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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小声道:“其实他小时候就这样。” 杭锦书以为荀林茂要说她大哥的坏话,不想再听了,想坐直身子,谁知又被荀林茂拉拽了回去,她巴巴地道:“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大哥太可怜了。我们都有母亲疼爱,有阿耶关怀,从小养在都护府,什么也不发愁,一切都有仆婢为我们料理,我二哥七岁的时候还不会穿裤子呢!可是大哥在那个年纪,就已经进军营了。他什么事都只有自己做,教习大哥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他有多严格我知道,爹娘都劝的情况下,我还是挨了不少打的,戒尺都打断了好几根。大哥没人撑腰,得挨多少打啊。” “站不了马步要打,拉不开弓也要挨揍,什么好名声、战功都是自己挣出来的,不流点血汗,谁会服气你?所以大哥他没空管自己。西北那地方也就都护府还好点儿,一到了军营里,那是非常缺水的,连喝的水都很少,别提洗澡了。” 荀林茂滔滔不绝地叙说着军营里的苦。 杭锦书认真且疑惑:“公主怎么知晓?” 荀林茂吐舌:“我去过呀。我只待了三天就受不了了,再想当女将军我也受不了。可是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大哥一直是这么过的。” 的确很难。 杭锦书陷入了沉默。 荀林茂像个小大人似的,可她说话时,那双如星子般的瞳,总是扑闪,扑闪的,清透明亮,秀美可爱,语气也稚嫩。 “嫂嫂,如果,如果他会改的话,你还能重新当我嫂嫂吗?” 少女的声音诚挚而稚气,充满了可怜巴巴的祈求。 杭锦书惊讶意识到这个女孩子,和荀野一样,把眼睛皱起来时实在很有种让人不得不怜爱的委屈感。 正要说话,大宴上歌舞开始了,一名绿衣舞姬,宛如仙子凌波踏月般步入亭台中央,折腰作舞,臂作柘枝,踏歌而来,霎时梨园笙箫渐起,耳中已尽是曲乐之音,再不闻其他了。 第41章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随着鼓点和琵琶弦声, 舞姬从众多娇媚绝艳的舞娘之中脱颖而出,舒展绿袖,一袖便是一片云, 足尖漫步, 一步便是一朵莲。 当下鼓点虽快而不乱,舞姬也在强烈的鼓点声中,旋挪作扭, 纤纤细步,皓腕翻折,乌眸斜飞。 那张可以想见的倾国倾城的脸蛋, 藏匿于一面朦胧轻纱之后, 看得若隐若现。 筵席上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舞姬所吸引。 杭锦书也看得入神。 这时,荀林茂在私底下轻轻地拽嫂嫂的衣袖, 将杭锦书的视线拽低一些,等杭锦书惊讶看来时,小女孩儿坐直身体,蹙眉低声道:“这是前朝奸相,公孙霍的女儿,公孙绿芜。” 杭锦书一时没有印象,荀林茂真个急了, 感到嫂嫂真是一点都不在意大哥, 也毫无危机感, 她差点儿跳起来, 用力解释:“就是那个。公孙霍想用她的女儿嫁给大哥, 与嫂嫂你娥皇女英, 你没印象了?” 这么一说,杭锦书有了印象。 当初荀野兵临长安, 破城之前,她在零州杭氏居住,在每日的花厅集会时,曾听伯父与父亲分析局势,说过这件事,当时荀野没应。 荀野大举进攻,架云梯,登天阙,马蹄所过之处,无不臣服。 公孙霍没有得逞,反而被活捉,这个在前朝时蛊惑君王、为非作歹、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大佞臣,在荀野破城第二日,被戴枷推至菜市口,当着长安百姓的面,处以枭首极刑。 当时荀野这一大快人心的举动,为他攻打长安后笼络人心奠定了基石。 杭锦书便问:“她一直留在长安?” 荀林茂道:“是啊,她是奸相的遗女,老百姓人人都想杀她,想要斩草除根,可她实际又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虽然享受了多年公孙霍用人头白骨换来的赃款,但人的出身总归是无法选择的。新朝初立后,她被留在了教坊司,做了一名舞乐教头。” 杭锦书对公孙绿芜的身世处境并不深究,只是纯粹地欣赏她翩翩的舞姿,用不含任何鄙夷与异样的目光。 这支舞很好,她跳得淋漓尽致,有大雅之风。 荀林茂感觉不到一丝嫂嫂对兄长的眷恋之情,就连这样一位美貌的劲敌,都没让她吃上一点醋? 她觉得大哥真是完了,很快就要没戏唱了。 这般好的一个香香软软的嫂嫂,就真要没了。 荀野哪里会给机会让杭锦书吃醋,满座都为舞姬的舞姿惊艳,甚至有人击节而和之,荀野却看也没看一眼,他自小就不是个能赏玩歌舞的人,满心满眼,只有对岸的杭锦书一人。 他看到,她低下头,和那小鬼絮絮说了很久很久,那小鬼神态夸张,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愁容满面,也不知在编排着他什么坏话,荀野忽觉一阵头皮发紧。 一曲作罢,舞蹈也随之停止,上首的帝王为之惊叹,并给了公孙绿芜诸多赏赐。 崔皇后趁机敲边鼓:“这娘子待在教坊司,也是个可怜的,她的阿耶虽然是公孙霍,谁又能选择这样的出身呢?” 皇帝以为言之有理:“那,应当给她怎样的恩典?” 崔皇后眼瞅着机会来了,就想趁机吹枕头风,把眼光往公孙绿芜身上斜了斜,“这女郎生得国色天香,俗话说美人配名将,正是相宜。你看咱们太子,年少失婚,郁郁不得志,何不……” 话音未落,皇帝就冷眼瞥了过来:“你倒是和公孙霍共用了一个脑子?” 崔皇后惊慌失措,没想到皇帝突然这般质问自己,她吓得不轻:“陛下?” 皇帝并不是真的要苛责她,但公孙霍那奸邪小人,其女怎堪匹配他最出色的长子,就是为妾都够不上,没得污了自家门楣。 更何况,今日杭家的人还在,杭氏锦书,也正坐在台下,新朝初立还需世家的抬举,当着杭氏的人给荀野娶妾,岂不掌掴了杭氏的脸? 崔皇后见事有不成,便不说话了。 “今日是老二昭王的纳妾大礼,朕以为你忘了。” 皇帝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崔皇后悻悻然。 她自是不忘。 舞姬领了赏赐,便退下了。 荀野吃了两盏酒,手臂撑着食案,一动不动歪着头看杭锦书。 看久了,都有点儿重影儿了。 可她还是没给他一个眼神。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荀野撇唇,心里头确实几分郁郁不得志。 想老二纳妾,他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孔雀开屏,可惜对方一眼都不看他,白白地精心准备了,荀野觉得万分无趣,退了筵席独自往外走,让他们去吃吧。 到了发幽亭,苦慧正与季从之等人谈笑风生,大概是因为今日可以敞开了肚皮吃酒,几个人都吃得有些熏熏然,见到太子来了,苦慧张罗荀野吃酒,荀野吃不下了。 “孤酒量不好,别灌。” 再吃两杯下肚,他就别想竖着出去。 但说着不喝,身体还是诚恳地往发幽亭里石桌上一坐,其实在这里坐着,比筵席上坐着痛快。 兄弟几个聚在一起,就还想当初打天下时一般亲厚无间,彼此之间也没有君臣虚礼,无需客套寒暄,几句话就能重新拉近距离。 喝了一点酒,话说了一筐,季从之在众人都醺然醉倒后,看殿下的脸颊亦红润如斯,但还没有醉态,他不仅想逼出太子的心里话:“末将斗胆,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荀野正襟危坐:“你问。” 季从之很小的时候就与荀野在一道学武从军了,彼此是能交付后背的交情。 也正是因此,季从之比严武城、老郭等人的胆量都要大,敢于明着问:“陛下已然是东宫之主,当初我等追随殿下在马背上打下巍巍江山,是为了什么?” 荀野被季从之一句话,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默了半晌,他温和地一笑:“为了天宇清明,于朝于野,表里澄澈。” “是啊,”季从之喃喃道,“于朝于野,表里澄澈。这是末将十四岁时,与殿下一起,定下的目标。可从什么时候变了?” 荀野皱了眉头:“变了么?没变。” 季从之失笑地用酒坛撞了一下荀野面前没动的酒坛,脸色潮红如血:“可殿下你还记得么?自有杭氏以后,殿下你变得不再像你了。” 荀野一怔。 季从之接着道:“殿下太过儿女情长,将一颗心都放在杭氏身上,为了她,屡屡退让,甘心自污,恨不得双手为杭氏提裙……若只是夫妇之间的闺阁情趣,倒也罢。如今早与杭氏和离,殿下如此放不下,将来偌大江山,何以为继?”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老皇帝偏宠昭王与誉王,皇位之争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算是已得囊中。 太子殿下如果不能放弃杭氏,他将永远不能得到后嗣,即便是争来了江山,没有储君,践祚不稳,天下还是有可能动荡,恢复到随末乱世,群雄并起、兵连祸结,谈何天宇清明? 荀野认真地沉思着。 他不是会敷衍自己弟兄的人,以前确实,他很少考虑这个问题,但他并不是一个只顾眼前的人,认真思索之后,他给出自己最诚恳的回答:“你说得对。我心中的确有野心,当初南下叩关时,我是这么说的,我一刻没忘。” “只是杭锦书……” 他停顿了一下,在季从之谨慎地等待中,太子薄唇微翘,浮出某种甜蜜而苦涩的笑意。 “她比我的命还重。” 荀野认真且执着,“在完成所有理想之前,我总是得先活着。” 季从之不知是该高兴,殿下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小人,他重情,当然也会重义,还是应该痛哭一场,太子殿下把话说到这份上,季从之是一句不敢多劝了。 至于荀野自己,今日也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盘亘于心头良久的困惑迎刃而解了,块垒如浮云消散,他踌躇满志地起身,“我心里有数的。” 看着醉醺醺但眸光依旧清湛的季从之,荀野重复:“我心里有数。” 不会到那一步。 这江山并非一定得是姓荀的来坐,他也不过是造反替荀氏得来的君位,所以也可以培养一个出色的继承人,届时就谎称是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何况来日方长,未来有个什么变数,谁又能预料。 荀野解开了心头的疑惑,步履从容地离去。 行宫之内步道蜿蜒,两侧假山怪柏森然林立,密丛丛的长草尽头,有一弯从宫外引流而入的溪水,正汩汩地奔涌而去,冲刷过水底卵圆厚重的青石,溅起朵朵白浪。 荀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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