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随时可能到来的『意外』之后了。 …… 直到我跟贺风连盐湖都逛完了,沈牧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天色微暗,贺风招呼我离开。 上车前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初冬的盐湖,湖水干涸了很多,蓝晕的湖面结着薄冰,岸边卷着堆砌的洁白远远看去让人分不清是雪还是盐,风吹得烈,这湖像是被吹开铺卷而来的天。 不知道沈牧来看盐湖了没有。 我收回这一眼,上车跟贺风去吃饭。 吃完饭回到酒店,在房间的走廊上,贺风突然叫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锦盒。 「之前去见客户,他是做珠宝生意的,看到这个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你,就买下来了,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 锦盒里是一对小小的宝石耳坠,做工精致却又不显得十分贵重,一个小礼物,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我收下了这个锦盒,与他提前互道晚安,回了房间。 房卡插入,昏暗的房内灯光从玄关依次亮起。 落到客厅时,照亮了沙发上半坐的背影。 「沈牧?」 我被小惊了一下,连忙迈步上前。 他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假发不知道去哪了,黑发乱糟糟地扎在脑后,胳膊搭在膝盖上,垂在腿前的双手全是干涸的血迹,脸上也有一些细碎的伤口,垂着眼。 「沈牧,你去哪了?怎么搞成这样?」 我伸手去抓沈牧的手腕,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 还没有碰到他,他抬了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伸出的手忍不住后缩了一下。 他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刚出去杀了一百个人,黏腻的阴冷。 「……沈牧,我看看你的手,你受伤了么?」 我忍下恐惧,握住他的手腕,试图翻看上面有没有伤口。 沈牧却狠狠挣开了我。 「装什么,你现在心里害怕的不得了不是吗?」 沈牧最可怕的时候不是他暴跳如雷,而是他平静地说着话,嗓子却因为压抑抽搐着发颤,就像现在这样。 这副样子我只见过一次,引发这个状况的人下场凄惨到只是阐述也满嘴血腥。 如果是外来人面对这种情况,一定会温柔地否认,然后使出浑身解数去表演那无限包容毫无瑕疵的爱意。 但是这招没用,沈牧根本不会相信这种爱,我不能去学。 往日那些拉扯的慈爱与给予也不能用在这个时候,他现在应该没有配合我的心情,那么…沈牧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凝视着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开口道:「是,你刚才突然看我的那一眼,我是害怕,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看死人。但我的害怕是下意识的,我不是怕你杀我,是你太突然了。这种害怕就跟被恐怖片一惊一乍的音效吓到一样,我恐惧的并不是你本身。」 「你撒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嘛,我们两个朝夕相处,演技再好的人也会有松懈的时候,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全是冷眼旁观,你一直都是俯视着我,试图掌控我,你只是假装跪在我面前罢了。」 沈牧垂下的乱发挡在脸侧,细碎的伤口让他看起来像是被揉碎绽出条条汁痕的花瓣,他的唇色很苍白,眼睛却猩红,他说着话极轻的笑了一声,那笑让他更加枯萎。 「这重要嘛,这些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再一次抓住他的手,将那双冰冷的满是血迹的手贴在脸上。 「你需要我,只有我可以让你觉得高兴,我也愿意让你觉得高兴,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如果我真的爱你,你肯定早就舍弃我了不是么?」 沈牧沉默着,他那样地破碎,像是正被人片片剥离着血肉。 我恨沈牧上一世带给我的痛苦,我也怨他这一生的残忍冷血。 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如果我是一只铃,沈牧的就是摇铃的手,总有那么几刻,我的铃声与他的情绪是合到一起的。 或许是因为在这喧闹的世上,我与他是两颗对立相望生长在荒漠中的树。 于是,我望着他的眼睛,忍不住落下了两滴泪,这泪不是为他落的,也不是为我落的,是为这片望不到头的荒漠。 沈牧极强烈地抖了一下,好像我落在他掌心的不是两滴泪,而是两根刺。 「沈牧,你也很累吧,不要想那么多了,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就这样一直放纵下去吧,只要快乐就好了。」 我知道沈牧为何会突然的崩裂。 人永远是自我矛盾的生物。 他渴望着母爱却又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他厌恶着肢体接触却又迷恋着那肌肤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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