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己的口吻,而是以宜王妃的口吻―― 暗示她性子倔,还不愿嫁人,不若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有此等美事,江阳侯当然不愿错过。所以见着床榻里被绑手绑脚嘴巴也被堵住的明檀,也不觉奇怪,只呻吟着上前,欲行好事。 他一开始的确以为明檀便是奉昭郡主,但走至近前,发现里头的美人梳着新妇才梳的发髻,腰间还挂着一枚品级极高的玉牌,他眼神变了变,就连明檀都看出,他已经发现自己不是奉昭了。 可他御女无数,也不是没有淫过他人之妻,别说,他人之妻行事起来,总是更为舒爽,且这些个妇人名声要紧,成了好事都不敢往外声张。 想到这儿,他便打算将错就错,先好生玩玩这美人。 既是要成好事,绑手塞嘴便罢,绑脚多不方便,他站在榻边,一脸不怀好意地给明檀解开了腿上的麻绳,打算把玩把玩玉足。 哪想明檀盯得极准,反应也极快,脚上方松,都不待他握紧,便朝着他的面门狠狠地踹了一脚! 那一脚不仅踹得准,还踹得极狠,任谁也想不到明檀这般最为典型的娇弱贵女还有如此力气,江阳侯愣是被她踹得往后跌坐,眼冒金星,鼻头更是一热,淌出了鲜血。 “你个小荡货,竟敢踹本侯!” 明檀心里早已慌到了极点,可正是因为慌到了极点,情况也不会比眼下更糟,她脑子反而愈发清醒。 脚上得了自由,她第一时间便从床榻上跑了下来,故意撞到翟念慈所躲的那扇屏风。 那扇屏风虽不算重,但砸在江阳侯身上怎么也是有些痛的,能拖住一时半刻,且这扇屏风一倒,被下了药正在极力忍耐的翟念慈便无所遁形! 趁着江阳侯惊愕,这屋中竟还藏着一位美人,明檀忙往外间跑。 “还不快去追,她若跑了,你死定了!”翟念慈提醒,刻意压粗的声音都已带上抑制不住的娇媚。 明檀都没功夫在心中辱骂翟念慈,跑至外间,拼命撞门,可她手口未松,那门似乎被人从外头上了锁,怎么也撞不开。 “贱人,你还想往哪儿跑?”江阳侯眼神狠而淫,擦拭着鼻血往外间来。 外间燃着迷情香,明檀一边努力控制呼吸,一边撞门,心中绝望却不由慢慢溢出。 不一会儿,江阳侯便逼至近前,一把扯住明檀的头发。 他将明檀拉离门口,正欲教训,可千钧一发之际,那门竟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 云旖! 是云旖! 明檀本已绝望的心忽然欣喜起来,眼睛也莫名被泪珠盈得模糊,脑海中竟莫名闪过一个念头:她一定要给云旖买好多好多烧鸡! 见明檀形容狼狈,云旖眼神一变,一掌推出,振得江阳侯松手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又利落拉过明檀,扯下明檀口中塞得紧实的帕子。 明檀被那帕子塞得恶心不已,干咳了几声,眼泪花儿也被咳了出来。 “娘娘,是我来迟了!” 云旖给明檀松了绑,眼中闪过一抹愧疚,紧接着她又上前,似乎是要对江阳侯出手。 明檀见状,忙拉住她:“不必。” 奉昭既设这局,必然还有后招,她们得赶紧离开。 她检查了下,身上物件、头上簪钗都没有遗落,果断道:“快走。” 至于翟念慈,她顿了顿。 其实她自认与翟念慈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凡有半分歉疚,她都会冒险救上一次,可刚刚那般情形,翟念慈还不忘撺掇江阳侯,她又不是菩萨,既如此,那便自求多福好了。 两人方跨出屋子,旁边的耳房厢房走水之势便起,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来。 云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回身,将门落了锁,紧接着又搀着明檀,快速离了院子。 “云旖,这是哪儿?你是如何找来的?”边往外,明檀边问。 “回娘娘,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是平国公府的一个院子。”她不认路。 至于是如何找来的―― 先前她在附近找到被打晕的绿萼,将绿萼弄醒,问了几句,便起身打算去救明檀。 她与章含妙那般找人不同,思路极为简单,今儿明着与她家娘娘过不去的便是那奉昭郡主,她找什么别人,直接找那奉昭郡主不就是了。 可笑那奉昭郡主竟还敢堂而皇之地在附近溜达。 她也懒得废话,直接将主仆几人一并扣了问,一开始几人还嘴硬得很,可她不是什么喜欢讲道理的人,不说就打,三两下那婢女便松了口,紧接着她又以性命相胁,迫人带路,如此,哪有什么找不到的。 听完,明檀不得不承认,云旖的手段虽是粗暴了些,但极为有效。 现下奉昭主仆还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云旖点了哑穴扣着,明檀圆着先前说辞,便要将敲闷棍的婢女交予平国公夫人处置。 平国公夫人忙道:“王妃受惊,今日之事,说到底也是平国公府招待不周,才会生出诸般事端,平国公府定会给殿下与王妃一个交代。” “不必。”江绪声音冷淡。 明檀转头望他。 其实明檀的想法十分正常,一位郡主出手害人,一位县主被污名节,一位侯爷当场暴毙,在平国公府出了这般骇人听闻的惊天祸事,无论是互通各家还是上达圣听,都应由主家张罗才是。平国公夫人显然也觉得,自家需担此责。 可她忘了,她的夫君,是站在大显权势顶端的定北王殿下,今日在此,她原也不必费心自圆其说。因为她的夫君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江阳侯私闯内宅,淫辱县主,罪无可赦,本王自会禀明圣上,补上一道抄斩旨意。奉昭郡主,意图谋害王妃、县主,押入大宗正司,由大宗正司调查处置。” 他的声音沉静果断,带着不容违抗的睥睨。 明檀支着身子撑到这会儿,舒了口气的同时,已是疲累至极。 她身形晃了一晃,白敏敏眼尖,正欲伸手,江绪却已从身后扶住她薄瘦的肩骨。 他的手有些凉,怀抱也凉。 可明檀莫名觉得安心。 她转过头,抬眼望向江绪,江绪也垂眸望她,众目睽睽之下,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回家。” 第四十六章 日暮时分的上京, 夕阳渐次染晕, 万顷霞光之下, 本就威肃的定北王府,似是只能望见一道沉沉的轮廓剪影。 启安堂,金色夕阳从漏明窗里斜斜射入。仆婢们端水的端水,送汤的送汤, 院内有条不紊, 也寂静得很。 明檀沐浴过后, 换了身浅色寝衣。洗下脂粉, 面上愈发显得柔软干净。 她的五官是极精致的,眉毛秀气,鼻子小巧, 眼睛却像盈着两汪清泉,眼睫上还沾了极细小的水珠。许是嫁人这段时日过得滋润, 她小脸嘟起两团, 瞧着倒比上妆时多了几分少女娇憨。 她从净室出来, 探头探脑张望了会儿, 没瞧见江绪身影, 便由着绿萼伺候, 入了床榻。 太医已在花厅等了一小会儿,待屋里头落了帐准备妥当,小丫头才往厅里回禀。 江绪闻言, 抬了抬眸:“有劳封太医了。” 封太医忙起身拱手道:“是微臣的本分。” 江绪没多说什么, 也起了身, 跟着封太医一道进了内室。 隔着床帐,封太医给明檀请了安,又坐在杌凳上,取出脉枕,在伸出的玉手上覆了块锦帕,恭谨搭脉。 半晌,封太医顿了顿,斟酌回话道:“娘娘受了惊,但并无大碍,微臣开一副安神汤药,就寝前喝上一帖便好。” 他注意到明檀腕上被绑过的痕迹,又听说她被敲了一闷棍,遂补了声:“皮外伤若未破皮,用外敷祛瘀之药即可,抹上几日,痕迹便会消除。” “多谢太医。”明檀收回了手,在床榻里礼貌道谢,“病容不堪见客,还请太医见谅。” 封太医又恭敬回礼:“娘娘言重了,微臣这便去为娘娘开安神药方,娘娘好生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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