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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苏晓兰向来着装得体,霍澜之乍一眼也慌了神,口不择言地训斥: “苏同志!我是有婚约在身的,请你自重!” 他吼完就摔门而去,只留下循声而来的小护士,还有紧拽衣服的苏晓兰。 “部队大院怎么会出这么个狐狸精,真是丢尽苏烈士的脸。” “霍团长再三拒绝,她居然还脱了衣服勾引。” “年纪不大,脸皮是真的厚。” 不知谁将洗衣的水满盆泼在苏晓兰的脸上。 冰冷剥夺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彻底昏了过去。 霍澜之从医院离开后,慌乱地逃回了家。 他自知说错了话,却又拉不下脸回去道歉,正纠结时,听到屋里传来难受的呻吟。 “婶婶,我好难受。” 秦婉裹着被子,皮肤一阵绯红。 霍澜之给她递水,因她指尖温度一惊,确定她发烧后慌忙要将秦婉送到医院。 今天突然变温,医院有不少人排队挂号。 霍澜之替秦婉排着队,听来往护士提到了自己。 “不止是霍团长,那个贱人之前还勾引过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呢。” “赵德民是吧,听说他是文化人下海,儿子还挺有钱。” “苏晓兰之前和他闹矛盾,要死要活差点撞死在墙上,我在纺织厂的女儿都要吓死了,还好老天保佑,她被诊断出精神病,马上就要辞退了。” “仗着一张脸不守妇道,辞退都算便宜她,就该和以前一样,游街示众!” 赵德民欺负苏晓兰那月,她千里迢迢来看过霍澜之前一次。 “澜之,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不在,我和婶婶两个女人,在村里总受欺负。” 他扒开她的刘海,看到下面还在渗血的绷带,心比摔下山骨折的腿还要疼百倍。 妈也说苏晓兰因为赵德民留下很深的阴影。 霍澜之担心地看向里屋的房间,因护士们说她发烧昏厥之类的话迈开步子。 “澜之,我喉咙有点疼,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但秦婉的一句话又让他停下脚步。 “那些人是在议论苏姐姐吗,赵决川他没对姐姐做什么吧?” 霍澜之脑海里冒出苏晓兰抓紧军大衣的样子。 不经自己同意就拿其他男人的衣服,明明受尽委屈也不肯服软。 霍澜之回头,倒好秦婉要的水,焦躁的心重新安静下来。 要做军嫂的人,决不能好耍这种小性子。 他下定决心要磨练苏晓兰的心性。 却没发现,有辆军用吉普车从医院后门出发,一路开向出城的方向。 秦婉高烧有点严重。 霍澜之几次想去看看苏晓兰,都因为她呕吐难受留下了。 等到秦婉终于康复,他挤出时间想去接苏晓兰回家时,那里只剩一位孕妇了。 “你说旁边病床上的丫头?” “她昨天上午就出院了,疯疯癫癫的,说什么要进城里去。” 孕妇往嘴里塞着橘子,笑眯眯地还想拉霍澜之再聊几句,被他直接拒绝。 就因为秦婉曾进过城里,苏晓兰就吃醋,出院也要躲到城里去? 霍澜之皱着眉头,心道苏晓兰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她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霍澜之还有很多事要忙,没空搭理闹脾气的未婚妻。 “请帖已经发出去了,小霍啊,你记得把衣服都准备好,还有新娘子的东西,全部都要筹备了。” 李婶为秦婉忙里忙外,看霍澜之在桌前发呆,免不了有些生气。 “知道了。” 霍澜之看着空屋,努力缓解心中不明的烦躁和空虚,起身去看秦婉定下的饭菜名目。 鸡鸭还有猪肉。 看着像模像样,霍澜之心里却不是滋味。 守边境的时候,他每年最馋的就是秦婉那口豆腐鱼汤。 又鲜又甜美,在落雪的时候来一碗,只感觉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抚慰。 “年年有余,这桌上本来该有秦婉的拿手鱼汤,现在怕是连她一声祝福都听不到了。” 李婶在旁边叹气。 “怎么会听不到呢?” “我都和姐姐说好了,结婚时喜糖和手捧花都给她,绝不留遗憾。” 秦婉改着斩裙款式,说这话时眼底藏满失落苦涩。 “毕竟我只是假结婚,姐姐才是澜之哥哥的真新娘。” “我知道,如果不是落水,澜之哥哥不会娶我,二嫁终归是低人一等的...啊!” 秦婉手中的刀猛地掉在了地上。 她指尖被划伤了,血搞脏了大红斩裙。 “你把斩裙改了?” 霍澜之第一时间心疼的却不是她。 随手丢了条毛巾过去,他慌忙检查起斩裙被改过的地方。 带蕾丝边的袖子整个裁剪,穿在秦婉身上,刚好会露出白皙的胳膊。 霍澜之不喜欢她的小心思: “我要是真厌嫌你的身份,当初落水时就根本不会去救你。” “现在婚礼是你的,好名声是你的,苏晓兰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总把这话挂在嘴边干什么?” “不是你要晓兰把衣服送给秦婉的,现在又发什么脾气呢?” 看着秦婉又要哭,李婶心里的不耐烦同树上的蝉般闹腾。 “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澜之反应过来说得有些重,道歉后又向李婶解释: “秦婉结婚后便处处讲究克勤克俭,后来服丧,又素服白衣穿了好久。” “好不容易回家,我想让她轻松些,穿点喜庆的衣服。” “但这毕竟是晓兰的婚服,她穿穿也就罢了,怎么还能随意裁剪呢?” 他看到有些土气的袖边才想起来。 当初苏晓兰打样时,曾给霍澜之看过婚服图稿。 是他不希望裸露双肩,吻着她的发丝说: “晓兰,我希望等到婚礼那天,你的美好,只有我一人能看到。” 苏晓兰当时红着眼睛说知道了,后来听他要出借衣服时,也是红着眼睛默许。 霍澜之叹气: “她当时要是听点话,别那么斤斤计较,我也不会让别人穿了她的婚服。” “你在外六年,自然不知晓兰受的苦。” 李婶冷哼一声,提起苏晓兰就难受。 “不是她和人斤斤计较,不是她满心为这个家操劳,光凭你每月寄回来那点毛票,我们娘俩早饿死了。” 她知道霍澜之这些年一直在给秦婉偷偷寄钱。 也知道,秦婉落水,很有可能是自导自演,故意陷害苏晓兰。 但为了霍澜之,李婶只能看着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姑娘,孝顺六年后被赶出这个家。 “晓兰是不会回来了。” 李婶捏着霍澜之的手,剧烈咳嗽后哑声道: “秦婉这个丫头,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知道母亲是为让他有个好名誉。 霍澜之尽管心里不情愿,面上也只得点头。 从前总热热闹闹的家,不知为什么静得有些不适。 他抬头看着满屋挂起的红稠,又看向窗户上贴着的大红窗花。 霍澜之有些恍惚。 他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午后总喜欢躺在这一块休息,醒来就能看见苏晓兰收着晾晒的被子,发丝被阳光照得金黄。 那才是他该娶的姑娘。 “哎呦,瞧瞧这大红花,喜庆啊,亲家!” 霍澜之发着呆,听门口传来赵德民的声音。 他手上倒拎公鸡,咧嘴一笑,满脸挤得都是褶子。 “真好啊,真好啊,我们两家同庆,你娶媳妇,我迎儿媳。” “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啊!” “一派胡言,苏晓兰怎么可能嫁给你这种人的儿子!” 霍澜之不让赵德民进门,拦在他身前大吼。 “怎么不可能。” 赵德民不要脸惯了,掏掏耳朵继续笑。 “昨天可是你亲自领苏同志上我家门的,要不是你母亲开口,苏同志能答应我这桩亲事?” “当初我上厂里找她那么多次都没成,进趟监狱出来,倒是被霍澜之你给牵线了。” “好啊,也算你把我女婿赔给我了,我也没必要继续去找秦婉那个贱人的麻烦了。” 女婿? 霍澜之愣了一下。 什么女婿? 他突然就想起那个知青,还有当初赵德民频繁的送礼。 难不成,赵德民之所以找秦婉麻烦,不是因为苏晓兰陷害,而是因为他六年前说的那桩亲? 赵德民像是看出他的震惊,语气里笑意更浓。 “我还得谢谢你啊。” “要不是你处处庇护秦婉,让苏晓兰落实了下药的名声,她肯定不会答应和我儿子的亲事的。” “咚!” 将赵德民推出屋外,霍澜之用力摔上了门。 李婶气愤:“苏晓兰再怎么也是我半个养女,怎么可能给他赵德民做儿媳!这个赵德民也是太不要脸了!” 霍澜之也彻底没了继续在家置办婚事的心情。 “我骑车去趟城里,你把兰兰会去的位置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 他说着便骑了车出去,全然不知苏晓兰早已在去西藏的路上。 阳光随建筑高低变化着苏晓兰脸上的阴影。 赵决川被颠得前后摇晃,惊醒后打了个喷嚏。 “怎么突然这么冷啊。” 他慌忙把车窗关到只剩一条小缝,揉揉鼻子冲苏晓兰道: “苏同志衣服带够了吗?” 赵决川是从医院把她救出来的。 她那时满身臭水,头发凌乱不堪,湿透了的衣服以不适状态贴在身上。 赵决川的呼吸粗重了些。 一方面,他因这些护士如此对待一位女同志而愤怒。 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旖旎的心思隐隐作祟。 狠狠拧了把大腿,赵决川在内心痛斥他的无耻下流。 如果不是他曾无意表达对苏同志的爱慕,赵德民会骚扰欺负苏同志那么多年? “冷的话,我就去帮你找藏区的女同志借衣服,我在那边六年了,朋友多,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就好。” 苏晓兰点头轻笑,没拒绝他的好意。 她确实没带够衣服。 霍澜之引起很大的纷乱,能顺利离开都是赵决川极力帮忙,她自然没机会再拿衣服。 苏晓兰的笑让赵决川心脏砰砰直跳。 真是个好姑娘。 是非分明,心地善良。 当初他就想娶她,奈何她已同别人定下婚约,赵决川只能死心,一人灰溜溜逃到西北。 如今苏晓兰就要结婚,怎么又突然动了来西北的念头? 他有些奇怪:“当初我走的时候,霍团长不是说好守边境回来要同你结婚?你现在走了,你们婚事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继续,老霍真能舍得?” “赵同志别拿我开玩笑了。” 苏晓兰别过头。 “谁不知道霍团长和秦婉一见钟情,守边境时就留了情书,后来秦同志落水,他更是舍身相救。” “郎情妾意,六年前那句未婚妻,不过是句玩笑罢了。” 赵决川看着曾经部队大院最坚毅的女孩,因她被婚姻蹉跎心疼不已。 “等去了西北,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再怎么也是干事,只要愿意,总能堵住闲人的嘴。 没想到,苏晓兰却是拿出张结婚申请: “赵德民有和你说,我和你定下婚约的事?” 赵决川立马想到赵德民摔砸家具的样子,还有母亲差点被打死前哀求。 再看苏晓兰身上遮不住的淤青,他几乎抑制不住口里的恨意: “他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这老不死的狗东西,为了逼我和妈回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等着,我包里还有些摔打的伤药。” “已经不疼了。”苏晓兰叫停赵决川翻找包的动作。 “西北那边有不少是我们村里去的人,到时候肯定会问起我和霍团长的事。” “他马上就要同秦婉结婚,我说多了,怕是要落个破坏军婚的罪名。” “我是去治沙的,不想再被这些话困扰,只能麻烦你,装下我等了六年的未婚夫。” 苏晓兰求人时语调总是又柔又软。 赵决川脸庞慢慢充血,滚烫得全身毛孔都沸腾起来。 “那我就帮你先装着。” “等他们不说闲话了,我们再——再看着说。” 两人挤在闷热的车内,窗缝的微风拂着薄汗。 而在另一端,临近乡下的雾都。 霍澜之骑自行车跑遍了苏晓兰会去的商铺,却始终没找到常穿一身工装的未婚妻。 “今天可是结婚的正日子,霍澜之,你是要逼死我吗!” 听说霍澜之婚礼还要出去找苏晓兰,李婶把装药的袋子摔在桌上。 旁边秦婉忙给李婶递水,看霍澜之还固执穿着鞋,心里也免不了起了埋怨: “澜之哥哥,姐姐到时候会自己回来的。” “乡亲和部队军人现在都已经在门口了,你现在出去,不是成心折辱我吗?” 霍澜之果然停下了动作。 秦婉嗔怪地笑起来,挽住他的手,让他来看桌上的手表。 “这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哦,讨价还价好久,才说服书商高价收了家里的旧书。” “快戴上,让我看看合不合适。” 她说着去挽他的袖子,却被霍澜之连人带手表一起甩开了。 “你说卖了什么?!” 他冲进房,发现曾经塞满书的柜子此刻一扫而空。 “那都是我送给苏晓兰的礼物!里面有多少照片你知道吗,你凭什么随便卖她的东西!” 霍澜之翻找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摔门离开房间后,拎货物一样拽着秦婉的胳膊。 “快!带我去找那个书商!” “我不要什么手表,你把我送晓兰的书买回来!” “够了!” 李婶紧闭双眼,捂着心口剧烈喘息。 “霍澜之,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初说让秦婉拿苏晓兰东西做买卖的是你,现在闹着要秦婉把东西买回来的也是你,不就几本书,卖了也就卖了,兰兰那么喜欢你,会因为这种小事怪你?” “现在你要操心的是怎么把婚礼办成,到时候唢呐一吹,红花一挂,兰兰听到信,自然就会回来找你了。” 李婶是最懂兰兰的人。 她说兰兰会回来,霍澜之便冷静了些,终于不拽着要秦婉将书找回来。 秦婉揉着手腕上被捏出的印子,眼角噙着泪珠: “我也是想为姐姐添件新嫁妆,忙前跑后,好不容易才买到这么一块手表。” “澜之哥哥,我真的不会插足你和兰兰姐,你能不能别总对我发脾气了?” 霍澜之深吸一口气,没接她的话,只是对李婶说: “兰兰已经失踪整整三天了,我实在有些着急。” 秦婉眸色暗了暗,安慰霍澜之时,手指几乎要在衣服上扣出洞来。 苏晓兰都已经失踪这么久了,霍澜之居然还没失望透顶。 难不成,他真要同她结婚,让自己做个假新娘? 秦婉心中愤恨,面子上却还是装着好妹妹的样子,积极帮霍澜之四处打探苏晓兰的去处。 “恭喜啊,恭喜,霍团长铁树开花,终于有相伴一身的人了。” 部队大院来了不少人,坐下后纷纷同霍澜之送礼。 众友共庆,爱人成婚。 本该热泪盈眶的日子,霍澜之却频频走神。 他总听着门外隐约有熟悉的声音传来,起身开门去看时,又只看见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 苏晓兰真的不回来? 她不怕他真与秦婉结婚,不要她这个未婚妻了吗? 实在坐立不安,霍澜之推辞腹痛,一人躲进小房间死盯窗外过路的行人。 “哎呦,方书记来了,秦婉,还不赶紧拿茶和凳子去,来来来,拿筷子吃菜,都是刚出锅的好东西。” 李婶看着从门外进来的方书记和赵德民,额上顿时出了汗。 霍团长和秦婉的确打了结婚报告,但到现在都没领证,不知道方书记来是为什么事。 “李姐客气了,小霍毕竟是咱们部队的红人,我来,也是为讨个喜气。” 方书记笑呵呵地坐下,挥手婉拒李婶递来的筷子。 “但军婚毕竟不是小事,霍澜之既然已经决定要和秦婉结婚,就尽快把证给领了。” “依我看,干脆现在就办,正好登记处的人也都在,当众宣誓也更热闹。” 李婶脸瞬间白了: “这,这不合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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