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她按住他作乱的手,“我今天不太方便。” 覆盖在周身的清冷气息让人沉迷,在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齐晟捏着她的下巴,手劲很大,指骨硌的她面颊生疼。但在她抗议前,他手上力道一松,拇指指腹从左到右缓慢碾过她的红唇,停留在唇珠处。 他的眸色始终沉静,偏低的嗓音显得格外漫不经心,“那就换种方式。” 他的意图如此明显。 “齐晟。”沈姒揪着他的衬衫,声音在抖,比往日多了一丝软音。 她在抗拒。 偏偏连她抗拒的样子都勾人。 齐晟凝视着她,看她红唇妖冶,眸色迷离,沉迷她旗袍下的活色生香和风光旖旎。可兴致攀升的同时,心底的燥意和怒火也窜起几寸。 ——逢场作戏,当然是他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是什么样的。 齐晟眸色冷淡下来,单手锁着她的腕骨一扯,看她摔坐在脚边的地毯上。 他没伸手拉她,手腕浪荡地搭在膝盖上,腕间的小叶紫檀佛珠光泽温润,牛毛纹历历可晰。 “怎么,要我教你?”居高临下的姿态,散漫、平静。 他从未这样看她。 沈姒眸底的茫然还没散尽。意识回拢了几秒,她甚至反应不过来这是不是玩笑话,轻下去声音闷闷的,“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 齐晟低笑了声,掐着她的后颈拖近了彼此的距离,意态轻慢。 满目的轻佻和风流,他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缓和,又沉又缓,冷得没什么温度,“我喜欢。” 第10章 病态侵占 我谋权,你图色,本就是各取…… 沈姒怔了下,面上逐渐失色。 先前忽略的画面飞快地闪过脑海:赵东阳出现在墓地本就奇怪,能安然坐在后座让赵东阳当司机的,恐怕也没几个人……沈姒看着他,心底的不安在放大,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下一秒,她被他单手掐了回来。 “躲什么?”齐晟的嗓音低哑,显得有些阴沉,“逢场作戏,你是不是应该拿出点本事来?” 他看她的眼神毫无温度。 沈姒其实有些怵他的,从见他第一面起,只是她向来不怎么顺服。 可今天她似乎也不恼,甚至没辩解的意思。她咬了下唇,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衬衫,停留在皮带卡扣处,轻轻一勾,长睫低敛的模样很温顺。 乖得令人发指。 僵持不过半分钟,时间却被微妙的氛围抻长,漫长得要命。 直到咔哒一声,卡扣松开。 微妙的氛围也被割裂了。 “你还真听我的话。”齐晟扯住她的长发,冷笑从喉咙里荡出来。 他下手从来不分轻重,也不懂怜香惜玉,只是一对上她那双眼,手就钝了劲儿,转而捏着她后颈将人扯开。 “你不是喜欢吗?”沈姒抬眸,面上不以为意地反问了句。 周遭彻底陷入沉寂。 气氛很冷,齐晟的脸色阴郁得骇人,偏偏她还敢继续说下去。 “你不就想要这些吗?”沈姒轻嘲地笑了声,眼型本就上挑,媚眼如丝,“从第一次见面起,我谋权,你图色,本来就是各取所需,” 她的红唇贴上他蓄势待发的冲动,“我还以为是不必宣之于口的默契。” 她需要他的权势报仇,而他见她第一眼,看中的不过是美色。 齐晟勾起唇,一字一句,从嗓子里挤出来,“各取所需?” 大约是被她气的,他的笑意有些骇人,“我真该成全你。” 落地窗外晚星闪烁,无雾、无雨,难得晴极的夜色,黛蓝如许。 维港的夜景匍匐在太平山脚下,霓虹闪烁,纵贯交通的车水马龙在夜色里流动成色带,迤逦入海。 狠话说到底,她的动作却僵硬。 卡在不上不下的境地,齐晟一样不好受。他本来就没什么耐心,扣着她的后脑勺使力,将她的脸硬扳向自己,近乎强迫,“怎么不继续?” 她有一个眼神勾人的本事,但在他面前,似乎从未做到底。 他也确实被她惹到没有定力。 齐晟眼底全是凉薄的冷意,握着她的后颈,强硬地一压,轻佻、邪气,也浮浪至极,“你又不是没做过。” 沈姒的睫毛簌簌一颤,没说话,只想推开他。 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失措间,齐晟拢住她的后背一捞,单手将她抱起来,扔在床面上。他欺身而上,箍住她的腿拢紧,阴影笼罩了她全身。 夜色浓重,山海一色。 太平山的别墅灯火通明,室内的水晶吊灯刺眼的璀璨,齐晟气息沉沉地压着她,吻她的耳垂,一路流连到刺青,光线被遮了个彻底。 他探到她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 沈姒被他激得起了寒战。她知道他什么意思,偏偏此刻让他压制得动弹不得,急得喊了一声“疼”。 齐晟捏了下她的脸,有些戏谑,“我没碰你,你疼什么疼?” “你扭到我脚了。”沈姒声音不大不小地顶了一句。 齐晟心里挫着火,但看她分明不情愿想反悔但又不肯说的样子,又觉得好笑,什么脾气也发作不出来。 “你下午穿的高跟鞋。”他刮了下她难以言说的位置,“装什么装?” “那是因为你,”沈姒哽了两哽,声音越来越急,“不是你推了我一把吗?本来这两天脚伤快好了……” 齐晟的手撑在她耳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一时没有什么动作。 沈姒还在数落他的罪行。 大约最后一点耐心也被她消磨干净了,毫无征兆地,齐晟低头咬住她的唇,又凶又狠地占满了她全部呼吸,强硬地拢住她膝盖,换了方式继续。 他向来如此,根本不给人选择的余地和拒绝的机会,强势得彻底。 沈姒微扯了下唇角,呼吸有些凌乱,眉眼间生出一抹难以描摹的媚色,“霸王硬上弓多不体面?” “体面?”齐晟看她顺服了两秒就伶牙俐齿想咬人,嗓音沉沉地低嗤了声,戾气一散,显得轻浮又浪荡,“平时求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在意体面。” 沈姒被他惹得有点恼,稍微一动又被他强劲地压下去,由着他施为。 藏香在不知不觉中燃到尽头。 满室的声色欢宴,以床榻为战场,空气中充盈着放纵后的甜腻味儿,是愉悦,是痴缠,亦是近身厮杀。 “别拿我对你那点耐心当筹码,沈姒,”齐晟拨开她鬓角打湿的发丝,偏冷的嗓音里没有情绪,也没有温度,“我最烦别人试探我的底线。” 沈姒闭了闭眼睛,没有回应。 直到身侧一空,听不到他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看着头顶明亮到刺眼的水晶吊灯,略微有些失神。 说起来好笑,她其实有点难受。 其实没什么好辩解的,南城相遇,她脱不开身,拽住齐晟的那一刻就是在赌;后来她也确实存了利用的心思:别有居心的开始,另有所图的继续,计较起来不算冤屈。 只是她受不了那样的视线,心口像被割了一角,钝钝地疼。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明明该不该得到的,她都得到了。搞垮了何家,就大仇得报了,她好像也没有继续待在他身边的理由了。 从前告诉自己是利用,现在呢? 因为喜欢吗? 沈姒慢慢抬手,抚过发麻的面颊,擦掉了唇边洇开的一抹殷红。 - 次日,飞机抵达浦东国际机场。 返沪后美国的导师发来邮件,要求在金融监管、国际资本流动、对冲基金等课题项目中随机选择,设计建立前沿模型。沈姒没参加学校的夏季短课,但也要完成课题,一连忙了四五天,基本没怎么出门。 周子衿来一次就替她头疼一次。 “不是我多嘴啊,你说你多想不开,已经多才多艺了,还学什么工商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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