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熬,只能提点她几句。 主仆四人正在屋内其乐融融的说话。 外间忽而走来了个眼生的婆子。 红雨一眼就认出她是福寿堂外守门的罗婆子。 只是青天白日的,罗婆子来她们松柏院做什么? 没等红雨问话,罗婆子就先开口道:“老太太请大奶奶去福寿堂说话。” 苏莞丝一惊,却还是让红雨打赏了罗婆子,又进屋去换了身衣衫,这才赶去了福寿堂。 一进福寿堂,便见鸳鸯正在薛老太太身旁伺候着。 薛老太太见了她,只冷笑道:“你如今是翅膀硬了,不过嫁个丫鬟而已,难道还要将我们薛国公府的家私都贴补进去不成?” 薛老太太忽然发难,字字句句都冲着云枝的嫁妆而去。 苏莞丝一听就知晓是鸳鸯的手笔。 自从史清兰被薛赜礼灰溜溜地赶出薛国公府后,薛老太太便一直在找苏莞丝的错处。 苏莞丝做事谨慎,说话也滴水不漏,唯独在云枝一事上被她寻到了错处。 按理说,主子们给丫鬟小厮配婚,赏些绸缎首饰,给个几十两银子也就够了。 可苏莞丝为云枝罗列的嫁妆却足足有三页之多。 薛老太太听闻此事,自然怒不可抑。 她想,苏莞丝没有娘家,当初嫁来薛国公府的嫁妆也都是薛赜礼自掏腰包补贴的。 换言之,苏莞丝手边的银钱都是薛赜礼的私产。 作为薛国公府家的儿媳,她不仅不简省些替薛赜礼管好私产,竟还花了这么多银子去补贴一个奴婢。 不过是个卑贱的丫鬟而已,给个几两银子打发足矣。 “到底是破落户的出身,做事就是不知轻重。像我们这样的世家大族外头瞧着体面,里头却是各有各的难处,你非但不知节俭,反而还要肆意挥霍。” 薛老太太一怒之下便指着苏莞丝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她甚至还没有屏退屋内伺候的丫鬟和仆妇们。 一时间,来来往往的丫鬟和仆妇们都听见了薛老太太训斥苏莞丝的声音。 苏莞丝面不改色,面对薛老太太凌然的怒火,她只是低着头,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在堂下静静听训。 骂了不知多久,薛老太太仍是觉得不解气,便道:“念在你是初犯,我也懒得与你这个糊涂人计较。一会儿我会让鸳鸯提点着你改一改那嫁妆单子,你也该向鸳鸯学学做事的分寸,否则怎么撑得起长房的门楣?” “是,孙媳受教了。”苏莞丝答应得很痛快。 薛老太太骂了她小半个时辰,许是情绪太激动的缘故,当下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好了,你们都回松柏院吧。” 薛老太太对鸳鸯很放心,有她在一旁盯着,这嫁妆就不会这么离谱。 况且苏莞丝一向温顺听话,谅她也没有胆子阳奉阴违。 不仅薛老太太如此认为,连鸳鸯也认定了苏莞丝性子柔静温顺。 她被老祖宗狠狠地训诫了一通,心里必定是吓破了胆子。 鸳鸯心如明镜,既不想得罪了薛赜礼,又不能违抗薛老太太的命令。 所以她只能借力打力,躲在薛老太太身后刁难着苏莞丝。 当然,这种刁难也不能做的太明显。 回了松柏院后,鸳鸯便笑道:“老祖宗年纪大了,总是格外心疼银子,大奶奶可别往心里去。” 明明是她去薛老太太跟前嚼的舌根,如今却又装好人来安慰苏莞丝。 苏莞丝不过莞尔一笑,便道:“我也不怕你恼,老祖宗骂归骂,可这嫁妆单子我是不会改的,也没想过让你经手。随你要不要再去告状,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云枝出嫁,单子的嫁妆是一分都不会少的。” 第146章 云枝出嫁。 薛赜礼回府的时候,苏莞丝正坐在梳妆镜前生闷气。 她很少生气,这番鼓着腮帮子的娇憨模样很是少见。 薛赜礼见了,连官服都顾不上脱,只上前端详着她,笑道:“是谁惹我们大奶奶生气了?” 他挑着眉凑到苏莞丝跟前,眉目清俊如画,琥珀色的瞳仁里写满了宠溺与纵容。 苏莞丝蹙着柳眉,面上郁郁,心里却在想,鸳鸯能去薛老太太跟前告状,她难道就不能在薛赜礼跟前搅弄风云吗? 思及此,苏莞丝便盈盈怯怯地说道:“妾身做错了事,正在惩罚自己呢。” 薛赜礼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只爱怜地说道:“那你做错了什么事?” 苏莞丝瞥了眼不远处给云枝准备的嫁妆箱笼,只道:“祖母训斥了妾身,说妾身不该动用夫君的私产,给云枝准备这么多的嫁妆。” 话音甫落,红茹端着一碗燕窝粥进屋,隔着帘子道:“大奶奶,你好歹也喝些粥垫垫肚子吧。” 一听这话,薛赜礼立时蹙起眉头,只道:“不过一件小事,怎么连饭都不吃了?饿着肚子,怎么得了。” 心疼之下,他便从红茹手里接过了燕窝粥,哄着苏莞丝喝下。 可苏莞丝只喝了两口,便道:“祖母发了好大的火,可夫君也是明白妾身的,妾身与云枝相依为命多年,情分非同寻常。她出嫁了,妾身总想着力所能及地给她最好的……” 薛赜礼听后只道:“我明白,祖母那儿我替你挡着。你什么都不用做,给我老老实实地把粥喝完。” 得了他这一句话,苏莞丝才喝下了燕窝粥。 她一边伺候着薛赜礼褪下官袍,一边让红茹端来晚膳。 “只顾着我了,夫君累了一日了,也该用晚膳了。”苏莞丝赧然道。 用过晚膳,薛赜礼漱完口问一旁的红雨:“祖母怎么会知晓云枝的嫁妆是什么?” 红雨想也不想便答道:“自然是因为咱们院里有耳报神了,她一天要去福寿堂五六趟呢。” 这个“她”说的自然是鸳鸯。 薛赜礼也猜到了是鸳鸯告密,心里忽而生出几分厌烦来。 他不过是想与妻子关上门过安生的日子,偏偏祖母和母亲总是不愿让他如意。 薛赜礼最恨旁人来他身边打探消息,鸳鸯已是犯了他的忌讳。 思及此,他便对红茹说:“厢屋里有谁伺候着她?” “是老太太派来的小丫鬟。” 薛赜礼沉思后,道:“你让霜芝去从明日起伺候她。” 说完,他还解下了腰间的和田玉佩,将它随意往桌案上一搁,“我这玉佩是祖父在世时所赠,若丢了,事情可就大了。” 烛火煌煌,他紧盯着红雨,眼眸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红雨有些懵懵的,一时有些不解,薛赜礼只好将话讲白:“这种小事不用让你们大奶奶操心,你自己去将这玉佩交给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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