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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是做给谁看。是觉得谁会心软？还是会心疼？秦母看穿他的想法，牵强地扯起嘴角：“你不肯说？是不想说？不能说？还是不愿意说？” 秦叙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妈，我只是怕你出事，姐姐在天之灵，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她肯定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秦叙，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完我自然会下来。” 秦叙依然是是避重就轻：“妈，你就是不拿我当亲人，不想认我，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亲人呢，你有没有想过方媛媛和方远洲，你要是出了事，他们怎么办？还有外婆，她这么大年纪了，身子骨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你要是出了事，她能不能受得住打击？” 或许有些人听在耳中是觉得他想劝人从那危险的地方下来。但对于方悦如来说，他的话就是威胁。但他的威胁是有作用的。他手忙脚乱拨通了外婆的电话，外婆苍老的嗓音从电话里响起来，听到她的声音，秦母浑身的力气似是被人抽走。而一旁紧紧盯着她一举一动的人，见她不再是反抗，忙冲上前把人抱下来。她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由着其他人动作，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架着她远离危险的地方才把人松开。秦母抱着照片，定定看着秦叙，嘶哑的嗓音缓缓道：“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不该动要领养一个孩子陪着她长大的念头，不该在这么多人里面选择你，如果玥玥当年的选择不是你该有多好，如果当初领养的是那个女孩该有多好……” 这句话如同魔咒一样将他困在其中。他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在得到秦玥的死讯后，他梦到过她，梦里的她也是在这么对自己说，如果当年没有带他回秦家该有多好。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一直从来都没有和人说的秘密。是他卑劣的利用了她们的善良算计了他们。秦叙避开她的视线，撑起身子，就要过去扶她，秦母抱着相框避开了他的手。她目光如同深邃的枯井一般望着他：“恨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我们再恨你又如何，它能影响你什么呢？可我想说，秦叙，没有你，我们一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们对你的恨到死也不会消失。” 他大受打击地踉跄一步，身子摇摇欲坠。这是他第一次从家里人口中听到这么直白的恨意，他知道，她恨自己是应该的，他也不能原谅自己。可是，他还想着自欺欺人，姐姐应该恨的是祁景琛，是他欺骗了她。他还想告诉自己，姐姐心肠这么软，他去求她原谅，她会原谅他的。秦玥要是知道他现在怎么想，怕是想拽着他从楼上跳下去，要一个死人的原谅，怎么不直接去地下求原谅。秦母万分珍重抱着怀里的相框，如同抱着稀世珍宝。她没有再看秦叙一眼，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离开天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他才挪动脚步。身边的人看到他走路不稳，想要去扶他，他都避开了。秦叙头疼欲裂，他手扶着扶手，一步步迈下楼梯…… 天台上的秦玥也终于能动了。她跑下楼梯，想要去追寻秦母的脚步。就在与秦叙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身边似是带起了一阵风。他身子陡然僵如石块，定定立在原地，难以置信望着一处。身旁的人见他不动了，小心翼翼喊了一声秦老师。他如梦初醒。回过神后，那道半透明的身影依然没有消散。 “姐姐！”他想都没想就喊出声。那道身影头也没回。秦叙回过神，大步跨下楼梯，想要跟上那道身影，然而就在他踩到下一层台阶时，脚下一个踩空，在众人的尖叫声中从楼梯上滚落下去，脑袋重重撞击上墙壁…… 对于身后发生了什么，和秦玥没有任何瓜葛。她只想看一看母亲。只想告诉她让她好好活着。已经看不到秦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