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话,“就是抓‘晨星’的人。所以我更不能走。” 林之晴连忙附和,“伯父伯母,我也不走。” 顾程於抬头看她,眼神锋利如刀:“不行。” 林之晴迎上他的目光,“凭什么?” 顾程於提高音量,“因为你是孟妙漪!沈清辞正在满香港找你!柳如烟昨天已经到港了!你以为留下来是救国?那是送死!” 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林之晴看见顾程於的眼睛坚定的吓人。 顾母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程於。” 顾程於转身握住母亲的手,声音软下来,“妈,您知道的,有些事必须有人做。” 顾父重重地坐回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看向林之晴:“孩子,程於说得对。你身份特殊,留下来太危险。” 林之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向顾程於,想从他眼里找出一丝动摇,却只看到他眼里的决绝。 深夜,她敲开顾程於的书房门。 浓重的烟味呛得她咳嗽,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 “有事?” 他头也不抬,继续翻看文件。 林之晴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顾程於!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不走。我可以继续为组织提供医疗支援。” 顾程於突然冷笑:“你以为组织缺你一个女医生?” 他站起身,“别自作多情了。” “你什么意思?” 他逼近她,酒气扑面而来,“意思就是,带着你的圣母心滚去法国。” 林之晴扬手要打,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挣脱开来,眼眶发烫:“顾程於,你混蛋!” 他转身倒酒,“彼此彼此。别忘了,我们两个只是萍水相逢。” 接下来的三天,顾程於夜夜喝得烂醉。 有时带着脂粉味回家,有时在客厅弹钢琴到凌晨。 顾母偷偷抹泪,顾父只是叹气。 出发前夜,林之晴在书房堵住他:“你到底怎么了?” 顾程於扯开领带,“烦不烦?”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书房里格外刺耳。 林之晴的手还悬在半空,掌心火辣辣地疼。 顾程於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嘴角,低笑出声:“林小姐这是第几次打我了?” 林之晴气得浑身发抖,“顾程於!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香港马上就要沦陷了,组织里多少同志在等着药品和情报,你居然还有心思去花天酒地?”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顾程於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被扯乱的领带,眼神飘忽不定:“我的事,不劳林小姐费心。” 林之晴一把抓起桌上的空酒瓶,“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怎么?” 顾程於突然逼近,将她困在书桌和自己之间,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林小姐是在关心我?” 林之晴别过脸去:“我只是不想看同志堕落。” 顾程於冷笑一声,“同志?林之晴,你连碰都不给我碰,现在跟我谈同志情谊?”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林之晴推开他:“好,很好!顾程於,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和沈清辞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顾程於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沈清辞?原来你一直拿我和他比?” 他一把扣住林之晴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香港吗?因为他收到消息,说你在香港!” 林之晴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 顾程於松开手,语气轻佻,“因为我就是给他递消息的人。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更恨我了?” 林之晴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如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程於转身倒了杯酒,背对着她,“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你以为我顾家少爷的身份是白来的?” 林之晴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顾程於,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门被狠狠摔上的瞬间,顾程於手中的酒杯“啪”地碎在地上。 码头上人潮涌动,哭喊声、汽笛声混成一片。 林之晴拎着小皮箱,站在“维多利亚号”的舷梯前,忍不住再次回头张望。 顾母红着眼睛拉住她的手,“别看了,孩子。程於他,不会来了。” 林之晴咬紧下唇,强忍着眼中的酸涩:“伯母,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林小姐!” 福伯气喘吁吁地挤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少爷让我交给您的。” 林之晴颤抖着打开盒子。 里面赫然是那枚她送给顾程於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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