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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烟盒子坠在了地上,砰地一声烟灰四溅,呛人的烟气刮到了人的鼻腔里,还没来得及屏住呼吸,第三箭连发而至,像是不取杭锦书性命誓不罢休。 杭锦书惊魂未已,被香荔伸手推开。 远在杂院之外的李貘,仿佛能透视此间,精准地计算出她每一步的落点。 这三箭步步紧迫,一箭更追一箭,这一箭从香荔与杭锦书双人中间穿了出去,彻底逼着分开了两人。 香荔大惊失色,眼风一抖,只见又是一支羽箭刺破窗纱直取黑暗之中正弯腰起身寻找掩体的杭锦书,她飞身欲扑,可当时已经来不及。 眼看着这一箭势必要刺中娘子的胸膛,香荔霎时间紧张得要口吐白沫,心都凉了一大截。 杭锦书也能感到那股凌厉霸道的箭镞席卷着周遭的气流,就要穿过她的心脏,毫无机会闪躲,她近乎只能坐以待毙,无法闪避这一箭。 箭已发,力不能当。 杭锦书眼睫轻颤,忽一道漆黑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那影子将她环在胸膛,拽她往身后扑倒。 嗤—— 那一箭擦过了男人的臂膀。 荀野抱住杭锦书在地面滚了几圈,将身体垫在杭锦书下方。 她魂悸魄动,没有从这惊险当中还魂,耳蜗里一片蝉鸣,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好半晌,在荀野激烈的摇晃中,杭锦书心弦一断,视线错愕地望向身前的黑影。 虽不能视物,但这熟悉的浑厚霸道的气息,一定是他。 他焦急的声音一瞬如割破了耳膜外包裹的水流,清楚地传入了耳朵:“夫人,疼不疼?” 杭锦书几乎呆滞一般地应了一声,愕然不已:“不疼。” 荀野的右臂在飞身扑来时,因为没有完全赶得上,还是让李貘的箭擦破了皮肉,当下伤口火辣辣作痛。 荀野对伤势置之不理,咬牙将夫人安置在靠墙的柜门之内,抱她入内后,将香荔也一脚踢了进去,对两人道:“援兵已至,李貘已是强弩之末,夫人待在此处,我去杀了这厮替你雪恨。” 不知怎的,有荀野在,杭锦书就有把心放回肚里的底气。 虽于黑夜之中目不能视物,她却还是点了下头,也不知他能否看见。 荀野叮嘱了一声,让两人就在此地暂时躲避,不要点火,以免引起南魏注意。 说罢他一提刀,便朝那扇破窗一跃而出。 身形映着窗外泠泠的月色,鹞鹰般凶猛而迅捷,浸着杀气。 南魏偷袭妇孺,下作无耻,已是触了荀野逆鳞。 李貘千不该万不该,妄动他的夫人。 杭锦书听了荀野的话,一步也不出地待在木柜当中。 狭仄的空间内,她与香荔都能听见彼此的低喘,不能尽兴的呼吸,落在耳中会被放大至数倍。 而驿站外的战况,杭锦书则完全听不见,也不知战况如何,荀野能否击退李貘。 柜门外仍有箭镞破空落地的声音,源源不绝传来,对方还在放箭。 杭锦书的后背渗出了密密的汗珠,这不透风的柜门似一堵墙,隔绝了外间的空气,也不知道还要在此煎熬多久。 香荔听不着娘子的声音,也着急了,黑暗里头伸手抓住娘子的手,安抚道:“娘子放心,姑爷来了。姑爷还是把娘子放在心头上的,明明和苍州决战,正是千钧一发的时机,他还是亲自来了,他既来了,一定是有万全把握的。” 这时的杭锦书,只能点头,甚至已经关注不到回家的事,天大的事,大不过“生死”二字,命悬一线时,只有求生的欲望最是强烈。 香荔还想痛骂南魏无耻,居然向靠一个妇人逼荀野就范,但怕让娘子更加忧心如焚,她只好按下不表,把一百种骂人的方式默默在心里耍了一整套。 时辰一点一点地推移,杭锦书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她的手心满是汗珠,心跳急切而慌乱。 这时,一双手大力地拉开了柜子,荀野的脸映着他手中的火把,俊朗得十分清晰。 他的眉眼携了焦灼之色。 杭锦书失了柜门的支撑,身子软软地往下倒去,荀野呼了一声“锦书”,左臂稳稳地将夫人纤细的身子托住,在她滑向地面时,也随之蹲下了身。 玉软花柔的千金之体,靠在荀野坚实的胸膛,他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出。 “夫人……” 杭锦书只是惊吓脱力,加上呼吸不畅导致头晕,倒还不曾没出息地就晕死过去,被荀野粗嘎的嗓子一口叫回了魂魄,当下抵着他胸骨,慢慢抬起了一双清波滥滥的美眸。 荀野的心被她的这记目光狠狠攫住了,悬停了一息,他终于俯下身来,将火把交给香荔,用力拥紧了自己的夫人,抱她从柜里出来。 杭锦书已全身大汗,寝房里所穿的单薄的衣衫被汗水层层浸透,连脸颊上也黏腻地贴着一圈圈墨润的鸦发。 看着夫人苍白得失了血色的脸,荀野终于怕了。 这一夜驾乘汗血马长途奔袭,都不曾如此刻这般全然乱了心跳和呼吸。 “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是荀野来迟,教夫人受惊了。” 第15章 丈母娘看女婿 以夫人的状况,也无法再赶路,荀野心疼,将杭锦书从地面抱起之后,送上寝房的罗帷中,用厚实的被褥将冻得肢体僵硬的杭锦书裹住,隔了一重棉被,将杭锦书重重一搂,下颌靠着她额头,柔声抚慰。 “好了。锦书别怕,无事了。” 杭锦书终于恢复了一两分知觉,在荀野怀中瑟缩地仰眸。 从这个狭窄的角度仅能看到男子低垂的下颌,他的脸颊上无一丝赘肉,皮肉肌理严丝合缝地贴着骨骼,显出锋利外朗的俊美。 火光一跃一闪,杭锦书的眼波也一荡一漾。 “南魏军呢?” 听到夫人询问,荀野抿唇,须臾,他沉声道:“夫人想看那贼首的尸体么?我一刀将他的脑袋削下来了,就停在外边。” 杭锦书最是害怕血腥,听说荀野将其枭首,吓得花容失色,但想到自己险些丧命在那贼人箭下,心情复杂,若非荀野赶到及时,她早已成了李貘箭下亡魂。 暗暗吁出一口长气,这惊魂的一夜终于至此终结,夜尽阑珊,暗室光晕明灭。 杭锦书望着荀野近在咫尺的面庞,轻声说道:“我虽受困于人,但夫君是北境军主将,怎好因我擅离职守?” 荀野抿住了唇不答。 杭锦书从被里探出一只手,将荀野的怀抱缓缓支开。 他不设防,也不阻抗,任由她将他推远。 恢复了平静的杭锦书,又成了那个知书达理、温婉端庄的杭夫人,她规劝着在这件事上误了全局的夫婿:“与苍州之战在即,夫君是北境军主心骨,不应该为了……因私废公,若再有下次,相信只要派遣援兵到来即可,夫君要坐镇帅帐,千万不要再轻易离开军营。” 荀野想到她说“下次”,心尖便是一颤,当即反驳道:“不会再有下次。” 他嗓音粗哑,但非常坚决,杭锦书正要说,万事皆无定准,怎知一定不会发生,荀野沉声道:“随我来的五百骑兵,全部跟随严武城,护送夫人回零州,这都是我的亲信,料南魏不敢再擅动。只要他敢抽调兵力,我一定大举进犯苍州,杀进长安。” 杭锦书便不说话了。 屋内的气氛变得凝滞,香荔举着火把靠向窗边,实在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杭锦书缓缓抬眸,看向仍然抿唇不语的男人,心感恐怕是自己说了煞风景的话让他不快了,但她的确是出于对军情的考虑。她并非不识大体的人,只为了一己私心便延误战机,如此岂不教跟随荀家得万千将士俱都寒了心? 战败可以东山再起,人心要是散了,便很难拾起,再卷土重来。 就好比她的心,碎过一回,便再也不可能复原如初了。 杭锦书不想让世人觉得自己只是个贪慕男女之欢的红颜祸水。 荀野看了杭锦书认真执著的眼神半晌,他笑了,苦涩地道:“谁不知道,我的夫人是位贤夫人?跟着我东征西讨,让夫人受累了,你的话我记得。放心,等安顿好夫人,我这就离开。” 杭锦书怕他答应得不情愿,凝定目光,又与他对视了片刻,想再劝说时,荀野抬起一只手,在她的发丝间揉了揉。 感受那股滑腻宛如丝绸缎子的秀发从指尖一丝丝流走,沙漏般,最终落尽。 他将她的秀发抚了抚,用粗糙的大掌来回地摩挲,发丝被捻得火热。 杭锦书有些不自在,不知为何。 荀野好像在下定某种决心,到后来终于眼一闭心一横,他原本就低沉的嗓音变得更粗哑了:“夫人,我去了。一路顺风。” 疾行而来,短暂重聚,甚至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荀野便只带着两名亲信折返营地,将剩下五百骑都留给了杭锦书。 季从之拎着李貘的人头伏在马背上,全身上下的热气到这时还没散,望着星夜之下身影随马背起伏,矫健倥偬的将军,他忍不住提醒道:“将军,你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荀野充耳不闻。 这伤无人在意。 他的马蹄扬得更快了些。 * 这一夜杭锦书也是横竖睡不着的,何况外头还横了那许多尸首。 其中一具无头尸身,是属于险些用箭射杀她的李貘的,杭锦书路过之时,还惊吓不已。 严武城没眼色,还绘声绘色地向夫人夸赞将军昨夜的骁勇无敌,说他提着一柄环首刀冲出去,照着李貘一刀就抹了脖子,李貘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双眼瞪得像铜铃,便被将军斩落马下。 这位在栖云阁的榜上排名十八,虽列为最末,但也是一流高手,竟死得如此潦草,撑不住荀将军盛怒之下全力一击,便身首异处。 严武城自以为是在为将军向夫人博个好印象,可看了李貘的死状,杭锦书却是饭都用不下了,吩咐人连忙赶路,去往荀氏的驿站。 严武城不声不响地骑马跟在夫人的车驾外头,看夫人一整日兴致恹恹,他忍不住撇嘴:“怪我疏忽失察,让夫人昨夜受惊了,要不是将军及时驰援,末将只怕要铸成大错,只能提着项上人头去见将军了。” 他们这些沙场男子说话做事,不是人头便是人头,杭锦书脑子里满是李貘那鲜血淋漓被枭首的死状,胃里一阵难受犯酸,香荔递了一袋水给娘子喝了,也才好些。 杭锦书撩开车帘,看向严武城:“严将军,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严武城回道:“若一直这么平顺的话,再有两三日,即可抵达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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