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催促冬儿:“去二门外瞧瞧,小秋怎么还没有回来?” 冬儿领命而去,云枝端了一盆热水,绞了帕子想替苏莞丝擦拭身子。 薛赜礼愣在原地。 圣人书上说,男女授受不亲,君子非礼勿视。 于情于理,薛赜礼这个男子都不该留在内寝里,眼睁睁地瞧着云枝为苏莞丝擦拭身子。 可他与苏莞丝之间已做过世上最亲密之事。 薛赜礼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忌讳的,如今苏莞丝病重,他留在内寝里照看也是应该的。 话虽如此,可云枝一解开苏莞丝胸前的衣襟。 薛赜礼却立刻背过身去,道:“等等。” 云枝停下动作。 薛赜礼:“这月华阁太冷了些,还是去松柏院再擦吧,省得她沾染了寒气,病得越来越严重。” 说完,薛赜礼便脱下了自己的墨狐皮大氅,将苏莞丝一把横抱了起来,以大氅为她挡寒气,这便赶去了松柏院。 婆子们早就在松柏院的偏屋里烧起了地龙。 屋内暖烘烘的。 薛赜礼小心地将苏莞丝放在罗汉榻上,道:“再去二门外瞧瞧,怎么大夫还没来?” 话音甫落,小秋与冬儿终于带着回春馆的大夫匆匆赶来了松柏院。 冬儿气喘吁吁道:“爷怎么将表姑娘带来松柏院了,奴才们刚才去月华阁里扑了个空。” 小秋脸色不好看。 薛赜礼懒得解释,只吩咐大夫:“好生为她诊治。” 那大夫一瞧气势斐然的薛赜礼,魂都吓掉了一半,颤颤巍巍地走到床榻旁为苏莞丝把脉。 “这位姑娘染了风寒,本该好好歇息。怎么还劳神劳心地操劳难过?这寒气遇上郁气,将她的五脏六腑搅和了一通,风寒就变成了重症。” 薛赜礼担心地问:“可会危及性命?” 大夫摇摇头,“不会,但也要静心养着,按时服药,姑娘自己也要保持心情舒朗,不可再伤心。” 说完,冬儿便领着大夫去隔间开药。 听闻苏莞丝没有性命之忧,薛赜礼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大夫说,表妹这些时日太劳神劳心,若要将身子养好,便该保持心情愉悦。 薛赜礼自责地想,表妹病得这么严重,应是与他脱不了关系的。 云婆子实在可恶。 可他总是这么怀疑表妹,逼得表妹声泪俱下地解释,这对她而言,也很不公平。 病中的表妹无人可倚靠,只能一声声地呼唤着自己的娘亲。 可她的娘亲早已香消玉殒。 薛赜礼突然意识到,表妹在这个世上已没有血亲可倚靠,她才是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如此种种,怎么能不让他倍感心酸? 薛赜礼叹了口气,让小厮们去花房取几盆鲜艳的花朵儿来,摆在偏屋内,也好让屋子亮堂几分。 他依稀记得自己的私库里还有许多造型精巧有意趣的摆件。 “都送去月华阁。” 薛赜礼出手素来大方,只是小秋想起那摆件里有一件红珊瑚火树,是世子爷打算送给妙嫣姑娘的生辰礼物。 可世子爷大手一挥却将这红珊瑚火树送给了表姑娘,仿佛是把妙嫣姑娘忘在了脑后。 小秋想提醒薛赜礼一句,可眼瞧着薛赜礼在屋内为苏莞丝忙前忙后,一副十分担心她的模样,他又不敢说了。 “奴才这就去。” 小秋走后,薛赜礼又思索了一番,还有什么法子能让苏莞丝心情舒朗一些。 没想到才离去不久的小秋却又折返了回来。 他步伐慌乱,扯着嗓子在廊道上大喊:“世子爷,不好了。” 薛赜礼立时蹙起眉头,想责骂小秋为何要这么高声呼喊。 表妹病得这么严重,这大半夜地能出什么比表妹还要紧的事,让小秋如此失态? 他刚要责骂,小秋却流着泪跌倒在门槛处,朝着薛赜礼说道:“双蝶……双蝶来禀报,说妙嫣姑娘……割腕自尽了。” 第59章 薛赜礼不爱她了。 小秋的哭声尖锐又凄厉。 刹那间,让薛赜礼的心内响起了一阵尖锐的暴鸣声。 他脑袋嗡嗡作响,来不及细问小秋什么,便吩咐小厮:“备马,我要去葫芦巷。” 人命关天,是一刻都耽误不得的。 苏莞丝已无性命之忧,薛赜礼并不想让苏妙嫣生出个好歹来。 说到底,他心里觉得愧对了苏妙嫣,骤然听闻她割腕自尽,心里是又惊又痛。 冬儿端着药碗回屋的时候发现薛赜礼已不见了踪影,他立刻问别的小厮:“爷去了哪里?” 小厮道:“爷去了葫芦巷。” 冬儿叹了一声,没有多说些什么,只进屋安慰起了云枝。 他与小秋都是自小伺候在世子爷身边的小厮,小秋曾受过苏妙嫣的恩惠,所以明里暗里总是偏帮苏妙嫣。 而冬儿则因为心悦云枝的缘故,只盼着表姑娘能早日达成所愿。 两人站在对立方,这几日彼此之间的气氛已变得剑拔弩张。 云枝在苏莞丝床榻旁伺候着,杏眸里满是泪珠。 冬儿见此,安慰她:“世子爷大半夜地为表姑娘忙前忙后,可见心里是有她的。” 云枝泪眼婆娑地问:“可……可世子爷还不是去了葫芦巷。” 可见苏莞丝在薛赜礼心里的地位依旧比不过苏妙嫣。 冬儿却不这样想,他摇摇头:“妙嫣姑娘从前是何等清高之人,从不肯对世子爷低头。如今为了将世子爷盼去葫芦侠,竟然还使出了割腕自尽这样的手段。” 他想,苏妙嫣是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 反观,表姑娘在世子爷心里的地位却是越来越重要,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被冬儿安慰了一番,云枝才稳下了心神。 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苏莞丝,在心内不断地告诉自己:姑娘前半辈子过的这么辛苦,老天一定会怜惜姑娘的不易,给她想要的一切。 * 葫芦巷内灯火通明。 双蝶等丫鬟围在苏妙嫣的床榻旁,不停地哭泣着:“姑娘,你怎么做了这么糊涂的事?” 烛火摇曳,苏妙嫣躺在床榻上,苍白的脸蛋上满是泪痕。 她手腕上绑着纱布,遮住了上头触目惊心的伤痕。 不管双蝶怎么哭诉,苏妙嫣却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只孱弱地说:“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薛赜礼冒着夜风赶来葫芦巷,走进屋内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么丧气的一句话。 他蹙起剑眉,心内不自觉地生出些烦躁之意。 妙嫣身世可怜,这些年总是一副哀伤难过,动不动就因思念亡夫亡母而说“不想活了”的丧气话。 起初,薛赜礼怜惜她不易,总是很有耐心地安慰开解她,甚至还要煞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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