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少女情思俱都消失了大半。 也不怪她。 苏莞丝笑着望向她,道:“我欣赏你的坦诚。人有野心不是错,出身低微的人想往上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金玉烟立时一惊。 便听苏莞丝继续说道:“只是自你住进二房之后,府里多了不少流言蜚语,还有下人在传我曾经定过亲事,这与你不知有没有什么关系。” 金玉烟自然不肯承认,只是苏莞丝投过来的视线如刀刃般锋利,且如今的她居于高位,隐隐有些令人胆寒的气势。 被她这么一哄一逼,到了最后金玉烟只有承认。 “姨母说世子爷若知晓了此事,必定会厌弃了您,只是昨日她得知了您怀有身孕一事,便催促着我尽快行动。” 苏莞丝将自己怀孕一事瞒得密不透风,身边之人也不会胡言乱语。 若邹氏知晓此事,必定是从唐氏那儿打听得来的。 思及此,苏莞丝只能在心中无奈叹息一声。 她这个婆母啊……怎么被邹氏害了这么多回,却一点记性都不肯长呢? 思忖半晌后,苏莞丝才问金玉烟:“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做夫君的妾?” 金玉烟一听她这话便知晓自己赌对了——苏莞丝根本就不似表面上那般冷硬漠然,而是心存着几分善念。 女子不易,更何况此时此刻的金玉烟与当初的那个走投无路的苏莞丝很是相像。 金玉烟赌得就是苏莞丝会心软。 “宁为平民妇,不做大家妾。”金玉烟忽而跪倒于地,坚定地诉说着自己的志向。 苏莞丝笑了笑,道:“既如此,我便帮帮你。只希望你能时时刻刻记得今日这番话,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 * 东宫内。 薛赜礼拗不过太子的热情相邀,起先还不愿意喝酒,后来只能被迫喝了两坛女儿红。 他酒量有些进益,可喝多了酒后人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的。 以至于回府的时候闹出了极大的动静。 连二房的邹氏与金玉烟也知晓了薛赜礼酒醉一事。 苏莞丝怀着身孕,闻不得酒味,且也不方便照顾薛赜礼。 薛赜礼便宿在了外书房,打算等酒意过去了再去寻他的丝丝。 这时,邹氏打听得知薛赜礼一人在外书房。 她便让金玉烟换上一身薄如蝉翼的衣衫,外里罩着一条狐皮大氅。 “这可是你最好的机会了,若能与薛赜礼成了事,姨母一定能为你讨个贵妾的名分来。” 金玉烟有些犹豫,想起薛赜礼那日呵斥她时冷清冷心的模样,心里一直打着鼓。 她不说话,邹氏便怒骂道:“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不成?你来薛国公府不就是做这些营生的?如今泼天的富贵摆在你眼前,难道你竟不敢了不成?” 不得已,金玉烟只能在嬷嬷们的簇拥下去内寝里换了衣衫,上了一层浓妆。 打扮齐全后,才在嬷嬷们簇拥下赶去了外书房。 今日不知何故,外书房没有冬儿等小厮们守着,只有两个小子在庭院角落里玩跳绳。 那嬷嬷立刻掏出一大袋果子来,将那两个小子骗出了外书房。 随后,那嬷嬷便对金玉烟说:“姑娘快去吧,奴婢在外头守着,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任何人闯进来。” 金玉烟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那嬷嬷便发了狠,只道:“姑娘若是再这么犹犹豫豫的,且仔细想想回去该怎么向太太交代。” 想到邹氏的穷凶极恶,金玉烟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了书房的屋门。 才走进书房,她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里屋的珠帘后摆着一张罗汉榻,隐隐约约望过去,似是瞧见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金玉烟朝前走了两步,停在珠帘后愣了愣神,忽而她被右侧支摘窗外拂进来的冷风吹得抖了抖身子。 她朝着支摘窗的方向望去,思绪挣扎不已,最后咬了咬牙,褪下了身上的狐皮大氅。 * 自儿子死后,邹氏已很久没有这般舒心过了。 有嬷嬷来报金玉烟已经进了书房,且她们仔细守着书房,没让任何人来坏她的好事。 这可真是天赐良机,苏莞丝只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忽视了外书房那一头。 如今被她和烟姐儿钻了空子,只要她豁出去闹一场,以唐氏的性子必定是会被她拿捏着给烟姐儿一个位份的。 只要烟姐儿成了大房的贵妾,她就有的是法子敛财收权。 烟姐儿貌美柔顺,说不定还会得了薛赜礼的喜爱。 只要她拿捏着烟姐儿……就等同于拿捏着薛赜礼与整个长房。 如此想着,邹氏已忍不住痛快地笑出了声。 才笑了几声,外间的嬷嬷便来报。 “二太太,大奶奶求见。” “苏氏?”邹氏嗤笑道:“莫非是兴师问罪来了?” 她立时让人去将苏莞丝请进了门。 邹氏则坐在正堂的紫檀木太师椅上,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眸光落在庭院之中,说不清的得意与痛快。 不多时,小腹尚未隆起的苏莞丝便与薛赜礼一同走进了庭院。 薛赜礼搀扶着苏莞丝,缓缓走着,冷风拂起他衣衫一角,显露出一张神智清明的俊容,哪里有半点醉意? 不对……不对……薛赜礼怎么会在此?他不是在外书房醉得不省人事了吗? 第184章 恋爱脑薛赜礼:我们丝丝做什么都是对的。 顶着邹氏不可置信的眸光,薛赜礼与苏莞丝一前一后地走进正屋。 “二叔母怎么见了我和夫君这般惊讶?” 苏莞丝笑盈盈地问邹氏。 邹氏愣了许久,才勉强露出两分笑影来。 “礼哥儿,你怎么带着你媳妇来我们二房了?” 薛赜礼冷冷一笑,反问她:“二叔母这是不欢迎我们夫妻俩了?” 他那藏着几分怒意的视线朝着邹氏望去,让邹氏莫名地提起了几分小心。 邹氏忙让丫鬟们端茶送水,又道:“哪能啊,你们二叔整日里不着家,我正盼着有人能来陪我说话解闷呢。” 话虽如此,可邹氏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苏莞丝则十分镇定地坐于扶手椅里,悠闲地抿了抿茶水,道:“二叔母这儿的花果茶滋味甚好。” 薛赜礼却不饮茶,只一味地摆起了冷脸,瞧着就像是地狱里钻出来的罗刹恶鬼一般。 邹氏瞥他两眼,任凭她心里的阴谋诡计再多,碰到不按常理出牌的薛赜礼,也只有小心为上。 “这几日你二叔总是不归家,幸而有玉烟陪着我说话解闷。”邹氏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说到玉烟,这孩子去外书房给礼哥儿送糕点,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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