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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当然。”他低头郑重地吻住她,“骗你是小狗。” 婚礼结束后,管家递来一封信。 苏瑶音拆开,里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落款是厉云庭。 陆宴州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要回信吗?” 苏瑶音摇头,将信折好放到一旁:“不必了,各自安好就够了。” 精神病院的病房里,封诗雅蜷缩在角落,手里死死攥着一枚玉佩。 那是她和厉云庭的订婚信物。 护士推门进来,递给她一个包裹:“封小姐,您的快递。” 封诗雅猛地抬头,疯癫地笑着拆开,却在看清内容物的瞬间,笑容凝固。 盒子里是另一枚玉佩,厉云庭的那一半。 附着的纸条上只有冰冷的几个字: 她尖叫着将玉佩砸向墙壁,玉碎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厉云庭!苏瑶音!你们不得好死——” 她的嘶吼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再无人理会。 一年后,陆氏庄园。 陆宴州蹲在花园里,小心翼翼地扶着苏瑶音的手,让她摸一株刚开的玫瑰。 “慢点,别扎到手。” 他眉头紧皱,如临大敌。 苏瑶音失笑:“陆总,我只是怀孕,不是残疾。” “那也不行。”他冷哼,转头对园丁下令,“把这片玫瑰全换成薰衣草,刺少。” 苏瑶音无奈摇头,自从她怀孕后,陆宴州彻底从原来的‘京圈浪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公司会议能线上就线上,应酬全推给副总,每天准时回家陪她吃饭,甚至学会了煲汤。 某天夜里,她半夜醒来,发现陆宴州正轻轻贴着她的腹部,低声和未出生的宝宝说话: “乖,别闹你妈妈,不然爸爸揍你。” 苏瑶音忍不住笑出声。 陆宴州抬头,眼底映着窗外的月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吵醒你了?”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陆宴州。” “嗯?” “我很幸福。” 他怔了怔,随即俯身吻住她的唇,声音融在夜色里。 “我也是。” 老公下葬的第二天,寡居多年的大嫂一纸诉状把我告上了法庭。 理由是:重婚罪。 她拿出和老公结婚证,抹着泪问我: “蒋梦言,你毁了我的婚姻,害得我和晏洲夫妻分离,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听着她言之凿凿地指证,我只觉得荒谬。 几十年来,谁不知道我和江晏洲在下乡时相识相爱,彼此扶持走过半生? 为了他,我更是放弃去研究所的机会,一辈子留在家中照顾瘫痪在床的婆婆。 我以为苏禾月是为了争夺家产,才敢肆无忌惮地污蔑我。 直到苏禾月拿出了一份公证过的视频遗嘱。 视频里,江晏洲的声音薄凉得让我心惊。 他说: “我死后,名下所有的财产、资金,全部留给苏禾月一人,以此护她余生安稳,喜乐无忧。” “我一生明朗,从未亏欠过谁,唯愧对发妻禾月。” 一句愧对发妻禾月,将我定死在插足重婚的耻辱柱上。 被判婚姻无效的当晚,我心悸而亡。 江晏洲,你说从未亏欠过谁。 可为什么在我重活一世选择远赴研究所后,又一次次地找我,卑微而绝望: “阿言,你可以恨我,但求你,别丢下我。” 1 狭窄的房间里,苏禾月怯生生地站在门口,眼里含泪: “对不起,你别和晏洲吵架,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怪我。” “晏洲他只是可怜我和安安孤儿寡母,求求你,我明天就走,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她哭得情真意切,言语卑微显得无害又可怜。 江晏洲死死盯着我,脸色很难看。 抓着我胳膊的手青筋浮起,甚至不自觉地带着抖。 他拖拽着将我拉到洗漱台前,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够了!就因为我把阿禾......大嫂她孤身一人,你是要逼死她吗?” “你看看你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简直让人恶心!” 挣扎间,水盆被打翻,倾洒出来的脏水浇了我满身。 江晏洲猝不及防地一推,我没防备,重重撞在洗漱台上,疼得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额头上,有温热顺着脸颊滑落。 我有些怔怔,声音艰涩地问他: “你既然那么在乎苏禾月,当初为什么求着要跟我结婚呢?” 江晏洲脸上愤怒的神色一僵,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 “你胡说什么!” “我只是可怜大嫂她无处可去,蒋梦言,你的心思能不能别那么龌龊!”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让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回到了江晏洲把苏禾月母子从乡下接到城里的这天。 前世心悸发作的疼似乎还残留在胸口,疼得我脸色煞白,几乎无法呼吸。 江晏洲失望地盯着我: “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不应该患难与共吗?” 我扯了扯唇角,喉头酸涩得生疼。 他一句轻飘飘的患难与共,哄得我拒绝了研究所的邀约,一辈子心甘情愿地照顾这个家。 瘫痪在床的婆婆,年幼的侄子,体弱的苏禾月,家里家外一切都成了我的担子。 可临到老,我还被打上介入他人婚姻的污名,顶着重婚罪的耻辱孤独死去。 法庭上苏禾月拿出结婚证和亲子鉴定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和江晏洲从始至终都是合法的夫妻! 而那个所谓的侄子,根本就是他江晏洲的亲生儿子! 前世眼瞎如我,竟然从没发觉过他们之间的不对劲。 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熟悉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轮廓,可就是这个我抛下一切陪伴几十载的爱人,骗得我好苦。 视线一片模糊,我缓缓摇了摇头: “江晏洲,我做不到和你患难与共。” 2 江晏洲错愕地看着我。 他刚要开口,一直低低抽泣的苏禾月却突然朝我跪了下来。 一边哭一边磕着头求我: “梦言,我错了,我就应该病死在乡下,不该来打扰你们的。” “你别怪晏洲,我这就走,我这就带着安安离开!” 她这一跪,吓得站在一旁的安安突然大哭出声,号啕着朝我冲过来。 抓着手中的玩具疯了似的往我脸上砸: “坏女人,欺负妈妈,打死你这个坏女人!” “爸爸,你打死她,你打死她啊!” 我伸手去挡,却没想到一挥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安安的脸。 安安跌进苏禾月怀里,母子两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啪!” 下一秒,江晏洲猝不及防地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我脸上。 “蒋梦言,你疯了是不是,连孩子也下死手!”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 江晏洲那一巴掌几乎用尽全力,打得我脸皮发麻,耳中一阵轰鸣作响,再也听不清任何的声音。 嘴里,弥漫出一层血腥味。 打完我,他脸上有些慌乱,无力地解释道: “不是,我没想的,梦言,我只是看到你推安安太生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茫然地看着江晏洲一张一合的嘴,怎么也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视线里,只剩下他陌生狰狞的脸。 他说: “禾月她已经跪下来求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你明明知道安安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为什么还要推孩子?” “你知不知道,都是我欠她的啊!” 字字关心,句句维护。 苏禾月这一跪,成了他梗在心口的那一棵刺,而我,是那个罪人。 江晏洲身后,苏禾月的视线落在我红肿的脸上,她扬了扬眉,无声挑衅: “啧,真可怜。” 屋里哭声吵闹混乱成一片,我却准确地听到了江晏洲最后那句话。 眼底干涩得刺痛。 我想笑,却笑不出声,只觉得脑子发僵,几乎转不动。 眼泪混合着鲜血滑落,我抬手去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哑声问他: “你欠她的,所以要让我来还,是吗?” “江晏洲,凭什么啊?你告诉我,凭什么?” 江晏洲怔怔的僵站在原地,看着我脸上的指印和伤口,他仓惶地想把我拥进怀里。 细听之下,声音还微微颤抖: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阿言,你打我......” “你打我好不好?” 他一靠近,沾染了苏禾月的香味就朝我扑来,几乎让我窒息。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避开他的接触,浑身起了一层寒栗。 太恶心了。 苏禾月脸上的得意褪去,她怨毒地盯着我,眼里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恨意。 她看了江晏洲一眼,突然尖叫一声,浑身颤抖地大哭道: “安安!” “晏洲,安安他晕过去了,他晕过去了啊!” 3 苏禾月这一哭,让江晏洲急得脸色大变。 他再也顾不上我,焦急地将我推开,神色仓惶地将苏禾月母子抱进怀里。 “去医院,走,我们去医院!” 他脚步慌张,离开之前,回头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 “禾月母子要是因为你出点什么事,蒋梦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还有,这是我家,禾月住进来这件事你没资格反对!” “我只是在通知你!”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脑海里只剩下江晏洲最后看我那一眼,周身发寒。 房间里,婆婆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你这个毒妇,差点儿害死我的大孙啊!” “我要让洲儿休了你,让他休了你!” “造孽啊,你这样的毒妇,根本比不上禾月,我的禾月啊,命怎么这么苦!” 我撑着墙慢慢爬起来,听着婆婆的辱骂,蓦地笑了。 前世,婆婆直到死,都是我在照顾。 她心疼苏禾月,连水都舍不得让她递一杯。 可到头来,她口中孝顺的是苏禾月,辛苦的同样是苏禾月。 原来不是婆媳关系难处,而是江晏洲的偏爱明目张得人尽皆知。 他不爱我,所以他的家人,也敢肆无忌惮地使唤我。 我转头看向她,声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情绪: “苏禾月那么好,怎么把你照顾得满身褥疮?” 婆婆一怔,眼里腾地升起怒意,她抓起手边的水杯重重朝我砸来: “谁叫你贱,上赶着倒贴也要跟我儿子在一起!” “禾月她是明媒正娶,是有证的!” 杯子砸在我身前,碎片飞溅,划破我小腿的皮肤,钝钝地疼。 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像是要把我压抑许久的委屈和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情深之时,江晏洲也曾问过我: “乖阿言,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羞红了耳尖,低声道: “因为爱。” 呵,是因为蠢吧! 哭到最后,我眼皮红肿,可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明。 我擦干净脸,找到抽屉里还没递交上去的放弃信,一点点撕成了碎片。 重新写了一份申请书后,我去学校找了曾经的导师。 听到我同意远赴沙漠去研究所,导师有些难以置信: “蒋同学,你想好了?”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爱情留在杭城呢,毕竟,之前其他项目的邀约你都拒绝了。” “这一去三年,你家属那边,会同意吗?” 我把申请书递给导师,神色坚定: “老师,这些年我因为家庭放弃了很多,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江家那边......有大嫂照顾着,不会出问题。江晏洲他肯定会同意的。” 见我如此坚决诚恳,导师眼里升起笑意,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我这就给你签赴任书。” “梦言,你回去收拾一下,刚好和这一批的其他研究员一起出发。” 从学校出来,我揣着那张薄薄的赴任书,眼眶发热。 这一次,不是为了失信的爱人,也不是为了泥潭般的困境而哭。 我哭自己,重活一世,终于可以飞往自己的高山。 4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我推开门时,江晏洲正把安安举在肩上,陪他玩坐飞机。 欢声笑语,一家温馨。 看到我,屋里的气氛冷了下去。 苏禾月脸一白,扯了扯江晏洲衣角,小小声地说: “梦言,你别生气,晏洲只是心疼安安,你别不开心好不好?” 她神色怯怯,说着惶恐不安的话。 可看我的眼神,却仿佛淬了毒。 见她如此怯弱地讨好我,江晏洲脸上的笑意冷了下去,他维护似地挡在苏禾月身前。 冷声朝我道: “安安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我妈那边也挪动不得,梦言,以后你住客厅。” 我顺着他的话音看过去,这才发现,我东西像被丢垃圾似的,丢在了客厅的角落里。 而主卧里,已经换上了苏禾月的东西。 一眼望过去,找不到半点我曾经住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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