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点头盯着老爷子:“嗯,我故意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裴斯年靠坐在病床上,因为生病唇瓣没什么血色,但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您知道我这几个月都在参与医学研讨会,确实学习到很多,广州的陈老,武汉的夏教授都是神经脑肿瘤方面的专家,他们现在都为提高脑干肿瘤高治愈率做研究,这也是现在上面重点关注的。” “他们也邀请了我参与。” 别人或许没听懂什么意思,他爷爷立马就明白了,广州和武汉那两个和他平级,这两年上面有意往那边政策倾斜,扶持研究项目,但目前没出什么成绩,也威胁不到他们。 脑干肿瘤应该是他们下半年重点研究的项目,一旦做成之后就是更多的扶持。 但老爷子是要把裴斯年放在身边用的,好几个重点研究项目都想让他去。 裴斯年说这些,不过是威胁他,但这小子到底图什么是老爷子没想明白的。 老爷子看着他,“你想要什么年年,爷爷都满足你好不好。” 他回答很干脆,“我只要宋梵音。” “之前我不在,她受了很多委屈,但现在我回来了,我们永远不可能分开。” 老爷子直接站起来,音量也变高,“斯年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呢!那宋梵音有什么好的?” “张教授家那个孙女跟你一样大,而且张教授一眼就相中你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整个华南地区谁不听他的,再加上爷爷这边,这对你未来发展都是有帮助的,明明有那么多优秀的女孩,你偏要选一个宋梵音!” 裴斯年冷笑:“您从不觉得我爸和我妈走到今天您一点责任没有吗?” 当年裴远初恋就遭到老爷子反对,强迫拆散后才认识孟静匆匆忙忙结了婚,婚后老爷子也干预不少,造成今天这个结果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裴斯年不顾头痛和回血的输液管直接坐起来,盯着他眼睛,说得很坚定。 “我不是裴远可以任你摆弄!” “我清楚自己的心,我爱她,非常爱她。” “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就算您不同意也没用,我这辈子只可能和她领证!” 老爷子现在才意识到他拿什么医学研究威胁他只是前戏,故意撞车把自己搞进医院,就是为了拿这事告诉他,他为了宋梵音去死也愿意。 裴斯年确实不是裴远,他比他爸执拗,认准的事绝不放手。 孩子大了,他管不住了。 最后老爷子叹气背着手离开了。 裴斯年看着他的背影思索,此刻才感觉到手背回血带来的刺痛,他直接拔了针管也不管冒血,转身下床。 老爷子让步了,但是还没完,还有一个人。 林千屿醒来后才意识到自己被裴斯年算计了,他当时就是故意撞上来的!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让宋梵音心疼吗!? 林千屿怒气冲冲跑去裴斯年病房,只见他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坐在沙发上面向落地窗,食指夹着一根香烟,任烟灰飘散。 裴斯年以前不抽烟的,生病那几年太难熬了,尼古丁可以缓解一些他焦虑的情绪,但他家小猫不喜欢烟味,对她身体也不好,要戒烟的。 裴斯年早发现他来了,没回头,只是弹烟灰:“你要站在门口多久?” 林千屿冲到他面前,他们四目相对。 裴斯年看林千屿感觉他头上在冒火,挺好玩的,但他实在太幼稚了,性子急还很毛躁,不配喜欢他家音音。 裴斯年把烟摁灭:“你现在才意识到太晚了。” 林千屿直接炸毛了:“不是大哥你谁啊!我陪在宋梵音身边三年都没你的影子,你现在出来捣什么乱啊!” 裴斯年泰然自若,“我认识她16年了,你说我是谁?” “我是宋梵音男朋友,也是她未来唯一的老公。” “那又怎样?你们又没扯证?再说扯证了也能离,我就是有机会。” 裴斯年站起身,语气充满挑衅,“你凭什么跟我比?如果不是我出国你会有可乘之机?她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会知道!” 僵持不下,突然裴斯年手机响了,宋梵音打来的,他弯弯嘴角接通打开免提。 “宝贝,怎么了?” “斯年你想吃小馄饨吗?就是你最喜欢的那家,但是虾仁陷会刺激你的伤口,吃牛肉的好不好?” 宋梵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又甜又软,林千屿听得攥紧拳头,她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过话。 裴斯年笑着答应,然后跟她撒娇,“宝贝,我头还是有点痛。” 林千屿在旁边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他还头疼!?刚刚挑衅别人的不知道是谁。 对面语气突然紧张,“啊,要不要紧呀,快叫医生看看。” 裴斯年柔声:“你亲下就好。” “别骗我。” “真的。” 裴斯年又哄又骗听到了宋梵音在电话那头亲他,林千屿脸都黑了转身跑出门,裴斯年心里别提多爽。 他对付宋梵音那些乱七八糟的追求者时,林千屿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跟他整这出。 裴斯年出院后身体康复得很快,没什么大问题,但他在床上变得很绿茶,或者说是从美国回来之后都这样。 宋梵音被他操得不行要他拔出去,他就装头痛心脏痛,让宋梵音紧张他,然后操得更狠。每次高潮都故意使坏让她喊他老公说爱他,还给她定做了一个粉色项圈,她稍微一晃铃铛就会响,裴斯年会故意轻掐她脖颈,精液射在她最深处,附在她耳旁道: “宝贝,我爱你。” “老公永远爱你。” 0096 毕业(副CP 接吻) 宋梵音的毕业典礼裴斯年也在,她在那边拍照领证书,裴斯年就倚在旁边陪着她,但他一直在打电话,不知道在忙什么,其间还有不少女生跑去要他微信,都被他摇头拒绝了。 宋梵音拍完大合影就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他单手接电话,另只手臂将她圈进怀里。 裴斯年在讲法语,他讲法语很好听,可能是他老师吧,裴斯年为了方便和他老师沟通特意学的法语。 他挂了电话宋梵音就眨巴眼睛,凑上去吻他:“怎么啦?” 裴斯年挽着她耳旁的碎发:“他又在苦口婆心地劝我留在美国继续深造。” “那你怎么回答的?” 他侧脸示意让她亲,亲完就告诉她。宋梵音亲了一下,结果被他摁着深吻,他舔舐着她脖颈啃咬。 “宝宝,怎么这么香呀。” “诶呀!你快说!” 裴斯年盯着她笑,轻刮她鼻尖:“我拒绝他了,我说我只想和爱的人在一起。” 随后他从身后拿出一大束玫瑰花,轻吻她额头:“宝贝,毕业快乐。” 之后她拉着裴斯年拍了好多照片,她最喜欢的是他们在操场拍的,裴斯年将她打横抱起,她环着他脖子,低头吻他。 还有一张他们站在梧桐树下十指紧扣,直视镜头,宋梵音站在他身边只到他肩膀,很萌的身高差,她单手抱花笑容很甜,裴斯年原本直视镜头,却在快门摁下的前一秒低头盯着她,弯起唇角。 “咔嚓”—— 照片定格,热烈、鲜活、自由,不可复制的青春也定格在此刻。 毕业典礼结束后他们一起去了墓地,去看她妈妈还有裴斯年妈妈,照例买了雏菊和玫瑰两种花,宋梵音像个需要小红花表扬的小朋友拿出自己的毕业证书给两位妈妈展示,小嘴叭叭不停跟她们讲学校的趣事,裴斯年在旁边笑着听她说。 临走前他对着她妈妈的墓碑鞠躬,认真道:“阿姨,我会照顾好音音。” 去看裴斯年妈妈时宋梵音特意走远,让他单独和阿姨待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他眼圈泛红,她踮起脚尖揉他脸颊,然后盯着她妈妈的墓碑说:“阿姨,我们都很想您,以后一定常来看您。” 两个人在墓地待到太阳落山才走。 - 晚上和孟澄他们约好去吃omakase这家特别难订,主做私人定制,一晚上就接待他们一桌客人。 裴斯年宋梵音到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谢衍那辆骚包的粉色跑车开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辆黑色宾利飞驰,过了一会儿陈嘉树从车上下来,显而易见是他的。 宋梵音知道陈嘉树这几年不要命地忙,有几个连她这个圈外人都知道的案子做得特别漂亮,名声打出去有不少大佬咨询他,他这几年通过正规和不正规的渠道可赚的不少。 也很少有人像他一样,大学四年刚毕业就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宋梵音之前只是听孟澄说,今天再见到陈嘉树,确实很不一样,他变化很大。 裴斯年知道她在想什么,握着她的手低头笑:“我们看戏去。” 因为就接待他们一桌客人,服务非常贴心,菜单分为前菜、寿司、甜点汤品三部分18道菜,厨师现场制作。 厨师是一位韩国小哥,每道菜上来都会讲解,还会把寿司放在宋梵音和孟澄两个女生手背上,往上洒金箔粉,亮晶晶的特别漂亮。 宋梵音今天和孟澄喝了不少日式清酒,把自己灌得脸颊发红,但她今天不是偷偷摸摸的,裴斯年默许了,因为他有事要问她,酒后才能吐真言。 裴斯年低头看某只小猫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在他怀里乱蹭,他轻抚她后背,柔声道。 “宝宝,想不想吃冰淇淋?” “想!” 他低头咬她耳垂:“那老公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我就给你买好不好?” 宋梵音点点头,裴斯年抬起她下巴,四目相对,他一字一句问得认真。 “音音害怕结婚吗?” 对于他们两个这种原生家庭都不算幸福的小孩来说害怕婚姻是很正常的事情,周围有太多不幸福的案例,裴斯年也很害怕,其实他很早以前是独身主义者打算活够了就去死,骨灰撒进大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但他遇见了她,从喜欢她想和她谈恋爱到他爱她,想和她结婚厮守一辈子,他转变了很多。 他很清楚,她就是那个对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或许他们从来都不是恐惧婚姻本身,而且害怕不幸福。 宋梵音趴在他怀里一时没说话,裴斯年心脏跳得很快,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她害怕他们就不结,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好。 谁知道某只小猫只是觉得这样坐很难受,扭着屁股跨坐进他怀里,清酒混合她身上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她环着他脖子,低声喃喃着:“是斯年…我就…我就不害怕…” 她晕乎乎地又低头吻他唇瓣,重复了一遍:“不害怕…” 裴斯年心口发紧,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她去领证,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好几个适合求婚的国家,他家宝贝穿婚纱一定很漂亮,度蜜月呢,度蜜月应该去海边,但是怕晒到她… 仅仅几秒钟裴斯年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内心波涛汹涌,但表面装得非常平静,只是扶着她的后脑勺,凑上去轻吻。 “乖宝宝,回去给你买草莓味的冰淇淋好不好?” 另一边 孟澄和谢衍也醉得差不多,他俩一整晚都在争到底谁的酒量更好,目前看来还是谢衍更胜一筹,孟澄已经趴桌子上了,谢衍还笑嘻嘻地和她嘚瑟,陈嘉树在旁边坐着没说话,但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结束后,裴斯年和他们告别带着宋梵音开车走了,谢衍喝了酒就打电话叫司机来,谁知道这个空隙,孟澄醉醺醺地钻上了陈嘉树的车子。 陈嘉树单手倚着车窗吸烟,看她上来,他把烟灭了。 黑暗中,孟澄扭头盯着他看了两秒,两人都没说话,下一秒,她从副驾翻去主驾,跨坐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哭。 “嘉树哥哥,我好想你呜呜…” “你一点都不想我呜呜呜….” 孟澄醉醺醺地说话声音很软,边抽泣边捶他胸口,眼泪全蹭在陈嘉树的高定衬衫上。 陈嘉树单手拍她后背,去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柔声哄着:“不哭。” 孟澄环着他,鼻尖贴着鼻尖,去蹭他唇瓣,像小狗一样先舔舐着,看他没拒绝一点点钻进口腔,按他唇瓣形状吮吸着描绘。 她只是本能地想吻他,想紧紧圈着他,不要再离开了。 这次陈嘉树没有推开,他双手环着她细腰回吻,他一点点霸占她的呼吸,唾液渡给她,口腔满是他的气息,被他彻底占有。 这是陈嘉树的初吻,外界绝对想不到工作上大杀四方的陈律面对的美女也多,到现在竟然还是处男。 因为他的身体和心在很小的时候就只属于孟澄一个人,别人不许沾染半分。 后来陈嘉树看她快喘不过气才松开她,把她抱到副驾,又变成禁欲且生人勿近的模样。 谢衍在那边打电话叫司机又碰见了几个朋友,寒暄了好一会儿不然也不至于耽误这么久,等司机来了他去叫孟澄,孟澄就是不走。 他也不放心把孟澄交给他,等于羊入虎口。 陈嘉树知道他在想什么,食指轻敲方向盘:“我送你们吧。” 谢衍最后同意了,他先把孟澄抱去后面,他坐在副驾,三人才离开。 0097 互殴(微H 副CP 睡奸) 他们先送的孟澄,谢衍把她送进家门才离开,孟澄走后车内就剩他们两人,氛围很诡异。 车内放的贝加尔湖畔,谢衍冷哼,陈嘉树什么意思他能不清楚?让孟澄听呢,他小时候给孟澄弹的那首贝加尔湖畔孟澄现在都没忘。 谢衍生气换了一首摇滚《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 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响起,黑夜中陈嘉树车速很快,他俩都沉默着。 直到音乐唱到: You took my heart then you took my pride away, 你带走了我的心 然后又夺走了我的尊严, 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 我恨自己爱上了你, Can't break free from the things that you do, 无法从你的所作所为中泰然自若。 谢衍手撑着头倚在车窗上,他忍不住了,皱眉扭头问他:“你吻她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谢衍一上车就发现孟澄的嘴唇都肿了,口红也掉了不少,他又没在车上,只能是狗啃的! 陈嘉树没回他。 谢衍淡笑,这一笑有无奈有解脱当然还有对他的愤怒,这一天还是来了。 趁等红绿灯的间隙,谢衍一拳打在他腹部,陈嘉树直接吐血,鲜红的血迹顺着唇角往下滴。 绿灯亮起,陈嘉树只是单手拿纸巾擦血迹继续开车,然后去掏烟盒,点了一支烟默默抽起来。 操!谢衍最烦陈嘉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像棉花一样你就是打死他,他都没什么反应。 谢衍也去拽陈嘉树的烟盒,拿出来一根点上火,剩下一整包都给他开窗扔车外!他抽的黄鹤楼大金砖,口感很醇厚,挺贵的三万多一条 ,他爹最爱抽这个。 想到这谢衍更生气了,陈嘉树现在不是有钱了吗,让他抽!全给他扔了! 他俩就这样坐在车内抽烟,极具节奏感的摇滚乐每一拍都在心坎上,最后还是谢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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