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任。 霍薇沉默片刻,之后低声试探道,“今宴,或许……可以让明妆试试。这两天她的种种表现,与传言的不太相同,也许她不像传言的那么不堪。” 裴今宴微微一怔,疑惑地看去,“婶母的意思是,她人品没问题?既然人品没问题,又为何栽赃我轻薄她?” “啊,这……”霍薇发现自己一冲动,竟说错了话,急忙胡乱道,“哎呀,天不早了,你慢慢想,婶母先走。” 说完,头也不回,夺门而去。 “等等,婶母……”裴今宴想拦住人,但裴二夫人虽步入中年,但武功没扔,紧着跑一会便没了人影。 裴今宴无奈——他并非怪婶母帮苏明妆说话,是真的疑惑……算了,现在也没时间思考苏明妆为何要栽赃他,望江楼的事更重要。 想着,裴今宴便叫来个信得过的下人,让其伪装一下,再找个小书铺,试试能不能买一些经商类书籍。 这两天他临时抱佛脚,研究下经商试试。 。 翌日,中午。 裴今宴照例到望江楼用午膳。 孙掌柜见国公爷来,那眼睛瞬间如猫儿见了老鼠,也顾不上让国公爷先用午膳,先把人拉到了三楼。 望江楼有三层,因为生意太糟,所以二楼和三楼,除了偶尔有小二上来打扫,几乎没人。 到了三楼,孙掌柜先是来警惕查看,确定没人跟上来,才低声道,“国公爷,昨天裴二夫人和您说了望江楼的事吗?” 裴今宴却见,孙掌柜刚毅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期待和喜悦,“说了,怎么?” 孙掌柜激动地搓手,“您怎么看?” “如何处理细作?” “嗨,不是!是夫人想让望江楼改生意啊!夫人有理有据、小人十分赞同!您想呀,做酒楼最重要的就是菜肴,但我们的厨子不行,在外面雇了新厨子,又牵扯到工钱问题、公平性问题……当然,小人并不是把望江楼的责任推给陆涛,小人这个掌柜责任最大! 小人做得不好,小人知罪,但小人作为掌柜最是了解望江楼!如果望江楼想盈利,决不能再做酒楼生意了!” 裴今宴凝眉,昨天看了一夜的经商书籍,也了解了基本情况。 “还有!”孙掌柜老脸闪过羞涩惭愧,低声道,“昨日小人向夫人道歉了,小人认为夫人和传言的不一样。夫人聪慧能干、温柔大度,是个好姑娘!” 裴今宴疑怔住,随后平日里端肃的面容,充满不解,“所以,你认为她控告我轻薄,不是污蔑?” “啊,这……”孙掌柜缩了缩脖子,心中大叫不好——对呀,如果说夫人是好姑娘,又为何诬陷国公爷轻薄? “那个……国公爷,”孙掌柜抱着逼死之心,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当时真没……轻薄夫人吗?” “……”裴今宴脸色黑了许多。 “会不会是……那天喝酒了,您自己不记得?咳咳……国公爷您别生气,主要是……有些男子酒后乱性,之后又忘事……” 裴今宴甚至都不知此时此刻,自己应用何种表情,表达心情的荒唐,“当时我正执行皇差,身旁还有同僚,如何饮酒?” 孙掌柜也懵了——夫人是好夫人,国公爷不是说谎的国公爷,那么问题出在哪? “那……会不会是夫人从前便倾慕国公爷,但奈何京城盛传国公爷不近女色,所以才出此下策?” 第039章 因为她长得好 “不可能。” 裴今宴想也不想就否定,“之前她参加宫内活动、宴会,我在殿前执勤巡逻,她见过我,若是倾慕,眼神会有不同。” 孙掌柜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是,自家国公爷年纪轻轻继承爵位,成为一府之主,人也是俊美超然、文武双全、洁身自好,京城最少有一半闺秀千金倾慕国公爷。 国公爷见多了那些倾慕女子,对女子眼神变化不会看错。 不过,孙掌柜很快又想到了什么,“那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在您面前故意表现得满不在乎,在您看不见的角度,才表现倾慕眼神呢?” “不会,她从入玄门,过广场,进未央宫。除了偶尔视线扫到我,便没多看我一眼。” “这……国公爷您是否太武断了?您怎么就确定,她全程就没看您?” “因为我盯着她呢。” 孙掌柜大为震惊,黝黑的脸上,充满了崇拜,“这就是殿前司武将的能力吗?宫内宴会那么多人,竟能将每个人从玄门盯到宫门?” 裴今宴收回清冽目光,“倒不尽然,我们会盯着几个关键人物,具体名单,不方便告诉你。” “是是是,小人明白!”孙掌柜点头如捣蒜,“小人之前便隐约知晓国公爷差事的保密性,只是……没想到,夫人也在那特别关注的名单上。” “?”裴今宴一怔,“她没在。” 孙掌柜疑惑,“既然没在,国公爷怎么一直盯着她?” “因为她长得好,所以就多看几眼。” “……” 孙掌柜都懵了,“不是!国公爷,小人没明白,您当时到底轻薄了夫人没有?如果说从前夫人没表现出喜欢,您却因为夫人容貌美艳,每次都盯着人家看……怎么想,都觉得你们私下见面,极有可能咳咳咳……” “……”裴今宴发现越描越黑,也有了一些慌乱,“等等,你听我解释!我当时在殿前执勤,见苏明妆时确实多看几眼,但绝非目不转睛盯着看,我们殿前司自有观察方法。而且我看她……只是单纯因为她容貌出众,没有半分亵渎的意思。一个成年男子,见到美人,多看几眼,难道不正常?” “啊,这……”孙掌柜整个人都乱了,“……按照道理是正常的,但……总觉得……国公爷您不是那种看女子美色的男人……”声音越来越小。 裴今宴满脸的不解,“为什么别的男子可以看美人,我就不能看?我只是未把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并不是身心有什么缺陷。” “国公爷别误会,小人怎么会认为您有缺陷?您消消气,冷静一下。”事到如今,孙掌柜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好似有几百只蜜蜂嗡嗡乱飞。 他劝国公爷冷静时,自己顺便也冷静冷静,想想说到哪了——因为听说素来清冷自持的国公爷也会被女色吸引,他的思路直接被震惊乱了,捋都捋不顺! 裴今宴脸色铁青,沉声道,“我不管从前孙掌柜对我有什么误会,今日便一次说明白:当务之急,我是想振兴国公府、不把精力分散在男女之事上,但无论是身还是心,都与同龄男子无二,你听懂了吗?” “懂了!小人听懂了!”孙掌柜急忙猛猛点头,然后岔开话题,“也就是说,从前在宫中,夫人和国公爷见面,夫人并未表现出倾慕是吗?” “嗯,”裴今宴口吻还带着些许情绪波动,“包括我救她那日,她除了感激,也没表现出倾慕之情。谁知隔了十几日,她却突然跳出来,说我轻薄他!” “那……小人也不懂了。”孙掌柜叹了口气,“小人听刘嬷嬷讲,夫人从前名声不堪,但自从大婚后,整个人就变了,既没打骂下人,也没闹腾老夫人,比普通大家闺秀还要乖巧。若不是王嬷嬷等人没表现出异样,刘嬷嬷甚至都怀疑,学士府是不是偷偷换了个人嫁进来。” 之后,又嘟囔道,“当然,也不太可能。以夫人那容貌,别说京城,便是北燕国都找不到第二个。” 裴今宴眉头越皱越紧——所以,她到底有何目的?之前明明没表现对他的倾慕,却突然用这种极端手段强嫁给他。嫁来后,也并未逼他同房,更没缠他,反倒是性情大变,变得乖巧。 第一次,裴今宴这么捉摸不透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孙掌柜一拍额头,“哎呀,这话题竟扯远了!小人把国公爷请上三楼,是因为夫人要改望江楼生意之事,国公爷同意吗?” 裴今宴垂着眼,脑海中浮现女子躺在美人靠上,翘着二郎腿,粉色绣鞋在空中荡来荡去的画面,怎么看也不像是靠谱的样子,“没想好。” 更何况,两人以这种撕破脸的方式结合,大婚那天,他一时没忍住,泄露出对她的憎恨, 如今成婚还不到半个月,他就把一个亏本的买卖交给她,指望她来盈利,那他成了什么? 孙掌柜尴尬,“那……那……那国公爷再思考几日?小人不是催的意思,是……小人知晓国公爷公事繁忙,但还是希望国公爷能抓紧着点,望江楼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大的买卖,就扔在这赔银子,小人着急得很!” 裴今宴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向孙掌柜,“你认为,她能扭转乾坤?” 裴今宴本以为会看见孙掌柜惊慌的眼神,但却正好相反,孙掌柜神态坚定、充满希望,“对!小人相信夫人一定可以!小人虽不知从前夫人发生了什么,但小人敢打赌夫人绝不像传言那般!” 随后,便把苏明妆第一次来望江楼,偷偷做的事,描述一遍。 裴今宴双目大睁,黑眸难掩震惊——那日,她竟偷偷做了这么多?如今想来,那天她确实异常安静从容。 陆厨子的手艺,他是知晓的,而苏学士府厨房堪比御膳房的传言,在京中不算秘闻, 但盛传口味挑剔的苏明妆,竟然品尝了陆厨子手艺后,没表现出任何怨言。 如今想来,她不是在用膳,而是在考察买卖情况。 为什么? 她到底为什么? 第040章 竟是……这样? 孙掌柜以为,他这般叮嘱后,国公爷会很快做出决定。 谁知,国公爷不仅连续五天没做决定,还就这么生生消失了,连中午都不来用午膳了。 。 夜幕之上,繁星点点。 弦月如钩,清辉淡淡。 临近亥时, 国公府忙碌一天的人们终于休息,只有几名守夜家丁还时不时巡逻。 看了一天书的苏明妆不想睡觉,就趁众夜偷摸出来,去“陪”她的小凉亭。 距离上次满月,已过了几日,天上虽然有星有月,热闹可观,但光线属实是暗了一些。 好在这条路,苏明妆熟,就这么一边仰头欣赏星河,一边慢慢赶路,直到到了小凉亭,也没注意到凉亭里有人。 当钻入凉亭时,猛然发现里面竟有名男子时,吓得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小凉亭有台阶。 苏明妆就这么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后跌了过去——糟,今天出门应该看下黄历,太倒霉! 却见凉亭中,身着一袭深蓝色锦缎长袍的男子,不紧不慢地伸出长臂拉住她,往回随手那么一拽,就把欲跌出凉亭的某人又拉了回来。 苏明妆惊惶未定,紧张地拍着心口。 裴今宴用眼角瞥了女子一眼,便不动声色地向旁移了两步,清冷的面颊对向凉亭外的夜景。 这么一尊杀神在身边,苏明妆哪敢多留? 确定自己脆弱的小心脏能支撑起离开行动,便仓促道,“多谢裴将军出手相救,小女子不叨扰。” 说着,转身就要跑。 “站住。” 男子声音不紧不慢地飘来,明明音量不大、没什么情绪,但被梦境摧残过的苏明妆却怕得要死,惊惶未定的脸上,更是一片惨白。 裴今宴收回视线,疑惑地看向女子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庞,“苏明妆,明明作恶的是你,为何每次见我,你又是这副表情?对我洗脑?让我相信你才是受害者?” “不……不是……对不起!”苏明妆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脸,因为只要看见男人的脸,脑海中就自动蹦出梦境里,男人收拾她时不留痕迹的种种手段。 裴今宴正要说什么,却发现,女子真的在抖。 进入殿前司之前,他曾在刑部任职一段时间,学过审讯和识人。 他能看出一个人是真怕、还是假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如果他没看错,这女人是真的怕他。 他又想起刚刚拉女人手时,她手上一片冰凉,但现分明已入夏,哪怕夜晚清凉,也不会寒冷。 他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女人应该是真怕他。 难道……他真轻薄她了? 他明明记得那日他没饮酒! 如果饮酒,同僚会提醒,而且他饮酒素来节制,很少喝醉,也从未丢过记忆。 或者,他中了什么毒?传闻江湖上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毒。 片刻之间,裴今宴白净的面色已经变了又变。 反复思考了好一会,他终于决定,还是开口问问,左右今日刻意在这等她,也是想问明白心中疑惑。 “苏明妆,你实话告诉我,我……真轻薄你了吗?” 苏明妆一愣,惊愕地抬头,当看见那张若玉面修罗般的面孔时,吓得脊背发凉,急忙又低头,摇了摇,“没有!裴将军清风亮节、恭而有礼,是我栽赃陷害,诬陷裴将军作恶,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对不起你!” “……” 裴今宴听着女子回答,心中疑团越来越大,“你确定?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我真轻薄你,定会负责。” 苏明妆也懵了——他失忆了吗?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轻薄了?再说,负责?现在都娶她了,还想怎么负责? “没有!小女子对天发誓,裴将军只救我、没轻薄我,是我恩将仇报!我罪大恶极!” “……” 裴今宴心中疑团,非但没减少,还成倍数地增加。 苏明妆抖着声音,“裴……将军问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裴今宴走到小凉亭边缘,面相亭外,对着夜色狠狠吐了一口浊气,“好,我相信你的话。那你接下来讲讲,为何诬陷我轻薄你,还有,为何从前你传言不堪,但到国公府后,如变了个人。” “……”这次,沉默的是苏明妆了——她总不能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成了京城荡妇,最后得花柳病而死吧? 不行! 这件事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她不能让人知道她的不堪!但……要如何回答呢? 回答说之前就倾慕他,终于找到机会和他有所瓜葛,所以先强迫他娶了她,婚后再改邪归正,攻陷他、让他喜欢上? 她还想一年后和离呢,如果真这么说,一年后怎么办? 或者……算了,一个谎,百个圆,最好还是别说谎。 苏明妆深吸一口气,准备说出实情,大不了……大不了就被卸关节疼一夜呗?也不是没疼过!而且长痛不如短痛,疼一夜,以后不用提心吊胆,想想也不错。 想到这,苏明珠鼓足勇气,道,“好,我说实话。当日我去松月寺游玩,不小心与其他人走散,又碰见人贩子……你出现救我,我很感激,还想着回头让我父亲报答你,但…… 随后我与玉萱公主汇合,说了此事,她便起哄说,你定是咳咳……喜欢我,所以故意尾随,只为了英雄救美……吸引我的注意…… 但……是否喜欢我,我还是分得清的。我说你不喜欢我,你看我时,甚至都没有惊艳的表情,正常男子看见我都惊艳,唯独你没表现出惊艳。” “……”裴今宴——他当时没表现惊艳,是因为从前看过她,并非第一次见。 苏明妆低着头,继续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我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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