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微压,薄唇与她不过一指节的距离。 他停在暧昧的距离,垂下浓长的乌睫, 仔细打量她脸上的惶恐与害怕, 由心升起的那股笑,又蔓延来了。 她脸上的紧张都是假的。 看似紧张、害怕,眼底却全是得逞的期待。 她今夜从来到这里来,便是隐有猜想他白日是因何没有让路, 甚至她或许早就提前派人打听过,他在小佛塔对面的书阁。 所以选在二楼, 不关窗,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全是演给他看的。 沈听肆抬手拂过她疯狂颤栗的睫毛, 每一次划过,他对她的好奇便多几分。 很有趣。 真的很有趣。 这么多年了, 从未有人能让他生出这般多的情绪,甚至连伪善的皮相都要被拆穿了。 以至于她究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不想去深究了,因为他这一刻方才明白,原来对她不仅仅是杀意,还有占有欲。 就像是房中的一张榻,一床被褥,一张纸,一幅画,只要是被他允许存留,那便都是他的。 既然让她进来了。 那……她也只能是他的。 谢观怜被他抚摸眼睫的动作摸得心很痒,尤其是他靠得近,再加之两人的姿势暧昧,在呼吸交织得不分彼此时,她总有种好似下一刻,他便要情难自禁吻来的错觉。 可她眼含期待的和他对视了良久,却又不见他有所动静。 谢观怜不禁心忖,到底是佛子,修身养性数年,本就对男女慾望不热衷。 正当她绯红着脸打算主动,青年侧首避开她靠近的唇,矜持地直起身,“进去坐会吗?” 呃……?进去‘坐’还是‘做’? 谢观怜讷讷地空着眼看他。 见女人红着脸不应声,沈听肆只当她是同意了,主动地牵起她的手往里面走。 这……这么快? 谢观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脑中开始将从画册上的那些姿势翻出仔细回想。 还不待她选到合适的姿势,两人便已经进了书房。 他松开她,转身过身。 谢观怜见状,眼忙着打量哪里方便施展。 待她目光落在平素应是抄经看书的矮案上,手忙脚乱地走过去。 刚坐下,她含羞带怯地颤着眼睫抬头,直到看清后脸上神态一讪。 书房莫名的安静。 沈听肆拿着从书架上抽出的经书,立在沉宽的书架旁,盯着她姿势妩媚地坐在案上。 他问:“为何要坐在上面?” 为何……为何?为何啊!! 谢观怜尴尬的翻过身,一脸无可救药地趴在矮案上,假装去够最远处的那本书。 他是想读经书,那她是想做什么? 桌上不是经书便是笔墨纸砚,她坐在上面大约是找经书。 对,她在找经书,因为已经不想再听他念《心经》了,所以其实她是想要拿桌案上的那本…… 谢观怜心中想好说辞,可当拿到那本经书后一看,又木着脸放在身边。 又是一本《心经》…… “我看你这里《心经》挺多的。”她端方地正襟危坐,矜持的对他露出微笑。 沈听肆视线掠过她放在身边的那本经书,平静地颔首。 那本经书是有注释的译文,此前抄完还未还回去,确实多。 他上前坐在另一边,眉眼温驯地望着她,问道:“是重头开始,还是接着昨夜?” 谢观怜垂头盯着裙裾上的梨花,闷声应他:“都可以。” 反正她也不感兴趣,只对他的身体有兴趣。 沈听肆轻‘嗯’一声,敛目翻开经书,开口从头开始:“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① 青年的嗓音很独特,清疏如月,又带着点低浑的慾气。 一听见经文,谢观怜便开始有些犯困了,侧身躺在矮案上,半阖着犯困的眼,昏昏欲睡地听着。 “……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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