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的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相信舒二公子人品,白敏敏真有些怀疑是他自个儿在胡乱现编。 “该说的话舒某都说完了,启之生性如此,不喜多动唇舌,其实他这性子比从前已经好了许多,从前他行事,从不屑于同人解释,有时过个一年半载,旁人才恍然大悟。 “今夜冒昧前来,也不过是因舒某知晓,启之在乎王妃。此去西北,凶险多艰,若能得王妃一句谅解,想来他上阵杀敌亦会更顾惜己身,如此,舒某还能见他留着条命回来。” 他远远行了一礼:“舒某叨扰,还请王妃见谅。” 陆停本想附和两句,可舒景然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他张了张嘴,又继续保持缄默。 相比之下,章怀玉就识趣多了,舒景然这话点到即止,再往下卖惨就少了点意思,是以他根本就没打算多说,只给白敏敏抛了个“先走”的眼神。 白敏敏会意,与周静婉对视一眼,轻声道:“阿檀,时辰也不早了,你好生休息,明儿我再与静婉一道来看你。” 几人轻手轻脚往外退,还轻轻带上了门。 …… 出了别玉楼,陆停走在周静婉身侧,低声问她今日表现可还满意。 周静婉不看他,只看向不远处的马车,轻声细语道:“话都是舒二公子说的,即算是阿檀宽了心,也与你无干。” 陆停还想再说些什么,后头忽然传来绿萼的呼喊:“敏敏小姐,静婉小姐,留步!” 绿萼提裙追了上来,满脸焦急:“小姐!王妃!小姐她……” “慢慢说,阿檀怎么了?”周静婉问。 绿萼汗都急出来了:“小姐也不知怎的,奴婢方才进去,就非要奴婢去寻人备马,说是要出城!” 白敏敏瞪大眼睛:“出城?难不成她是想去追王爷?她伤成那样,疯了不成!” “这,这委实不必,写信即可。”舒景然也有种弄巧成拙的错愕感。 “可小姐已经挣扎着坐起来了,还说这城她今日非出不可,奴婢若找不着人带她去,她就要自个儿走过去,看谁敢拦她。” 拦是肯定不敢拦的,走她也走不过去。只是若没下楼就再晕一回,这罪过谁也担不起。 白敏敏与周静婉正要跟绿萼一道去劝,就见明檀颤颤扶着窗沿,往下望。 “阿檀!”白敏敏与周静婉担忧喊道。 陆停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眼见众人都焦急着要上楼劝她,他冷不丁说了句:“我带王妃去吧。” 周静婉:“……?” - 自上京前往阳西路,需从西城门出,然别玉楼在京城至东,一队兵马疾行一个多时辰,才堪出城门。 方出城门,就下起了雨,冬夜凛风刺骨,雨丝冰凉,有将领勒马提议:“王爷,今夜不如就在此处扎营暂歇,等雨停了再往前翻山?” 江绪勒住缰绳,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城楼,沉声发令:“停,今夜在此暂歇。” 简易的营帐很快扎好,不多的干柴升起小小火堆,大家围着取暖,随意寻了地方,很快入睡。 江绪也坐在火堆旁,干柴不时迸发出噼啪声,火星子偶往外冒。 他这几日一直守着明檀,都没怎么休息,可这会儿不守着她了,好像也无法入睡。 其实若早知有雨,他大约会再留一晚,可转念一想,留与不留似乎也没太大差别,她总归不想见他。 静坐了一夜。 五更时天蒙蒙亮,众人转醒,收拾拆帐,准备上路。 江绪握住缰绳,最后看了眼身后,在晨曦微光中逐渐清晰的西城楼,不再留恋地发号施令道:“出发。” “江启之!” “驾!” “驾!” “江启之!” 身下千里马疾驰嘶鸣,江绪身侧,忽有将领大声提醒:“王爷!后头仿佛有人在唤你!” 江绪速度稍缓,其实他也听见了,只不过那声音微弱又熟悉,他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 一队行速俱缓,马蹄声静,身后唤他名讳的声音虽远,却比先前来得清晰。 “江启之!你若是回不来,我永远也不要原谅你了!” 江绪缓缓掉转马头,看向远处城楼上那抹极小的身影。 “是王妃?” “好像是……” 有人大着胆子向江绪建议:“王爷,您要不要回去与王妃说几句话?左不过一两个时辰,咱们后头少休息会儿定能赶上大军。” “不必。” 江绪凝望着那道身影,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可他好像与她对视了。 半晌,他抬手,眸光锐利坚定:“收复荣州,此战刻不容缓,出发!” 马鞭一扬,马身利落回转,铁蹄扬尘,逐渐隐没在远离上京的山林之中。 第一百零九章 三个月后,上京。 百姓冬袄换春衫,显江边柳树抽芽,又是一年春至。平国公府门前的春正大街被各府车马堵得水泄不通,原是国公夫人携世子夫人一道操持起了今年的春日宴。 白敏敏如今身为平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协理府务中馈是应尽之责,然她与宴畅快,要她办宴就不怎么提得起兴致了。 好在府中有章含妙这么位热衷此道的小姑子。 因着章含妙前头办的那些宴会总是生出事端,平国公夫人许久都未再许她张罗操持。可如今念着她也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多办几回权当历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去了。 “原是含妙出的力,我道你何时这般周到妥帖了呢。”周静婉轻嗅着特地为她而备的竹青茶,轻声道。 “虽是含妙出的力,可你这竹青茶是我让人备的好不好!上回看戏,你说这几日有些积食,气不顺,我可都记在心里。”白敏敏绝不肯落下自己的一份功,“还有阿檀这杯,用的是冬日所存的梅上新雪烹煮,阿檀最喜欢了!” 明檀闻言,也端起茶盏轻嗅了嗅,略啜一口,放下道:“到底是嫁了人,从前可不见如此细致。” 白敏敏本想驳她,可见她小脸清瘦,唇色偏淡,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回身吩咐道:“给王妃拿只手炉来。” 婢女福身应是,明檀喊住:“不必了,都入了春,用什么手炉。” “虽入了春,可这时节乍暖还寒的,你伤还没好全,身子骨弱,可不能着凉。” 白敏敏这话压得低了些。 明檀受伤一事外人并不知晓,几月未曾露面,也只寻了个风寒的理由,毕竟靖安侯府出了那等大事,虽最后还了清白,可靖安侯没过多久,便以沉疾未愈谢病请归,她不愿出门招摇也是人之常情。 说来,靖安侯交还兵权一事亦十分微妙。 若说陛下宽宏,这兵权可是实打实地拿回去了。 若说陛下容不得靖安侯,可通敌叛国的大罪竟给他洗刷了冤屈。 靖安侯请辞,陛下也很给面子,与他唱足了三请三劝的戏码,才勉强收下兵权。然枢密副使一职却是怎么也不许辞,其后还带着太医亲自出宫探望,又破格擢升靖安侯世子明珩为全州通判兼任桐港市舶使,俨然是圣眷不衰的势头。 “对了,听我公公说,姑父昨儿在朝堂上与刘御史争起来了?”白敏敏试探,“似乎是因定北王殿下在西北斩了位将领的事儿,因着这事儿,刘御史还翻起他延了五日才赶上大军的旧账。” 明檀仿佛未闻后头半句,只若无其事应道:“我爹爹与刘御史也不是头回争嘴了,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私下还能一起饮酒,关系也不差。” 她用了一小块糖酪青梨,又道:“说来,爹爹交还兵权之后,人也轻松了许多,待母亲生产,他也能多些时间陪孩子,是好事。” 白敏敏与周静婉对视了眼。 那日定北王殿下出城,某人可是坚持追了过去,临时调来宽敞马车,还将封太医请来一路同行,以防伤口绷裂。 好在夜雨难歇,一队兵马就在城外驻扎,天蒙蒙亮时,总算追上了。 大家都以为,她有此举是既往不咎之意,可其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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