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好,明天我哪儿都不去,在家专心练,我一定要打赢习秋!” 不远不近,跟着两人的习秋,“……” 第209章 坐他头上,他也不生气 裴今宴说到做到,去了英武院,待苏明妆换好衣服,就教其那套早就定制好的功夫。 苏明妆也说到做到,第二天哪都没去,刻苦地练了一天。 习秋没说到也做到了——第二天晚上,华丽丽地被自家小姐打败。 苏明妆心情大好,让厨子专门炖了两锅姑娘们喜欢的桂花冰糖藕羹,不仅犒劳雁声院的下人们,还让人给国公府所有丫鬟们送去。 夜晚静悄悄,但国公府却欢声笑语一片。 打赢了习秋,苏明妆心情大好,喝了一碗桂花冰糖藕羹后,便离开英武院,想到处走走。 雅琴等人见小姐要散步,急忙放下汤,准备跟上来。 苏明妆笑着摆了摆手,“你们休息吧,不用跟着我,我自己走走。” 云舒道,“那怎么行,大晚上的。” 苏明妆哭笑不得,“这里是府内,能有什么歹人?再说,你学武艺了吗?若真有歹人来,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 云舒瞬间觉得刚刚的甜汤不甜了,现在就想去打两套拳。 这时,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苏明妆身旁,“有我在,你们放心。” 不是别人,正是安国公。 云舒还没回答,被身后的王嬷嬷拽了出来,王嬷嬷殷勤道,“放心!那就劳烦国公爷了。” 裴今宴点了下头,对苏明妆道,“我们走。” “好。” 随后,两人出了英武院大门。 两人走后,王嬷嬷便埋怨,“死丫头,看不出眉高眼低?你还真想看着小姐和离,咱们再收拾收拾回学士府?” 云舒急忙摇头,“奴婢不想!其实……其实奴婢想让小姐和国公爷好好的。” 自从消除了之前的误会后,学士府的下人们早就融入国公府了。 裴老夫人慈善,国公府的规矩不多,虽然下人们有些懒散,但是人是一顶一的好,不像其他府里那般勾心斗角。 相处这么久,她们就没听过哪个丫鬟私下说谁坏话,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她们很喜欢这里。 王嬷嬷笑道,“这不就对了?以后若在学士府,咱们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但在国公府里,只要国公爷不在,咱们就别跟着,让她们单独相处,培养一些感情。” 云舒恍然大悟,“嬷嬷有道理!奴婢知晓了。” 另一边。 苏明妆脚步轻快,激动的心情,让她难以安静下来。 裴今宴看着女子一直上扬的唇角,笑道,“打赢了习秋,就这么高兴?” 苏明妆浅笑,“并非因为打败她。” “那是?” 苏明妆本来也只是高兴,并未深究因为何事而高兴,被他追问后,这才真正地思考起来。 她读了释本,高兴。 她学了军医术,高兴。 她学武成功,高兴。 她高兴是因为好学吗?又好像不是,而是一种……死里逃生的狂喜感。 虽然她已经说服自己很多次,那个梦只是个梦,最多就是个预知之梦,不会发生,但她依旧害怕自己再次落入那个可怕境地。 这也是她拼命保裴老夫人性命、绞尽脑汁让裴今酌离京,以及她读书学武的原因——只要她的生活与梦境大相径庭,那种堕入深渊的恐惧,才能离她远一些。 裴今宴见女子没马上回答,道,“没关系,不方便回答就不回答,我只是随口问问。” 苏明妆收回思绪,“是因为松月寺事,我遇歹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自己再遇歹人,所以想学武。” 裴今宴了然,“原来如此。” 之后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那问题咽了回去。 苏明妆捕捉到这一细节——她猜,他一定是想问,当初明明救了她,为何她却恩将仇报地栽赃,现在强嫁成功,却又要和离吧? 这件事,确实不好圆! 好在,裴今宴没问。 两人走到了小花园,看见了凉亭,苏明妆突然好奇问道,“裴将军,你能给我演示下,是怎么跳上凉亭的吗?” “好。” 裴今宴并未推辞,几步上前,一个纵身先是跳上美人榻的栏杆,同时双手抓到飞檐下的檐枋。 随后一只手继续抓檐枋,另一只手放开,踩着美人靠一个转身,便面朝凉亭外、背对凉亭。 再一个燕子挺身,整个人轻巧一翻,就这么翻上了凉亭屋顶。在落下瞬间,一只手抓住顶端水戗,调整下坐姿,就这么稳稳地坐在了飞檐瓦面上。 一套动作,干净利落。 苏明妆看得心生羡慕,仰头道,“我可以试试吗?” “……”裴今宴。 他低头看着女子,俊美的面庞满是惊愕——见过好学的,没见过这么好学的!连爬屋顶也要学?这东西有什么可学? 当然,他只是在心里吐槽一番,如何舍得“违逆”女子? 他想了想,翻身跳了下去,“你若不嫌弃,我抱你上去?” 苏明妆自然不愿,坚持道,“我想自己试。” 裴今宴严肃下来,“不行,你若是摔坏,母亲会怪罪我。”其他事都能顺着她,唯独危险之事,不能顺。 苏明妆一本正经和他掰扯,“正是因为你在,所以我才能试。现在不试,难道等你明天不在,我再试?你那么看我做什么?你还明天入宫,把凉亭也搬走?” “……”裴今宴。 苏明妆说完后,便后悔——糟,她怎么又这般随意?之前不是想好,和他尽量保持客气?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和离,没必要得罪人。 裴今宴沉思片刻,道,“我可以让你试,但你必须保证,我不在期间,你不允许自己尝试。” “?”苏明妆一愣,“是不是生气了?” 裴今宴失笑,“你是要坐凉亭上,也不是坐我头上,我有什么可生气?” 当然,坐他头上,他也不生气。 苏明妆喜笑颜开,“这不是有你在吗?有你在,就准没事,我要要开始了!要跳这里吗?”伸手一指。 裴今宴目光温柔,“对,就跳我刚刚的位置。” “好,那我上了!”苏明妆摩拳擦掌,之后一个纵身跳上。 裴今宴心猛地提了起来,心中既希望她能成功,又有一个卑鄙的小心思——希望她失败,跌他怀里。 第210章 他不想袒露心声吗? 可惜裴今宴梦想落空,女子按照他惯用的路径,顺利跳上了屋檐。 只是成功坐在屋顶后,声音有一些抖,“看着凉亭不高,真正坐上,竟……有些吓人。” 裴今宴解释道,“因为凉亭与普通房屋不同,顶面窄、更陡峭,如果你跳的是普通房屋,不会这么吓人。” “原来如此。”她的声音更抖了。 裴今宴道,“我接着你,你跳下来?” 苏明妆下意识要随口怼去,好在及时发现,调整了语调,“再坐一会吧。” 裴今宴眸色一软,之后一个纵身,踏上偏右侧的美人靠,之后翻身跳上飞檐,坐在了苏明妆身旁,“你若害怕,可以抓着我胳膊。” 苏明妆看着男子稍微探向自己的结实手臂,面颊微微一红,“这……不太好吧?” 虽然两人之前练武时靠得很紧,什么拉手、扶手臂等亲密动作都做了,但那到底是练武期间,在屋顶赏月挽着手,算什么? 裴今宴也未继续劝说,“听你的,你若觉得自己要掉下去,再抓过来就好。” 之后,便收回视线,抬头看向月亮。 苏明妆看着男子惬意地吹着晚风、赏着圆月,心中艳羡,她也想赏月,却不敢。 只要她抬头,身子就有种下滑的感觉。 最后,她心一横,还是拉住了男子手臂。 “……”裴今宴。 他心中几经波澜,表情却未变,好像没人拉着他的手臂一般,给对方留足了颜面。 苏明妆如何不知男子的体贴,她挽着男子的手臂,抬头看向月亮,心中幽幽地想——裴今宴他,真是个善恶分明、恩怨也分明的人啊。 梦中,她作妖,他对她不留情面。 梦外,她没作妖,他对她体贴入微。 也许正是因为他太体贴,让她忍不住“暴露本性”,动不动就想怼他一嘴,开他玩笑,甚至还想撒娇——就好像在家中,对哥哥们那样。 她在家中年纪最小,大哥比她大了十一岁,她十岁时,大哥都成亲当爹了。 因为父母对她娇惯,所以她没大没小,没少怼大哥。 大哥都被怼,二哥三哥,自不用说。尤其是三哥,明明最在意自己尿床一事,但她却天天用此事嘲笑三哥,真是……欠揍的死丫头啊! 她真想回到几年前,拎着自己的衣领,狠狠扇几巴掌,看还敢不敢嘴欠了。 她好对不起大哥、二哥、三哥,她想回家,想对他们好一些,也会对他们的孩子好,她要做天下最好的姑母! 裴今宴听见女子叹息,轻声问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当然,不方便的话,便不用告诉我。” 苏明妆收回思绪,认真问他,“裴将军,你老实告诉我,我这些日子经常没大没小地调侃你、不尊重你,你会不会生气?” 裴今宴疑惑,“当然不会,你为何这么问。” 苏明妆依旧语气认真,“我是说,抛开我给老夫人提供药物,以及管理望江楼,我对你这般无礼,你会生气吗?我最近是不是太放肆了?” 裴今宴便也严肃下来,“非但不生气,相反很高兴。” “?”这人是受虐狂吗? “因为你对我随意时,我们的距离最近。你客气时,我们反倒是距离甚远。” 苏明妆失笑,“我们距离远近,有那么重要吗?” 裴今宴抿了抿唇,许多话在唇畔,无法说出来,“嗯。” 他转回头去,继续举目望月。 他不想袒露心声吗? 当然是想!但不敢! 她对堂弟的心意已经这么明显,昨天还追着他打听堂弟往事,他现在若表白,岂不是注定被拒绝。 现在不表白,她还能在毫无防备时靠近他,挽着他手臂。如果表白后,她有了提防,搞不好会躲着他!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什么时候才能忘了堂弟,接受其他人? ……等等!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她会这么问?为什么有时会毫无距离地怼他,有时又迅速拉开距离,莫不是……她与他亲近时,把他想象成其他人了? 毕竟他与堂弟容貌有七八分相似。 想到这,裴今宴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后闭上眼——其实如果不和离,她把他当堂弟的替身,也不无不可,左右长得很像。 怎样才能让她放弃和离的念头呢? …… 翌日,下午。 雁声院秋意正浓,金黄的落叶若蝶舞般飘落。 几株菊花在墙角绽放,院脚石桌石凳安然静立。 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摇曳。 苏明妆让人把桌子搬到院中央,她将之前的“荷包大业”又重拾起来,一边晒太阳一边耐心地做着。 王嬷嬷、雅琴和云舒陪着小姐坐在桌上,也做着女红,有人做荷包,有人绣手帕。 其他丫鬟在墙角背书——背下来,小姐是有赏的。虽然不多,只有几个铜板,但积少成多也不少了。 习秋既不背书也不做女红,去马厩伺候她的两匹心肝宝贝马,顺便抽时间练武。 一切都这般美好。 众人只觉美好得好似梦境。 突然,就听有人跑了过来,冲进了院门。 王嬷嬷埋怨地看向院门,低声道,“肯定是习秋那丫头,和她说了多少遍,姑娘家别那么毛毛躁躁,现在还学武,也不知以后谁敢娶她。” 当看见习秋惊慌的表情时,急忙停下嘟囔,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 除王嬷嬷外,其他人也好奇看去。 习秋喘着粗气,“小姐,大事不好!裴二夫人回来了,还有……堂少爷也回来了。” 苏明妆吃了一惊,险些扎到手,她把荷包放下,“裴今酌?他不是去前线参军吗,为何回来?” 心中不好的预感,涌了出来。 “好像是堂少爷带兵打仗时,有一枚毒箭射到他腿上,后来箭伤处理,腿却没了知觉,应该是……瘸了……” “……” 苏明妆的心咯噔一下——锦王莫名其妙跑来缠她,本送离京城、不再参加武科举而瘸腿的裴今酌,却在战场上瘸了腿,难道一切又要向梦境靠拢吗? 她这么努力、这么拼命,难道还逃脱不了……她的悲惨宿命!? 第211章 宿命让他这一生,爱而不得 王嬷嬷见小姐面色苍白如纸,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吧?” 苏明妆眼前眩晕,急忙集中精神,未回答王嬷嬷的问题,继续问习秋,“你是在哪得到的消息?” “刚刚奴婢在马厩刷马,忽见国公府车夫跑来,套上车要去请大夫。奴婢以为是老夫人犯病,急忙追问,才知道是裴二夫人带着堂少爷回来了,奴婢不信,还专门跑到正门去看,正好看见下人们抬着担架进去,奴婢也不敢耽搁,便跑回来了。” 习秋最后几个字还未落地,苏明妆已猛地起身,“我去趟知春院。”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已经快步离开。 王嬷嬷等人也急忙扔下手中活计,追了上去。 可惜,她们一路都没追上小姐,也只有习秋跑得快一些,与小姐距离近一些。 当到了知春院,却见院门大开,不见人影。 她又继续向里面跑了一会,终于在即将到假山时,碰见一个知春院的低等丫鬟,“你是叫清儿吧?我问你,听说裴二夫人回来了,她人现在在哪?” 清儿急忙回答,“回夫人,裴二夫人应该是在青竹院,老夫人也过去了,刘嬷嬷她们都过去了。” “青竹院?”苏明妆快速回忆国公府的地形——她虽然住了两个月,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在雁声院,对国公府并不熟。 习秋赶来,喘着粗气道,“小姐,奴婢知道在哪?” “快带我去!”苏明妆立刻转身,向知春院院门而去。 习秋连没时间回答,拎起裙子便跑着带路了。 …… 青竹院。 是从前未分家时,二老爷一家住的院落。 从前裴二夫人住在安国公府,能和老夫人一起住知春院,裴今酌这名男子就不方便了,所以便住回了他们从前的院子。 当苏明妆到青竹院时,却见青竹院里挤满了人。 有来送生活用品的,有来帮忙收拾房间、院子的,还有护送裴二夫人等人一起回来的兵士。 国公府管家也在,正在请示老夫人,如何招待兵士。 总之,沸腾一片。 苏明妆急匆匆地进去,先是到老夫人面前,“母亲,裴……堂弟他情况如何?” 正好严氏对管家交代完毕,让管家领着几名兵士去休息吃饭了,看见面色苍白的苏明妆,叹了口气,“他……嗨,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我已让人请了大夫,而且太医也在来的路上,再等上一会,便知道结果了。” 苏明妆揪心得呼吸困难——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宿命吗?腿瘸是裴今酌的宿命,那她的宿命呢? “我方便去看堂弟吗?我只看一眼。” 严氏心里也正慌张着,“正好我也要进去,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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