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同用点心。这样才不会令人生疑。” 玉萱公主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听你的!你的点子一向最好,从前那些夫人都说你聪明,只是有时犯糊涂。如果不犯糊涂、时时刻刻带着脑子,会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之前我还认为,那些夫人在说风凉话,或者故意阴阳怪气。但如今看来,她们说的是真话。” 苏明妆尴尬,不愿回忆过去,“不说那些闲话了,如果你同意我的提议,我们现在就出发,不然再晚一会,铺子打烊,这计划也施行不了。” “好,我们走。”玉萱公主急急起身。 随后, 一众人出了国公府,分乘两辆车到了长安大街。 因为天色太晚,临近打烊,苏明妆和公主制定了计划,她们兵分三路,一个从街南向街北,一路买下去;另一人则是从街北到街南买下去。 裴今宴也没放过,让他直接骑马去了街中央,找点心铺子、零食店子去买。 三人买的所有零食点心,都买两份,一份是苏明妆的,另一份让公主带走。 就这样,众人火急火燎地开工起来。 终于,当重新汇合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大街上的铺子全部打烊。 苏明妆和玉萱公主将零食点心分开,便一个回宫,一个回府了。 回了国公府,苏明妆让王嬷嬷分点心——送老夫人的送老夫人,各个院子送一送,剩下的就给下人们分一分。 她则是应裴今宴之邀,去了花园。 …… 国公府花园, 也是从前的知春院。 因为改回了花园,把原本南北两面围墙拆掉,一下子豁然开朗,连花园内的奇石假山、曲桥流水、青砖小路等等景观,都精致舒展了许多。 今日临近十五,夜幕一轮明月,将花园照得很亮。 加之银色月光,更是把这出自名匠之手的花园,映照得美轮美奂,犹如梦幻之地。 裴今宴发现了不妥,“你冷不冷?抱歉,我只想找个清净之地聊两句,又想着换个地方散散心,却忽略了夜晚寒凉。” 裴今宴抬眼看了下房屋,“我们进去说吧。” 苏明妆摇头,“我这不是穿着披风吗?现在还没入冬,便若受不了温度,那冬天就不用出门了。” 她看了一眼衣衫单薄的男子,也没和他废话,直接让雅琴去主院,给裴将军找披风去了。 雅琴答应了一声,便跑了去。 苏明妆又看到云舒,劝云舒回去。 云舒不肯,退而求其次,去了老夫人从前的屋子里避寒。 随后,苏明妆和裴今宴两人,便顺着假山小路,登上了凉亭。 登高望远,憋闷的心情,也能顺畅一些。 裴今宴站在凉亭边缘,向下俯瞰花园景色,想起从前两人交往的一幕幕,不由得心生愧疚,“……对不起。” 苏明妆不解地问道,“为何突然道歉?” 裴今宴转回身,目光复杂地看向她,“从前是我错怪你了,我没想到事情竟真是如此,皇上竟然……我心目中的皇上,虽然不算明君,但待人宽厚,实在没想到……竟会这般阴狠绝情。” 苏明妆叹了口气,“从古至今,帝王无情。” 裴今宴语调越发激动,“我知这道理,但我以为皇上最起码赏罚分明,不会滥杀无辜,不会迫害忠良!苏学士在翰林院纂书,素来与世无争,而且苏家遍布各大书院私塾,为北燕培养那么多文人才子,既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怎么能因为一段婚事,就要攻击这么端正中立的家族?苏家在,北燕学子文人便能安定,这道理皇上不了解吗?” 苏明妆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没有武王,也许皇上真会公私分明吧。如果没有皇上,也许武王也会是个雄才大略的好皇帝,只可惜,他们同时存在、互相争斗,最终双双走火入魔。” 裴今宴苦笑,“我听说,从前皇上还是太子时,与姚家走得近,却也不算完全依附。是先皇嫌皇上不如武王,动了换太子之心,所以皇上彻底依附姚家。” 苏明妆刚想顺着这话题说下去,但话到嘴边,又化成了深深无力。 知道前世今生又如何?体会到皇上和武王的心酸历程又怎样? 改变不了苏家成为两方争斗的牺牲品。 好在,她做了那个梦,可以提前防备。 裴今宴走到苏明妆面前,他双拳逐渐攥紧,面色赤红,语调充斥痛苦后悔、惭愧卑微,“明妆,你实话告诉我,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受了不少委屈?我……真愚蠢,我之前竟以为你对我有私心隐瞒,是我在为你让步,但如今看来,真正有包容之心的是你。我这般蠢笨,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苏明妆沉思片刻,起身拉住他的手。 两人的手都很冷,却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心情。 “你不要胡思乱想、妄自菲薄,以后,你会成为战无不胜的名将战神。”她郑重其事道。 裴今宴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第356章 有血有肉,有喜有愁 苏明妆笑容温柔,但语气坚定,“我是说,以后你会成为战无不胜的名将,所以你不是愚蠢,只是单纯罢了,不要妄自菲薄。” 裴今宴愣了愣,之后失笑出来,“战无不胜的名将?儿时母亲都不敢这么哄我。” 虽说认为女子哄人哄得太夸张离谱,但心中是温暖的。 苏明妆疑惑,“我没哄你啊?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的打仗天赋?” 裴今宴也疑惑,“天赋?我虽没真正领兵打仗,但根据平日与吴元帅交流,并没发现我有惊人天赋。” 苏明妆眼神闪了闪,又问,“会不会是有天赋而不自知?” “吴元帅确实夸奖过我有天赋,但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夸张,”裴今宴又解释道,“吴元帅坐镇帐中几十年,经验丰富,我有没有惊人天赋,他是能看出来的。” 随后,声音柔软许多,低声道,“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安慰我,你的心意我领了,以后我不骂自己愚蠢就是。” 骂还是要骂的,只是心里偷偷骂。 不会当着她面,不让她为难。 握着女子柔软无骨的手,感受到女子的关怀,裴今宴心中悸动越来越多,仅仅拉着手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渴求。 但之前两人相拥,是在情绪最激动处,现在两人趋于平静,他哪好意思去抱人家? 不过,最终还是私心战胜理智,不动声色地用力一拉…… 苏明妆被男子抱入怀中,又听见他激烈的心跳,却没心思考虑其他,心中翻天覆地——没天赋?怎么可能没天赋? 梦中,裴今宴可是当之无愧的战神,战无不胜! 这不是什么传言,而是实打实的战功! 梦里她和裴今宴成婚三年和离,之后他便出征,只要他去的地方,所到之处绝无败绩!许多死啃多年之地,只要他去,立刻大捷! 每次大捷,皇上都会送牌匾、赏重金,而送赏的队伍从宫门出发,敲锣打鼓绕着京城走上一圈,才送到国公府。 有一阵子最夸张的时候,半个月就要走上一圈。 裴今宴的功绩是实打实的,那惊人天赋呢?这个要如何解释? 还是说,裴今宴从前就有天赋,只是未挖掘,后来命运有了重大变故,所以觉醒? ……这个,她也不信。 逆天改命的情况本就少见,她算是一个例子。 但外人以为她一天的时间脱胎换骨,只有她自己知晓,她有十年不被外人所知的记忆。 难道因为和离刺激了他? 不可能,梦里两人见面次数有限,和离也没对他造成什么打击。 退一万步说,就算对他有打击,但三年的时间,达到世人难以触碰的高度,这种奇迹,真的有吗? 她十年磋磨,醒来后拼命努力,最多也只是优秀、令人夸赞,根本做不到奇才一说。 或者……梦中他实力大涨并不是什么打击和觉醒,而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学到了什么? 裴今宴抱着女子好一会,见她一动不动,疑惑地低头看去,却见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问道。 苏明妆收回思绪,抬头看去,眼神充满迷茫又矛盾,“你……” 她很想问——从前可发生过什么奇迹? 但想到这男人敏感的性格,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她怕自己没问出答案,又让他自卑。 所以,梦中从两人成婚到和离,这三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裴今宴问。 苏明妆,“你抱够了吗?如果抱够了,放开我,我们聊一会。如果没抱够,就继续抱。” “……”裴今宴放开她,轻声问,“是不是我不经你的允许,冒犯你,你生气了?” “没有,别胡思乱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苏明妆见他依旧自责,无奈地靠过去,主动抱住他,“这回你信了吗?” 裴今宴眼角窃笑,“信了。” 苏明妆这才放开他。 随后两人分坐两边,相对无言。 少顷,裴今宴遥望明月,叹了口气。 苏明妆问,“为何叹息?” “没什么。”他停顿片刻,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这回没等女子询问,不打自招,“我是不是,很让你失望?” “失望什么?” “在外人眼中,我当机立断,而实际却优柔寡断。” 苏明妆了然,认真回答,“意外是有的,我之前没想过你有血有肉,有喜有愁。在我印象里,你古板又执拗,所有人都要按照你迂腐的思想行事,只要违背你的意愿,你便毫不留情地惩罚。” 说话之间,她回忆起梦境里,她白天在国公府作妖,待晚上他回来,有下人汇报,他便面无表情地前来,毫不留情地将她四肢关节全部卸开,之后又面无表情地离开,任由她痛苦哀嚎。 但梦醒后,他却敏感脆弱,稍微一句话说重了,他便自卑。 这种反差,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也许正是因此,她总是下意识以为他和梦境中的他,不是一个人。 裴今宴吃惊,“我何时毫不留情地惩罚人了?” 苏明妆讪笑,“没有,是我瞎想。” 正巧这时,取披风的雅琴回来,站在假山下只敢挥手,却不敢声张,害怕打扰主子们谈话。 裴今宴和她打了个招呼,便去取披风,苏明妆则是站在凉亭边缘,看着他修长的身影从容下了假山,从雅琴手中接了披风,还指着房屋,让雅琴去里面避寒。 雅琴谢过国公爷后,便一溜小跑地去了。 裴今宴一甩披风,潇洒披在身上。 看着眼前一幕的同时,苏明妆努力搜索记忆,想知道两人和离后,是否见过面。 见过的。 只是,是单方面见。 那一日她裹着破旧披风,头上带着兜帽,脸上脏兮兮地出外采买吃食,却听一阵锣鼓声,紧接着有兵士开道,将街上行人拦到两旁。 她在拥挤的人群中,好奇张望,就见她一身银色铠甲、骑着高头战马,威风凛凛地走在其中。 那是他凯旋归来的队伍。 当时他面容冷然、周身肃杀,视旁人如无物,哪怕离得甚远,行走之间也能令人感受到寒酷杀气,以及隐隐血腥味。 他经过之处,百姓们不用兵士拦着,都下意识连连后退。 第357章 连牵手都得让女子主动? 裴今宴登上假山,见女子若有所思,“我真想钻你脑袋里看看,看你为何心事重重。” 声音一顿,如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算了,现在不用钻,也知道了。” 苏明妆心里道——不,你不知道!她没想苏家安危,以及皇上和武王的计划,她想的是他呀。 裴今宴几乎背对着她,不让她看见自己别扭表情,冷淡道,“你与锦王随意合作……不用考虑我心情。” 苏明妆失笑,“当然要考虑了,为何不考虑?我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 裴今宴心头温暖,同时又羞愧难当,“你永远这般宽容大度、识大体,与你相比,我小肚鸡肠、狭隘卑鄙。每次惊叹你通透时,我都得问问自己,我哪里能配得上你,我何德何能能娶到你。” 苏明妆被他说得尴尬,“……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还是有我的缺点。” “例如?” “……”苏明妆一下子被问愣住了,“我……女红不太好?” “……” 苏明妆看着这赌气的男人,又想起记忆里杀气腾腾之杀神,走了过去,掀开他的披风。 裴今宴不解,低头看去。 掀开披风后,就能看见他垂下的右手,她主动牵了起来。 “……”裴今宴更郁闷了——连牵手都得让女子主动? 苏明妆道,“我也有我的缺点:我善妒。如果你我不发展感情,一切安好;一旦你招惹了我,再去与别的女子眉来眼去,我会想尽办法弄死你。” 裴今宴心中滋生甜意,认真严肃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还有,”苏明妆撇过脸,也有一些内疚,“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现阶段,我只能说……能接受你,却无法保证在感情方面对你有所回应。 我不喜欢你,却要求你喜欢我,这本就是一种不公平。所以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裴今宴思考片刻,问,“你不喜欢我,喜欢别人吗?” “之前我说过,今生今世,只嫁你一人,别人不考虑。”当然,有半句话她没说——只嫁他,是因为醒来时已经嫁了,别无选择;如果醒来时,两人还未成婚,她连他都不嫁。 当然,后半句,还是不说出为妙。 裴今宴化被动为主动,将女子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没关系,只要你不和别人走,我有的是耐心,等一辈子也行。” 苏明妆低头看着两人握紧的手,怔了怔,面庞涌出一些绯色。 “……不过,有件事,我无法让步。”他道。 “什么?”她问。 裴今宴一张铁青色的俊脸看向凉亭之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小气,“你和锦王合作期间,我……我们暂时先……这样吧,否则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坏你们的计划。” 苏明妆了然,笑道,“我也有此打算,如果我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再去与其他男子演什么戏,别说你无法接受,我也接受不了。” 之前,是她天真了,以为两者并不冲突。 但后来冷静下来,试想那情景:夜晚她还和男子缠绵,第二天白天又与另一名男子演戏谈情说爱,哪怕是演戏,她心里也有不适。 将心比心,如果两人同房,第二天裴今宴与其他女子……例如顾翎羽演戏,她也受不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一想到记忆里,裴今宴的名字要和顾翎羽绑在一起,她心里也开始酸溜溜,握着男子的手紧了紧,好似暗暗宣誓所有权一般。 苏明妆道,“说是演戏,但我也会做好避嫌措施,我之前便想过的,以后只要我与锦王去什么地方,定会找上玉萱公主或者裴今酌,绝不会和他单独相处。” “好。”裴今宴回答。 “还有,如之前所说,我和锦王有各自目标:我的目标是找到武王安插在苏家的隐患;锦王的目标是破坏武王拿捏他的把柄,一旦各自完成目标,这合作立刻停止,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你别担心这绿帽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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