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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也没想到小娘子的手劲儿这么大,半晌,马蹄声和嘶鸣声在他耳中愈来愈清晰,他扯了一下嘴角,轻笑:“好像是伊纥曼的声音。” 这山道崎岖悠长,若荀野倒下,没有脚力,他们不可能走得出去,杭锦书担心他不过是制造一种“望梅止渴”的希冀,让她振作起来,好走出山林。 蓊蓊郁郁的林中,却真的响起了一片清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杭锦书唰地竖起了耳朵,确认有马蹄声,杂有马儿嘶鸣,她怀着惊喜看荀野,“是真的!” 荀野半睁着眼皮:“可我记得,我把伊纥曼送给荀林茂了。” 杭锦书轻“嗯”一声:“公主又送给我了。” 荀野惊讶:“她居然会转赠给你,那小鬼不是最喜欢宝马的么?” 杭锦书想到公主说的话,禁不得耳热,便没告诉荀野这一连串经过,含糊其辞应付了过去,不多时,伊纥曼奔腾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山道当中。 跑了一夜的严武城,大气也没赶喘一声,见了荀野与杭锦书,连忙下马来,牵着伊纥曼走近,见他们平安,才长吁了一口气:“多亏这马儿救主心切,跑得还快,我比老郭还快一炷香的时间。” 他上前搀扶荀野,缓解杭锦书的压力,顺带解释道:“我们实在担心,等不到将军放出响箭就摸上了黑水崖,等爬上悬崖后,才发现大战已经结束了索桥也烧断了,苦慧断言将军上了对岸,可桥断了我们也过不去,于是只好又摸黑下来,牵了马匹上山。” 严武城一搭住的荀野的胳膊,将荀野从地面拽起,荀野踉跄了一步,膝盖一软,忽地朝前晕倒。 “荀野!” “将军!” 严武城手快地一把拦住荀野下坠的身体,他力气足够,一个人便将荀野送上了马背。 “夫人,我们尽快下山,将军身上恐怕伤有不少。” * 荀野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人已经身在遥岑居的寝屋。 寝居是新换的,干燥,柔软,舒适,人睡在里边,身子往里陷落,就如融化的一滩凝脂豆腐,实在有点不乐意醒来。 但荀野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他必须睁开眼,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有人在等自己。 顽强的意志冲破了黑暗的边界,荀野倏地睁眼。 屋内很暗,只有一灯如豆,高擎在青铜灯盏上,幽静地燃烧。 一朵烛花在盏中盛开,随风翩跹。 淡淡的光落在床头女子瘦削的背上,宛如一重薄如蝉翼的丹秫轻纱,静谧笼罩着她的香肩。 他才醒来,床头的杭锦书也跟着醒了,双手还握着他的手,紧紧的不松开,经历了一场艰苦卓绝的鏖战之后,杭锦书委实再受不得刺激了,看到荀野那双明亮的眼睛,便忍不住眼眶酸涩起来。 “你醒了?还好么?饿不饿?” 荀野弯着薄唇一个一个地回答:“身上有点酸,没力气,不过还好,也不算太饿。” 杭锦书道:“我炖了粥,对付吃点。” 她才要走,荀野不让了,身子被他拽回去,急急地撞回他的怀中,荀野收拢了臂膀,将杭锦书揣在怀中,像一个如获至宝的守财奴,兢兢业业地抱着,唯恐力气大了将珍宝碾碎。 “锦书。” 她背对着他,荀野从身后抱着她不松,炙热的气息一圈圈地缠绕上她的脖颈。 杭锦书的耳颊都被他的气息熏染得发烫。 苦慧给的那个剌嗓子的药,药效都过了,她的嗓音已经恢复了正常,轻轻应一声,声线湿软,像风雨过后的花泥,有股柔润味道。 荀野把脸低低地埋在她的颈边,“我还有点像做梦,晕陶陶的好像没醒。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在我身边?” 杭锦书应他:“是啊。” 荀野喃喃地道:“可你怎么会来啊……” 杭锦书有些愠意了,“我骑上快马不停蹄地奔波了九天才找到西州来的,中途被郭岳山骗我说你死了,吓得我心都停了,你竟说我不会来。” 荀野别是烧糊涂了,她反手探向他的额头。 他任由她触摸,额头是一片冰凉,好得很,根本没发烧的迹象。 荀野不敢再问了,把嘴唇抿着,只贪恋眼前的真实就好。 他不是一个今早有酒今朝醉的人,但对杭锦书,他不敢奢求任何,哪怕她只是今天兴致高昂摸摸他的头,明天就不喜欢他甩手离开也好,也都让他贪恋。 正因贪恋的片刻来得那么不真实,荀野才更不愿意放手。 唯恐这又是一个梦。 杭锦书被他搂得很紧,身子扭了扭,反而让他抱得更用力了,她拗不过他,只好不再抵抗。 “你是何时起知道小个子就是我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故意哄我玩?” 荀野的脸还埋在心上人的颈边,忽地心跳一缓,不知她是不是生气了,他闷闷哼哼起来:“没,没多早。” “怎么认出来的?” 杭锦书平声问,语气如常。 荀野不敢撒谎:“有一天我的嗅觉突然好了,就……闻出来了。” 杭锦书一阵诧异,她抬起衣袖闻了一下,顿时脸上阴云密布:“我身上有味道?” 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好好料理自己,她已经发臭了?可她凑近了闻自己,什么也没闻到。 难道荀野是狗鼻子? 荀野点头:“很香。” “……” 荀野的长指摸索过来,握住了杭锦书纤细的皓腕,急于解释:“是真的,锦书你闻不到?你身上有好闻的鹅梨香,你一走近我就知道是你。” 杭锦书将信将疑:“你怎就知道一定是我?万一也有别的女子喜欢鹅梨香呢?” 荀野正经摇头:“不会,锦书的气味独一无二,我永远不可能认错。” 杭锦书眉梢微扬,很浅地笑了一下。 * 傍晚,苦慧带回了一个被五花大绑捆缚的人。 伍云隗。 荀野蹙眉定睛看向伍云隗,没曾想他身负重伤跌落山崖,竟还未死。 伍云隗当时掉下山崖,只是沿着石壁滑落,他下滑途中抓到了一根黄藤,缓了一点下坠之势后,双脚蹬住了山壁,借之稳住身体。 悬崖峭壁上怪石嶙峋凸起,横生的石块坚固异常,伍云隗攀住崖壁上的石块与杂木,犹如老猿挂树,费尽艰辛地往上爬。 若非身上被荀野刺了一枪,倒也不会爬得如此费劲,足足花费了一个时辰才爬上崖岸,此时荀野与杭锦书二人早已从对岸离开,他身负重伤,气喘如牛地倒在地上,来不及恢复,便被赶来的苦慧用渔网擒获。 在看到苦慧的那一瞬间,伍云隗惊直了双眼:“是你。” 苦慧摸着自己光溜圆滑,烧着六个借疤的头,笑意吟吟:“暌违经年,伍将军还是一如既往气盛啊。” 伍云隗惊魂未定:“栖云阁覆灭之后,你竟未死?” 苦慧低头为他念忏悔之语,“阿弥陀佛,施主灭栖云阁,害我无处容身,只好遁入了空门。” 严武城、老郭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栖云阁?大和尚,你们在说什么?” 苦慧一指对岸:“此处交给我处置,你们二人先下山,绕道去接应将军。他负伤难行,迟一刻有迟一刻的危险。” 老郭和严武城立刻不敢耽搁,当即便赶去救援。 支走二人后,苦慧朝着渔网里的瓮中之鳖慢慢地走近,出家人本应慈悲为怀,但苦慧从来都六根不净,他对伍云隗掩藏不住内心之中的失望与恨意。 深仇大怨,孽障难消。 当年伍云隗登阁窥天下武人先机,虽名列第一,但一直心中不安,在登阁之前,便先杀了第二与第三,提着两颗人头走入了栖云阁。 此子当年才二十余岁,狂悖无礼,张扬恣睢,习武之人暴戾的一面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栖云阁不过是一水阁,坐落于苏州,怀抱江南蓝水,头枕江南青山,乃由行商经营发展至壮大,两位阁主都是风雅之人,不习武道,但偏爱给人排名,除了英雄榜,还列出了名士榜、杏林榜,连琴棋书画、茶艺织工也都各列了榜单,本意是消遣度日,谁知这些榜单竟在九州中原不胫而走,传扬光大,也同时为两位阁主引来了杀身之祸。 二十七岁的伍云隗走入栖云阁,向苦慧质问:“我已是天下第一,为何还常怀戚戚?” 苦慧盯着地面上骨碌碌滚动,停在自己脚下的人头,那一刻胸中的怒意也堆到了顶点, 他便也正色告知伍云隗:“今朝第一,明朝则未必。” 伍云隗脸色骤然生变:“何意?” 苦慧当年,也有些年少轻狂,当着伍云隗的面,亮出了他和兄长合力编纂的英雄榜。 伍云隗嗤笑:“天下前十,我已诛灭其六,孟昭宗之流,不过善使暗器冷箭,末流之技。” 苦慧的手指的方向,不在伍云隗所忌惮的前十,而是第十四。 伍云隗由此记住了那个名字—— 荀野。 荀野第一次上榜时,才十四岁。 用旁人的话来说,他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一个天才。 伍云隗失了常性,大发雷霆,颊肌抽搐,只是当时没有发作,咬牙隐忍,有礼有节地告辞。 隔日,他神出鬼没,杀得栖云阁近乎无人生还。 栖云阁由此覆灭。 苦慧与伍云隗之仇,不共戴天。 但他深知凭自己一己之力,绝无可能有机会向天下第一寻仇。 然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能向未来的天下第一,荀家军主帅借力。 苦慧真心实意地归顺于荀野,等待的就是这一天。 等着这一天,荀野亲手将伍云隗斩于马下,让这奸贼沦为阶下之囚,落入自己手中。 而他,出家了几年,无数佛法经文都遏制不住的杀意,会指引着他,将眼前杀他兄、杀他妻的穷凶极恶之徒,凌迟处死、碎尸万段。 学习医术,救治万人,都不过为了抵消今朝一日的杀孽。 苦慧用精钢渔网,裹挟着伍云隗交给荀野,向荀野讨要一个处置伍云隗的恩典。 老郭没有一点眼力见,心里觉得有点儿可惜:“毕竟是天下第一啊,就这么杀了?我们将军向来知人善任,求贤若渴,这么一位虎将……” 话音未落,荀野冷嘲的声线在屋内响起:“屠城,杀妇孺,行刺我父,胁迫锦书,卑劣歹毒之徒,用之无益。” 苦慧便趁机向荀野索求:“将军,此人与我有些旧怨,将此人交由我处置如何?” 荀野答应了。 他冷眼俯瞰着渔网内怒意填胸但已发作不出的伍云隗。 “苦慧的刀下得比我还稳。但他的刀是救人的刀,他要杀你,必是你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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