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情热褪去后,他裸露的肌肤被空气冰了下,给了郁舟一种错觉,好像他是被印征口中的那种衣服的银链冰的。 他眼眶红了,咬着颤栗的唇,羞耻得要落下泪来。 他又羞又恼,迁怒地去推宿水的脑袋,叫他不要再凑在自己那里。 要不是宿水,他怎么会慌到,跟印征说出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 宿水却被印征那番话激得冷笑,隔空较起劲来,不仅不离开郁舟,还反倒重重吮了郁舟一下。 郁舟猝不及防泄出一声闷哼,又连忙用手捂住嘴。 [撞到什么了?有没有事?] 他来不及跟宿水算账,当先急急跟印征解释,绞尽脑汁编合理的说法:"呃,不是!是链子……勒到了……唔!" 宿水又吻了他一下。 这次吻的是郁舟的嘴。 在刚刚的混乱中他撑起身,捧住了郁舟的脸。 郁舟下意识就撇开了脸,然后忽然大脑空白了一瞬。 宿水……刚刚亲过他那里,又来、亲他的嘴? 宿水亲了他,还靠近他耳边,靠得很近,轻声说:“糊弄他。挂电话。” 他回头含泪怒瞪宿水,想也不想,就甩了宿水一巴掌。 然而。 出乎郁舟意料,宿水居然跟被扇出狂犬病一样,反而猛然开始密集吻他。 接吻、接吻、再接吻。 郁舟越躲,宿水亲得越凶。 郁舟被迫仰起脖子,承接深吻。 当着丈夫的电话,跟别人深吻。 怎么可以这样…… 郁舟眼泪打湿脸颊。 发出一声又一声哼。 ……这太刺激了。 郁舟受不住。 郁舟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刺激的事情。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 [……] 从郁舟故意说自己穿了印征买的衣物,到发出模模糊糊的甜腻声音,都很像在传递一种信号。 两边信息不对等,印征误解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跟我,phone sex?] 即使印征曾学过洋文,这种带有情色色彩的词汇对他来说也是有些生疏的。 郁舟被宿水亲得泄出一声呻吟,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将电话死死按进被褥里堵住话筒,可是印征已经听到了。 印征顿了下。 [这就有反应了吗?] 郁舟泪眼朦胧,不住摇头,微湿的黑发沾在雪白的脸边,好不容易才从宿水的吻中挣脱出来。 “我……不是……唔……”解释没说完,又被宿水堵住嘴。 [不准夹腿。] 郁舟一哆嗦,他自己都没发觉,印征却猜到他现在在夹腿。 印征一直认为这是坏习惯,在家里只要看到他这样就会阻止他。 郁舟哽咽得不行。他想说不是的,他之前明明都已经把这个坏毛病改掉了,现在这样都是因为…… 他有一种像面对大家长一样的内疚。 他不想成为印征眼里的坏小孩。 然而电话里继续说话。 [我抽不出来了。] 郁舟瞳孔骤缩。 什么意思。 郁舟嘴唇哆哆嗦嗦。 他不敢相信,印征居然是已经开始跟他phone sex了。 他几乎要哭叫出来伸冤:“印征!我没有!没有夹腿……拜托你……”不要说奇怪的话。 他边抽噎边委屈。 立刻将两条腿岔开,大腿互相支离得远了些,以证清白。 却给了宿水可乘之隙。 宿水贴在他耳边轻笑:“他好自以为是。你平常在家都要忍受他这种作派吗?” 边说,黑曼巴蛇边缓缓蹭着腿肉磨。 郁舟头一次有这种体验。黑曼巴蛇贴在他大腿内侧磨,对于他细腻的皮肤来说,黑曼巴蛇太粗糙了。 他失语了。 不知何时,宿水拿过他掌中的话筒,按回了转盘电话上。 电话挂断。 宿水直接替郁舟挂了印征的电话。 郁舟恍惚回神,脸色一白:“你挂掉了?” 郁舟不敢想象,印征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不然?”宿水对那通电话报以嗤笑,“你是要他听你跟我,还是你要边听他的声音边跟我?” 宿水边吻他脸上的泪痕,边问一件很在意的事:“你管丈夫叫哥哥?” 黑曼巴蛇头一下下戳来撞去,三过门而不入。 郁舟啜泣得不行,又哭又哼的,只是皮肤被磨红了点都能娇成这样。 郁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那点聪明完全用在了这种方面,直接声音轻轻闷闷地叫:“宿水哥哥……” 宿水腹肌一绷,差点直接出来了。 猛然加快的磨蹭频率和弹跳的动静,吓到了郁舟,他的意识都被撞散,不清醒地胡言乱语:“不能内……” “不能给不是老公的人生小孩……” 宿水瞬间头皮发麻,额角青筋都鼓起来。 “马上就做你老公。” “今天先……在外面。” 郁舟红潮浮面,眼尾沁着点水光一熠一熠。 郁舟总是不敢看,总是视线躲闪。 好像不看,就能抹去他出轨这一事实一样。 宿水非要他看,要他自己见证。 钳住郁舟的下巴,指腹按在郁舟的下唇,迫使他低头看。 看那客观存在。 看小玉那么漂亮那么粉,黑曼巴蛇那么狰狞量那么多。 郁舟猛地闭起眼,鼻息急促紊乱,一边发抖地闷哼一边喘着哭骂:“讨厌蛇……讨厌大蛇……” 宿水腰脊绷着,不住吻他柔软的脸蛋,吻千遍万遍:“喜欢你……喜欢小玉……” · 宿水抱着湿淋淋、香漉漉的郁舟,相拥着安静了很久。 他跟郁舟,在郁舟与丈夫的婚房里厮混。 他像是偷得一日做了郁舟的丈夫一样,与郁舟情意胶胶,情话啾啾。 · 从电话被挂断起,印征就有不好的预感。 郁舟一声招呼不打,突兀地挂了电话,他怕郁舟出事,立刻搁置了工作就驱车往公馆赶。 回到家,先是佣人告诉他今天有客人来访。 上了楼,还没进主卧就闻到一种混乱糜香。 印征微觉异样,猛地推开门,门扇轰然撞在墙上,震得房内苟合的二人身形一顿。 宿水下意识迅速用被子盖住郁舟光裸的身子。 印征连军大衣都没来得及卸下,肩上积着雪,帽檐上也积着雪,白皑皑冷冰冰。 帽檐下压着的寂静双眼,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雪。 然后,印征笑了。 鼎鼎有名的大明星,在他家跟他妻子偷情,还拿被子遮他妻子。 究竟是谁见不得光?戏子荡货!竟来勾引他清纯无知的妻子! 印征猛然抽了墙壁上悬挂的藏品宝剑,砍向宿水。 那柄剑挥过的轨迹,途经床头灯,灯泡都被无辜殃及,被劈碎了,碎片稀里哗啦落在床上。 然后劈开床幔,床幔也被无情绞碎。 “……”郁舟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失声了。 那是一柄剑,一柄奇长的剑。 贯穿了宿水腰腹的剑。 宿水的瞳孔紧缩。 宿水的血,热烫黏腻,浇在郁舟的小腹上。 郁舟也战栗起来,惶恐不已。 通天血河,腥气如瀑。 血溅鸳鸯帕。 本是郁印二人合婚时就铺在枕头上的鸳鸯帕,如今浸透汗、香、血。 印征持剑站在床边,手仍握在剑柄上。 雪白的剑刃从宿水右侧偏下的背部进入,又鲜红地从腹部出来。 剑尖穿出寸许,只差一厘,连郁舟也要被牵连到。 郁舟的泪珠溢出。 他光裸袒露的雪白小腹,怕得一抽搐、一抽搐,柔软细颤。 印征松开了剑,将宿水踹到床下。 他俯身捧住郁舟的脸,眼瞳黑而深,问:“弟弟。哭什么?” 印征的枕头底下常年压着一把枪。 原是出于工作性质防刺杀的。 印征犹觉不够,想起在电话里宿水是怎么勾得他老婆发出那种甜腻声音的,又怒海震荡,抽出枕头下那把枪,咔嗒上膛,反身单手持枪对准宿水的头颅。 “哥哥!不要!”郁舟瞳孔缩成针尖般细,几乎尖叫。 印征无动于衷,指腹微微用力,是即将扣下扳机的趋势。 “……老公!不能杀人!” 印征动作顿住,但手臂仍没有垂下。 “老公我错了。”郁舟泪水直掉,爬起身,往印征怀里扑去。 印征杀人的架势这么熟练冷酷,他怕印征连自己也要一起杀了。 郁舟泪涟涟:“我错了,老公!” 他仰起脸,清透的泪水沿着白皙的脸颊淌下。 印征搂住他柔软的腰身,那里还有一层细汗。 印征垂眼。 子弹仍然射出。 “砰!” · 万焚曾以郁舟同学的身份来印公馆找过郁舟几次,他对门卫来说已经是熟面孔,这次来访也被直接放行。 佣人已经去找公馆主人通报他的来意,他本来只想在一楼客厅等待,但还没等待上几秒,楼上就传来巨响。 楼上的动静引得他危机感丛生,怕郁舟出什么意外,他立刻寻上楼查看情况。 却只见主卧内一片狼藉。 一片混乱的捉奸场面。 他的初恋竹马,还在没什么力气地小声叫人老公。 万焚本来不知道。他本来以为郁舟的继兄只是继兄。他本来以为郁舟的相好只有自己。 他远洋留学归来,只为与郁舟相爱结婚。 可是——可是—— 万焚眼睛直愣愣的,完全呆住。 爱,好难解。 郁舟被吓到了,高热惊厥,被柔软的毛毯卷着赤裸的身子,两条白皙的腿垂下来。 他被印征抱着下楼。 印征步履如风,走得很快很稳,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三楼的其他两个人,很快就在回旋楼梯中逝去身影。 第103章 遭遇时停的艳鬼14 他已经是寡夫了,…… 一间大屋, 四个人,一场乱剧。 郁舟是最先从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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