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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不知他要求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心愿,她都能应许,若是很过分,她也可以……酌情应许。 荀野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答复,不论答案如何,我都接受。” 杭锦书错愕着,似乎并不曾预料到,他的心愿仅仅只是一个问题。 微微仰起脸,视线在他于烛光里忽明忽灭的脸上盘桓,片刻之后,她低声又应:“好。” 荀野便问她,问得谨慎又克制,虔敬而锥心:“锦书,我想问你,如果,如果我想与你和好,重新向你求娶,你——” 他看着她逐渐静下来的眉眼,心里打了个突,有些退缩了。 然而话已经问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退堂鼓打不响。 荀野唯有硬着头皮勇往直前,将肺里的气息一口全推出来:“你愿意嫁给我么?” 他想要名分,名分就是锦书对他的认可。 所以他最想要锦书的认可,给这份已经明朗的情意盖上一个戳儿,证明它的名正言顺。 杭锦书微愣,没预料到荀野的问题是这个,但也只是愣了片息,无需苦思冥想,她回:“当然愿意。” 荀野的心一瞬悬在了咽喉,看着杭锦书,耳朵回旋着她的四个字,确认了好几遍,终于尘埃落定,他近乎兴奋地一把抱住了杭锦书的肩膊,将她用力按入怀中。 “锦书!锦书……” 他失言,太开怀了,太振奋了,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呢喃她的名字。 杭锦书也被他的开怀所感染,柔软的胳膊也环绕了荀野的腰背,反拥住他,抵在他胸膛的脸蛋往偏处歪了一点,寻到一个呼吸的空隙,“你也可以唤我阿泠。” 阿泠。是她的乳名。 只有亲近的人会用这两个字来称呼她。 她的乳名为“雨声泠泠”之意。她为自己取了假名“听雨”,便是来源于此。 哪知荀野偏不。 他就不叫“阿泠”,偏要叫“锦书”。 杭锦书拗他不过,也不强逼,想到他的问题,笑靥挂上了眉梢眼角,“这个问题,就是你对我的愿望,你为何不直接用这个愿望,许愿我嫁你。” 荀野抬了抬下颌,语气之中颇有自负:“那不一样,万一你不愿意嫁给我呢,那我不就成逼婚了么。” 杭锦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重,她在荀野背后,悄悄拧了他的背肌一下,刺激得荀野闷哼一声,怀中的女郎温声道:“荀野,我找到我想一生为之付出的事业了。” 荀野垂下眼:“是什么?” 杭锦书轻缓地启唇:“我想当皇后。” 荀野却愣住。 杭锦书松开他,在他的臂弯之中站直了身体,是与他相对而立的姿态。 “以前我跟着你在南下军旅途中,彼时我什么也没想,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不让我接触战争的残酷,也不让我看见民生多艰,让我一直做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杭氏贵女。可我心里只想和你和离,然后找寻我的自由。” 从前的事,她说过不提。 可她还是提了。 荀野心里的结痂仿似被这句话轻轻地撬了一下。 但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更多的是刺麻感。 杭锦书声线清沉,含着怅然,缓慢地飘送入他的耳。 他便耐心地听。 “可当我真的获得自由,我发现,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茫然地看着眼前,不知往哪里走,我不想再盲婚哑嫁,和一个陌生人建立感情,不想一辈子相夫教子,可我也找不到我的路,作画,刺绣,还是侍弄花草,究竟哪一样才是我的出路?我把自己关在阁楼里日复一日地做着这些事情,可我发现我并不快活。” “我夜里做梦,会梦到在荒原见到的被秃鹫分食的战士的尸首,梦到渤州杂院里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梦到你血淋淋地倒在我面前……” 那是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每一个梦中,她都只能无能为力地任由噩梦延续,改变不了结局。 “荀野,我也希望,世上再无战乱与纷争,君爱民如子,民安居乐业,君臣同心戮力,天下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荀野,我们再南下一次吧。” 荀野认真地听,内心的疾风骤雨早已掀起了眼底的潮。 再南下。 杭锦书一语戳中了荀野的心,他的眉梢噙上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锦书与我,志同道合啊。” 原来这就是触抵内心的灵魂伴侣啊。 * 入夜,两人仍旧相拥而眠。 荀野向来只是抱着她睡,规规矩矩,从来不动手动脚,好像他真要将那句话奉为圭臬,一辈子点清心寡欲,有几次逼得杭锦书都想主动了。 但又怕,自己的主动换来的是仍与上次一模一样的结局,荀野仍然拒绝她的求爱,如何是好。 她还有一分身为女子的自矜,在确定荀野会因为她略施小计的引诱上钩之前,杭锦书不会再轻举妄动。 一个优秀的猎人,总会有最为敏锐的嗅觉,还要有最捱得住寂寞的耐心,猎物在挣扎过后,垂涎三尺地朝着猎人的饵食陷阱扑上来,到时候便是她一击即中不容放过的机会了。 若仍无机会,也能创造机会。 于是杭锦书摸了一下荀野坚硬如铁的后腰,轻轻一戳,那铁似的肌肉好像泄了一口气似的,瘫软着在她掌心融化开来,他迷蒙困惑地睁开眼,就着烛火温软的光焰,好奇地看向怀中的美人,好像在问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戳他。 杭锦书道:“我想起一事。你之前说,我给你写的和离书,你一直留着?” 荀野的瞌睡慢慢散了,不知道杭锦书突然问和离书是存了什么心思,该不会是又要重写一遍,他的心提了起来,困意笼罩之下不清不楚的脑子霎时忘了,他们这对镜破钗分的夫妻,目前是用不着和离书再断一回关系的。 荀野仍老实巴交回:“嗯……是,是的。” 杭锦书朝他掖了掖手:“拿出来我看看。” 荀野困惑:“现在?” 杭锦书颔首:“现在。” 荀野无法,只好掀开被褥下榻,连衣裳都忘了披,着了单薄的寝衣便去翻箱倒柜。 在找到和离书后,他把那两份和离书都咬唇拿了回来,交给杭锦书。 杭锦书看了一眼,这两份和离书上,都只有自己的花押印鉴,没有荀野的。 “你没签?” 她挑了一边眉梢,好整以暇看他。 荀野生出一种赧然的情绪,不大好意思看她,诡辩着哼哼:“我不是换成了休书么,休书我签了的。所以这个,不签也无妨。” 他留着和离书自观,欣赏锦书娟秀的字迹,从字缝里窥人,用见字如面捱过失去她的痛楚。 一直如此。 杭锦书看穿他的心,只是却道:“谁说无妨?所以和离书你没签,休书,我没签。” 荀野一愣,当即回:“我拿你的花押把休书给……” 见杭锦书轻挑眼波望来,他胸口一颤,心虚地变了嗓音:“……签了。” 关于这一点,杭锦书自然知晓,那封休书她也还留着。 她回忆了一番律法,正色对荀野道:“所以荀将军承认,自己擅自盗取他人花押印信了?” 荀野“啊”了一声,不知怎么突然被安了一个罪名,他愣头愣脑地站在床纱幔帐外,一动不动。 杭锦书不忍逗他,但必须给他好生讲解一下律法:“汤袭随律,律法第十四卷有一条,擅自窃取他人印信加盖印章的,杖三十,徒三年,若未造成重大损失,可依律法以钱五十贯自赎,且需获得失主出具谅解文函。荀将军虽是王子,但与庶民同罪。” 荀野被一顶罪帽扣蒙了,人还在帐外懵懵地站着,浑然不觉单薄的寝衣耐不住三更天的寒凉。 杭锦书幽幽叹出一口香雾,柔声唤他:“进来说话。” 荀野便步入了幔帐。 一只骨节纤细的玉手从袖下探出,拽住他的衣襟,将这个三魂七魄均不在家的呆霸王拉回榻上,用被褥卷过他身,与他在被中相对。 看他还愣着,杭锦书终是禁不得失声笑了出来,然后在他怔忡地回过神来之际,将唇附向荀野耳朵:“被盗窃印信所签署的任何文书信函,只要失主不认,官府便不承认其效力。” 荀野心跳加急。 又听杭锦书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不承认。” 不承认的意思是、是什么? 荀野的心跳都停了,目光略有带迟滞:“可,可我们的户籍不在一起……” 婚姻破裂,最重要不是这一纸和离书或是休书,而是他们的户籍已经各归各位了。 杭锦书眼眸轻烁:“荀将军,你是黑户啊。” 从太子位上退下来之后,荀野的名字刚从皇族玉牒上被抹去,老皇帝还没重新还他皇子的身份,长安便已大乱,所以他现在是一个没有户籍的庶人。 “所以……” “所以,”杭锦书吐气如兰,寝帐间,一缕淡淡的鹅梨香蔓延,她静默地吻了一下荀野受伤还没痊愈的耳朵,唇泊在他的耳边,“你还是杭锦书的夫君。” 第77章 青藤缠树 荀野发现自己真奇怪。 从前锦书总是唤他“夫君”, 但他觉得疏离,客套,内心寄希望她能多叫自己的名字, 强调“荀野”的存在感, 可听多了“荀野”之后,又觉得“夫君”二字缠绵悱恻。 他的耳根子都因为这两个字灼烧起来,柔软起来。 若说之前的“夫君”和现在的“夫君”有何不同, 那一定是锦书语调的情感色彩不同,有淡有浓,总而言之, 荀将军的耳朵起了火, 那块受伤的皮肉的结痂仿佛被抠掉了,烫得带一丝疼痛。 杭锦书把两封没有签字的和离书收了妆奁底下, 目光触及妆奁旁的一只木椟,顿了一下,回眸看向内寝纹丝不动的纱帐,她静忖少顷,打开了木椟盒子,将里头的药丸取出和水吞服。 荀野等到被褥底下再多一个人时,锦书已抱住了他的脖子, 身子侧面相对, 挂在他的颈边, 向来他们入睡都是这样的姿态, 荀野以为她已是困了, 想与她一同就此睡去, 怀中飘来一个瓮瓮的声音:“陪我说说话。” 荀野应一声:“好。说什么?” “都好。” 怀中声音不知怎的,像是变了一丝, 鼻音有一点浓。 原本明净剔透宛如溪水般的嗓音,因为这一缕鼻音的掺入,霎时装点出无限娇慵与柔媚,如丝般圈绕荀野的颈上。 但动听得不像话,令荀野的舌尖生出一股莫名的燥意。 他不知锦书的声音因何有了微妙的变化,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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