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阿健男友见他们没用,在阿健的提议下,他们成了探路的工具,压榨他们的最后一丝价值。 而假千金为了活下去,自愿委身于其中一个小弟。 最后到达公司的,就只剩下这6男3女,现在,只有4男3女了。 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在这里长期居住下去。 这可不行,末世里,我只有保住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对于他们,我心中还有一丝犹豫,现在听他们谈话,这群人自私自利,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 我心中仅存的那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 虽然有同类在一起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如果同类也开始自相残杀,那真不如一个人。 通过这两个月对丧尸的观察,我发现长期没有生人出现,它会保持静息状态,动也不动,特别是夜晚。 之前,不管是阿健跑出去,还是那个男人跑上来,甚至是这6男3女。 他们通过的地方,都是我这层以下的楼层,多半,只要我一打开安全通道,我瞬间会被尸群淹没。 但是我这层以上,如果没有活人的刺激的话,这两个多月,它们应该一直处于静息状态。 在对它们产生刺激之后,我是有机会可以跑回休息室里的。 说干就干,我找出之前用过的姨妈巾,用布袋子包裹严实。 起身换了一件比较贴身的衣物,顺便活动一下四肢。 凌晨三点半,阿健他们留了一个小弟守夜,连日来的奔波,让他们本就格外疲惫,加上今天搜寻到的物资,和难得饱餐一顿,他们早早就睡下了。 守夜的小弟,也因为放松警惕,在凌晨三点这个最难熬的时间里,睡了过去。 我悄无声息地出门,特意绕远路往门口走去。 也幸好,他们今天将不少工位,都搬到一起去搭建安全地带,让办公区域里空了不少,我行走很方便,也不担心碰到什么,将他们吵醒。 我悄悄来到,通往上层的安全通道前,先打开门,将亮着微光的手电筒扔进去,等了半天,都不见动静。 果然不出我所见料。我这一层的安全通道里,没有丧尸,并且静悄悄的,它们应该都处于静息状态。 我打开布包,将一个带血的姨妈巾扔进去,再给通道大门留下一道缝隙。 之后,我飞快转身回到办公区域里,小弟还是走之前的样子,坐在那里打瞌睡。 又放了一片姨妈巾在公司门口。 就这一会,我耳边,已经听到身后有了动静。 不敢再停留,我赶紧返回到休息室里。 前后也不过10分钟,我身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一身冷汗。 我太紧张了,今晚这个计划,但凡我估计错误一点,我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但如果不实施这个计划,坐等到阿健他们找到我,那我也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左右都是一死,何必不拼一把? 幸好,幸好我赌对了。 有得必有失,这样将丧尸放进来,我活下去的希望更大,但我那一仓库的食物,大概率是吃不到了。 以后,只能更省吃俭用一些。 这一晚,我裹着被子窝在沙发上,一夜未眠。 监控器里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很久,我猜是因为他们都在熟睡,丧尸走到跟前才发现,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并不多 外面安静下来后,我想了很多。 国家既然建立了基地,说明国家没有放弃,我相信他们一定还在努力,只是克服困难的道路,更加艰辛而已。 所以,我也坚信,我一定可以撑到,国家消灭丧尸的那一天。 天蒙蒙亮时,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或许,是和父母的最后一点联系被斩断,我做了好多梦,梦里光怪陆离,梦见了好多人,好多事。 下午,我是被饿醒的,醒来后,脑袋还有点昏,我平躺在沙发上没有动,眼睛瞪着天花板,回想我做的那些梦。 梦中乱糟糟的,只记得最后一幕,是我的老板,霍骁。 霍骁有副好皮囊,脑子也好使,不过28岁的年纪,就在三年内创建了这家传媒公司,并且做得有声有色,在行业内也算得上翘楚。 梦里,是我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那天下着小雨,我坐在公交站牌下出神,那是我搬出来的第一天,出租屋还没收拾好,我想找个宾馆住,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霍骁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撑着伞,站在路灯下,看着我。 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一段记忆,比梦中的他更清晰。 明明他背着光,我却清晰地看到他琥珀般的眼睛。 那里面有怀念,有欣喜,有庆幸,更有一抹我看不懂的悲伤。 半晌,我闭了闭有些干涩的眼睛,不再想那些,起身看向监控。 办公区域里多了很多丧尸,已经分辨不清到底哪个是阿健,哪个是父母,哪个是假千金。 桌子板凳被撞得四分五裂,仔细看,阿健他们搭起来的地方,也早已坍塌,底下还压着几只。 看着这样的场景,我却没有了丧尸爆发时的茫然和害怕。 在我没有物资,没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时,它们是灾害,是厄运。 当我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心中明白,它们也能成为我末世中的保护伞。 我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哪天,会有人突然闯进我的空间里,让毫无防备的我,不知所措。 这次之后,我也意识到,不能再做混吃等死的废物。 我拿起刀,将休息室收拾出一片空地。 打开手机里的文件,里面有曾经学刀时,私教老师发给我的课程。 我计划,每天学习一小时,恢复体能。 一年后。 我正在厨房做晚餐,麻辣香锅配冰镇饮料。 温度计里的数值,最近一直在下降,已经落到40°,这或许是个好征兆。 正当我坐在餐桌前,哼着歌,准备大快朵颐,监控器里,突然传来一阵枪响! 我心里一惊,脑子里瞬间划过无数个不好的念头,难道外面的秩序已经混乱到,可以随意持枪了吗? 我赶紧向监控看去,就见一队装备精良,身着迷彩服的队伍冲进来。 他们训练有素,飞快清理掉办公区域的丧尸,并且迅速开始查看各个房间,包括老板办公室,看起来经验非常丰富。 但他们的目标只有丧尸,老板办公室里很干净,所以他们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发现休息室。 查看完房间后,他们没有着急搜寻物资,而是开始安营扎寨,每个人都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简单吃过晚饭后,监控器里,他们依旧穿戴整齐,一点没有因为此时安全,而放松警惕。 我听到他们的谈话,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是他们!是军队和国家! 他们没有放弃,他们一直在行动。 在他们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国家针对丧尸疫苗的研究,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A市的丧尸,已经在军队的铁血手段下清空,他们开始清剿计划! 从A市开始,往周边城市发散,逐一清理丧尸。 国家开始反扑! 听完他们话,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涩。 我知道,哪怕A市丧尸清空,生产力恢复,但也不能快速供给这么多人的食物。 这队军人,虽然精神,但仍掩不住他们的消瘦。 我当即写下一张纸条,将它折成纸飞机,悄悄打开办公室的门,将纸飞机扔向他们。 纸飞机顺利落到一个巡逻的士兵脚边,他警惕地端起枪,朝向办公室。 我躲在门后一动不敢动。 幸好,几分钟后,士兵没有贸然闯过来,而是捡起脚边的纸飞机打开。 在那上面,我写着,仓库里有物资这样的字样。 我返回休息室,紧张地看着监控,生怕他们不重视我的提示。 我看见,士兵赶紧将纸条拿到队长面前,又和队长交谈了几句。 队长将手里的纸条捏紧,沉默了半晌,转而抬头看向头顶的监控。 我心中一跳,隔着监控和他对视。 几分钟后,我看见队长举起左手,向我行军礼。 我受宠若惊。 但这样的不知所措没有持续多久,队长迅速整合好队伍,将仓库的门打开。 里面的东西还是之前的样子,没有半点损坏。 晚上,我又将被子都抱到沙发上,听着监控器里的声音入睡,这次不一样的是,我心中无比的安心。 这是丧尸爆发以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那支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们昨晚待过的地方,被收拾得很干净,像是从没来过一样。 仓库里的东西,并没有被搬完,留了不少,我心里暖暖的。 在休息室里生活的这一年多,一部分物资已经被我消耗掉,空间腾出来一部分。 收拾收拾,我准备出门去仓库里,再囤一批货。 刚出门,我就看见老板黄花梨的办公桌上,多了一张纸。 我拿起来看,正是昨天我飞出去的那张纸飞机。 正面是我写的,背面或许是那个队长写的,他的字苍劲有力。 上面写着: 请继续保护好自己,相信国家,相信我们,末世一定会过去,未来正在等待! 这幅字,后来被我仔细裱起来,留了好多好多年。 我继续一个人的生活,只是这次,比以往都更加坚定。 随着温度逐渐降低,我开始经常待在办公室里。 这里虽然没有休息室舒服,但阳光,会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 我看得见白天和夜晚的变化。 军队的皮卡,驶过荒凉的大街,丧尸逐渐减少,开始有人活动的痕迹。 终于,在又三个月后,是新年伊始。 我坐在客厅里看几年前的春晚,吃着刚包好的饺子。 沉寂了一年多的手机,突然响起消息的提示音。 我脑子“嗡”的一声,而后赶紧反应过来,打开手机,巨大的信息量在被压制了一年多后,蜂拥而来, 而最新的一条,是个群发消息。 丧尸病毒疫苗已经研发成功,正在逐渐向各个城市投放! 请市民们静心等待,我们一定会在阳光下,再次重逢! 一周后的气温,已经恢复至正常,我裹上羽绒服,站在落地窗前,向外望去。 政府开始鼓励人们走出安全区,走向大街,组织民众开始积极重建家园。 街上陆陆续续多了好多人,每个人都很消瘦,面色蜡黄,但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掩饰不住地喜悦。 街边绿化带里的迎春花,这一年多没有人去打扰,它的枝条肆意生长,枝条上,开满了花,黄澄澄地,格外可爱。 突然,我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帅脸。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 霍骁大步来到我面前,紧紧地抱住我。 我想起梦到他的那个夜晚,他的样子清晰地映在我的脑海里时,有许多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在我还没被家族接回去前,我和乡下的外婆住在一起,隔壁邻居家的哥哥,就姓霍,就是霍骁,就是我的霍哥哥。 后来霍骁当兵去了外地,外婆去世,我被接回家族,我们再也没了联系。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没想到,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我遇到的还是他。 夏天时,社会逐渐步入正轨,我依旧做我的秘书助理。 只是这次,我成了老板真正的私人秘书。 那次之后,霍骁告诉我,他是重生回来的。 上辈子,我没有这么幸运,在基地里备受折磨,最后被同伴背叛,就在霍骁眼前,死在尸潮里。 他重生回来后,第一时间找到我,并且亲手改造休息室,将它打造成末世最坚固的堡垒,让它成为我的避风港。 而霍骁始终是军人,战有令,召必回。 他不能在我身边,那就给我一个好好活下去的地方,变相地保护我。 这天,社区统计人数,霍骁拉着我一起去排队。 登记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伍军人。 我亲眼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写下我的名字。 程夏。 这字还是那样的苍劲有力,我抬头仔细打量着他。 消瘦,却精气神十足。 我对着他一笑。 真好,我们都还活着。 我们都来到了,属于我们的,期待已久的未来。 第1章 作为饭馆的主厨,我费尽心思扩展菜单,降低成本。 短短半年就让老板转亏为盈。 今年的年夜饭甚至提前订爆。 老板高兴地合不拢嘴,慷慨宣布全员涨薪。 可到了我这里,不但没涨,还近乎腰斩。 “当初你找不到工作,还是我收留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饭馆生意好,是我花钱找营销号探店的原因,你以为是你手艺好?” “能干干,不干滚蛋!” 既然这样,这厨子我不干了。 1 刚到腊月十五,餐厅推出的年夜饭就已经提前订爆。 老板张正笑得合不拢嘴,立刻决定扩店。 正好隔壁一家店租约到期搬走,因为租金太贵,暂时没人接手。 张正干脆盘下了这家店,在两间店中间开了个门,装修成新的大堂。 营业面积增加了一倍,经营压力骤然加大。 我虽然是餐厅的大厨,可和张正是发小,有多年的交情。 趁着中午的空闲,我委婉劝阻: “生意才刚好了几个月,咱们还是不能太冒进。过几个月旅游降温,没那么多游客,生意铁定要受影响。 “现在两间店加起来一年的租金高达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最好再等一年,我估摸着明年扩店时机最好。” 张正一改平时对我的重视,只是淡笑着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两口茶,才说: “刘维,你今年三十三了吧?”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过去三十几年他都是唤我“哥”,猛地叫我的名字,我还真不习惯。 “你这是进了中年,不敢冒险,一心求稳了。” 他借机给我上了一课: “做生意和当厨子不一样。 “你在后厨管巴掌大的地儿,一个月领两个工资,什么都不操心。 “可做生意,就得抓住风口。” 烹饪学校毕业后的十几年,我确实都围着厨房转,没有独立做过生意。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方便再多说,只就势提议: “生意好起来了,就得抓紧招人手。后厨那里至少得增加三个人,否则根本忙不过来。” 最近他还请了几个本地探店网红做宣传,这两天已经有新增的网友断断续续过来尝菜。 生意好了,场地扩展了,人手也得增加。 他只摆摆手,还是说了我一句:“你呀,真是死脑筋。” 后面几天,果然没有招人的动静。 可生意却越发忙碌,全员上下简直脚不沾地。 往往要到凌晨一两点,我才能摘下围裙,疲惫不堪地回家。 腊月二十五,墩子小赵神秘兮兮提着瓶酒来找我,转述个小道消息:“刘哥,听说没?老板准备给大家伙儿涨工资。 “你是咱店的主厨,只来了半年就帮老板扭亏为盈,立了大功,到时候你的涨幅肯定最大。” 他担心我不信,还拿出佐证:“老板让收银员陈红做名单,她亲口说的。反正到时候保证给大家一个惊喜!” 我工龄十几年,现在一个月只有五千块,是当初同意给张正帮手时开的友情价。 在现在这个行当里,可谓是相当低了。 如果他能给我涨,当然是最好。 这世上谁还和钱有仇啊。 腊月二十八当天,晚上十二点下班,所有人都腰酸背痛,可都默契地没走。 张正果然公布了最近的营业情况——不但日常客流翻了三番,自从场地扩大,年夜饭预定量又增加了一倍。 他接着宣布了涨薪决定。 不大的一张纸,所有员工的涨幅都列在上面。 他们欢呼着一拥而上,抢着要看名单。 姓名和对应的涨幅一个个被念出来。 鼓掌和道喜声相继而起。 直到最后,我的姓名终于被念到,后面的话却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一脸诧异,不敢相信地看向我。 我心里发笑,这群人难道是被我的涨幅惊呆了? 他们要是知道从五年前起我每个月的工资就没低过两万,还不把眼珠子瞪出来。 我在围裙上擦了把手,缓步上前,接过那张纸。 目光一路梭巡,在列表的最后一行看到了我的名字。 刘维,调整幅度:减50%。 调整前工资:5000。 调整后工资:2500。 我怔怔抬头看向张正。 他点了一根烟,挑眉看着我。 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昔日的情分。 2 我和张正是发小,住同一个家属院,念同样的学校,还都不是读书的料。 双双混到初中文凭后,就双双放弃了继续念书的想法。 我是普通出身,没什么背景。 家里发愁给我找出路,认为还是要学一门手艺,于是我选中了烹饪。 张正原本想出去闯,只闯了三个月,也因为没有一技之长,最后灰头土脸回来。 他父母得知我学了厨艺,半哄半劝把他也送进了同一个烹饪学校。 只是在选择专业上,他选了火锅,我选了东北菜。 我比他进学校早,自然比他先毕业。 毕业后,我找了个本地的酒店,老老实实先从后厨的勤杂工开始。 洗碗、洗菜、拖地擦灶台。 干得勤快,大厨高兴,才有机会升去传菜。 再往上升,才能切菜当墩子。 这么一步步往上精进,毕业第三年,我终于能碰锅铲,正式成了厨子。 而张正毕业后,仍然抱着外出闯荡的志向,离开了哈市,去了远方。 我和他的联系渐渐少了,只通过零星的信息得知,他没有一开始就去做餐饮。 他进过工厂,摆过地摊,卖过水果,开过网店。 曾经发了些财,也吃亏交过学费。 直到半年前,他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喝醉了酒,在电话里哭得像个孩子。 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年初回了哈市,在市中心盘下了一间门面,把这些年不多的积蓄全都投入,开了一家火锅店。 可惜因为对炒料早已生疏,口味一般,生意一直不好。 本金都没挣回来,还倒欠了几万的菜钱。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几个菜蔬供应商正堵在火锅店的门口,吵着要货款呢。 当晚,我拿着三万块赶过去,替他结清了欠款。 并和他长谈一夜,劝他把火锅店改成东北菜馆。 他离开家乡太久,不知道这里早已翻了天。 旅游的火爆,让这个全国最寒冷的地方,成了每个冬日游客最多的乐园。 大冬天吃火锅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远道而来的游客更想尝尝东北菜的滋味。 而且对于本地土著来说,就餐频率最高的依然是本地菜。 他考虑了一周,终于决定采纳我的建议。 而我出于和他自小的情谊,也加入到他的餐厅,包揽了整个后厨。 生意一天天好了起来。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本地旅游也随之升温。 很多游客们最初只是随便选了一家餐厅,品尝之后赞不绝口,自发在网上做起了宣传。 这也使餐厅的生意越来越好。 短短半年,张正就把以前在火锅店亏掉的投资全都挣了回来。 其实在张正找探店博主做推广之前,店里的翻台率已经达到了80%,每天的营业额高达上万,纯利润至少占三成。 照这种势头,我有把握,哪怕年后旅游降温,每个月的纯利润也不会低于十万。 听到可能会涨工资后,我原以为我即便涨幅不是最高的,也不可能垫底。 可没想到,不但是垫底,涨幅还为负。 简直可笑。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平心静气问张正:“这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笑了笑,“论功行赏,干得好的人涨工资,干得不好的人降工资,这不是很正常?” “我哪里干得不好呢?”我心底一片冰凉。 “刘维,我以前说过,你在厨房混日子,脑子太死了。 “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你性格木讷、不知变通。再这么下去,你只会拖累餐厅的发展。 “当初你找不到工作,提出想来帮我,我顾着你的面子答应了,到现在仁至义尽。”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拖累餐厅…… 找不到工作…… 当初为了帮他,我从月薪两万五的饭店辞职,又担心他会太过内疚,才找了个借口说正好在找工作。 他竟然深信不疑。 他没有嘴吗? 他尝不出我的手艺好坏吗? 在这一刻,过去一个月以来的种种蹊跷,全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我劝他不要盲目扩张时,他只是讥讽我不懂做生意。 怪不得我向他要人时,他一直没有动静。 怪不得前天和昨天,他连续两次驳回了我的后厨采购需求。 原来,他早已经决定,不用我了。 我的内心有无数的质问,在对上他坦然的目光时,全都作废。 有什么好问的呢? 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缓缓解下围裙和厨师帽,轻轻放在桌上,淡声说:“我辞职,结工资吧。那三万的借款,也一并还我。” 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收银员陈红战战兢兢把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送到了我手里。 里面除了我应得的工资和三万块钱还款,还多了三千块的利息。 这就是他所谓的“仁至义尽”吧。 我随意点了点数,披起大衣就走。 推开餐厅门的一瞬间,冷风肆虐而入。 硕大的雪花不留情面地劈下。 身后传来张正自得的吹嘘: “小时候只要我家做铁锅炖,他像只狗一样赖着不走,不吃个肚圆不回家。 “你们信不信?没两天他就会像狗一样回来求我,工资两千他也干!” 几道稀稀拉拉的捧场笑声随之响起。 我回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一拳砸在了他的臭嘴上! 3 从派出所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 饭桌上还摆着我妈给我留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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