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沈枝意,你......” 话到嘴边却哽住了,他死死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那双总是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 沈枝意趁机抽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领带。 “除非你承认,你是真的想娶我。” 她仰头望进他的眼睛。 “不是因为顾瑾行,不是因为商业利益,只是因为你爱我。” 傅锦怀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窗外夕阳西沉,照进那双深邃的眼眸。 “我爱你。” 十五岁的沈枝意,那年暑假,她在巷子里救下一个被混混围殴的少年。 当时他满脸是血却倔强地不肯去医院,她只好把他带到附近的诊所。 傅锦怀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那时候我刚被傅家认回,一群堂兄弟看我不顺眼。” 他自嘲地笑了笑。 “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姑娘救了,但是后来小姑娘结了婚有了小孩。” 傅锦怀耳尖泛红,难得露出窘迫的表情。 “之后我东山再起,找了你很久。” 他抚上她脸颊。 “直到在新闻上看到你入狱的消息......” “我想接星眠和时晏回来。” 她小声说。 “好。” 傅锦怀答得毫不犹豫。 沈枝意诧异于他的爽快,正想道谢,却见男人突然嘴角一勾。 “不过......”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傅太太是不是该先履行一下夫妻义务?” “等等!” 沈枝意红着脸挣扎。 “不是说好商业联姻吗?” 傅锦怀踢开房门,将她轻轻抛在床榻上,随即压上来扯松领带。 “谁跟你说好了?” 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声音含糊不清。 “从今天起,我要把过去十年缺的亲近......全部补回来。” 十七岁的少年傅砚辞虽然没有反对什么,但总是看她的眼神冷漠。 可每当她遇到困难,傅砚辞总会“恰好”出现,一脸不耐烦地帮她解决问题。 “你别多想。” 少年嚼着口香糖,语气随意。 “我爸让我盯着你而已。” 直到那天深夜,沈枝意被噩梦惊醒,赤着脚走到客厅,发现傅砚辞正对着电脑研究她的案子资料。 屏幕的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眼下是明显的青黑。 “你......” 傅砚辞猛地合上电脑,凶巴巴道。 “大半夜不睡觉乱跑什么?” 沈枝意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明白了什么。 后来她便知道了傅砚辞的别扭行为对他越来越好,但是傅锦怀还是不愿说出傅砚辞的身世。 直到两年后她终于有机会回顾家接两个孩子的时候,两个孩子的行为让她无比心寒。 如今,回到了他们爷俩身边,沈枝意感觉像是重新找回了失落已久的温暖。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弥补之前分别的时光,于是提出在故乡好好游玩一番,傅锦怀和傅砚辞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特意在她的故乡买了一座老宅送给沈枝意。 晨光为他轮廓镀上金边,他望着站在楼梯上的沈枝意,眼神温柔。 “睡得好吗?” 沈枝意点点头,快步下楼,在父子俩惊讶的目光中,一手抱住一个。 “怎么了?” 傅锦怀察觉她情绪波动,指腹抚过她眼下淡青。 茮臫侀颲槨鳼揨渌姱鴧博陯允伬曱覓 “做噩梦了?” “没有。” 她摇摇头,将脸埋在他肩窝。 “只是突然想到在顾家那几天......” 傅砚辞立刻炸毛,他像小时候那样把脑袋拱进沈枝意怀里。 “别提那家晦气的人!” “妈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爸天天半夜在阳台抽烟,一抽就是好几根......” “傅砚辞。” 傅锦怀警告地眯起眼,沈枝意仰头看着丈夫微红的耳根,突然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 “以后我每天都会在家。”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解开了傅锦怀眉间最后一丝阴霾。 这样的清晨,是她过去两年在铁窗里做梦都不敢想的温暖。 周末的游乐园人声鼎沸,傅砚辞嘴上说着“幼稚”,却把射击游戏摊位的所有玩偶都赢了下来。 当沈枝意抱着满怀战利品时,少年悄悄把最大那只塞进她怀里。 “和您很配。” 过山车呼啸而下时,傅锦怀在震耳欲聋的风声中握紧她的手。 三百米高空上,他突然凑近她耳边。 “当年在监狱外见你时,我在想,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掌控傅氏。" 沈枝意怔怔转头,看见他眼底映着整座城市的灯火。 “现在不用扛了。” “往后的风雨,我替你挡。” 沈枝意才知道,在监狱住了两年的她,每次探监时保温箱里的鸡汤,换季时监狱收到的羊绒毛衣,床铺甚至加厚了一层,其实都是傅锦怀所为。 这期间,顾瑾行一直没有来打扰他们,仿佛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沈枝意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低头整理刚买的衣物。 傅锦怀和傅砚辞非要同时去给她买甜品,争执不下的结果就是两人都跑去买了。 她唇角挂着无奈的笑,将围巾仔细叠好,突然两道人影挡在了她面前。 “妈......” 颤抖的呼唤让沈枝意手指一顿,她缓缓抬头,看到顾时晏和顾星眠站在面前,两个孩子的眼睛通红,校服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半点豪门姐弟的模样。 “时若柠是你们的妈妈。” 沈枝意平静地收回目光,继续折叠围巾。 “你们认错人了。” 顾星眠的眼泪瞬间掉下来。 “她根本不是!自从怀孕后,她就原形毕露了!” “她把我们的钢琴课、马术课全取消了!” 顾时晏攥紧拳头。 “说浪费钱,要把钱留给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枝意的手停在半空,又继续整理购物袋。 “所以呢?” “她......她还把我们的零花钱减半。” “说我们不是她亲生的,没资格挥霍顾家的钱......” 时若柠怀孕后,顾家彻底变了。 她的温柔体贴像被撕碎的假面,露出底下锋利的算计。 顾星眠的钢琴被搬走,换成了婴儿房。 “你又不当钢琴家,占地方。” 时若柠摸着微凸的肚子冷笑。 “以后这间房,给我宝宝用。” 那天夜里,星眠蜷在客房床上,第一次想起沈枝意曾熬夜陪她练琴的样子。 最致命的是顾瑾行的漠然,他沉浸在老来得子的喜悦里,对孩子们的委屈视而不见。 顾时晏站在空荡荡的衣帽间里,看着佣人把他限量版的球鞋一件件收进纸箱,时 若柠倚在门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抚孕肚。 “这些以后留给你弟弟穿。” “这些鞋码数他根本......” 一记耳光甩在顾时晏脸上,时若柠收回手,笑容甜美。 “顶嘴?别忘了现在谁才是顾家女主人。” 顾时晏突然跪下抓住沈枝意的手。 “妈,我们错了!你跟我们回家好不好?” 沈枝意轻轻抽回手,眼神平静得可怕。 “一个月前,在峰会上,你们是怎么说的?” 两个孩子僵在原地。 “说我是贪污犯?说我丢人现眼?现在时若柠对你们不好,就想起来找我了?” 顾星眠突然尖叫。 “那你想要我们怎样!跪下来求你吗?” “就是!” 顾时晏表情扭曲。 “你算什么母亲!看到孩子受苦都不管!” 沈枝意看着他们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荒谬,这两个孩子,完美继承了顾瑾行的自私。 她转身要走,顾时晏猛地拽住她手腕。 “你别得意!傅锦怀迟早会甩了你!谁会要一个坐过牢的......” “砰!” 一记重拳狠狠砸在顾时晏脸上,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傅砚辞挡在沈枝意面前,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再碰我妈一下试试?” 顾时晏挣扎着站起来,喘着粗气说:“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不过是仗着有个有钱的爹罢了!” 傅砚辞挑了挑眉。 “我爹有钱那也是本事,不像你们爹,只会靠女人,还把女人害得那么惨。” “坐过牢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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