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嵌入掌心皮肉里:“你……还好吧?” 男人幽深的眸猝然逼近,在她张口惊讶间,吻住她的唇。 她被摁进他怀里,可又怕碰到他伤口,双手抵着他肩膀保持距离,唇齿却被勾缠得更深。 谢逢则像要吃了她,又像在发泄着什么,直到她被咬疼了,轻叫一声,才含着她的唇停下来。 “不太好。”他哑着声。 江月疏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 她眼眶红了,来不及回话唇又被吻住,男人压抑的气声随着亲吻钻入她齿缝:“借我止一下疼。” 这样的他,即便换了身份,又让人怎么能扛得住心动…… 江月疏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他,像是把自己当作止疼药,毫无保留地送给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逢则。”抵着他的唇,她终于敢叫出这个名字。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吻她,那种隐忍着剧痛而发狠的动作却逐渐缓和下来。 她感觉到他的平静,揪起的心脏才慢慢归位。 谢逢则起身走到斗柜边时,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站在柜子前拆开手枪,似乎在检查什么东西。 复杂的武器,他一两秒就拆开,又用了一两秒装上,换了新的弹匣,然后揣进裤兜里。 江月疏怔了下:“你还要出去吗?” “嗯。”他低应一声,转身走向门口。 江月疏看着他决绝而孤单的背影,紧抱住热水袋,肚子又开始疼了,也可能是心疼,整个身体连绵着被牵动,没有一块地方不难受。 想说他的伤口要静养,不能被抻开。想说无论去做什么,都要注意安全。想说能不能……跟她一起逃离这里,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那股荒唐的冲动还是被摁下,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离开,回过神时,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血痕。 * 这晚她本该失眠,但藉着生理期的困乏,浑浑噩噩还是睡着了,梦见听说他死的那天,混乱的医院走廊,真实到可怕的晕眩感,直到满身冷汗地惊醒过来。 她在一片温暖中醒过来,这一次,是真实的他的怀抱。 谢逢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从背后抱着她,手摁在热水袋上,为她固定着那片热源。 浓浓的安定感袭上全身,她闭上眼,再没有做噩梦。 * 接下来,谢逢则出门好几天,柜子里的零食被他提前补货,塞得满满当当。 送来的饭全都被江月疏从后窗倒进河里面喂鱼,只吃他柜子里留下的食物。 昨晚下了场大雨,空气里都是霉湿的气味,江月疏洁癖症犯了,于是把厕所的大桶里装满水,拧了块抹布,给房间打扫卫生。 虽然是个带独立卫生间的房子,面积却不大,打扫起来并不费劲,她先把地板抹了一遍,然后擦桌椅和柜子。 房屋建在水上,很多柜子都返潮,连抽屉都发霉了。她索性把抽屉也全擦一遍。 轮到床下的收纳屉时,她发现一个透明塑料盒子。 本来没太在意地放到床沿上,拧完抹布再看,恍惚被什么东西闪了眼睛。 她稍愣一秒,定了定神,拿到手上掀开盖子。 里面放着张照片。 她没见过,但她有印象。 那年圣诞节,在挂满灯牌的古城长廊下,她对着那些诗词的模样。 江月疏忍不住笑起来,原来那时他真的在偷拍她。 照片的年岁并不久,但边缘已经发白,不知道多少个夜晚被他反复摩挲过。 “下次洗出来,放衣兜里,放胸口,这样去哪儿都能带着你了。” 当初听见这句话,她还以为是玩笑,后来他也再没提过。 原来他真的藏着她照片。 哪怕在这么危机四伏的地方,他还是藏着她照片。 * 谢逢则晚上才回来。 刚一进门,一片柔软馨香扑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腰。 谢逢则怔了一下,侧过身把门关上,有些生硬地靠着:“怎么了?” 她在他怀里摇头,不说话只是抱着他。 直到他目光往前移动,落到擦得锃亮的地面,掠过一尘不染的柜子,最后停在床下被他做过标记的抽屉把手上。 顿时了然,手掌摁上她后脑勺:“动过我东西了?” 江月疏心口一慌,下意识否认:“没……” “抽屉我做了标记。”谢逢则沉声道,“如果你没动,或许我该查一下有没有贼。” “我……”她张了张口,解释,“就是打扫一下卫生。” 他松开她,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解纽扣。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情节,江月疏脑子一激灵:“你受伤了吗?” “没有。”他当着她面毫不避讳地脱掉衣服。 那天包扎的伤口已经结痂,没有添新的伤口,江月疏松了口气,久违地欣赏起他身材。 虽然这一年多不在部队,腹肌倒是一点没少……似乎还更壮了,就是皮肤更晒黑了些,不过看上去也更有男人味。 “看够了吗?”他睨过来,手里拎着件干净衣服。 江月疏眼睛还黏在他身上,直勾勾地,愣愣地一眨。 他抬抬手里的布料:“我等你看够再穿?” 江月疏蓦地脸一热,目光局促地闪开:“……我,我洗澡。” 说完从衣柜里随意扯了件白色衣服,就仓皇逃进卫生间。 心脏猛跳着,她站在花洒里抬手摸胸口,脑子里一会儿窜出刚才的画面,一会儿用力甩甩头,暗骂自己没出息。 这男人她睡都睡过了,还不止一次,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无比熟悉的关系,害羞什么呢? 可刚才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 她看了多久?表情有没有很猥琐,很饥渴? 江月疏奋力回忆不久前的情景,却只记得他略带玩味的神情。 半晌她仰起头,任热水浇透脸颊,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多想无益,只是内耗。 洗完澡一身轻松,她从架子上拿过衣服,正要穿,忽然发现了什么。 江月疏睁大眼睛,两只手拎着衣领抬起来,无比认真地看了几秒钟。 这是一件男式衬衫。 确切说,是谢逢则的衬衫,而不是他给她准备的睡衣。 江月疏对着镜子比了比长度,还不到大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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