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我看徐若琳那孩子踏实,比苏清然那个只知道吃软饭的女人强多了!” 陆景然父亲的声音插进来,语气里满是嫌弃。 看来,他们已经把徐若琳当成了未来的儿媳。 彻底忘了七年前,他们是怎么看中我学历高、能帮陆景然事业的。 我不想再听下去,推门进去。6. 三人看到我,脸色变了又变。 陆景然最先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地指着我骂: “苏清然,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多天没个消息,是不想过了吧?” “再跟我闹脾气,信不信我把你锁在外面,不让你进这个门!” 我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理直气壮的脸。 看来,他还没意识到我们已经离婚了。 从前,每次我稍有不顺陆景然心意的事,他就会把我锁在门外。 不论外面是寒风刺骨还是暑气蒸腾,也不论我穿得单薄与否。 有一次,只因我给徐若琳泡茶时茶叶放得少了些。 他便沉下脸,毫不留情地让我滚出去。 然后他和徐若琳在公寓里独处了一整夜,笑声从门缝里传出,刺得我心底发寒。 此刻,徐若琳竟然真的从卧室走了出来,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揉着惺忪的睡眼,像是刚被吵醒。 他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压着几分不耐烦: “吵什么?直接把他扔出去,他敢吭一声?” 陆景然闻言,眼神闪过一丝犹豫。 他的父母却立刻附和: “就是!一个没用的女人,哪来的脸赖在这不走!” “景然,你就是太心软了。苏清然这种吃软饭的,哪敢跟你对着干?” 在父母的挑拨下,陆景然的眼神渐渐染上厌烦。 最后,他侧过头,冲我摆摆手,像赶走路边的一只流浪猫: “你走吧,让我冷静几天。这段时间,若琳会住在这陪我。” “再不听话,等我真下定决心跟你离婚,你哭都来不及!” 我冷笑出声:“不用等了。” 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我从包里拿出两本绿色的离婚证,拍在桌上。 “如你所愿,我们已经离婚了。” 四人愣在原地,盯着桌上的证明,一句话也说不出。 徐若琳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几步上前拿起证明,仔细翻看: “像你这种没出息的女人,会舍得跟靠山离婚?这证明怕不是你伪造的吧?” 陆景然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狠狠瞪向我: “苏清然,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不是说了别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非要我报警抓你才老实?” 他作势就要掏出手机拨号,像是等着我吓得服软求饶。 可我神情平静,毫不慌张,反而冷笑了一声。 陆景然皱眉,隐隐觉得不对劲: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连自己签的离婚协议都忘了。” “我什么时候……” 陆景然话说到一半,脸色霎时煞白,像是终于想起三个月前我递给他的那份文件。 7.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如我想象般松一口气。 反而显得慌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喃喃道: “不可能……我没想过真跟你分……” 听到这话,徐若琳意识到我们真的签了协议,眼里闪过一抹窃喜。 但仍装出镇定的样子,嘲讽道: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早点跟景然分开,对你们都好。” “不过,景然都没细看那份协议,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财产分配上耍花招?” 我恍然大悟。 原来陆景然慌乱的不是离婚本身,而是担心我动了他的财产。 在这个男人眼里,钱永远比我重要。 想通这点,我懒得再纠缠,准备收拾行李离开。 徐若琳却上前一步拦住我: “怎么?心虚了想跑?” “我劝你识相点,再签一份自愿放弃财产的协议,把这些年你欠景然的都吐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陆景然,竟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复杂的情绪。 像是不舍,又像是失望。 大概他也觉得,我就是那种会耍手段的人吧。 可明明背叛感情的是他,现在却倒打一耙,要我一无所有地离开。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景然的父母也反应过来,拿起离婚证摔在我身上: “若琳说得对!要么你放弃一切,要么我们去法院告你欺诈!” “够了!都闭嘴!” 陆景然竟然先我一步开口,厉声打断他们。 三人被他吼得一愣,气势不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讪讪道: “景然,我们也是为你好……万一这女人钻了空子……” “清然不是那种人!” 陆景然斩钉截铁地打断徐若琳,语气坚定得让我都有些意外。 可当他转向我时,眼神又变得哀伤,低声说: “清然,钱我不在乎,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离婚?” “就算我陪若琳回乡下剪葡萄枝,没陪你回爸妈那,我们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吧?” “我可以不追究你瞒着我签协议的事,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撤销离婚,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 8. 他的语气柔和得像从前,每次他和徐若琳做了出格的事,总会用这样的甜言蜜语来哄我。 有一次,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硬拉着他要去民政局。 他却一反常态地温柔,抱住我低声道歉,说以后会改过自新。 我那时竟然傻到相信了他的鬼话,放弃了离婚的念头。 他就是看准了我舍不得这七年的感情,仗着我的爱,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但这次,我不会回头。 陆景然见我沉默,以为我在犹豫,脸一红,走近我低声道: “好啦,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回家吗?我这几天不走了,好好陪陪你……” 我冷笑着退开一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不用了,你还是跟徐若琳去组建家庭吧。你不是说你们还想有个孩子嘛,我成全你们。” 陆景然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徐若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知道陆景然此刻有些动摇,忙跳出来打圆场: “苏姐,陆总和我只是工作关系,哪来的孩子?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肯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说着,他伸手想拉我的手臂。 我皱眉,闪身躲开,不想让他碰到。 谁知徐若琳顺势抓住我的手腕,猛地往自己身上一带,整个人摔倒在地。 头撞在茶几上,发出闷响。 9. “若琳!你没事吧?” 陆景然急忙蹲下查看徐若琳的状况。 徐若琳捂着额头,一脸痛苦: “没事,景然,别怪苏姐,她可能不是故意的。” 陆景然狠狠瞪向我,怒吼: “苏清然,你到底怎么回事?明知道若琳身体不好,还推她!” “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她乡下出身,连让她碰一下都不屑,对吧?” 陆景然的母亲也上前,帮着把徐若琳扶到沙发上,担忧地问: “若琳,你没事吧?头撞得重不重?” 陆景然叹了口气,向父母解释徐若琳的过往,眼神里满是怜惜。 徐若琳小时候父母双亡,跟姑姑一起生活。 姑姑身体不好,家里的农活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有一次,她在葡萄园里修剪枝条,不小心被梯子砸中。 摔断了肋骨,差点没命。 幸好邻居及时发现,把她送去医院,才捡回一条命。 但她落下了一吹冷风就胸痛的毛病,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照顾姑姑。 讲完,陆景然和他的母亲眼里都泛起了泪光。 母亲拍着徐若琳的手,感动地说: “好孩子,清然要是能跟你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阿姨,照顾姑姑和好好对待清然,都是我该做的。” 徐若琳低声说,语气谦卑得像个圣人。 看着他们惺惺作态,我只觉得反胃。 徐若琳刚进公司时,我查过他的背景。 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他确实跟姑姑生活,但家里的农活都是姑姑和邻居做的。 徐若琳从小被宠得像个小皇帝,连葡萄都没摘过一串。 至于被梯子砸伤,不过是他偷懒不想干活,故意爬上梯子摔下来,装病博取同情。 我曾把这些告诉陆景然,可他根本不信,还觉得我在故意抹黑徐若琳。 我甚至指着自己手上的茧子,给他看小时候帮爷爷割稻留下的疤痕,证明我干过农活。 而徐若琳那双白净的手,绝不可能常年劳作。 可陆景然却冷笑: “别装了,你一个城里长大的娇小姐,哪会干农活?为了黑若琳,连自己的手都弄伤,你心机真深!” 我确实在城里出生,但小时候常跟爸妈回乡下帮爷爷干活。 这些事,陆景然从没放在心上。 他的眼里,只有徐若琳。 11. “若琳,你还能动吗?我们送你去医院检查,别落下什么毛病。” 陆景然小心翼翼地扶着徐若琳,父母也跟着一起送他出门。 从头到尾,他们再没看我一眼,像是还在生我的气。 这样也好,省得再纠缠。 我收拾好行李,直奔机场,准备飞往我的第一个目的地,一座海滨小城。 就在空姐提醒关闭手机时,我收到陆景然发来的消息: “若琳没事,回家后我们好好谈。” 我直接删掉消息,关机。 只等着今晚睡个好觉,开始我的新生活。 可第二天,陆景然竟然找来了酒店,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以为是客房服务,打开门才发现是他。 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见我开门,他笑得更灿烂,走了进来: “清然,你跑这么远开房,真会折腾。要不是我在你手机上装了定位,还真找不到。” “不是想给我个惊喜吧?都老夫妻了,别搞这些,快拿出来吧。” 我被他说得一愣。 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正经过过纪念日,甚至连生日都没一起庆祝过。 每次节日,我总能在徐若琳的社交平台上看到他晒的礼物,九宫格都装不下陆景然送的包包、手表。 每一个礼物,都是陆景然亲手挑的,准时送到徐若琳手上。 而我,连一句像样的节日祝福都没收到过。 更别提,我们的恋爱纪念日根本不是今天。 “你搞错了,今天不是我们的纪念日。” 我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陆景然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自圆其说,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哪天都无所谓,我有礼物送你。” 我看着那包装考究的盒子,没有接的意思: “不用了,你拿走吧。” 他却不由分说地把盒子放在桌上,自顾自拆开: “我记得你连条像样的裙子都没有,这怎么行?快试试我买的礼服,合不合身。” 陆景然从盒子里拿出一条丝绒长裙,在我面前抖了抖。 我脸色一变,捂住口鼻,皱眉挥了挥手: “你不知道我对丝绒过敏吗?” 他一愣,忙把裙子收回去,尴尬地笑: “忘了,对不起……” 12. 他总是这样,能把徐若琳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却连我对丝绒过敏这种大事都不在意。 过去,他常买丝绒围巾和靠枕回家,我提醒多了,他还逼我用,说多接触就不会过敏了。 结果我过敏发作,差点窒息。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东西原本是买给徐若琳的,但她嫌颜色太暗,才转手给了我。 陆景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想挽我的手臂,却被我冷漠地躲开: “有事直说,别动手动脚。” 他愣住,像是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陆景然低下头,语气带了几分委屈: “清然,你别生我气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若琳的事是我不对,但我只是作为领导关心下属,没别的意思。” “我从没想过跟你离婚,我相信你也不忍心让这七年的感情说断就断。” “你就忍心让我看着你和徐若琳暧昧不清?” 他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若琳只是工作上走得近点,别的什么都没发生!” “你知道她家境不好,我不想让她觉得被歧视,所以才去葡萄园帮忙,想让她融入团队,摆脱自卑。” 我冷哼一声。 融入得还挺彻底,都跟她家人喝茶共饮了。 “那你多给她买几亩葡萄园,让她干点擅长的活,就不会自卑了。” “哪能这样?她好不容易来城里发展,我怎么能因为你不喜欢她,就把她赶走?” 陆景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没指望他会同意,耸耸肩: “那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脸色一沉,重拍了一下桌子: “苏清然,我还以为你多读几年书会懂事点,没想到心眼这么小,连同事都容不下!”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人结婚!” 我点点头: “我也觉得自己瞎了眼,七年才看清你是个什么人。” 陆景然气得跺脚,却自知理亏,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扔下一句: “你记住今天说的话,别后悔!” 然后摔门离开。 几天后,我才明白他那句“别后悔”是什么意思。 13. 陆景然知道我把他和徐若琳拉黑了,特意让同事给我发来他们最近的照片。 比徐若琳之前晒的还要亲密,甚至有一张是两人穿着浴袍,靠在沙发上的合照。 这些是陆景然发在社交平台上的,公开宣布和徐若琳在一起。 同事发完,还用怜悯的语气说: “自己的爱人都跟别人跑了,女人做到你这份上也够惨了。” 可看到这些照片,我心里毫无波澜。 只觉得浪费时间,还不如多看看海滨小城的日落。 我没回复同事,收起手机,继续我的旅程。 短短两个月,我走过了十五座城市,每座城市都用它的风土人情治愈着我。 想起从前和陆景然在一起时,他总说只有没事业心的人才喜欢到处跑。 他让我收收心,成熟点,别像个小孩。 可他却愿意陪徐若琳去游乐园,玩那些过山车,说是徐若琳让他找回了青春。 现在想想,不过是因为不爱了,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在地图上看了看下一个目的地,离爸妈住的小镇不远,便决定顺道去看看他们。 可刚进家门,就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陆景然怎么会在这? 见我回来,他立刻站起身,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清然,你别生我气了,跟我回家吧。” 我这才发现,他眼眶通红,泪水在眼底打转,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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