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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以笑颜。 “容我想想……” 她拿着金器端详,咬一口,看它做工精致,越看越喜欢。 “就叫它月见吧?”? 裴獗看她喜悦,嘴角微勾,嗯声,伸手抱她入怀,紧紧地束着。 “保管好,可保平安无虞。” 冯蕴低头,笑着抚了抚那弯弯的月尖,“这么管用吗?哪位圣师开过光的?” 裴獗:“我父亲。” 冯蕴抿嘴笑了一下,仰起头,含笑看他。 “好。大王此去,也要多多保重。” 裴獗嗯声,掌心轻抚在她的后背,呼吸间胸膛震荡,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然而,冯蕴竖着耳朵看他半晌,一个字都没有。? 她暗自叹一口气,推开他回身撩起纱帘,斜躺榻上,身子随意地向后,靠上软枕。 “良宵苦短,早些歇了吧。” 裴獗看着她眼里的笑,轻捏一下她的脸颊,淡淡地道: “我尽快回来,不会旷你太久。” 这话说得,好像她离不得似的…… 冯蕴白他一眼,打个哈欠。 “横竖过年是赶不及回来的,随大王安排便是。”? 现在的冯蕴,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任何人,任何一次离别。 懒得猜疑。 裴獗却好像没有她那样轻松,沐浴出来,他将人搂在被窝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从中京局势谈到山河社稷,从皇帝病危谈到大婚六礼,表情仍然严肃冷峻,但今夜的话,明显比平常都要多。 冯蕴让他说困了,手下是俊朗健硕的阳刚之美,竟然也哈欠不停。 “大王今日心情不错,看来是要回京了,丢下糟糠妻,自得其乐,兴奋莫名啊。” 裴獗低头沉声:“蕴娘再说一次?” 冯蕴:“在一起这么久,大王想是对我也有些腻了。此番回京,名正言顺跟李太后眉来眼去,又是大功之臣,回京少不得会有见风使舵的,献上美人。我不在,大王不是正好消受……”? 裴獗闷声,掀开衾被盖过来,两三下将她寝衣除去,按入怀里,“看来为夫伺候得不好,让蕴娘生出这些心思……” 他声音里有难抑的沙哑,好似已极力的忍耐了许久,没有半丝犹豫,便将她腰身揽住,滚烫的身体贴上来,轻车熟路。 他明白她所有的敏感,力度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让她发狂…… 冯蕴喘着气拍他。 “是妾妄言,妾不该妄言……” 裴獗压着她的手腕,低头辗转,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带一点咬牙切齿,烛火落在睫毛,衬得他的视线凌厉而深邃。 “临行前,喂饱了你,省得生事!”? 高挺的鼻梁抵上她的,像冯蕴平常逗弄鳌崽那般,轻轻蹭两下,微微变换一个角度,盯着她,喉结滚动…… 两人做过那么多次,一个眼神,便知其意。 “将军……”她呼吸一紧,那么沉那么硬地抵上来,她情不自禁地缩紧身子,唤熟悉的称谓。 “叫我什么?”他低低问。 “裴狗。”冯蕴知道他想听什么,偏不说。 裴獗眼眸幽黑,狠狠地吻下来,火热的,从轻到重,落在她的唇上,颈上,锁骨上,呼吸滚烫而急促,如同一团燃烧到极致的烈焰浓浆,寸寸掠过,带出一片酥麻。 “狗男人……”? 冯蕴嘴里呜呜有声,连解释方才只是玩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镇压下去,无奈地抬高双臂,攀上他的身体,热烈回应。 帘帐深深。 起初,冯蕴听到隔壁院里有丝竹袅袅,知道淳于焰还没有入睡,紧张地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裴獗好似浑然不觉,死死按入霸道地搓磨,又重又狠,情切时她如同跌落陷阱的小兽,终是喉头失控,声音呜咽般忘情而出…… 亢奋的不仅仅是欲,还是离别的情绪,噬咬人心。 等一切归于沉寂,隔壁半点声音都无。 冯蕴累得瘫在被窝里,怀疑方才只是幻听。? 除了风声,还是只有风声。 裴獗抱着她擦洗一番回来,低头看着她迷离的眼睛,轻啄在额头。 “蕴娘先睡,我找温将军说几句话。” - 大晋使团离京的这天,信州城再降大雪。 凛冽的寒风夹着雪片穿城而过,春酲馆大门洞开,数辆马车停在门外,侍卫们在搬运行李,忙碌、热闹。 温行溯陪在冯蕴身侧,沉默不语,眼眸深深。? 昨日从观澜阁回来,他酒至微酣,半夜里跟裴獗围炉小酌,两个男人说了许久的话,冯蕴一直没能说服长兄的事情,被裴獗说服了。 温行溯答应领邓光留下那支橙鹤军,戍卫信州。 同时,他还兼任北雍军副将一职。 和温行溯一同留下的,还有敖七、石隐、渝忠等人。 也就是说,北雍军麾下最精锐的赤甲军、蓝定军,紫电军,以及正在组建的橙鹤军,全都被裴獗留了下来,相当于将北雍军大部分的主力,分布在信州、安渡和万宁一线。 是戍守边陲。 也是方便调度。? 裴獗的用意,几乎明摆在李宗训面前。 最让人惊讶的是,温行溯一夜之间,成为了北雍军二号人物。 宁远将军从前便有儒将贤名,可仍然免不了有人说他是靠“裙带关系”。 但雍怀王一言九鼎,将辟吏权用到极致,裴老将军对此也没有异议,旁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无权说三道四。 尤其眼下局势紧张,对晋国使臣来说,逃离信州,平安回京,才是最迫切的想法。 晋使开拔,信州城的街面上极是热闹,车马禁军所经之处,人山人海,站在两侧,踮脚而望,人人人人人人人人挤人,人叠人。 裴獗一马当先,玄黑色的披风在雪风里翻飞,左仲纪佑带着侍卫营紧随其后,描金的“裴”字黑旗,如同展翅高飞的雄鹰,在风雪里极是壮观,隔着一条长街也可见威风……? 冯蕴、温行溯、敖七带着侍从,送裴獗到信州码头。 该说的话,昨夜里都已说尽。 临行,两人对视一眼,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说。 裴獗:“等我。” 冯蕴静默片刻,看着他,露出一丝笑。 “决定好了吗?” 裴獗:“决定了。”? 两个人打哑谜似的,四目相对,声音平静,没有刻意避开任何人,但无论是谁站在他们身边,即使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就好像只是他们夫妻二人的私聊家事,无关其他。 江边风大,裴獗的披风被鼓鼓吹起,他望着冯蕴,黑眸里如同罩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我走了。” 冯蕴轻轻点头。 “我收拾收拾,也要回花溪。” 她已然嗅到了烽火狼烟的味道,此去中京,功高盖主的雍怀王会面临些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得做好准备。 “珍重。” 裴獗握紧她的手,指了指她的胸前。 冯蕴颔首而笑,“明白。” 号笛声起,裴獗转头离去。 众人挥动手臂,寂静无声地告别。 一直到楼船离岸,敖七转头看到冯蕴紧捂在掌心里的月见,脸色一变,露出惊讶到极点的表情。? “阿舅把这个给你了?” 冯蕴侧目:“这是什么?” 敖七更惊讶了。 “你居然不知道?” 冯蕴眯了眯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摇头。 敖七拉她走到一侧,示意她塞入领口,这才压着嗓音道:“这是北雍军兵符,又称为日月符。分时为月,合则为日。主将掌之,可令全军。执月令者,众将得见,当以命相护。” 简而言之,这是半枚北雍军兵符,虽然不能号令全军为其打一场生死大战,却可以让北雍军将领以性命相护。? 冯蕴捂着胸前的月见吊坠,眼眶泛起湿意,长久不出声,也出不了声。 江面上寒风凛冽,楼船渐远,她看不到裴獗的身影。 看不到他高大冷峻的身影站在甲板上,腰系辟雍,披风猎猎,远眺信州的模样。 第312章 缟素回京 裴獗一走,冯蕴便跟着众人回春酲馆。灦 得知阿舅把日月符给了冯蕴,敖七似乎有点心绪不宁,打马走在前面,迎着风雪执缰而行,目光深深望向前路,脸上尽是难言的少年锐气。 叶闯、林卓带着众侍卫,跟在马车左右。 整个队伍沉寂至极。 车厢里,小满也恹恹的,双眼打量冯蕴云淡风轻的面容,怅然若失。 “怎么不高兴?”冯蕴抬眸望她。 小满垂眸,抿了抿嘴唇。 “王妃为何不跟大王去中京?”灦 冯蕴低低一笑,“看来是舍不得你的左大哥。怪不得从早上起来就给我摆脸子……” 小满听到这话急眼了,满脸羞尬,“哪里有的?仆女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王妃使性子。就是,就是觉得很可惜嘛。我们没有去过中京,又快过年了,王妃如何舍得跟大王分开?” 冯蕴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他不在,才好。” 码头这一段路,常年有拉货的车辆行走,有些坑洼不平,几天风雪下来,路面湿滑不堪,车轮子行进着,嘎吱嘎吱地破声响。 冯蕴撩开帘子望一眼。 “大兄,这雪是不是下得更大了?”灦 温行溯打马走几步,走到车边。 “下了这么多天,一直没停,是有些久了。” 瑞雪兆丰年,但下雪的时间太长,雪太大,就不再是祥瑞了,说不成要成灾。而且这样的天气,兴许有些人会过不了冬,便殁在年前。 温行溯道:“这是信州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冯蕴道:“安渡也在下雪。” 她看温行溯一眼,又道:“明日我回安渡。大兄是到安渡团年,还是去并州?” 昨日冯家人离开的时候,提出让他们去并州过年的事情。冯蕴婉拒了,却不知陈夫人是如何跟温行溯说的。灦 温行溯迟疑:“今日可是腊月二十七?” “是。”冯蕴点头,“再有两三日,便是年节。阿婆捎几次信来,问我何时归家了。” 温行溯沉默一下,“我二十九过来。” 冯蕴应声,“好。”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晌午后,冯蕴吩咐人在春酲馆里准备行李,自己带着葛广葛义和叶闯几个侍卫,去了一趟鸣泉镇。 制糖坊在下大雪的头一天,已经停工。灦 丛文田带着几个徒弟回了涂家坞堡,只留下在当地请来的几个仆从。 议馆街上的铺子,也都关张了。 柴缨、南葵和姜吟三人,已经打包好行李,准备跟着冯蕴去信州,明儿一起出发回安渡。 因为议馆的守卫全是温行溯的下属,冯蕴便没有再安排人手来守铺子,直接递上几个装五铢钱的大红封,请他们帮着照看。 几十步的距离,很是便利。 看守的校尉拿到红包,笑得合不拢嘴。 清点好铺子,冯蕴带着几个美姬回城。灦 刚到府门,便见敖七打马而来,俊秀的脸上全是肃冷之色。 “舅母。” 一声呼喊传来,敖七翻身下马。 冯蕴披着厚厚的氅子,站在屋檐下,回头望他,心里不由一紧。 “怎么这时过来?可有急事?” 敖七朝她行礼,看了看左右,低低道: “陛下驾崩了。”灦 声音不大,砸在冯蕴的心上,却似重锤。 兴和小皇帝她没有见过,当然不是因为情分或是为李桑若掬一把同情的泪,而是此事对她来说,太过意外…… 这位小皇帝上辈子并非短命之人。 冯蕴在齐宫故去的时候,他还在中京活得好好的…… 怎么就突然驾崩了呢? 重大事件的改变,令冯蕴不安。 “消息可准确?”灦 敖七道:“错不了。阿舅一行刚到安渡郡就得到了消息。据说太后当场昏死过去,使臣齐齐伏地,哀声痛哭,一律缟素回京……” 两个人相对无言。 近来发生的变故,一桩接一桩,敲击人心。 冯蕴沉默了许久,“走吧,进去吃口热茶,慢慢说。” 地上全是积雪,站在门口说话很是不便。 不料敖七拱手谢过,却是拒绝了。 “营里还有事。我过来是给舅母知会一声,明日启程,我同你一起回安渡。”灦 冯蕴对北雍军的兵调安排,并不全然了解。敖七这么说,必然是裴獗早就安排好的。 她点头道:“行。我们码头见。” “码头见。” 敖七调转马头,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冯蕴半眯着眼站了片刻,提起裙摆往里走。 “人各有命,先过好年吧。” -灦 次日晨起,冯蕴辞别温行溯,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出发。 去码头的时候,看到敖七等在路口,在他的背后,是运兵的战船,一艘接一艘,仿佛与江水连成一片。 冯蕴望一眼,玩笑道:“都回安渡过年吗?” 敖七沉着脸,难得的严肃。 “赤甲军调派去安渡大营。” 这是裴獗的战略安排,冯蕴不多问什么,笑了笑,客气地邀请敖七忙完后,去长门过年。 敖家二老和裴獗都走了,敖七一个人留在这边,她这个舅母理应问一声。灦 敖七欣然答应,“我要吃韭菜馅的饺子,肉多一点,全部要肉的。” 冯蕴怔了怔,想到刚入营那天敖七馋鸡蛋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缺不了你那一口。” 两个人有说有笑,敖七护送冯蕴上船,径直离开了。 再一次见到他,已是石观码头。 冯蕴不免有些惊异,这小子怎么每次都比她快? 敖七在码头等她,“舅母。我就不送你回花溪了。你我就此别过。”灦 冯蕴道:“你自去忙碌,不用管我。” 敖七一笑,望着她的眼睛,幽幽闪烁,又垂下。 “这是哪里话?不前来相迎舅母,做外甥的也太不知礼数了。” 冯蕴:…… 这小子言不由衷,阴阳怪气。 但确实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才会在百忙中,抽空过来。 敖七朝她一笑,翻身上马,匆匆离去。灦 同在石观码头上等候的,还有贺洽和安渡郡的一众属吏。 他们全都换上了一身缟素,头戴孝帽,腰系麻绳,比起信州城里对小皇帝的死全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安渡服丧的仪式强了许多。 当然,这也与信州的归属争议有关。 和议信州归晋国所有,也不过才短短时日…… 贺洽迎上来,拱手行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王妃可算到了。” 冯蕴还礼,“有劳贺君前来相迎,原是自己人,无须这样客气的。”灦 贺洽道:“大将军有交代,属下不敢不从啊。” 皇帝的丧期,贺洽说话很是谨慎,明明想玩笑一下,愣是没敢笑出来,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和扭曲。 冯蕴听出来了,勾了勾唇,“贺君请。” 贺洽抬手,“王妃请。” 马车往安渡走,路上看到无数人拖家带口,冒着飞雪赶路,还有一些世家奴仆,赶着驮货的牲口,拉着平板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积雪的路面上。 冯蕴很是疑惑。 “他们是要往哪里去?”灦 小满道:“回家过年吗?” 主仆二人脑袋贴着车窗往外望了片刻,冯蕴摇摇头。 “不对。” 等到了安渡城,这种现象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雪地上全是压出来的车印和脚印。 贺洽送到城门,这才为冯蕴解惑。 “这些人,是往南迁的。” 冯蕴心中微怔,“晋齐不是刚刚订盟?为何南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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