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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仗,其实十分难受。 不能有一丝半点的松懈。 入冬以来,这种感觉尤为明显。嵗 与其说他阻挡了萧呈进攻的步伐,不如说齐军也把他拖死在了这里…… 两军对峙,谁也没有办法后退一步。 前面的锁钥岭是防线,也是这场角逐的战场。 那个可以掌控战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天子。 裴獗和萧呈,都想证明这个人,是自己。 硬拼是最简单的打法。 也最拼人力,物力,国力……嵗 而这场战局里,裴獗的压力是大于萧呈的。 他是战神。 是大雍的传奇…… 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信念。 在胜负的天平上,人们对裴獗的期待远高于萧呈。 他不能出半点错。 但萧呈可以。嵗 “去忙吧,别太辛苦。”冯蕴看着他坚毅的双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心疼,有担心,微微一笑。 “我来,不是给你添麻烦的。” 裴獗知道她在车上没有睡好,抚了抚她的脸。 “我去安排一下,你好好歇一宿,明日再说。” 冯蕴点点头,脑子里酝酿着要如何破局,简单的洗漱一下,就裹入了被窝。 行军在外,住宿条件极是“将就”。 哪怕裴獗当了皇帝,他还是保持着过去的传统,吃住都在营里,跟以前没有什么差别……嵗 冯蕴入乡随俗,自然也不会让自己搞特殊。 - 次日,冯蕴从裹得蚕蛹般的被窝里钻出来,看一眼透亮的营帐,打个哈欠问小满。 “陛下呢?” 小满刚打帘子进来,带了一身的冷气。 “娘娘醒了?” 昨夜夫妻团聚,她眉间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嵗 “陛下在跟将军们议事。叮嘱我,等娘娘醒来,先用些吃的,可在营里行走,但万万不可出营。” 冯蕴笑了起来。 “那我来做甚,还不如新京自在。” 小满撅一下嘴巴,轻飘飘扫她一眼。 “陛下可没有让娘娘来呢。不是娘娘自己要来的吗?” 这小蹄子。 冯蕴忍不住笑起来。嵗 “昨夜左将军给你灌迷魂汤了?一个晚上,你就变了心,想换个主子?” 小满的脸腾地红起来。 “娘娘不正经。” 冯蕴愣了愣,忍俊不禁,掀被子坐起来。 “备水洗漱吧。我不出去,就在营里走走。” - 雪后初霁,寒风过境。嵗 休战期间的大营里也没有真正的懈怠,将士们有的扫雪,有的正在操练。 与其说休战,不如说是避免了大规模的战争,边地上的摩擦并未减少。 昨夜便是如此。 双方在锁钥岭遭遇,二话不说便轮起家伙互砍,最后以各自死伤十余兵卒结束。 眼下,萧呈的大军就在锁钥岭以南。 双方摩拳擦掌,火花四溅,这么搞下去,也许不等春战,大战便要爆发了…… 冯蕴看一眼飞雪,带着小满,慢慢走到营地的最高处。嵗 这里有一个瞭望哨,哨岗上的士兵看到冯蕴过来,低低唤一声。 “娘娘止步。” 冯蕴仰头看他,微微一笑。 “我不上来,就在这里,看看地形。” 士兵应声,退回去默默伫立。 冯蕴轻拂袍角,走到路边的一块巨石背后,望向远处的锁钥岭山脉。 大雪覆盖了蜿蜒起伏的山峦,宁静的雪景之下,仿佛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风暴……嵗 冯蕴约莫站了一刻钟,正准备掉头离开,就看到裴獗过来。 她索性停下脚步。 裴獗拾级而上,脱下风氅披在她的肩膀。 “这么冷的天,来这里做什么?” 冯蕴努了努嘴,“你看。” 裴獗看过去,一眼扫到锁钥岭。 “萧三在那头。”嵗 冯蕴侧目望他,有点好笑。 “你眼里只有萧三了?” 裴獗没什么表情,眉梢扬了一下,审视着她。 冯蕴默默拢紧风氅,牵着他的手走到方才的巨石边,极目远眺。 “你看,锁钥岭山谷,像不像一个天然的蛇形口袋?” “口袋?”裴獗低声,蹙眉看过来。 冯蕴微微一笑,“若是把萧三引入那个蛇形入口,借两翼之势,是否有绝对的胜率?”嵗 裴獗远眺一眼远方的风景。 “萧三为何会犯傻,进入蛇口?” 冯蕴道:“以饵诱之。” 裴獗:“饵在何处?” 冯蕴:“我啊!” 裴獗脸色一沉,“我岂会如此卑劣?” 拿自己的女人做饵,就算胜了,这辈子也得被人戳脊梁骨,这样的事情,裴獗是做不出来的。嵗 冯蕴莞尔,扳过他的脸。 四目相对片刻,她才指了指自己。 “我是说……饵在我的脑子里!你想什么呢?” 第589章 全是算计 这一夜的锁钥岭注定不能成眠。氅 前方探子来报,大雍朝的皇后来到了山的那一边,与她同来的,还有从信义赶过来的猪和羊。 从战事开始,冯蕴便一直在为雍军筹备粮食和物资,从兵器到冬衣,无不操心,换了别的皇后,顶多花点银钱,募个捐,号召内宫节俭,以身作则,这就很了不起了…… 偏生冯蕴不一样。 她有长门。 长门这些年的迅猛发展,天下无人不知。 有钱,有工坊,有强大的生产力,她手里掌握着的是令人艳羡的绝对的资源,可以给予裴獗的是实打实的,无与伦比的助力…… 夜里雪停了,对面杀猪宰羊,埋灶做饭。氅 雪风顺着山吹过来的风里,仿佛都带着烤肉的香气…… 巡逻的士兵闻见了。 守卫闻见了。 就连大帐里的萧呈听到禀报,鼻翼里仿佛也钻入了那烤肉的香味儿。 在花溪小住那段时间,他有幸吃过。 冯蕴家里的烤肉,味道与旁的是大为不同的。 她会用更多的作料去炙那些肉,烤出来的香味也更为浓郁,吃起来更香,尝一口恨不得把舌头一起咽下去,闻见那香味,唾沫都要流出来……氅 萧呈微吸一口气。 “传令下去,加强守备,小心有诈。” 有没有诈他不知道,怕的是动摇军心。 这凄风苦雨的行军日子,将士们过得极苦,稍有点风吹草动,只怕就会煽动军心,他认定对方是故意的…… 显然,对方不仅是故意的,还要故意到他的跟前。 萧呈的命令还没有传达下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响彻了黄昏的锁钥岭外的齐军营地。 “报——”氅 “雍军来使求见——” 声音响彻营地。 萧呈皱了皱眉头:“传。” 左仲和小满在营房门口下马,左仲双手高举着一个装着喷香炙肉的托盘,领着小满一路从大门走到中军帐,香了一路,见到萧呈便行拜礼。 “大雍军左卫将军左仲,见过齐君。” 小满随即请安,微微一拜。 萧呈看了他们夫妻一眼,目光落在左仲手里的托盘上。氅 “不知左将军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左仲面无表情,双手将托盘呈上。 “回齐君话,娘娘有言,战时为敌,休战为友,今日娘娘入营慰问将士,带猪羊二百余头,皆是膘肥体健,肉质鲜美,娘娘说,愿以炙肉为介,与齐君共襄盛举,同庆这难得的和平时光。也望齐君能体察诚意,为天下生灵着想,退出锁钥岭,再启和谈。” 他声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冷嗤。 是燕不息。 当年输给冯蕴,他一直别别扭扭,把冯蕴看成洪水猛兽一般,任何一句话都会过分去解读。 “皇后娘娘当真是好有心计,一盘炙肉便想乱我军心……”氅 没有人会因为一盘炙肉就退兵。 那目的自然是为了诱惑齐军士兵,动摇军心了。 “收起她的如意算盘吧,我大齐将士,铁骨铮铮,还不至于为了一口吃的,失了骨气。” 萧呈眉头微微一蹙。 皇后娘娘。 她终于还是封了后,被人称娘娘了…… 可不是他的皇后,不是齐国人的皇后娘娘。氅 “燕先生。”他抬了抬手,示意燕不息闭嘴,转头看着左仲,“劳烦左将军回禀,就说她的心意,朕领受了。若要退兵倒也不难……” 他声音略略停顿一下,微笑。 “让她亲自来,与朕商议。” 左仲面不改色,好像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挑衅意味,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将炙肉连同托盘一起奉上。 “齐君的话,左仲定会带到。” 他说完,并没有要告辞的意思,而是看着小满。 萧呈的视线也跟着转过去……氅 小满流露出一丝犹豫,与左仲交换个眼神,这才上前两步,朝萧呈行礼。 “小妇人得闻家姐今次陪伴齐君亲征,眼下就在锁钥岭的齐军大营里,特地恳请陛下准我随夫郎前来,想见家姐一面……” 说罢又道:“我姐妹二人,已多年未见,不知可否向齐君求一个恩典,让小妇人与家姐见上一面?” 她言辞恳切,面露哀婉。 战争底下,普通人的不易全在眼里。 最紧要的是…… 他说,恳求了裴獗,而裴獗允许了,要是萧呈不肯,那岂不是肚量不如裴獗,不让他们姐妹见面?氅 燕不息又是一声冷哼。 没有明说,目光却是提醒萧呈。 小心有诈! 在他眼里冯蕴就是一个老奸巨猾,需要时时提防的女人…… 萧呈神色极淡地看他一眼。 “准。” -氅 天空乌云堆积,暗沉得仿佛有一层黑幕压在头顶。 左仲被留在外面等候,小满一个人在侍卫的带领下,往大满的住处走去。 侍卫在前头引路,刚到门口,得到消息的大满就冲了出来…… 撩开帘子,四目相对,大满惊喜地唤了一声。 “小满!” “阿姐——” 小满张开双臂,与冲上来的大满紧紧相拥。氅 “快,里面说话。”大满笑容满面地将小满迎了进去,又朝身侧的侍卫沉着脸道: “你们在外面候着,没我的吩咐,不得入内。” 侍从应声:“喏。” 大满笑盈盈地牵着小满走进去。 看得出来,这些年来萧呈没有亏待大满,哪怕是行军在外,她的住处陈设都比旁人精巧,屋里应有尽有,还有两个宫女侍候。 小满默默看着她沏茶拿果点,抿着嘴一言不发。 等大满看过来,她才轻声问:氅 “阿姐,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大满一怔,轻轻拂一下衣袖,牵着她坐下来。 “除了时常想你和娘子,旁的都好。” 小满蹙着眉头,双眼注视着她,目光一点一点移动,好像要把她整个人看透似的,许久都没有说话。 大满笑问:“怎么了?” 小满道:“可是,仗这么打下去,阿姐和我、和娘子就成了敌人,往后再想见面,就更难了……” 大满敛住神色,也流露出几分艰涩。氅 小满道:“阿姐不知,今日为了来见你,我说了多少好话,夫君原是不肯的,就怕我见到你,口无遮拦,胡乱说话……” 大满目光微微一动。 “他待你不好吗?” 小满摇摇头,“好的。” 又垂了垂眼眸,叹息一声。 “可是在他的眼里,我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容易被你套了话去……” 大满噗的一声,低低笑着,拉起她的手。氅 “我们是一伙的,是姐妹,我还能套什么话?” 小满微微撅嘴,哼了声,“可不就是吧,我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吗?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什么军机大事,套话又有什么用?” “就是。”大满笑着抿唇,哼声道:“男子总是这般,以为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什么都不知道,就数他们最厉害,最有心计……” “对啊对啊,左仲就是这样,讨厌死了。” “看你这娇嗔的样子,嘴上说讨厌,脸上怪甜的。” 大满笑话着她,端起茶盏饮一口,脸色便又黯淡下来。 “你说得不错,这仗啊,怕是要无休无止地打下去了……”氅 小满皱眉,“两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原本好好的,是齐军点燃的战火……” 她瞥一眼大满,又问:“齐郡突然发兵,到底要的是什么?” 大满低笑,脸上露出一丝恻然。 “他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小满无言可对,大满摆弄着茶盏,表情忪怔,“他要的是大雍皇帝的枕边人。要的是这天底下,最难夺得的东西。比江山,还要难上百倍……” 小满撇嘴,“娘子孩子都七岁了,怎么可能跟他?除非他灭了大雍……不,就算灭了大雍,娘子也不可能回心转意的,阿姐,你劝劝齐君吧,劝他绝了这心思,两国恢复和平,如此,我们姐妹,便又可以时常来往了。” 大满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眼里跳动着一抹复杂的光芒,“我如何劝得住?我要是劝得住,就不会有今日了……”氅 “阿姐……”小满看着她,情绪有些挣扎,“你说,齐君是我们陛下的对手吗?” 大满道:“这个可不好说。陛下谋略千里,腹有良策,这几个月打下来,也是互有攻守,胜负各半,谁也说不清楚,最后会鹿死谁手……” 小满对此不以为然,挑了挑眉梢,笑得俏丽,“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们陛下是战神,论打仗,齐君差得远呢。前面无非是试探一下齐军的虚实,接下来……” 她一副心直口快的样子,说得振振有词,直到发现大满探究的视线,这才意识到什么一般,连忙闭嘴,尴尬地道: “我瞎说的。” 大满看着小满慌乱的眼睛,略略点头。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氅 停顿一瞬,她小声问:“小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满惊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什么。” 看大满不信,她咬了咬唇又着重强调,“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我就是侍候娘娘的一个仆妇,陛下行军打仗的策略,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大满端起水杯饮一口,轻笑瞥她。 “看看你,眼皮乱颤,心虚得什么似的。小满,你有没有说谎,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满不安地捏着指头,双颊涨得通红。 “我没有,真的没有……”氅 大满叹息一声,久久不语。 小满紧张地看着她,拉她的手。 “阿姐……你生气啦?” 大满瘪了瘪嘴巴,神态恹恹,苦笑道:“娘子差我到齐君身边,已有数个年头……唉!你们对我生出疑心,也是应该的。我不怨,只是……心里突然有点难受,到底,还是跟我生分了。其实娘子如何猜想我,我都理解,只是小满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阿姐……” 小满歉意地看着她,“其实我和娘子也不是疑心你,这么多年,你从未做对不起娘子的事,我是知道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氅 “娘子说,齐君极易讨女子喜欢,你陪伴在齐君身边这么多年,难免会受他诱惑,从而迷失自己,所以,让我多留一个心眼……” 大满轻笑,“娘子错看我了……” 她眼眸深深地盯着手指头,沉默半晌才慢声道:“齐君确实招人喜欢,我不否认,跟在他身边,很难不被他风姿俊色所吸引……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看似温和宽厚,其实狠心绝情……对于不入他眼睛的女子,不要说陪伴,衣角都别想碰到……” 小满同情地看着他,“阿姐……” 大满道:“你说,我能有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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