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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辈个忙。回头您若想骂我,给我使个眼色,我们换个人少的地方,您随意骂,我定不会还嘴。若婶母想追求一些效果,我还可以‘伤心一些’、‘掉一些眼泪’,您看如何?” “……”霍薇嘴角抽搐,“不是,苏明妆,你又耍什么手段?好吧,你这样‘笑脸相迎’,这招确实妙!我也确实不好意思骂你了。” 苏明妆见对方误解,便认真解释,“婶母误会!婶母明鉴!晚辈这真不是什么手段,而是未来一段时间,晚辈想把精力都放在望江楼上,不想分心。如果和婶母真厮打对骂起来,精力定被影响,还不如让婶母骂一通出出气,这样速战速决,也省一些时间。” 之后,又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而且,我真不觉得那些辱骂有多难听。” 霍薇惊愕地张着嘴巴,老半天没说出话,“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苏明妆心里说——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想在一年之内,把望江楼弄好,完成补偿后,与裴将军和离了。 只是,裴将军曾叮嘱她,交易之事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想到这,苏明妆认真回答,“因为一切都是晚辈罪有应得,在晚辈和裴将军婚姻期间,您就是我的长辈,责骂上两句,是应该的。” “……”霍薇一副见鬼了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女子,依旧找不到端倪,“你……算了,我去问今宴。” 说完,带着两名丫鬟,灰头土脸地逃走了。 见裴二夫人一走,雅琴惊叹道,“小姐真是高啊!一个脏字没说,竟把裴二夫人骂得落荒而逃!” 王嬷嬷也是眼神惊喜。 苏明妆看向几人,晚风将她散落在面颊旁的发丝吹起,甚是纯净又无辜。 “你们误会了,我刚刚没用手段,只是想什么便说什么了。” “???”众人惊。 雅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是小姐……您怎么了?您怎么突然变了?原本见小姐变得成熟懂事,奴婢还……窃喜过,但现在奴婢高兴不起来了,奴婢担心您!” 云舒和习秋也是猛猛点头。 只有王嬷嬷没这么惊讶,虽然她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却隐约知道,确实有事发生。 但她不能说,答应了为小姐保守秘密。 苏明妆没继续前行,站在国公府无人经过的路上,垂眸沉思起来。 好一会,苏明妆抬起眼,对雅琴等人凄然一笑,“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可能……回不去了。” “什么?”包括王嬷嬷,都惊呼起来,“小姐您别吓唬奴婢!” 苏明妆笑着摇头,“我也想吓唬你们,我也想回到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模样,但有些事,经历过就是经历过,脑海中残留着痛苦记忆,还如何没心没肺的活着? 你们是我身边人,以后便是我心腹,我会对你们好,但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你们只要知道,我经历了一个极大的人生坎坷,现在千帆过尽、历经沧桑便好了,不要与外人说,不要传到母亲耳中,不能让母亲担心。” 其他三名丫鬟看向王嬷嬷,王嬷嬷对三人点了下头。 云舒叹了口气,道,“小姐,奴婢知道了,奴婢肯定不说。” 习秋,“是啊是啊,其实小姐现在比之前那样好……不是,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自己不会说话,急忙捂了自己的嘴。 苏明妆完全不介意,“走吧,回去看看还有什么饭菜,我都饿了。” “吃什么剩菜呀?一会小姐想吃什么,奴婢给您做,奴婢手艺越来越好了。”雅琴为了缓和气氛,故意欢快道。 苏明妆岂能看不出? 但看破不点破,只享受这劫后重生的静逸生活。 。 同一时间,另一边。 黄安街的一个已经打烊、却被人突然包下的小酒馆里,两名年轻男子正在喝酒。 不,具体的说,是一名男子在喝,另一名没喝,还追问着,“不是今宴,我脚都洗完了,准备钻被窝睡觉,你不由分说到我家,把我拽出来陪你喝酒,现在又不说话,是怎么回事?” 裴今宴仰头灌了一壶酒后,将酒壶重重放下,平日里清冷星眸此时阴鸷地盯着发小兼好友,“我让你出来喝酒,没说让你出来说话。” 第051章 我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霍跃见好友那杀人一样的眼神,猜到好友怕是真摊上事儿了,便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不就是陪喝酒吗? 喝呗,免费酒不喝白不喝。 想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全然不顾身边一副要死要活模样的好友,美滋滋地喝起来。 裴今宴连杯都没用,直接拿起一壶,灌了下去。 现在,他除了喝闷酒,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第一次感受自己这般没用,他明明已经很努力,甚至都愿意做皇帝的暗中势力,为何还会沦落如此? 强奸犯吗? 以后他就要以强奸犯的身份活着? 从前他在刑部,最痛恨的便是强迫女子的犯人!一旦碰见,定不轻饶,借着审问的噱头狠狠扒其一层皮! 碰见那种“二进宫”的惯犯,不仅要狠狠打一顿,还会在打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到某些地方,让惯犯以后犯不了罪。 甚至看见姚国舅当街强抢民女,他也明知姚国舅不可得罪,还是忍不住去救下女子。 但他这样一个痛恨欺辱女子的人,却成了登徒子?强奸犯? 从前他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苏明妆臭名远扬,只要了解两人的人,便没人相信他轻薄她,只会信她诬赖他。 但现在呢? 大婚后苏明妆摇身一变,竟然“贤良淑德”,连孙掌柜都开始怀疑,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罪名……怕是要坐实了!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一声脆响,伴随着愤怒和恐慌情绪飞升,握着陶瓷酒壶的手指也是不自觉用力,终于将其生生捏碎。 霍跃吓了一跳,“你没事吧?伤了手吗?你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扯来好友的手看,却被甩开。 “……”霍跃。 霍跃掐了掐自己人中,又挤出了笑脸,之后用平生最温柔的语调问道,“今宴,这里没人,酒馆老板出去了,你偷偷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我们十几年交情,我肯定不说出去。你知道,我霍跃嘴巴最严了。” 对方没理他。 对方又拿起酒壶,灌了下去。 “看你还穿着官服,刚刚没回府?直接来找我了?是不是殿前司出了什么事?如果是的话……就不用给我讲了。”毕竟是机密。 对方依旧没理他。 霍跃火了,“他娘的!小爷我要是对女人这么有耐心,还至于单身?早就有婆娘了。如果有婆娘,也不会大晚上被拽出来,我脚都洗完了。” 也开始愤怒地喝酒起来。 裴今宴依旧没理会好友,灌了一壶酒后,再次陷入沉思——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让苏明妆接手望江楼吗? 如果她真把望江楼管理好,那成了什么?安国公自家经营惨淡,为了赚银子,所以赖上财大气粗的苏家小姐,不惜毁人名节,强娶入门? 他的一世英明怎么办?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不行,望江楼不能给她!哪怕是一直赔下去! 然后呢?让苏明妆在国公府老老实实待上一年,一年之期一到就和离? 人的陋习,是遗忘。 从前苏明妆再怎么刁蛮任性,只要后期变好,人们便会逐渐淡忘她从前行径, 再配上苏明妆那副容貌,想来,会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她被轻薄。 该死!她为什么要长那张脸? 念及此,裴今宴愤怒地抓起一壶酒,往嘴里倒。 一旁霍跃欲言又止,最后摸了摸鼻尖,没吭声,也陪着喝了一杯。 当然,裴今宴是用壶喝,霍跃是用杯。 裴今宴就这样一口气灌了三壶酒,才勉强发泄掉心中郁结——他这么郁闷,也是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多看她的脸? 后来为什么又要救她? 救她时为什么没表现得惊艳?为什么要激发她的斗志? 一旁霍跃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话说,你今天这么喝酒是不是因为……她?”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女人!”裴今宴直接吼了过去。 “啊?哦……好。”霍跃缩了缩脖子,看来确实是苏明妆,嗨,这事儿…… 苏明妆有美貌、没名声。 而裴今宴呢?不好女色,偏偏在意名声! 你说说,那个苏明妆就不能学学田忌赛马,用自己长项搏对方短项,找个喜欢容貌不在乎名声的? 恰恰相反,非用自己短项搏对方长项,找个不在乎容貌,只在乎名声的,这样日子能好就怪了! 哎,孽缘啊!真是孽缘啊! 这边单身汉正充当姻缘大师指点春秋时,那边裴今宴又灌了两壶酒后,像做下什么决定一般,猛地将酒壶摔在桌上,“对呀!我之前怎么没想到?不是想交易吗,我让她维持原状,否则不予交易!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霍跃被吓了一跳,急忙看向好友,“什么玩意?交易?你和谁交易?” 想到办法的裴今宴心情大好,对着好友绽放笑颜,“好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大恩不言谢!” “????”霍跃都懵了,“不是,什么跟什么?我干什么了?” “怎么样,你还想喝吗?我陪你喝酒!”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谁想喝酒?明天还得当差呢!” “好,那我们回家。”裴今宴高兴地站了起来,对着小酒馆一旁的小房间门口喊道,“掌柜,结账。” 在小房间都睡了一觉的掌柜急忙爬了起来,笑脸相迎,“来了客官!客官包下酒馆、喝了三缸酒,外加打碎了两个酒壶三个酒杯,再加上菜,一共是一十一两三钱。收客官一十一两就好。” 霍跃连连摇头——一十一两啊,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大半夜跑来喝酒?还包场的喝,哎。 当然,霍跃知道裴今宴包场是因为还穿着官服,不能当众饮酒,但其就不能回家换身衣服再说?大不了去买一身衣服也够了啊。 罢了罢了,人家花银子,人家是大爷。 一边想着,霍跃一边又摸出来一杯酒,喝了下去……不喝白不喝。 裴今宴一掏包,却发现,里面只有八两银子了。 这才想起,他最近银子花得确实是多了,主要贴补自家买卖太多,怕几位掌柜心里不舒服。 “霍跃,你带银子了吗?” 第052章 十九年的尊严 正偷喝酒的霍跃,差点没被一口酒呛死,“咳……咳咳……我说裴今宴你还能再不靠谱点吗?大半夜不由分说拽我出来喝酒,还不带银子?还好小爷我有随身带银子的习惯,不然真被你害死了。” 说着,不情不愿地掏出银两,结了账。 出了酒馆门, 裴今宴愉悦地抬头看星空,“心情真好啊,”之后,又开心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谢谢兄弟。” “行了行了,别肉麻了,我要回去睡了。”其实霍跃挺尴尬的,因为好友平时为人自持内敛,很少这般热情的勾肩搭背。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愁事,有什么喜事。 。 一炷香的时间后, 裴今宴到了国公府,把马交给门房后,一个人慢慢向回走着,一边走一边想——也不知道账房先生在不在,这么晚,应该已经回去了。 但想到身上银子不够,还是要放一些银子备着,便打算去账房看看,碰碰运气。 当靠近账房,见账房竟然亮着灯,一下子喜上眉梢,借着酒劲儿,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今天真走运!” 加紧脚步,过了去。 推开门,语调喜悦道,“蔡先生,这么晚了您还在?是到对账的日子了?” 却见账房里,坐着一名老者。 老者身材中等、清瘦,留着山羊胡,花白的头发被幞头束得整齐利落,身上穿着同色蓝袍,此时正皱着眉,满脸的苦恼。 见账房先生面容,裴今宴一下子就意识到,可能是账目出了问题,晚上喝的酒,瞬间散了一半。 急忙问道,“蔡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蔡账房一愣,这才发现是国公爷回来了,瞬间脸色生生变了几个颜色,张着嘴欲言又止。 裴今宴更加确定,是账目出了问题,“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蔡账房看着素来严苛律己、宽厚待人的国公爷,无力地叹了口气,“小人……哎……小人也不知从何说起,这件事,无论是老夫人还是裴二夫人,都不让小人告诉国公爷,但现在……” 裴今宴的酒,彻底醒了,一双黑眸沉着锐利,“请蔡先生告诉我!” 蔡账房最后也心一横,重重点了下头,“好,那小人便冒着被赶出府的危险,说了……” “先生放心,有我在,不会让您出府。”裴今宴重重承诺。 蔡账房低着头,不敢与国公爷对视,心虚道,“是这样,其实……府里账目早就已经……亏空完了,之前一直靠……老夫人的嫁妆填补,而最近……老夫人嫁妆都没了。裴二夫人傍晚时送来五百两银子,小人……小人也不知要不要接。” “……”裴今宴整个人僵在原地,冷然俊容,逐渐苍白下来。 蔡账房知道国公爷脸色肯定不好看,也没敢抬头去看,呐呐道,“如果咱们府只是一时周转不灵,接也就接了,但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小人就说实话了:府里……如果不想个办法,会一直亏下去,裴二夫人也得一直填。 现在倒是有个办法,就是卖铺子,但铺子卖了,之前老国公安置的旧部,不知如何安排,他们都是一家老小,咱们国公府也养不起。京城生活开支也大,估计他们……就得离开京城了。 还有就是……老夫人的药钱……嗨,反正今天说开了,小人就把实话都说了吧!夫人身体迟迟不好,也因为没用什么好药,民间那些普通药,最多只能维持。太医说,来两根好参,老夫人身体就能明显好转,但一根上年岁的好人参,就得一百五十两到两百两,我们哪用得起啊? 还有,咱们府里人少,用的院子也少,那些没人住的院子衰败得快,听说又有两个院子开始漏雨了。得找工匠修……又是一笔银子。 但这国公府是皇上御赐,咱们只能住,也不能卖,只能往里填银子修缮了……” 后来蔡账房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都是一些或急或缓,需要用银子的地方, 裴今宴已经听不下去了。 从小,母亲便不让他靠近账房,即便他来账房支银子,母亲也不让账房先生和他多说。 母亲说,管家管账是女人才干的事,男儿志在四方,目光不应在府内,应该在府外,应该在朝野,应该在整个天下。 所以这么多年来,母亲就是靠自己嫁妆支撑吗? 他…… 他真是个废物! 想着想着,裴今宴苦笑出来——就在一个时辰前,他还天真的设想过和苏明妆交易:他不需她做什么,只要她维持从前娇蛮任性的形象便可,一年后和离,众人依旧相信他的清白。 但现在呢? 他还有什么底气说这些话? 交易?他有什么资格交易?有什么资格拒绝苏明妆的帮助?抱着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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