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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瞒婶母,我确实有一些猜想,但也仅仅是猜想而已,我现在需要的是线索和信息,请您提供给我。我保证,一旦有了消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霍薇依旧想继续问,但见侄子眼神忍耐,便控制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尽可能地,把从见苏明妆到现在,每一次见面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其中,不仅包括这两次练武间隙,两人关于武科举、裴今酌是否愿意参军或科举,以及帮裴今宴吹捧之事。 还包括第一次见面时,苏明妆的忍气吞声,第二次见面时,苏明妆的尖锐驳斥,以及后面请求,别在学士府下人面前骂她,只要周围没学士府的人,她随意接受任何辱骂。 霍薇努力地回忆着,边回忆边说, 裴今宴仔细聆听,一边听一边开始分析。 少顷, 霍薇说完,目光期待地看向侄子,“怎样?能分析出什么吗?你之前在刑部,最拿手的便是推理断案,你问我关于明妆的事,肯定与明妆心里的秘密有关。你可快调查出来吧,我都快好奇死了!每次想起明妆那丫头心里藏个秘密,我都好奇得抓心挠肝,恨不得劈开她脑袋看看。” 裴今宴见婶母那生动的表情,突然轻笑出声。 霍薇一愣,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轻咳,故意板起了脸,“你莫不是笑婶母吧?你是自家人,所以婶母和你亲近。” 以此来解释,她没有端正的长辈模样。 裴今宴摇了摇头,目光极其诚恳,“婶母无需自责,恰恰相反,我对婶母的洒脱大度、不拘小节甚是欣赏。在我看来,人生就该这般肆意而为,想表达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何事就去做何事,丝毫不会觉得婶母不够沉稳。 而且,我也希望母亲能像婶母这般直爽、嬉笑怒骂,也许那样……母亲的身体就能好吧?” 霍薇一巴掌拍在侄子结实的手臂上,“你胡说什么呢,现在枫华身体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不过话说回来,从前有人说花几千几万两银子买一根人参,我嗤之以鼻。但现在我真服了!明妆的那根人参,是真有用!” 提起苏明妆,以及她的名贵老参,裴今宴也是心存感激。 他抿了抿唇,“婶母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努力赚银子。” 霍薇厉声道,“别胡说!你是朝廷命官,赚什么银子?好好为皇上尽忠、为朝廷效力才是正事!什么赚银子的,万不要被御史听到!否则影响仕途!打理家族产业一直是内院女子的事,你交给明妆就行了。” 裴今宴一愣。 霍薇也发现自己说走了嘴,“嗨,其实婶母也有事瞒着你,既然喜欢吊胃口,那大家都来吊。等你打探出信息,我再把我的信息告诉你。” 裴今宴,“……” 他大概能猜到婶母瞒着他的事是什么,刚刚已表现得十分明显——在苏明妆面前为他美言,试图撮合两人。 现在他没时间计较这个,“是,婶母。我送您回去吧,之后要出府一趟。” 霍薇凝眉,“我不用你送,但这么晚,你去做什么?” “去找霍跃,打探一些事情。” 霍跃,是裴二夫人的亲侄子,在刑部做主事。 两人因为裴二夫人的原因,自幼结识、感情不错,后来裴今宴去了刑部,两人又成了同僚,关系便越发亲近,如今俨然成了知己好友。 “你找他打探什么?算了,我不问。”霍薇摆了摆手,“你去忙吧,我也回去了。” 裴今宴又如何不了解自家婶母好奇心强的性格?“婶母您放心,一旦消息,我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行,就这么定了。” 敲定后,两人便就此分开。 裴二夫人回了知春院,裴今宴去了霍跃靠近刑部衙门,居住的小宅子。 …… 一晃,又是两天。 在宫中,裴今宴便接到刑部送来的便条,是霍跃。 纸上说,霍跃定了一个酒楼的雅间,让裴今宴下了值,直接就去,到了再说。 裴今宴看着便签上面严肃的字,心中有不好预感——霍跃性格与他姑母很像,不拘小节、风趣幽默,最是喜欢开玩笑。 上次深夜喝酒的钱,还是霍跃出的,以他对霍跃的了解,这次肯定嚷嚷让他请客,但这纸条却寥寥数字,可见事态之严重,连霍跃都开不出玩笑了。 。 下值后。 裴今宴第一时间到了酒楼, 入了雅间,却见霍跃也未换下官服,此时坐在桌旁,正面色凝重地看着资料。 见好友来了,他抬眼,“你让我打探的消息,打探到了,只是……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裴今宴心跳好似停了一瞬间…… 本以为是苏明妆的秘密而已,他不是很在意, 却没想到,他是在意的。 第089章 难道就是这一次? 裴今宴屏住呼吸等了一会,也没见霍跃说话,不悦道,“你卖什么关子?” 霍跃少见的皱紧一双浓眉,素来爱笑的眼睛,此时因为皱眉这一动作,好似风雨欲来的深邃。 霍跃欲言又止,道,“兄弟,你和我说实话,你……喜欢苏姑娘吗?” 裴今宴失笑,“我与她是如何成亲,别人不知内情,难道你还不知?如果你救了一名女子,却没换来感激,而是等来污蔑陷害,从此你成了登徒子、采花贼,然后又要被迫娶那名女子,坐实了采花贼之名,你会喜欢她吗?” 霍跃设身处地、站在好友的角度设想一番,嘟囔一句,“如果容貌像苏姑娘那么美,也不是不可以。” “?”裴今宴。 “哦不是,我是说……确实很难,即便是被迫成亲,心中也永远有个芥蒂,更何况你这种,素来在乎名誉之人。” “……” 好友心里在想什么,裴今宴如何猜不到? 但他也不知如何回应,说不在乎名誉?那是不可能的!他做梦都希望自己一身正气、冰清玉洁,也知道裴家子嗣单薄,没有容错的空间。 别的家族,若是一代有二十名嫡庶子嗣,里面出三两个败类,不伤大雅。 但他裴家这一代,只有他和裴今酌两人,若他们风评不好,岂不相当于裴家全军覆没? 他愿意克己奉公吗? 他愿意束身自修吗? 他愿意少年老成吗? 他除了这么做,还能怎么做? 苏姑娘恣意妄为,有苏学士给她撑腰,有强大的苏家做她后盾,他呢? 他恣意妄为,谁能帮他?除了令亲人失望、沦为笑柄外,他还会被打入罪恶最底层! 突然, 裴今宴思绪一顿…… 因为,很诡异的是,从前想到这些,便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但今天想起这些,却没太难受,倒是生出了一股子怨气。 怨气?他从前是怨都没资格怨的,现在却胆大包天地生出了怨气? 他能怨谁?能对谁发泄?谁又能帮他?母亲吗?母亲身体刚好,他要再让母亲发病一次? 婶母吗?婶母的心智……还是今酌?今酌他自己还在闹别扭呢。 一个人的身影,逐渐浮现于他的脑海。 起初,还好像是星星点点, 随后这些星星点点慢慢汇集成一幅画面,好似银河一般,照亮他内心的昏暗绝望。 裴今宴直接惊愕住,随后快速甩了甩头——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霍跃,你还说不说?不说的话,我走了。”说着,裴今宴作势要走。 霍跃吓了一跳,“别啊,我说!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还生气了?本来冰块脸已经不招人喜欢,现在还要喜怒无常?” 裴今宴当然不会轻易走,他转回身,目光阴鸷地盯着好友,“别废话,快说!” 霍跃收敛了脸上笑容,声音多了认真,“我说这些,只想确认一点:你喜欢她吗?” 裴今宴捏了捏拳,“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 霍跃表情越来越认真,“如果你废话不多,为何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 裴今宴愣住——他没正面回答问题?好像确实如此,他这是在逃避问题? 一种复杂情绪冲入脑海,裴今宴狠狠将情绪压了下来,冷着一张脸道,“你听好了:我与苏姑娘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如今我对她已释怀,不再厌恶,但也绝无男女之情!我这么说,够正面吗?” 霍跃目光紧紧盯着好友,“你确定,没有男女之情?听姑母说,苏小姐自新婚开始便痛改前非,如今温柔良善、柔顺恭敬,配之她京城第一的美貌,你确定不喜欢她。” “不喜欢。” “……”霍跃见好友眼神坚定,并无闪烁心虚,便沉声道,“苏姑娘喜欢的,可能不是你。” 裴今宴让好友私用刑部职权,调查自他在松月寺救苏明妆,到大婚之间,苏明妆的行踪,以及她做过之事。 还有,调查裴今酌从前是否与苏姑娘见过面,毕竟今酌之前说过,远远看过苏姑娘一眼,两人并未说话,他想知道是何时、何地看的! “继续说。”裴今宴抿了抿唇,幽黑眼神冰冷,若难以探究的冬日寒潭。 霍跃,“你在松月寺救苏姑娘是五月初三,后来五月初九这一日,苏姑娘与玉萱公主去了扶虞城,到扶城最大的酒楼甘霖楼用午膳。 因为甘霖楼那说书先生不错,所以苏姑娘和玉萱公主并未在雅间,而是去了大堂,一边听书一边用膳。谁知苏姑娘被扶城一些科举落榜的书生认了出来,便开始大声指桑骂槐、阴阳怪气。 玉萱公主质问那些人,那些人却说,说的是一个话本里的虚构人物,而非苏姑娘。苏姑娘见情况不好,便把玉萱公主劝走了。” 裴今宴想到一群酸腐无能的臭书生,把落榜的怨气发泄在一名女子身上,还不敢正面冲突,而是指桑骂槐,就觉得愤怒得紧。 如果他在场,定是质问那几个废物,如果必要,动手揍他们一顿也不无可能。 霍跃继续道,“苏姑娘和玉萱公主刚离开,就有人站出来,质问那些人,言辞犀利地指责他们将落榜怨气发在女子身上,不是君子所为,有这能耐,还不如回家多读一些书。” 裴今宴一愣——竟有人和他想到了一处? 霍跃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这人,便是今酌。” “……” “有人认出了今酌身份,说他是武科举童试案首,那些书生便嘲讽今酌这么大年纪才过童试,得了案首没什么可沾沾自喜。” 裴今宴愤怒道,“放屁!武科举与文科举不同,十五岁方才开考,而且周期也比文科举要长!那些书生难道不知武科举的规则?” “应该不知,”霍跃叹了口气,“今宴,你一直在京城,没接触过底层那些穷酸书生,尤其是屡屡落榜的书生,他们内心之阴暗、嘴巴之恶毒,远超你想象! 这些人标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实际上却是目光狭隘、固执无知,他们只听自己想听的,碰见那些损害自尊的言论,坚决不信,掩耳盗铃。” 裴今宴愤怒之余,却猛然意识到——今酌说,远远看了她一眼,难道就是这一次? 第090章 一个自作多情的陌生人 裴今宴表情僵硬,语调更僵硬,“后来呢?” “后来越吵越凶,今酌险些揍那些书生,还是被他好友拉住,强拉硬拽,拖出了酒楼。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完了,谁知裴今酌刚走不久,玉萱公主带着苏姑娘又回来,指挥着侍卫把那几名书生拖出去,直接打断了他们右手,让他们无法拿笔。这件事闹得极大,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苏家,都费了不少心思才压下来……” 声音一顿,“哦对了,我隐约记得,你那望江楼来了一位扶虞城的苏家总管?姓什么叫什么,你可知晓?” 裴今宴道,“姓钱,名字不知。” 霍跃惊讶,“那还真是巧,当时苏家处理扶虞城这乱子之人,也姓钱,你可以问问,是不是就这个钱掌柜。” 裴今宴唇线抿紧,脸色更为难看,“所以,你怀疑当时苏姑娘和玉萱公主并未真离开酒楼,而是在暗处旁观,发现了今酌挺身而出,为苏姑娘仗义执言。 又因为我与今酌容貌酷似,所以误以为松月寺救她的,和酒楼为她说话的,是同一人。又见我对她并无倾慕,便编排我轻薄她,强嫁于我?” 霍跃点头,“从种种线索来分析,是这样。否则为何你救苏姑娘那天,她对你没表现出好感,过了十几天,突然编排你?还有,这也能解释她大婚那天,性情大变了!” 裴今宴的心,莫名失重了下, ……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失重。 “大婚那日,她得知……为她仗义执言之人,不是我?” 霍跃也在这阴差阳错的巧合震惊中,并未注意到好友语气的微微异常,“我认为是这样,否则怎么解释,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就性情大变?变得还这么彻底?之前有多刁蛮无知,现在便有多温善谦和,只有劫后余生之人,才能这般痛改前非!” “劫后余生?”裴今宴面色复杂、表情讥讽,“所以,与我成亲便是她的劫难?没成功嫁给她想嫁的人,让她万念俱灰?” “啊,这……” 如果好友脸色如此难看,霍跃还看不出来的话,那他在刑部也就不用混了。 霍跃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说今宴,你该不会是……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苏姑娘了吧?” 裴今宴内心有股无名火,“这与是否喜欢有什么关系?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一名女子以喜欢你为借口,栽赃你、强嫁你,但成婚当天又发现,喜欢的不是你,你会如何?” 霍跃把自己代入,琢磨了一会,“我的男子尊严会受损,我会认为自己不如她喜欢的男子,还会想:凭什么?我哪里不如他?” 裴今宴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冷哼一声,“你能理解就好。” “当然,我可是刑部霍主事,我的推理能力可不是盖的!”傲娇地拍了拍自己胸膛,随后又嘟囔一句,“虽然和你比,还差那么一截。” 裴今宴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恍然。 这时,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霍跃没让外人进来,自己跑去开了门,却见是小二。 小二询问客人是否到齐了,要不要上菜。 霍跃扭头看了看自己犹如雕塑的好友,掏出几枚铜钱塞到小二手里,说暂时不用上菜。 小二离开,霍跃又小心翼翼地回到桌旁,倒了茶,推到裴今宴面前,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裴今宴中断思绪,将目光放在霍跃身上,“没打算怎么做,原本我与她的交易内容,也是成亲满一年后和离,” 声音一顿,“现在,还有十一个月了。” 却不知何时,雅间内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弥漫开来,令人心头发沉。 霍跃劝道,“今宴你冷静一下,耐心听我说。如果一切真按推理的这样,那苏姑娘喜欢的也未必是今酌,毕竟是你先救的她、今酌后挺身而出,苏姑娘是误把你们两人当一人,所以非要论喜欢,应该是喜欢你一半、喜欢今酌一半,你说对吗?” 霍跃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好友屡次否认自己喜欢苏姑娘,他也知道好友素来认真,鲜少诳语。 他只是凭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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