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应好。 正当楚虞收手,拿过他的寝衣要替他穿上时,男人一本正经道:“天热,捂着伤口。” 楚虞顿了下,将寝衣丢在了床位,跪起身子整理好方才乱糟糟的被褥,嘀咕着说:“昨夜你怎么不嫌捂着伤口。” 眼看着这姑娘上完药就不认人,就要钻进被褥里躺下时,容庭蹙着眉头捉住她。 楚虞躲了躲,飞快地钻进被褥里,背过身道:“伤好了再说。” 容庭一滞:“……” 紧接着半响都没有动静,男人就保持着坐着的动作,盯着姑娘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他这被她撩拨的一身火气… 容庭心下微叹,罢了。 烛火也熄了,身边的男人也安静了,楚虞以为今夜该安安稳稳过去时,忽然被拦腰一扯,一具像火一样热的身子贴了过来。 男人的唇在她后颈处有一搭没一搭吻着,楚虞挣扎了一下,随即被擒住手腕,就听他带着笑意说:“别动啊,万一碰到伤。” 楚虞蹙着眉头转身,将他的手从腰上拿下去。 明明夜里什么都瞧不见,容庭却能准确无误的用拇指压住她的唇。 像是在担心什么似的,他默了半响,幽幽道:“林楚虞,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了。” “我要你心里,我比容家重要,要不然…” 他顿了一下,似是不知说什么,心下划过所有的惩罚,绕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要不然能如何,他舍不得。 楚虞心下微微一动,将下巴那只手拉开,十分淡定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随即她便背过身去。 夜里,姑娘眸子缓缓眨了两下。 老太太动了手,他却要瞒着她,楚虞不是个糊涂的人,容庭这般做为的哪样她心里清楚。 虽说这人一直与容家不对付,但她在老太太跟前养着,她对老太太有感情,容庭又岂会不知。 他不想让她夹在他与老太太之间,徒生烦恼罢了。 - 一早,路临装模作样的抱着一沓账簿进了屋里,陡然一见夫人正给公子上着药,他怔了半响,吞吞吐吐道:“也、也不是重要事儿…” 路临抬脚匆匆离开,在屋外莫名其妙的回望了一眼。 昨日不是还说瞒着夫人么? 路临摸不着头脑,正欲转身离开,就撞见匆匆赶过来的闻妈妈。 瞧闻妈妈这模样,路临直觉不好,便赶忙拦住她:“公子与夫人在里头说话呢,妈妈还是等等的好。” 闻妈妈停住脚,心下憋着一股郁气,横了眼路临便径直走过去,却又在门外被邹幼和青陶拦住。 邹幼可不喜欢这个闻妈妈了,饶是她在容家伺候了三年,也没见什么妈妈这么大架子的。 “夫人与公子还没起呢,妈妈有事在外头等等吧。” 闻妈妈大着嗓音道:“我就是来像夫人要一个说法。” 邹幼还在劝,屋里头容庭正穿好衣物,反而是给他上药的楚虞还磨蹭了半响,方才从床榻上下来。 这屋子本就不隔音,外头说什么里头听的清清楚楚,楚虞微微挑了下眉头,她是没想到闻妈妈会因为这事儿闹过来。 容庭若有所思的往门外瞥了眼,踱步过去,门外争执的二人皆是被这忽然一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 邹幼看是二公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若不是二公子纵着,闻妈妈一个下人,哪里敢这样逾矩。 闻妈妈脸色微微松动,简直委屈的要抹一把眼泪了。 “公子啊,我在路家勤勤恳恳多年,做事本分,从未出过差池,不知夫人究竟看我老婆子哪里不惯,她若是有不满,直言就是!” 楚虞坐在床榻边,慢吞吞的穿好衣裳,这才朝门外唤了声:“青陶。” 青陶应声忙低头钻进门,她的手艺比邹幼要好,因而这梳发的差事都是她来做。 邹幼见此也忙打了盆水进来,二人动作麻利的将两位主子伺候好了,却也没立即离开,一左一右的立在楚虞身后,像是怕闻妈妈联合二公子欺负她们姑娘似的。 闻妈妈这会儿看着委屈十足,像真被楚虞欺负了似的,站在妆台后声泪俱下:“不知老奴究竟做了什么惹夫人不高兴的事儿,夫人竟要赶老奴去看庄子。” 正挑着首饰的楚虞闻言一顿,眉头攸的蹙起。 不仅是她,就连她身后两个丫头都是一头雾水的。 昨日夫人吩咐下去,说是体恤闻妈妈,要将落安苑最好的一间房腾出来给闻妈妈住。 这落安苑最好的屋子定然也是好的,只不过到底还是同下人们住在一起,和闻妈妈现在住的春苑那是天差地别。 看似是赏,实则是贬。 但此举却也让下人们挑不出错来,闻妈妈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今儿个找上门来楚虞便觉得不对,闻妈妈是老人了,不会这么没脑子就找上来。 可她这一开口… 楚虞默了半响,正有些拿不准主意时,原在小几上慢悠悠喝着茶的男人忽然放下茶盏:“闻姨。” 闻妈妈一怔,公子许久没这么喊过她了。 “路家后宅总归要让主母管着,这么些年之所以由着您,那是因为我枕边没人,如今有了,在宅子里头,总不能让人受了委屈。” 闻妈妈彻底僵住了身子,公子这话看起来恭恭敬敬,实则却是在诛心。 她让夫人受了委屈?她何曾… 闻妈妈缓了几口气,有些不知所措:“公子,您误会了,我一个下人,怎么敢叫夫人受我的委屈,定是那些个乱说话的丫头在您跟前嚼舌根了吧?这可不能信啊!” 容庭淡淡笑了一下,脸上原有的客气渐渐消失:“我没瞎。” 就单是这丫头嫁进来的两日,下边的人便不听使唤,口口声声称是闻妈妈叫她们如何如何做的。 容庭并非充耳不闻,反而是叫路临留意着,谁知路临禀完后却一脸淡然的同他说,在江南亦是这么个情况,只是那时候他不在意罢了。 就昨日,闻妈妈便已在他面前倒了好一通苦水,说是家里的夫人管不好宅子。 若非如此,容庭还不会想要将闻妈妈放出去管宅子。 不过他已是仁至义尽,连庄子都挑了处最好的,将来还能许闻妈妈安享晚年,算是优待她了。 闻妈妈看容庭脸色已然不是太好看,这会儿才深知自己昨个儿去跟公子说夫人不好是有多大的错处。 原还想着,公子听了她的话,能将宅子先交由她管,毕竟,她也管了半辈子的后宅,总比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有本事。 谁知… 闻妈妈脸色难看的低下头去,也知晓再多说无意,便耷拉个脑袋离开了。 妆台前的姑娘心下划过一丝惊诧,默不作声的回头对着铜镜将吊着珍珠坠子的耳饰戴上。 容庭就着一面铜镜看她,朝两个碍眼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青陶便拉着邹幼退下。 楚虞顿了一下,就听男人悠悠然的问道:“林楚虞,你有没有话要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没有的话,我就自己说。 求生欲很强的哥哥,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的。 第54章 楚虞偏头对着铜镜, 十分费力的想将这枚耳饰戴上, 折腾了半天,啪嗒一声, 珍珠落了地。 她一边神色自若的弯腰捡起,一边道:“我听路临说,闻妈妈在路家伺候了许多年,于你也是有情分的,你就这样将她打发了?” 容庭低低嗯了一声, 随后起身走向妆台, 伸手接过那枚珍珠耳环,弯腰捏住她的耳垂, 笨拙的比划了半天。 “她逾矩了, 逾矩的下人,你该罚就罚,不必看着谁的颜面。” 容庭凑的很近,说话时的热气喷在楚虞耳边,她蓦地一怔,随即移开身子,捂住耳朵说:“你会不会戴,我自己来。” 容庭抿了抿唇,不知怎么对这耳饰起了兴趣,还偏生要亲自给她戴上,将人又拉了回来说:“哥哥我这不是没给人戴么。” 楚虞顿了一下,忍着耳边痒痒的感觉, 一动不动的挺着身子。 好不容易戴上了一只,容庭捏着剩下一只在手里把玩:“还有没有要问的?” 楚虞下意识蹙了下眉头,仔细想了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了。” 男人扬了下眉:“真没了?” 楚虞伸手要拿过他手里的那只耳环:“今日大嫂嫂同两个姐姐要来府中喝茶,不好拒了,你要不喜欢她们就别来院子里,等晚膳再回来吧。” 容庭反手握住她,二人掌心里硌着一枚珍珠。容庭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执意问道:“真没要问的了?” 末了他又补了句:“都能问,今日你问的,我全告诉你。” 男人漆黑到深不可见的瞳孔直撞进她眸中,楚虞抽了抽手,未果。 那日在花厅,小姑娘分明是介意琼娘,介意他成婚前消失了两日这事儿,可然后便没了下文,她不说不问,仿佛这事没发生过似的。 但愈是憋在心里,愈是能长成一根刺。 他不想往这姑娘心头扎根刺,到头来苦的还是他自己。 屋内一时静谧的骇人,容庭半坐在妆台上握着她的手,垂头等她说话。 默了半响,姑娘唤了声他的名字,随后直直盯着他瞧:“你心里可还念着琼娘?” 容庭呼吸忽的一滞,胸口亦是有些喘不过气来:“没有。” 顿了下,他又说:“当初带她回府,是想气气容正喧,我没碰过她。” 怕楚虞不信,男人蹙了下眉头:“真的。” 楚虞心下松了口气,随即别过脸去道:“那最好,念着也没用,我不可能跟娼妓共侍一夫的。” 她抿了抿唇:“除非你休了我。” 忽然手被紧紧握了握,男人冷声笑了一下:“不可能。” 二人相握的手心里都是汗,容庭缓缓松开,绕到另一边,这回倒是熟练的两下就给她将另一只耳饰带上。 他没立即拿开手,反而捏了捏她的耳垂,指甲刮过的地方引的姑娘浑身一颤。 “林楚虞,为什么不问?” 楚虞稍稍拧了下眉头,就觉得容庭今儿一早很是不对劲:“你要我问什么?” “你那天问琼娘的。” 他忽的靠近,贴着她的耳朵,话落,张嘴便含住了她耳下那枚珍珠,冰冰凉凉的。 楚虞僵直了背,不知是被他的话吓的,还是被他这番轻浮的举动吓的。 “问。”他吐出了珍珠,亲了亲姑娘的耳朵,眼瞧着那耳廓红了一圈。 楚虞放在腿上的手拽紧了裙摆,稍稍偏了下头,深吸了口气,被他撩拨的颤抖着声音问:“去哪儿了。” 容庭直起腰,稍稍退了一段距离,像是得逞了似的笑了笑:“好地方,明日带你去。” 楚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明日回门,要去安喜堂给外祖母问安。” 容庭不甚在意的颔首道:“来得及。” 突然门外传来两声轻响:“夫人,厨房做了昨日夫人吩咐的早膳。” 说话的不是青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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