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领口都遮到了脖颈,又端了盏晌午便煨在火上的燕窝粥和一碟子玉带糕去了书房。 “殿下,王妃来了。”门口有侍卫通传。 江绪抬眼:“进。” 江绪的书房宽敞简朴,入目数列博古架,上头多是兵书、短兵器。另有沙盘、棋桌、以供休息的窄榻。 明檀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走至桌边,乖巧轻声道:“听闻夫君公务繁忙,都没用晚膳,阿檀便亲自做了燕窝粥和玉带糕,夫君快尝尝,公务要紧,身体更要紧。” 江绪:“……” 前些时日尽兴一回,他这位小王妃便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好几日都爱答不理。一会儿说身上不舒服,一会儿说来了癸水,安置时不小心碰到都要踹他两脚,他索性在书房睡了几晚。 今日这是,他顿了顿,看向那碗燕窝粥和那叠玉带糕。 “你做的?” 明檀点头,将其做法娓娓道来:“这燕窝粥煨得极细腻,从晌午便用温火炖着了,煨的时候必须有人守着,隔半个时辰便拿汤匙顺着同一方向搅动半刻,如此煨出来的燕窝粥才能入口即化。 “还有玉带糕,是用糯米碾粉,过筛了三回,细筛过后以水和之,猪油白糖调和,一层叠一层,再上火蒸,叠的层数和蒸的火候都极有讲究,不然不会如此晶莹剔透,口感绵密……” 江绪尝了口,确实和他平时随意将就的粥和点心大为不同。 他下意识便瞥了眼明檀的手,她那双手整洁干净,还染着丹蔻,十足的不沾阳春水模样。 他确认道:“你亲自做的?” “是啊,”明檀理所当然。 江绪顿了瞬,忽而撂下瓷勺:“出去吧,本王还有要事。” 明檀不明所以:“夫君不再用些吗?阿檀亲自……” “本王不喜欢听人撒谎,你先出去。” “……?” “阿檀如何就撒谎了?” 明檀懵了。 “你说这是你亲自做的。”江绪抬眼望她,眸光笔直且静。 明檀对上他的视线,并无丝毫闪躲:“本就是我亲自做的,夫君不信尽可提厨房的人过来问。我亲自吩咐厨房,用多少料,用多少火都吩咐得仔仔细细,还亲自跑了两趟厨房,人证物证俱在!” 江绪默了默,发现两人对“亲自”的理解有了极大偏差:“你说的亲自做,是亲口做?” “不然呢,难不成让我自己挽袖子和面吗?!” 理直气壮。 江绪:“……” 明檀快要委屈死了,这可是她自个儿琢磨出来的独家秘方,虽然瞧着与普通的没什么两样,可尝起来口感却大为不同。臭男人喝了她的粥尝了她的点心还要污蔑她撒谎!他不配! 想到这,她就收拾了碗勺,提着食盒就要走人。 “等等。”江绪拉住了她的手腕。 明檀一甩手便挣脱开来,走至门口径直推门。 而江绪也跟着起了身,在她身后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这回稍稍用了些力,明檀被拉得往后退了两步,不由得回转撞入他的怀中。 书房明间的大门也正好被明檀推开,春夜的风温温凉凉,往里吹送。 舒景然站在外面,正欲通禀的侍卫也是张着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打扰了。 第三十九章 门开的那瞬, 明檀撞在江绪胸膛间, 并未瞧见屋外之人。只江绪与站在门口的舒景然对视了一息, 又移开视线, 轰然关上了门。 舒景然怔了半晌, 前几日与江启之碰面时, 江启之似乎还评价过“爱妻心切”这一传闻无聊至极,可今夜看来……他识趣地转身离开, 不知想到什么,还忽然轻笑了声,步子也轻快了些许。 书房内。 江绪松手,接过食盒:“是本王误会了。” 明檀不理,负气走至博古架前, 拿起本看不懂的兵书, 装模作样翻阅, 边翻她还边用眼角余光偷瞥—— 算他识相,虽未真心实意道歉, 但还是沉默着将她辛苦做的燕窝粥和玉带糕都用完了。 见碗碟干净,明檀想起此行目的, 又放下兵书, 走回桌前, 磨磨蹭蹭收拾起了食盒。 她正在心底酝酿说辞, 江绪忽地问了声:“你不热?” 四月天里, 已能窥见些微暑意, 平日常见她穿轻盈薄衫, 今日却层层叠叠裹得严实,连惯常露在外头的白皙脖颈也遮了大半。 明檀:“……” 不提也就算了,一提起来,她还真有些闷得慌,背上似乎都起了层薄汗。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胡扯了句:“小日子本就比平时要冷些。” “小日子还没过?” 明檀警觉,下意识捂住领口,岔开话题道:“墨干了,阿檀替夫君研墨吧。” 江绪本也只是顺着话头随口一问,没多想什么,倒是明檀莫名紧张,惹得他多瞥了两眼。 磨墨这事儿瞧着轻松,可真做起来极为费神,没一会儿,明檀就感觉手心发麻,额角出汗。她小脸红扑扑的,趁江绪不注意,还腾出只手给自个儿扇了扇风。 待磨开小半截墨锭,她才捡起话头,斟酌问了句:“夫君,你和陆殿帅是不是甚为熟悉?” 江绪笔尖稍顿:“何事?” “不知夫君可有听闻,陆殿帅向翰林学士周家求亲一事?” “听说了。” “那夫君知不知道,陆殿帅为何要向周家求亲?” “与本王何干。” 明檀被哽了哽:“那…那静婉是我的手帕交,陆殿帅求亲,惹得其他人都不敢再登周家门了,静婉这几日好生伤神。”她顿了顿,硬补了句,“阿檀挂心好友,也十分伤神。” 江绪这才抬眼:“其他人不登门,与陆停有何干系。自己懦弱无胆,也要怪到别人身上?” 明檀语凝。虽然感觉有哪儿不对,但夫君看起来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她迟疑片刻,又小心翼翼问道:“可陆殿帅凶名在外,也不知他是否真心求娶……过两日便是浴佛节,许多人家都会去大相国寺观礼,夫君不如安排一二,让静婉亲自见见陆殿帅可好?” 江绪:“……” 他看起来就如此聊聊无事么。 见他不应声,明檀拉了拉他的衣袖,极小声地补了句:“阿檀小日子过了呢,夫君今日不回屋歇息吗?” 书房静了一瞬,江绪搁笔:“本王会告知陆停。” 当夜,消停数日的启安堂又闹腾了半宿,红烛摇曳,香帐半掩,明檀坐在江绪身上眼泪巴巴哼哼唧唧时,还不忘为她那身被撕坏又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新衣裳感到心疼。 早知如此,就不穿这身了,这可是苏州那边新制出来的瑶花缎呢,整个京城统共也就这么几匹。 皇后娘娘将自个儿那两匹给了她,她做了新衣裳才穿一回,不过就是严实难解了些,至于撕坏吗?莽夫! 见她不甚专心,江绪忽地狠撞了下。 明檀呜咽了声,忙环住他的脖颈求饶,然心里头还在想着:不行,这匹缎子必须算在静婉身上! - 四月初八,浴佛节,京中各禅寺都早敞寺门,行浴佛斋会,其中大相国寺最为热闹,迎来送往的也多是达官贵客。 明檀自嫁入定北王府后,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在众人面前亮相。平日呆在府中不觉得,可一出门,便能极为真切地感受到,明家四小姐和定北王妃到底有何不同。 落轿于大相国寺,住持亲迎,一众夫人小姐皆是福身行礼,齐声道:“给定北王妃请安。” 本朝未立太子,皇子皆年幼,这便意味着,许多年内,都不会有太子妃与皇子妃。 亲王之中,又唯有定北王殿下重权在握、地位超然,可以说,除了不能随意出宫的太后与皇后,明檀已是大显顶顶尊贵的女子。 明檀显然也知晓这点,不然夹在人群中久不见人的奉昭郡主还有那位永乐县主,也不会行礼行得这般不甘不愿了。 往日在京中闺秀里头,明檀便极受欢迎,如今成了王妃,攀附逢迎者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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