盖了个“我很弱小”的印章。你将身子又往前探了探，努力伸长手去够他：“别担心啦，在你恢复原样前，我都会陪你的。” 水面下龙尾晃动的幅度大了些。君谣抬起泛红的脸，小声问：“只在恢复前吗？” 你不答，含笑看他。便见他拧眉纠结，好似很认真地在权衡利弊，最后终于说服了自己，费劲用小手小脚扒在池边，爬了上来。你把外衣脱下来借给他穿。龙龙显然是很不喜欢自己幼年期的模样，哪儿还有先前的嚣张气焰，拢着勉强披在身上的外袍，身后衣摆拖得长长的，每走几步，还会踩衣角。 “要不要我抱你走呀？”你笑眯眯的。便见小龙抿着唇，还倔得很，跟谁较劲儿似地把过长的部分胡乱往怀中一拢，努力迈开步子，小跑着赶在你前头。 ——模样变小，脾气怎么反而还大了些…… 你好笑地跟在他后头，倒要看这小豆丁能不能找到房间在哪里。显然，妖族的嗅觉哪怕在幼年期也很灵敏，顺着你的气味，君谣还真就找到了你的房间。你把前两日准备好的衣服翻出来，小龙挑也没挑，毫不犹豫地选了黑色。 “其他颜色也试一下嘛，”你在旁边戳他，“我准备了好多呢。” 他摇摇头，一件件往自己身上套，系好腰带，穿好靴子，把自己装扮成了先前的缩小版，这才用软软的小嗓音道：“我也是，这个颜色。” 没看出来呀，这人还挺自恋的。你好笑地去捏他脸颊，“以后就是我罩着你了，所以你要听话，懂不懂？” “喔。”小龙任你捏着，看上去十分疑惑，但没有问什么。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好似下定了决心，突然抬睫，有些含糊地唤了声：“……娘。” 你：“……” 小豆丁正十分认真地观察你的表情，见状，咬了下鲜润的唇，“不能、这样叫吗？” 他小声说：“那个人，就是这样喊的。” 哪个人会这么喊你？你脑袋懵了会儿，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不知不觉间，穿到了另一本书里——还是那种小妈带球跑的年下文学。好在君谣很快又唤了一声，这次咬字清晰了许多，你才发现，他其实在学步星河。只是先前发音不准，大概是用不习惯现在的身体，把“师娘”前面的那个字吞了音节。他少年时期五官漂亮得接近艳丽，太有侵略性，实在不适合做柔弱乖巧的情态。现在短手短脚，还得抬头看你，澄澈的金眸能清晰倒映出你的影子，倒确实……很像刚拜入宗门的小徒弟…… “你想这么叫我吗？”你脑袋有点木，问他。小君谣又是低头思考了会儿，得出结论：“不想。” 他拉过你的手，贴着自己面颊，轻轻蹭了蹭，很认真道：“要想一个，只有我能叫的。” “比如说？” 君谣便不说话了，眉头微蹙，很认真很认真地思考着，尾巴扫来扫去，一时扫过你小腿，一时来缠你手腕。 ——他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一点奇怪？非要比喻的话，就好像，思维模式变得很慢，有点笨笨的…… 你不免担心起来，悄悄给师兄传音，把他召唤过来。师兄刚换好衣服，已摘了冠，银发随意垂散着，像镀了层清浅的月华，越显仙姿玉色。 “师兄这番打扮，是给我看的吗？”你跑上前去挽他手臂。师兄好像轻轻“嗯”了声，但你侧眸去看，又见他神色淡淡，似是没有回答。感觉师兄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在闹别扭的样子…… 你有些困惑，但很快，注意力又转移回了君谣身上。好消息是，天雷没劈掉他的记忆，也没造成永久性的损伤。坏消息是，鉴于妖族心性十分受修为影响，可能、劈掉了一点智商。更准确一点来说，妖族本就是随心所欲的种族，君谣先前尚能凭借理智自控，如今退行回幼年期，自然会变得更……幼稚。 “你之前那种性格已经是压抑过的结果吗？”你大受震撼。小龙不答，紧紧抱着你另一条手臂，十分警惕地看着师兄，仿佛养在外面的小情儿头一回见正宫。 ——是了，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带着的就是师兄的味道。他大概嫌自己太矮，还努力踮起脚尖，又控制不好平衡，大半重量都压在你半边身子上。看君谣这样，估计以前刚化形就是少年模样，从来没体验过人类的孩童状态，才会如此笨拙…… 你忧心忡忡，主要是对负责照顾小龙的自己：“他本来就不聪明吧……再笨的话，生活还能自理吗？” “等他恢复修为，自然会好。” 师兄将你挽着他的手拿下来，捉在手心中捏了捏，淡淡问：“要帮忙吗？” 你： 1.本来就是笨蛋龙龙了，当然要立刻治疗！ 2.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小龙自己就恢复了呢第0048章第48回合 “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顺其自然啦，说不定他自己就恢复了呢？” 你搔了下师兄手掌心，大概因为这场面实在有趣，歪头依偎着他肩膀，还笑出了声： “我们做父母的，要懂得给孩子自由嘛。” 正搂着你另一条手臂的君谣一僵，龙尾不自觉就摇起来，将地面拍得作响。他愤然仰头看了你一会儿，默默转过身，走到屋子的最边边处，对着洁白的墙壁生闷气。真的好幼稚噢…… 你又是一阵闷笑，这次很好心地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肩膀不住发抖，带得师兄也跟着震颤。他不得不揽过你，也不知捕捉到什么关键词，若有所思地垂眸，想了会儿，忽然道：“我知道了。” “嗯？”你疑惑地看向师兄。却见对方神色平静，瞥了君谣一眼，慢悠悠道：“妖族至情至性，到了关键时刻，修为自然会恢复。” 他思忖片刻，“失去修为前，你们在做什么？” “那个不重要啦。”提起当时的事情，你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于是故意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好？” 师兄微怔，眼底眸光微动，像游着一尾鱼，悠悠轻漾。靠得太近了，你能嗅到他身上清浅的药香，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你不由得踮起脚，想要凑到面颊旁，啾咪他一下。师兄没有躲。大概你们两个太过旁若无人地亲昵，小龙一声不吭，唯有尾巴拍得愈发用力。不愧是肉身最为强悍的龙族，哪怕幼年期，都能把地板砸出一个小坑。你动作顿时停住，纠结了半天，只好小声和师兄说悄悄话，示意自己等会就去找他，眼下先哄好龙龙。师兄充满理解地摸了摸你的头。临走前，又扫了小龙一眼。等到师兄白色的衣袂消失在门外，你也走到角落里，去戳君谣后背。 “别生气了嘛，蹲在这里会长蘑菇的。” 本以为小龙还要闹会儿别扭，没想到他很快就转了过来，张开双臂抱住了你。 “我还以为你要跟他一起走了。” “怎么会呢？”你笑着捏他脸颊。心想，要走肯定也是等到他不知道的时候嘛。君谣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微妙，乖乎乎的，用脑袋蹭了蹭你，小声说：“抱歉，我会很快恢复的。” “你现在好乖喔。”你讶然道。他笑了一下，“因为我在卧薪尝胆。” 这一笑，倒有些少年时的促狭。只是你一眨眼睛，再去看时，他眼眸清澈，依旧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大概只是你看错了。你捏了捏他尖尖的耳朵，不自觉变成哄小孩的语气，“成语哪里是这么用的嘛。” 那一处在你手中，很快就染上一层浅粉色。君谣咬着唇看你，金眸湿润，龙尾尖尖上的绒羽轻轻扫过你鞋面。妖族和人族有一些生理结构是不同的，就像犄角、长尾和尖耳朵——但这些部位无一例外，全部都很敏感。他若是修为在时，还可能不让你碰。他的幼年期和少年版本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少年时已经长得很高，虽身形还未完全展开，但也不显单薄，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哪里是现在这样软绵绵的团子。 “其实你现在也挺好玩的，”你眨了眨眼，“很好欺负诶，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拎起来。” 他看着你，忽然弯起眼，又是一笑，“可以。” “什么？” 话音刚落，孩童的身形便慢慢收拢，化作黑色小龙，乖巧地趴在你手心。 “你可以拎着我，”他的声音传入脑中，带着几分困倦，慢悠悠道，“和你在一起，我才放心。” 小龙从你手臂爬上肩膀，又爬上头顶，好像在找舒服的位置，最后还是缠回腕上，脑袋搭在你臂弯，呼呼睡着了。好像灵宠一样。你不免失笑，将卷起的袖口放下，确认他已经睡熟后，便去找师兄。师兄的寝殿满室花香。窗前绿植茂盛，长势极佳。他正坐在窗边看书，侧脸被日色镀了层轻薄的金光，线条优美流畅。修仙界少有出落得不好看的，师兄的气质却很特殊，清冷淡漠，却又澄如月华，自有一番宁静悠闲。你唤了声，很自然地走过去，挤进他双臂之间，舒舒服服窝在他怀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