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手撑着下颌,不太在意地笑道:“许是因为之前过于接触了悟因,所以习惯了。” 小雾瘪嘴,垂头小声嘀咕:“那娘子还不如去找月白郎君,他和悟因法师生得挺像的。” 谢观怜闻言眨了眨眼,失笑:“先不找他,我再忍忍,说不定某日我就都好了呢。” 话是这般说,谢观怜暗忖算时辰,猜想此刻沈听肆应当已经回到了秦河。 如果再过段时日,他还不回来,她可能真要去找月白了。 夜里洗漱完,她又开始做噩梦了。 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那是冰冷的冬季,尚年幼时的她不仅被人追杀过,还被卖到阁楼里,认识了同样被卖在进阁楼里的小和尚,再与他一起逃跑,然后被抓、挨打,日复一日。 而每次被抓后挨打都是小和尚将她护在身下,代替她承受着一鞭又一鞭,她只能睁着含泪的眼,望着他抵在眼前的那颗黑痣。 后来那些人为了震慑其余也想要跑的孩童,便将他的皮囊扒掉面目全非,掏空内脏后挂在她的床前,让她每日睁眼便能看见。 很多事她早就已经选择忘记,不去回忆了,可唯独小和尚脖颈上的那颗痣,如朱砂般映在她的心上。 半夜里,谢观怜又被噩梦惊醒。 她踉跄地起身将屋内的灯全都点上,胸中仍旧有余悸地坐在床边翻看经书。 可现在越是压抑,她越是想沈听肆。 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生得与小和尚无论是气度,还是那颗痣,都是如出一辙的人。 想要见到他,看见他平安,好似看见沈听肆,她才觉得小和尚还活着,才能缓解了心中的焦灼感。 可现在沈听肆在何处,究竟还会不会回来…… 谢观怜兀自在房中坐了许久,望着窗外的月光恍惚地站起身。 月白在这里……他应该能缓解她心中的焦灼。 而自从第一次遇见他,小雾就已经打听过他住在何处了。 月色朦胧,女人身披素色的外裳,轻纱单薄,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面白胜雪,手中提着一盏明月灯,推门而出。 迦南寺有供外来香客的住所。 沈月白坐在院外,手中拿着绣有梵文的香囊,想到白日的谢观怜对他陌生的眼神,心中便一阵失落。 他很后悔一年前听了张正知临走之前说的话。 谢观怜对他的眷恋和爱慕来得太奇怪了,所以陷入情爱中的他,必不可免地循着蛛丝马迹去查。 直到发现原来她所有的爱慕都是假的,每日来寺中见他,与他讲话,皆是因为他生得与旁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得知此事,他也没耐得住情绪,亲自去诘问她,后来闹得不欢而散,他也赌气随人离开。 待到想通后再回来寻她,却被人告知她已经嫁人了。 好在只迟了些,她如今仍旧是孤身一人。 沈月白垂下眼,指腹划过香囊,正欲收起来,忽地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初到不久,没有相识之人,且这般晚了,也不会有人会来。 可的确有敲门声。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眼中浮起温柔的浅笑。 所以只能是观怜。 她有病,一旦病发作了,想到的一定是他。 沈月白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将门拉开,便看见女人眼眶微红地望着他,雪月白的轻纱罩乌灰的衫裙,唇红齿白,气息微弱地问。 “月白,能让我待一会儿吗?像以前一样,念经给我听……” 沈月白往后退一步,目光温柔地盯着她。 “好……” “多谢你。”谢观怜眼含感激地对他道谢,提着明月盏轻易地走进了院子。 - 与此同时的秦河沈府。 沈家主自诩深情,所以在府上豢养不少与先夫人面容相似的妓、娼、年幼的、青年的,数不胜数,而主母心中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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