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来男人一声轻笑。 谢霄北跟陈韫前后脚离开,偌大的客厅内,就只剩下贺毅跟两个女人。 贺毅看着哭哭啼啼的钱公主,不耐烦的踢了踢她没穿鞋的那只脚:“过不下去就离婚,哭什么哭。” 他说完,不爱掺和人家婚姻里的问题,转身就要走。 钱公主大声:“你当我愿意结这个婚吗?” 贺毅面无表情道,“如果有人用枪抵在你脑门上让你结婚,看在你那些补品的份上,我倒是没意见帮你把那人宰了。” 钱公主哭声一停。 贺毅瞥了她一眼,见她不说话也懒得插手,手往口袋里一插,走了。 —— 酒吧。 陈韫脸上带着被钱公主挠出来的伤痕坐在半开放的卡座上喝闷酒。 谢霄北制止了来招呼他的酒保,径直朝着陈韫的方向走去。 他长腿撑坐在陈韫身旁的沙发上,“这几日就要出国,何必还跟自己老婆怄气。” 陈韫脸色难看的仰头将杯中的酒水饮尽:“你现在是筹备婚礼的好心情,要娶自己惦记了多年的姑娘,我跟她……你该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感情。” 谢霄北按住他还要继续喝的手,不希望他再喝,陈韫却拨开他的手:“我心里不痛快,你就别管我了。” 谢霄北见过许多婚姻不由自己的例子,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光和便利,就难免要听从家族的安排,人生于世,总是不能事事如意。 “若兮身体不好,无法生育,我娶不了她,我结婚那天她进了抢救室,差点没醒过来,是我曾经许诺要娶她,却辜负了她……” 至于钱公主,陈韫何尝不知道她也是无辜的那一方,可人的心它总是有所偏向…… 谢霄北手掌按在他的肩上,捏了捏。 酒喝到一半,陈韫接到一通电话,是郑若兮打来的。 陈韫温声:“……好,我去陪你。” 谢霄北看着站起身跟自己抬手告别的兄弟,还是说了一句:“阿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婚姻还是这位郑小姐,你总要有个取舍。” 人心都自私,这般迟疑不决,早晚要出事。 这是谢霄北自己蹚出来的过来人经验。 可陈韫现如今自是听不进去。 谢霄北无声叹息,抬手结了账。 这天起,钱公主都再也没有见到陈韫。 钱公主制定的一个月两天的夫妻生活形同虚设,陈韫没再遵守。 钱公主听说郑若兮现在见不到陈韫就吃不下去饭,必须要陈韫亲自喂到嘴边。 钱公主原本就着急两人一直没有孩子,现在连人都见不到,只能拉着沈南意和贺毅喝酒。 “你不能喝,这个牛奶是给你买的。” 钱公主拎出给贺毅专门买了一大桶两升的鲜牛奶。 贺毅嘴角抽了抽。 沈南意看着贺毅臭起来的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贺毅冷飕飕的目光扫过来,沈南意现在不怕他了,拧开牛奶桶给他倒了一杯,“来,贺老板别客气,不够的话,我待会儿再给你买一桶。” 贺毅皮笑肉不笑:“你皮痒是不是?” 沈南意挑眉,“是不喜欢原味的吗?那我给你买个草莓口味的?” 贺毅气笑了,大掌捏着她的脸,作势要卸掉她的下巴,沈南意这才不吭声不再挑衅他。 “南意,干杯!” 钱公主拿了北方夏天喝扎啤的大玻璃杯倒了两杯递给沈南意。 沈南意被她这种豪迈的喝法吓了一跳,但最终还是顾及着钱公主此刻的心情,双手捧了过来。 第276章 晚上十点,就出事了 钱公主这种喝法,就算是壮汉都扛不住,更何况是沈南意。 贺毅原本是不乐意喝什么劳什子的牛奶,但在沈南意喝的晕头转向,撑不住要把陪钱公主买醉这个活儿丢给他的时候,贺老板举了举手里的牛奶,“喝不了。” 沈南意喝酒喝的小脸绯红,“你装蒜。” 贺毅皮笑肉不笑:“说的是。” 沈南意盯着他,眼前的男人已经由一颗脑袋变成了两颗,她晃了晃迷离的眼眸,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指着贺毅,“你最近怎么……变得人模人样了?” 以前他可不会开什么玩笑。 动不动就是一副要杀人的凶悍样儿。 贺毅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瞅着她:“怎么?看腻了姓谢的,想跟我试试?” 沈南意醉醺醺的轻哼一声,拒绝的干脆:“不要。” 柔和的灯光下,钱公主已经把自己灌倒,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意识不清。 贺毅手撑在面颊一侧,粗粝的手指转动着刚喝完的奶杯,问她:“为什么不要?” 沈南意窝在沙发里,歪着不太清醒的脑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我睡了谢霄北,我得为他负责……” 贺毅嗤笑一声,“随便睡睡,就要负责?老子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良心。” 是谁说当年就跟谢霄北半推半就的玩玩。 沈南意手指抵在唇边,那双永远像是含着春水的眸子此刻仿佛夜色般迷离,“嘘……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冲他勾了勾,贺毅虽然觉得她此刻醉的都站不稳的模样多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还是探头过去,“……说。” 沈南意压着嗓音,细细绵绵的体香加上唇齿间的酒香,一同扑在贺毅的脸上,神神秘秘的开口:“谢霄北……特别爱我……” 她忽的拔高音调:“他特别爱我啊!!!” 贺毅骂了一声,揉了揉差点被她震聋的耳朵,“你他妈……” 咒骂要发火的话语,在看到她眼神迷离,笑盈盈的仿佛一瞬之间夏花开尽的笑颜时,统统都压了下去。 贺毅承认,他瞧上沈南意的点就是她漂亮有趣,两点缺一个他都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没有人能抗拒生理性的喜欢。 而生理性的喜欢,最关键就是要长在一个人的审美点上。 沈南意这张脸这模样就是很戳他。 “他爱你,没什么了不起。”贺毅很平静的告诉她。 欢天喜地想要昭告全天下的沈南意听到他这一声,不高兴的皱起好看的眉头,“你懂个……球儿!” 贺毅嗤笑,还要再说什么,她已经酒意上头的软绵绵瘫在沙发里。 醉的看人都重影了,还记得给谢霄北打电话撒娇:“哥哥……你……来接我……头好晕~” 娇气的,说话都恨不能带上波浪号。 任谁都能听出来,她对于电话那头的男人,有多喜欢。 贺毅撑着额头靠坐着,长腿翘在桌子一角,一副天王老子的粗鲁做派,就那么看着她拿着手机对谢霄北撒娇。 只是通个电话就这么腻歪,私底下又该…… 贺毅按断接下去的胡思乱想,拿起酒杯,一饮为尽。 沈南意和钱公主都喝多了,清醒的只有贺毅一个人。 不知是没把他当男人,还是就那么放心他不行,不会对她们做什么,就敢在他面前喝的酩酊大醉。 贺毅在吻上去之时,是有些恶劣的想着,给她点教训。 但—— 就在两人凑得极尽,要唇瓣相抵时,贺毅听到她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哥哥……头好晕……” 这一声,打破他所有的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贺毅握了握手掌,深吸一口气,要撤身离开时,被人按住肩膀,一把扯开,接着就是一拳狠狠砸在脸上。 贺毅沉眸反击,拳拳到肉。 在拳头破风要砸向来人时,他看清楚男人那副假正经的面容,贺毅思及方才谢霄北会看到的画面,低咒一声,把拳头收回来,“什么都没……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霄北不讲武德的一脚踹在腹部。 贺毅喉咙一阵腥甜,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谢霄北狭长眸光危险眯起。 贺毅粗鲁的蹭掉唇角血渍,一把拽住谢霄北的衣领,两人不由分说动起手来。 包厢内只有肌肉碰撞,拳脚相向的闷响。 近身搏击,打的昏天黑地。 钱公主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肉搏斗殴的动静,跟她老家两头公牛打架的动静差不多,她晕乎乎的猛然起身,还真看到家里的“两头牛”在打架。 喝多了重影的眼睛私下搜寻了一圈,看到桌上用来端酒的金属餐盘,她一手拎着餐盘,一手拿着空酒瓶,“哐当当”的就敲起来,跟敲锣打鼓似的,嘴里“哞哞哞”的叫着。 牛通常对突然出现的响亮的声音很敏感,这种声音会即可引起它们的警觉,让它们暂停止打斗,去关注起周围的情况。 而“哞哞哞”是钱公主对她家公牛的召唤声,可以让它们冷静下来。 “阿发阿财,去去去……再打把你们宰了卖肉。” 拽着对方衣领的谢霄北和贺毅:“……” “撒开!”钱公主朝两人中间丢了一个酒瓶子,两人铁青着脸分开。 沈南意也被这震天响的动静吵醒,坐在沙发上,眼神呆呆的看着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了?” “怎么那么吵?” 钱公主踉跄到她身边,一下子把她楼在怀里:“哎呦,漂亮宝贝,吵醒你了,没事哈,我家里的两头公牛又打架了,它们……嗝……可能又到发情期了,老打架……嗝……没事,有我在……能……稳住……” 沈南意没她喝得多,没她醉得厉害,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打架的公牛,只看到了脸色难看的谢霄北和贺毅。 她懵懵的:“啊?” 钱公主搂着她,往她身上嗅:“你好香啊……” 沈南意迷迷糊糊的笑的特别勾人,“出汗的时候更香哦。” 她经年累月的涂抹同一款香膏,都腌入味了。 钱公主,“我就说北爷真是好福气,一定每晚都跟你……嘿嘿……” 沈南意笑着趴在她耳边,自以为声音很低的说:“他当然欲罢不能,每次不用多久就能……唔——” 谢霄北把沈南意拽到怀里,沉声:“到此为止。” 沈南意仰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媚态横生的笑着,硬生生能让铁汉柔情。 谢霄北板着脸却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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