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程松:“小峰,你享受了程家的荣光、财富、地位,总要牺牲点什么。” 做人做事,哪能万般如愿。 “你这次做的很好。” 没有为了一场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抛家舍业。 程峰只是笑着,拿起程松带来的酒。 伏特加凛冽划破喉咙的时候,程峰想起了四方城冬夜里的冷风和那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 高浓度酒精入喉,只喝到一半,胃部剧烈痉挛连带着连日来的食不安寝夜不能寐的疲惫一同如洪水般涌来。 程峰痛苦的瘫坐在椅子上,酒瓶从手中滑落,碎裂。 余下的酒水连带着酒瓶碎片在黑色大理石做成的瓷砖上飞溅,一同碎裂的还有程峰所有的骄傲和张狂。 他眉眼低垂,手在不停颤抖,当程峰将手按在他肩上时,程峰用手盖在眼睛上,他说:“哥,我是真的……爱她。” 他说:“我爱她……爱的要疯了。” “可她……还是恨我。” “哥,她恨我。” “安澜她说……她永远恨我……” 程松告诉他:“都会过去。” 时间会抹平一切,所有痛苦和折磨,还有……爱意。 程峰从小都鲜少怀疑程松口中话语的真实,可这一切,他知道,他大哥说错了。 有些事情,再也不会过去了。 程峰大醉了一场,三日后,他正式接受了手术。 手术很成功,但他依旧没能站起来。 等身体恢复一段时间,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 他像是恢复了成为植物人之前的状态,酒醒后,再没有提及过安澜这个名字。 工作依旧占据了他生命中的大半。 转眼春天就来了。 海外传来一个消息,立夏那天安澜要跟乔会在古堡举办婚礼。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程峰坐在轮椅上正在会议室开会。 他走神很久。 回神后什么都没说,继续方才的会议。 他像是真的放下了。 只是午夜梦回,术后伤口又疼又痒时,他总会下意识的朝床的另一侧伸出手,想要抓住抱住什么,但最终怀中留下的只有一团空气。 梦中他偶尔喃喃,会含糊不清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他说:“安澜,给我倒杯水吧……好吗?” 没有人回应他。 海外。 在一片春色里踏入清晨校园的安澜,感受着扑面的阳光和温暖,发髻轻挽,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东方面孔遍布世界,美人不在少数,但气质是一种感觉,一个背影,一个简单的举手投足都是韵味的彰显。 二十九岁的安澜,不用再等三十岁,她上大学了。 没用哪个男人的人脉,她是自己考上的。 曾经迫于生计主动脱下去的衣服,她还是自己穿上了。 前两天,她答应了乔的求婚。 即使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爱,但也不存在任何皮肉交易。 这一切的起因,源于新加坡私家侦探拍下的那张安澜和乔的合影。 乔有个纠缠很多年的爱人,是位男士。 年轻时,总以为自己能对抗世界,对抗家族几代人的累积,到头来才会发现行为的可笑。 乔为了爱人跟家里闹了太多年,若是随随便便领个女人回去,仅仅是因为一张照片,没人会信。 但这个女人若是他自己费尽心机争来的,可信度便截然不同。 这是乔的想法。 但安澜觉得,她觉得乔的家人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罢了。 既然乔妥协了,愿意娶一个女人在明面上摆着,他们也没必要再强行逼迫,物极必反。 一切的阴差阳错,到头来都成了命运的有始有终。 沈南意知道她再次要办婚礼的消息,沉默好久,“……也好,一段互不干扰的婚姻,换来程峰对你的放手,这样也好。” “只是……万一程峰知道了这件事情……” 安澜告诉她:“知道了,他会放弃跟乔做生意吗?” 这是他海外最大的供货商。 就算程峰肯,程家、程松也不会允许他这样肆意妄为。 人活一世,总有些割舍不掉的东西,比如羁绊、比如亲情、还有无尽的利益。 沈南意认真的想了想,点头:“你是对的。” 安澜要上课了,没跟她多聊,“如果有时间,可以提前婚礼几天过来,我们到处逛逛。” 沈南意笑:“好。” 教授进来了。 二十九岁的安澜在教室内,年龄并不大,她还看到了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上课。 她学习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全英文的教学方式,语言是很大的障碍。 她除了上课的时间,其他时间都在恶补英语。 好在她不是白白被乔拿来做挡箭牌,她这半个演员的职业,有丰厚的工资拿。 乔出手很大方。 只一点不好,在乔去找爱人深入交流时,她这个未婚妻少不了要被叫去打掩护。 安澜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多少有些尴尬。 沈南意坐飞机来找她,听说这件事情后,蹙眉:“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就是……需要有人旁观那种才觉得刺激?” 安澜轻咳一声:“倒是没那么夸张,我只是偶尔需要在附近。” 沈南意漂亮的眼眸挑起,“哦……那还行,所以他应该也不会阻止你找男人吧?” 安澜虽然暂时没这个想法,但—— “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他不会管。” 本就是虚假的婚姻关系,各玩各的,是不用摆在明面上的默契。 沈南意觉得这种开放式的婚姻关系对于安澜来说,或许就是目前最好的选择,“……那个程峰,没再找你?” 安澜摇头。 自从她出国,她跟程峰之间就彻底断了联系。 安澜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跟这个人有交集,直到她婚礼这天。 近四个月的再见,他还穿着当初结婚时的那套西装。 婚礼现场知晓程峰跟安澜过往的宾客,包括安澜和乔在内,都对于他的到来满是忖度。 沈南意轻扯谢霄北的袖子:“他干不出抢婚这种混帐事吧?” 第393章 自你之后,无人与我共齐名 谢霄北:“他做事情向来不按常理。” 若是能被轻易揣度出动机,他便不是程峰了。 安澜穿着简洁的白色婚纱,没有上次跟程峰办婚礼时隆重盛大的裙摆,此刻身上的这套清新飘逸,轻便的很适合草地奔跑。 这是她自己选的。 人生经历那么多之后,她需要的早就不再是华丽的装饰、华美却笨重的婚纱,她更想要的是自由奔跑,是轻松的去贴面感受这世间的四季变化。 程峰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来,安澜望着他的眼睛平静而清浅。 她的眉眼还似程峰第一次叫她过夜时的轻柔,可眼波流转留给他的,只有无尽过往里的悔恨和痛苦。 程峰在安澜面前停下,乔抬手将安澜护在身后。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人,却又好像没有任何阻碍。 程峰一瞬不瞬的望着安澜:“等港口建成,我的成就,一定会成为你的荣耀。” 那时,就不会再有人敢瞧不起她。 他们说过,还要生一个女儿,像她的女儿。 可安澜跟他说:“程少,祝我新婚快乐吧。” 程峰唇瓣开合数下,终究没能开的了口,却红了眼眶,“真的……就那么恨我吗?” 安澜拿着捧花,心平气和的跟他讲:“不恨了。” 程峰泛红的眼中闪过希翼:“那……” 安澜:“恨你太累了,你带给我的疲惫和痛苦已经足够多,我想放过我自己。” 她余生只想轻松的活下去。 程峰眼中还没有成型的希翼破碎、毁灭,眼眸中一片死寂,再找不出任何的光亮,他闭了闭眼睛,却还是按住安澜的手,想要带她走。 他没办法看着她嫁给别人。 他做不到。 直升机在空中旋转,螺旋桨快速转动形成的底风吹的现场宾客睁不开眼睛,也吹的安澜的婚纱胡乱飞舞。 谢霄北将沈南意护在怀里,还能听到她在骂人:“这个疯子,又要作妖。” 乔凝眉,抬手时,便有安保迅速上前,拦下程峰和安澜去路。 乔还没让安澜选,安澜已经将枪口对准了程峰的脑袋。 直升机降落,风停。 岁月和时间像是也在这一刻停滞。 乔下意识摸向怀中的袖珍枪,果然,不见了。 乔遭遇过几次暗杀,配枪从不离身。 谢霄北怀中的沈南意抬起头,见此情景,捋头发的动作一顿。 安澜让程峰离开,“我说过了,我们不要再见了,程少。” 程峰不肯走,他不怕死,“那你就打死我。” 他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嫁给旁人。” 从始自终,乔都没有开口。 安澜笑了笑,枪口错开程峰对空中开了一枪,验证真的有子弹后,这次她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程峰瞳孔骤然紧缩,抬手想要制止,安澜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南意惊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被谢霄北按住手腕,不让她乱动。 安澜告诉程峰:“我们已经领证了。” 她说:“程峰,别再打扰我。” 她说:“也别在出现在我面前。” 她问:“是你走,还是要我死在你面前?” 程峰目眦欲裂,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你……根本就知道,我舍不得你死。” 安澜手指按在扳机上:“是,所以,你该走了,程少。” 她说:“你已经耽误了我的吉时。” 爱早已经成为两刃的利剑,了解彼此最能一挥见血。 程峰背过身去,按住自己颤抖的手臂,他闭了闭眼睛,直升机上下来一批人。 声势浩大。 却不是来抢亲,而是……送礼。 程峰声音沙哑却足够现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他说:“我自愿将名下一半流动资产无偿赠与安澜女士……” 同时,程峰还给乔让渡了五个点的利益。 无论安澜跟乔是因为什么原因走到一起,只有利益是这个现实世界的通行证。 只要有足够高的利益做支撑,她就不需要去取悦另一个男人。 程峰没再回头去看安澜,只麻木一般的说着,“这是我欠你的。” 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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